第5章 妖族
“所謂的妖族，便是泛指一切除人族、魔族和鬼族以外的所有其他種族修煉有成的族類，飛禽走獸，花草蟲魚等等，無所不包，無物不容……”
“這應該是我們人類自己分的吧？我想，也許在其他種族眼裏，我們才是妖族呢！”小天涯插嘴。
“小孩子亂說什麽！”老乞丐訓斥道，“不過……這倒也是，卻實是我們人類自己分的……”老乞丐老臉一紅，訥訥的說道。
天涯和洛軒都一撇嘴，看來在心裏是相當鄙視，並不認同。
“好了好了，這不是你們該思考的東西，有意見保留，給我好好聽著就行了！”老乞丐說道。
“那個……說到哪兒了？哦，想起來了這妖族，並不是統一的，而是由各族各自占領一塊地盤，領導自己的族類，為了己族的繁榮昌盛而不斷與其他種族爭地盤，搶食物。可以說，妖族之間的競爭要比與人類爭鬥殘酷與激烈多了……”
“那師父，你不是說有的妖族很厲害嗎？它們都是什麽種族？為什麽它們不能統一妖族呢？”小天涯不解的問道。
“問得好！”老乞丐讚道，“這正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洛軒！你看看人家天涯，聽的時候多認真，你再看看你，做什麽事情都這麽吊兒郎當，真是要把你師父我氣死了！”老乞丐一眼看到洛軒雖然在聽，但肯定是又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麽，自己一個人傻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暗想：好不容易找到倆天資極高的徒兒，結果一個就這麽吊兒郎當，真是福無雙至！還好有個聽話的天涯！想到這，老乞丐稍微有些心安。
聽到師父喊自己，洛軒一個激靈，立刻就醒過神兒來了。聽到老乞丐這麽說，洛軒當時就一撇嘴，“師父！你太冤枉徒兒了！我一直在認真聽你說呢！而且天涯想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不過是被他先問出來了罷了。還有，我一直在想師父以前該是多麽英明神武，我出去以後一定不能給師傅您墜了名頭呢！師父，你太不相信您的寶貝徒兒了，太傷徒兒的心了！嗚嗚……”洛軒裝出一副似乎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一邊不留痕跡的討好師父，一邊又裝模作樣幹打雷不下雨的裝哭。
“行了，就你最甜！別在那跟我裝了！”老乞丐一副早就看穿你的把戲了的模樣，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明知道這是洛軒的小把戲。
“嘻嘻，我就知道師父最好了！”眼看師父不怎麽生氣了，洛軒立刻就“破涕為笑”。
“哼，小滑頭！別再給我走神了，好好聽著！”老乞丐故意板著臉說道。
“是，是，一定不在走神了！”洛軒連忙說道。
“繼續說。這妖族裏麵，高手眾多，各族都有自己的絕技。而且，隨著近千年來修道之風的興起，各族更是追求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所謂的“道”！但是“道”是什麽，沒有人說的清楚。在這不斷求“道”的過程中，有的種族逐漸覺醒自身的天賦神通，修煉到一定境界以後，眨眼間翻江倒海，彈指間鬥轉星移！這便是他們的鎮族寶術！”
“要說比較強大的妖族，卻是有不少。飛禽族類當中，當以朱雀、玄鳥、金烏、鳳凰、裂雲雕、九頭鳥、金翅大鵬等為首，這幾個種族都有自身的非同一般的鎮族大神通，隨意一擊便能崩天裂地，故其他種族，輕易不敢招惹。”
“陸地上的生靈，種族繁多。其中最厲害的生靈當屬龍族、嘯天虎、燭九陰、狐仙一族、天獒一族、饕
餮等，在修煉一途上，天賦神通覺醒，比其他種族要厲害許多。像天獒一族，修煉到一定境界便能脫離獒的範圍，成為紫麒麟！龍族乃是鱗蟲之長，更是貴不可言啊！”老乞丐感歎。
“師父，莫非其他花草樹木之類的弱小生靈就隻能被其他生靈殘害嗎？”洛軒不敢在走神，問道。
“也不一定。那些強大種族雖然有自身的天賦神通，但事無絕對，任何一種生物通過修煉，都可以達到一定的高度，不過是困難的大小罷了。那些種族雖然起點較高，但修煉到較高境界之後，卻是難以突破自身限製，反而落在下乘。而弱小的生靈，因為修煉不易，道心堅定，修煉突破自身反而較容易一些。當今少有的大能中，像花王南宮婉清、樹王木萬林等，便是由花木得道，高深莫測。”老乞丐解釋道。
“整個玄宇大陸都是陸地嗎？”小天涯問道。
“並非全部。而且，可能連一半都占不到。因為在陸地之外，便是無邊無際的海洋。從遠古至今尚無一種生靈可以穿越海洋，到達彼岸。縱然是修煉到高深境界的修士，也不敢貿然前往。因為海域的危險程度，比之陸地不逞多讓！”老乞丐嚴肅的說道。
“那些大人物不是可以不吃不喝嗎？而且還有大法力，為什麽還不能渡海呢？”洛軒不解的問道。
“你們還小，不知道也很正常。這海域，有著無盡的傳說。我們所了解的海域，也僅限於離陸地較近的近海，海域深處卻是難以探知的。近海生靈也以龍族為首，除此之外尚有其他大族，像蛟鯊、玄武、巴蛇、夔牛等，有的種族雖然族員較少，但個個都戰力驚人，不容小覷！這些都是已知的，還有很多未知的生物，時常出來作亂，令海域各大族都倍感頭痛！”
“數百年前，曾有一族的天縱奇才，執意要去探索海域深處，眾人攔之不住，便由他去了。幾個月後，就在眾人都以為那個天才已死，為他感到可惜的時候，他卻從海外回來了。但是，卻早已到了奄奄一息，油盡燈枯的境地。要把他知道的一切帶出來，是他的這個執念支撐著他，讓他在九死一生，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得以回來。但是因為傷勢嚴重，在他斷斷續續的說完他所知道的一切之後，已經無力回天，不久就去世了。”
“那位天才真勇敢啊！他帶回來的是什麽消息呀？”天涯洛軒二人都對那位天才充滿了敬畏，同時對他帶回來的消息很好奇。
“那海域深處，有著許多巨獸，而且擁有巨大法力。它們一出生時便是身形巨大，擁有法力，而且隨著不斷長大，法力也隨之增強。然而，它們的法力雖然強大，但達到一定高度之後，卻是再也難以更進一層，幾乎都隻能卡在那一個境界上，終生難以前進一步。”
“但是，那些海域巨獸中卻有兩種凶獸，實為天縱奇才，在修煉一途上有著驚人的天賦，一名為鯤鵬，一名為吞天獸。鯤鵬，本為北溟海域深處的名為“鯤”的巨獸，身長不知多少裏，它卻最終突破了自身的桎梏，出水化而為鵬，飛翔之時，遮天蔽日，其翼若垂天之雲，一展翅便是幾萬裏啊！”老乞丐感歎道。
“還有一海域霸主，便是那吞天獸了！此巨獸不知其本體為何物，隻知道巨大無比，可與鯤鵬一爭高低！傳聞此獸奪天地造化，取萬物精華，加持己身，從而令自身強大無比，成為海域霸主，乃是最凶殘的海域生物之一！甚至，此巨獸的威脅程度比之鯤鵬還要大得多！”老乞
丐嚴肅的說道。
二人咋舌，身長幾千裏？那估計自己就是站在人家麵前，人家也看不到自己。這還怎麽打？豈不是無敵了？
“師父，既然他們這麽厲害，應該能統一整個大陸啊，問什麽不這麽做呢？”二人不解，明明有這個實力，即使是陸地生靈的佼佼者，恐怕也不是它們的對手，那為何他們不來統一大陸呢？
“你們以為統一大陸是這麽容易的事情麽？”老乞丐翻了翻白眼。“先不說這兩種凶獸不和，即使它們聯手，也不見得真能成功。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修煉之風已經興起幾千年了，雖說修煉體係還不完善，但總會有那麽幾個逆天的老怪早已經摸到成道的邊緣，修為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縱然是鯤鵬、吞天獸也不見得能贏啊！再有，修為到了極深的境界的時候，統一大陸已經不再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修煉，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啊！成道之後，或許就能長生不死，而且還是萬物的主宰，一念間可動天地，這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啊！”老乞丐無限向往的說道。
“長生不死有什麽好的？千秋萬載後就自己一個人活著，沒有朋友、親人，一點都不好玩！”洛軒說道。
“你們要知道，修士的生活是非常殘酷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要麽一路無悔地走下去，追求力量，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要麽徹底退出，過普通人的生活，或艱苦，或瀟灑的過完幾十年的一生。如果你們猶豫不決，那最有可能的結果，便是被其他修士殺死！我再最後問你們一遍，你們，到底選擇哪條路？”老乞丐雙眼緊盯著他倆，嚴肅的說道。他知道，這不是兒戲，盡管二人天資極高，古來罕見，但沒成長起來之前，什麽都不是！即使天涯的命運讓人看不清，但也有夭折的危險！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他二人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修煉，自己有這份天資，如果不好好珍惜，或許以後會少一些危險，但卻會少了許多樂趣。對於洛軒來說，他就是一個喜歡玩的性格，遊戲紅塵，本就是他的天性，而且他還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主兒。所以，為了在以後能夠好好玩而不再受欺負，他還是選擇……修煉！
對於天涯來說，為父母報仇是他最大的目標，他如果不選擇修煉這條路，是肯定報不了仇的，除非老天爺直接打雷劈死那些人！為了報仇，他需要力量，強大的力量！修煉！
“好！既然你們選擇了修士這條路，便無法回頭了！天涯，你心性太過善良，這在以後是非常容易吃虧的。須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以後一定要小心啊！”老乞丐叮囑道。
“哦，知道了。”天涯說道，暗想人真的都這麽壞嗎？一想到自己乞討東西而被人奚落、鄙視、打罵的時候，他沉默了。
“放心吧師父，有我在，絕不會讓人欺負天涯的！”洛軒拍拍胸脯向老乞丐保證道。
老乞丐點點頭，心想這徒弟混是混了點，但對天涯卻是非常好的，從第一次救他們，看見洛軒趴在天涯身上替他挨打的那時起，老乞丐就看出來了。
“師父，我們都跟了你一年了，還不知道你是誰呢！這次能告訴我們了吧？”二人問道，從未聽老乞丐說起過他自己，二人充滿了好奇，平時問他他也不肯說。
“嘿嘿，我嘛。”老乞丐嘿嘿笑道，“我就是幾百年來傳說中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算天算地算人算命上至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的天機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