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海修行

這個時代的昆侖周圍聚集著這個時代最為強大的神、人、獸，若以神天狂現在的實力而言，想要在這生存將會十分困難。而之前女媧造人也選擇了遠離昆侖的東麵，因為山獸也會因遠離昆侖而弱了很多。

現在天狂繼續選擇朝東而行，因為那裏雖多為人跡罕至的森林或荒山，卻沒有太多強大的野獸，是目前天狂最好的修煉之地。

神天狂出發點為薄山山係的首座山，叫做甘棗山。共水從這座山發源，然後向西流入黃河。山上有茂密的杻樹。天狂使盡全力用右拳轟向一株人腰般粗壯的杻樹，隻見杻樹僅僅輕微晃動了一下，少許樹葉被震落。見慣動輒分海破山的力量，天狂對自己的表現不甚滿意，但隨後他又想，比普通人還是要強上不少，他也欣然接受了女媧的這個禮物。

神天狂一路東行一路適應著這個身體，這個充滿靈性的身軀讓天狂耳聰目明，身體也較普通人要輕盈，奔跑起來是常人的一倍，力量和體力也是常人的一倍。

神天狂行走中被灌木刺傷的雙腳也可慢慢複原，他發現隻要不致命，這個身體都可以自己慢慢地愈合，隻是這身體的感官卻比常人要敏感一倍，好處不少，但痛楚也是常人一倍，這就要求天狂必須鍛煉出超越常人的忍耐力。

神天狂接著往東行二十裏，到達一座山，此山名為曆兒之山，山上有茂密的橿樹和杤樹，杤樹的莖幹是方形的而葉子是圓形的，開黃色花而花瓣上有絨毛，果實像楝樹結的果實，天狂忍不住償了一口它的果實，隻覺頭腦變得清晰，天狂不禁多吃了些這些果實，感覺那些深深埋藏在天狂腦海中的記憶似乎也變得清晰起來，天狂感歎：“做人的感覺終於找回來了！”這種果實人們服用它可以增強記憶而不忘事。

神天狂接著繼續東行，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麽猛獸，倒似旅遊般愜意，一路上他享受著一些香甜的瓜果、清香的奇草。天狂朝東北方向走了十日，到達一座山名為鮮山，山中四處都是四翼飛蛇，名為鳴蛇。

鳴蛇見到天狂即飛竄咬來，天狂忙側身閃開，可鳴蛇雖撲空，卻在空中一振翅又折返衝了過來，天狂隻得揮拳迎擊，右拳正中鳴蛇張開的大口，隻見鳴蛇被拳力擊退，雙牙也被打掉，隻得飛竄而逃，而天狂的右拳也被鳴蛇咬破，一陣眩暈感傳來。

神天狂不禁自責過於魯莽，這些異蛇多半都是有毒的，怎能輕易被咬傷，他將手上的毒液吸出，並用藥草嚼碎敷上，花費了一個時辰才逐漸恢複。天狂也不敢再多逗留，盡快下山為妙，拾起地上一個粗壯樹枝繼續趕路，頭上不時有鳴蛇掠過，偶有鳴蛇衝下，天狂即揮舞樹枝將其打落一旁，就這樣他慢慢下了山，繼續行走。

之後的數日，天狂發覺繼續往東已再無收獲，於是他改道朝西南行走了約十日，一座名為陽山的山峰聳立於前，天狂也不猶豫即大步登入山中。

正陶醉於山林美景中時，天狂發現遠處草叢中竟有一張人臉，欣喜的天狂正打算向其打招呼時，那張人臉從草叢中躥了出來。天狂仔細一看，竟是人麵而豺身，鳥翼而蛇行的蛇類，這種蛇名為化蛇，天狂隻覺惡心，全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那化蛇頂著一張人類猙獰的臉，搖擺著微胖的身軀，雖有雙翼卻蛇行向前，讓人覺得極不協調，但速度卻也不比普通蛇類慢。化蛇衝過來張口就咬，天狂側身輕鬆閃過，人麵狗齒的化蛇咬在天狂身後的樹幹上，隻見一扯已將一塊樹皮咬下，並在樹幹上留下了2道深痕。

神天狂也不禁心驚，被咬中一下可絕不好受，化蛇已擺頭再向天狂咬來，天狂蓄勢已久的左拳搶先打在化蛇那令人憎惡的臉上，化蛇怪喊一聲暫時退開5米，之後抬頭怪喊三聲。天狂打中那張令人總覺討厭萬分的怪臉上感覺有點解氣，可是片刻之後，他發現四周叢林不斷湧現出十數張怪臉，天狂心裏直發毛，不禁苦笑道“化蛇是聽過，但沒人告訴我他們會群攻的呀！”

不容天狂多想，化蛇已不斷襲來，天狂拳腳齊施，打退了幾隻

，可惜化蛇數量太多。久守必失，終於天狂左腳踝已被其中一隻化蛇咬中，那狗齒直穿肉透骨而來，痛得天狂直大喊出來，稍一頓右腳和雙手也被另三隻化蛇咬中，天狂痛得幾乎暈了過去。

神天狂心中想道：“難道自己千辛萬苦得來的肉身就不過是為了讓這些令人感覺惡心的生物飽餐一頓而已嗎？要死也該死得壯烈一些吧，這樣就完蛋的話既窩囊又對不住女媧大神的一片苦心。”他越想心中越是不忿。

另三條化蛇張嘴向天狂的頭部、咽喉和胸口咬來，不忿的天狂這時竟激發了石心的潛能，隻覺丹田竄出一股熱流衝向全身，本已無力的四肢也在刹那間完全恢複了力量，並有所增強。

電光火石間，天狂強壓下痛感，雙手交互一擊分別左拳轟中咬在右手的化蛇臉上，右拳則轟在要在左手的化蛇臉上，咬在雙腳的化蛇見狀一驚，鬆開了口。

神天狂把握良機，朝空中一躍，已身在10米空中，雙手十指緊扣，握拳再朝撲向天狂卻撲空的三條化蛇轟下去，天狂轟中最上麵那隻化蛇再狠狠壓向下麵兩條，三條化蛇給轟得身體爆裂當場死去，地麵也給轟出一個小坑。

大發神威的天狂落地後抬頭一掃其餘的化蛇，隻見那些化驚恐狀人臉的化蛇居然全數逃竄四散，天狂雙腳一軟幾乎跪了下去，似乎力已用盡，石心的力量不能維持太久，好在那些化蛇天性膽小，否則天狂很難在那麽多化蛇的攻擊下活命。既已僥幸撿回一條命，天狂連忙拖著疲憊的身軀下山逃去。

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天狂坐下讓身體慢慢複原，並思索著剛才的力量是怎麽回事。天狂曾聽女媧說過，人類的力量稱為鬥氣，鬥氣的級次以年為計，也就是普通人修煉一年的力量為一級鬥氣力量，而當人類的力量層次達到一千級時，可發動“天啟”成仙，正如修煉千載的鳥獸也能發動“天啟”成妖一樣。

而剛才天狂身體爆發出的力量有百年的力量，也就是一百級鬥氣的力量。天狂明白這一百級鬥氣雖是現在保命的關鍵，但更為重要的是，以這鬥氣的爆發為引導，自身也會比常人更容易找到修煉的法門。

有了“天啟”這一明確的目標，天狂再次感覺到了人生的樂趣，經過一個時辰的自愈，身體的傷患已無大礙，隻是之前消耗了不少體力，隻覺腹中極餓，天狂起身伸了伸懶腰，尋吃的去了。

神天狂不知不覺間又向西麵走了數日，眼前又見一山，山名為蔓渠之山，經過一路的探索和思考，天狂已初窺運用鬥氣的法門，任何險地對他來說都是絕佳的修煉場所。此山中果有怪獸，山怪名為馬腹，其狀如人麵虎身，其音如嬰兒般，又是一種讓人看著不太舒服的動物。

此獸體壯力大如猛虎，極負攻擊性，一隻馬腹一見天狂立即撲了過來。天狂見狀，正是鍛煉的好機會，急忙氣運丹田，可是自身的氣力畢竟才新練，氣將運至四肢時竟潰散了，天狂大吃一驚，忙飛躍向前，勉強躲過了馬腹的撲擊，驚慌間運氣畢竟過於倉促了。

神天狂趁馬腹還未來得及第二擊時立即單膝跪地，重運鬥氣，這次鬥氣順利由丹田擴散至四肢，而此時馬腹也已第二次撲擊過來，天狂前衝不待馬腹雙爪及身，即一拳朝其麵門打去，“嘭”地一聲，馬腹已被打了個人仰馬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拳消耗並不大，而看效果應有20級力量，以天狂如今這副身軀的體質和他的悟性來說，隻十幾日已修煉至常人20年的力量並不奇怪。隻是天狂並未完全滿意，一時的爆發在麵對高手或強獸之戰時必定三兩下就被消滅，下一步就是如何做到讓鬥氣連綿不斷地輸送至全身，形成連續的戰鬥力。

剛想完，天狂發覺左右已分別出現一隻馬腹，此時要同時應戰2隻異獸，天狂正好拿來試煉。兩獸由左右撲來，天狂再運氣周身，腳尖一蹬即飛閃向前5米，兩獸撲空在空中交錯而過。

神天狂轉身衝向其中一隻，這隻馬腹雙爪左右開工朝天狂抓來，天狂腳一蹬地麵立即拔身

而起，躲過馬腹雙爪，左腳朝馬腹麵門掃去，“啪”地一聲，馬腹被20級腳力側掃飛撞向旁的樹木，再一聲“哢啪”馬腹撞斷樹木再倒地暈死過去。

另一隻馬腹並沒就此被嚇倒，已經朝天狂撲來，天狂感覺差點氣力不繼，忙靜心再控製住鬥氣的連續補給，天狂再降低重心滑向躍起的馬腹正下方，右拳擊天正中馬腹胸口，前撲的馬腹即被直直打飛起來，再重重落在地麵，趴著一動不動了。

天狂已慢慢掌握這氣息連續的技巧，隻是不停地使展鬥氣十分費力，沒有強大的“存量”也難以持久。正當天狂欲散去氣勁時，四周傳來無數嬰兒的哭喊聲，天狂來不及散勁忙朝前飛奔起來，他也明白如果再像被化蛇那樣圍住必會完蛋，他也不可能再像嚇退化蛇那樣嚇退馬腹，這些馬腹即使看到同伴被殺也絕不會輕易罷手。

飛奔的天狂前方已被5隻馬腹擋住去路，天狂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雙拳護麵硬衝向中間那隻馬腹，硬衝出一道缺口，雙拳再分擊左右斜後方打退正準備攻擊的兩隻馬腹，可是身形畢竟因此緩了緩，另兩隻馬腹已由後方斜撲過來，天狂輕輕躍起頭也不看，停頓於空中的身體與地麵平行朝後蹬出雙腿，雙腳分別踢在撲來的馬腹的人臉上，兩隻馬腹被踢得倒翻而回，而天狂也借勢朝前飛去，落地後不停地繼續奔跑。

耗力太巨，天狂隻能勉強繼續運著鬥氣，他隻有不斷調整著鬥氣的輸送，以實現更長久地作戰，就這樣不斷地有馬腹阻截和追上，但都被天狂一一擊退，每當天狂感到力要盡時，他那堅強的意誌還是讓他挺了過來，終於，天狂就這樣一路衝下了山，馬腹也不再追來，天狂看到安全後，脫力一頭栽倒在河水裏。

神天狂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等他醒來已身在東二十裏的騩山下，與馬腹之戰耗力太巨，肚子餓得直叫喚，天狂見水裏有魚兒遊動，伸手抓去，隻見魚兒竟張開一對翅膀飛出水麵躍過天狂頭頂再鑽進天狂背後的水裏不見了蹤影。

天狂依稀記得這種魚名為飛魚，食之可健體，既然是好東西，天狂怎能放過？天狂失手幾次後終掌握到飛魚的移動軌跡，遂以石擊水中魚，待魚飛出水麵再一把將其抓住，天狂抓了十餘條，在岸邊敲石鑽木生起火堆，將魚烤了。

第一條魚入口隻覺甘甜至極，魚之味最重在於鮮活，剛打撈的魚立即食用最能保持魚的鮮香，稍帶煙火之味使魚肉更添香味和色澤。天狂已經億年未進食，而他一路修行也僅以果蔬充饑，現終得食人間煙火，這美味真是讓天狂感動之極。

魚食入體天狂竟覺得渾身疲憊一掃而空，身體力量充沛，似乎還在不斷地增強之中。天狂感覺得到力量在增長，這些飛魚原來可以增強人的力量，每食一條飛魚增長10級力量，但若再接著食用第二條則效果減半，隻增加5級，第三條再度減半，如此遞減下去。

天狂原先僅20級的力量如今已增至40級。天狂本就打算通過自身努力獲得力量，現在品嚐美味的同時還能得到些許力量已經讓他感到萬分滿足了。吃飽飛魚，喝足燒過的河水，天狂繼續他的修行之路。

之後的天狂在踏遍東部群山後又走遍了幾乎整個南部群山，他一路上遇到的怪物也並不強大，因天狂盡量避開山神也就一路行得輕鬆愜意，一路上吃了不少珍奇異果和珍獸。天狂一路走來，遇到許多稀奇古怪的事物。

他遇到過豬臉人身的怪物，長有雙翼的狗型怪，還去到過君子國，那裏的人彬彬有禮，但腰間都帶有佩劍，劍術也不錯，也見到了罕見的雙頭族人，他還常常因無處躲避暴雨而被淋得全身濕透，差點死於疾病。天狂就這樣在深山中修行了三年時間，天狂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損，隻得腰裹綠黑條紋的獸皮。

經過三年的修行，天狂的鬥氣已經達到了220級。其實天狂在前一年內力量已經達到了100級，可是後麵的挑戰似乎已經沒那麽大，對他的鍛煉效果也逐漸減弱。所以，現在的天狂正準備挑戰第一隻山神級別的怪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