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

二人飄過去,居然自動有人給她們讓了一點位置,篁染羽倫對著旁邊的兩個女仙微笑感謝。

果然是朱雀七宿和五靈真皇,二邊已經拉開了架勢,仲俊太子站在中間同他們說著什麽,二邊的人都是一臉看不起對方。仲俊說的那些不要傷人,友誼第一,壓根沒有人聽進心裏。

仲俊頗頭疼的歎口氣,抬頭往上麵一望,看著冰祝時,眼神變得更加無奈。

仲俊沒有辦法,隻得遙遙的飄到冰祝身邊,他望了一眼下麵,朱雀七星擺出了七星陣,那邊五靈真皇也擺出了五行陣。無形的氣流在他們周圍躥動,漸漸顯現出蓄勢待發的淩厲之勢。

“冰祝祖爺爺,你怎麽給我挖這麽一個坑啊!以你的地位影響,輕而易舉就把兩邊的糾葛給化解了。怎麽還整出這麽一出。”仲俊表情極為怨念,卻又得礙著冰祝的身份,說的頗為委屈。

冰祝轉過頭,眼中又泛出了那種深遠的迷蒙氣息,“我幫你解決了昨日的麻煩,已經可以了。”冰祝這個表情看著極為無辜,仿似是仲俊不識好歹,幫了他還無理取鬧一樣。

君酌掛著笑,拍拍仲俊肩膀,“有怨氣就要解決,壓著也不是辦法,遲早要爆發的。何不就借你這個平台,而且還可以說的好聽一點,切磋比試嘛!”

仲俊臉色稍微緩和一點。

西階也來插一句,“殿下你既然有膽量辦這麽一個兵道會,發生私人鬥毆也早該做準備不是?再說,待會兒真是不可開交,不是還有我們四個!”

“我們四個幹什麽?同兩邊打?”

“當然是以我們的身份去勸架了,我們四個往裏麵一站還有誰敢動!”

仲俊越過冰祝看著西階得意洋洋的臉,“是我們三個,不連你!”

西階瞪大眼睛,呼吸有點緊促。

仲俊一副驕傲姿態,轉過頭會看台上。

這邊五靈真皇分五方站立,地上連接五點泛出白色光芒,像是一個巨大的五芒星。金靈一身白衣站在最靠近朱雀七宿,他的右後邊是一身黑衣的水靈真皇,左邊是黃衣的中年人土靈真皇,最後麵的右邊是一身青衣的木靈,左邊是全身泛著熊熊紅色火焰的火靈真皇。

相交這邊五個真皇成熟沉穩的模樣,那邊的七宿就顯得尤為年輕狂妄。

柳宿的腿被治好了後,心中正是憤怒與羞辱,一定要一雪前恥。

七宿擺出一個奇怪的走勢,篁染也沒有看出是個什麽東西,但想著是朱雀七宿,哪應該是個朱雀形態,她發揮她強大的想象力,仍舊不像!

這邊五靈都端著道法手勢,口中開始念念有詞,隻見金靈全身泛起了金色耀眼的光芒,繼而水靈全身被透明的活水環繞,土靈的四周也被黃土細沙圍繞,輪到木靈,篁染頗有些不解,想著他該不會是一根根粗壯的木頭包圍著吧,哪看起來得多粗獷。

幸好木靈身上圍繞的是一片片綠的樹葉,還有一些白色的小花,感覺像是春神一般,生機勃勃。但他長小碎胡的中年模樣還是不要當春神了,不然春天得多滄桑啊!

最後是火靈,他的身上騰起了熊熊烈火,篁染才覺得其實剛才他身上根本沒有起火,是他那件炎色衣服的原因,有些像而已。

不過看著一個中年大叔在火中燃燒,這景象真是絢麗,又悲壯,你看他閉上眼睛,就像戰敗的天人死去要火化了一樣。

總之在五位中年大叔站在中間,摧起法力之後,篁染就被這樣華麗的陣法給迷住了。看看那五色一模一樣華麗的衣服,看看咱們五靈真皇高挑的身材,看看他們各具特色俊朗的麵容,他們修的剛剛好的小碎胡,他們被力量真氣蕩起的衣袂和長發。

篁染回頭看了一眼羽倫,想同她分享,羽倫被她哪異常火熱的目光嚇到了。篁染瞬間就覺得分享這個消息的人應該是天幸,她快速的環視了一圈懸浮在空中的千餘仙人,沒有找到,卻突然同正好抬頭的西階對上了眼睛。

她心瞬間一慌,逃似的避開眼睛,轉向其他方向,又瞧見含著微笑正看著她的瓔卿和長生。

瓔卿像是明白她的心思一樣,帶著一抹寵溺的笑。對,寵溺,帶著看破,卻包容。

而長生,依舊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篁染先是對瓔卿善意的點點頭,又對著長生冷笑了一下,繼續看向下麵。

羽倫順著篁染的目光,看見長生,突然臉一下子慘白。

他們三群人站的位置極為相襯,篁染羽倫,與仲俊他們四個相對,在半圓的最中間點是瓔卿和長生。

那邊的朱雀七宿也摧起了法術,他們的身上突然都騰起了暗紅的火焰,越燒越旺,篁染終於看出一隻燃燒的朱雀。

驕傲的年輕少年們全都是火紅的長袍,隨著他們口中的咒術越念越快,空氣越來越熱,篁染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他們齊聲唱著聽不懂的語言,急促而神聖。此時他們的表情都異常嚴肅,帶著一招必勝的霸氣!

突然火朱雀具現化,在他們頭頂騰飛而起,七宿的咒術更急密集。

這邊五靈身上的圍繞的東西全在頭頂聚會,旋出一場大的圓圈。

朱雀高聲鳴叫一聲,帶著巨大的力量向五靈飛去,它張開的巨大翅膀帶著遮天蓋地的氣勢,騰起的熱風灼的人睜不開眼睛。一幹仙眾不由得心中一緊。

這邊五靈形成的圓,逐漸演變成一個陰陽八卦,五彩的顏色也奇異的合為黑白。脫離五人也向著對方飛去。

篁染的心中血液熱烈的沸騰著,兩隻手緊緊的抓著,激動的顫抖著。雙眼射出渴望的光芒,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燃燒的火朱雀和黑白的八卦圖碰到一起,雙方飽滿密集的力量互相碰撞,吞噬。光亮一閃,快的讓人什麽也沒有看見,兩股力量就在空中爆炸開來。

轟隆一聲,巨大的力量四散擴散,向著八麵震蕩而去。紅色的火焰滾滾而來,眼看就要撲過來了,天空泛起一陣尖叫。

突然火球以一

種奇怪的現象快速縮回去,石山搖晃,仙群也被剛剛的餘風吹的東搖西擺。

你以為這就結束,隻是如此嗎?哪這就不是三界四十九陣排名第十和十一的陣法了。

巨大的火球快速匯攏後,縮成一個蹴鞠般大小的火球,它在石台上空快速旋轉著,就如一顆金燦燦絢麗的小太陽。所有人都看著它,好奇的,迷惑的,失望的,不屑的。

還有人指著那個小太陽笑了起來,“居然就這樣?”

突然幾注鋒利的光芒從光球裏麵刺穿出來,冰祝心中一驚,一絲黑色陰冷的東西裹住了他的心,他快速的掃視這千餘圍著看稀奇的仙人,恐懼裝滿眼睛。

他還來不及吼,光球就迅速爆開,比第一次還要快速,鋪天蓋地的火焰吞噬過來,帶著來自地獄的低沉呼嘯,天空中又響起了一片恐懼的尖叫。

糟了……

羽倫看著火焰帶著一種勢不可擋的她無處可躲,呼吸也似乎被這火焰抽空,灼熱的氣息撲到臉上,她的心卻猶如寒冰。

她想完了……

瓔卿看著這瘋狂的火焰,腦海中迅速過了一下身邊的武器,沒有一件可以抵擋,或者快速的帶她逃離這裏,她的喉嚨被恐懼死死扼著,她想完了……

君酌念動咒術,用遍全身的法力結起一個自身保護的結界,但麵對吞天噬地的業火卻根本沒有底。他想糟了……

西階眼中映照出火紅的光芒,他抬起頭,滿眼都是翻滾的火焰,他穿不透,他看著看不到的對麵,心一片一片的絕望,他想糟了……

仲俊看著這鋪天蓋地的火焰,這天界代表正義的力量,此刻變成地獄焚火,吐著它的毒液對著他致命的一擊。他想,一切都完了……他瞪大眼睛,突然火焰在他眼前停了下來。他眼中泛出更大的驚訝,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發現真的停了。

他回頭看著君酌,西階,還有冰祝,大家都驚呆了。冰祝收起他剛剛結的氣盾,皺著眉頭,看著麵前劇團的火球,仲俊也收起他變出來的金色光盾。更加疑惑。隱約可以看見火焰中央,最下麵還有五靈真皇和朱雀七宿在石台上。

突然天空中響起一聲女子沉聲喊叫,“快走!”

眾人聞聲才從驚異中清醒過來,飛快的向遠處飛去。

仲俊抬頭,發現不知何時篁染已經飛在天空中,她一身黑衣,目光堅定,一股君王的霸氣釋放出來,她飄在巨大的紅色火球上麵,猶如一個突然解救蒼生的神秘神女。

她看了仲俊一眼,然後飛快的墜入紅色火焰之中,仲俊的心一驚,其他所有人都逃的遠遠的,隻有四人還在原地。

“她在幹什麽!”西階突然一聲暴喝。

火焰中一個隱約的黑色影子在裏麵移動著,冰祝才明白,“她在救人!”

她鑽進去,灼燙的火焰燒灼著她的每一寸皮膚,她想還好,自己剛剛已經用了術法護體,她一步一步走到五靈真皇身邊,他們個個表情都是恐懼。已經失去的剛才的從容鎮定。他們身上依舊泛著與這紅色火焰不同的光芒,應該是自己接的防護術法。

她想著,然後抓起木靈和火靈,又為了防止他們在移動時,被這火焰灼傷,用了更大的仙力過到二人身上,再念了一個術法,輕輕將二人托起,然後一步一步,在火海裏行走。

她緊緊的皺著眉頭,感覺很力不從心,她看著前麵,咬咬牙齒,更近了,終於走了出去,穿過火牆,天地一片涼爽。

她覺得好舒服!

西階搶先一步墜了下去,她麵色極為不好,密集的汗水布滿額頭,西階從她手中接過二人,二人剛才還不能動彈,突然一下正常。都驚異不已,剛剛還在石台上,感覺被火焰吞噬,下一個瞬間就在清涼的空中。

篁染轉身又要鑽進去,西階將二人推向旁邊的仲俊,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目光灼灼,“你還要幹什麽?”

他語氣冰冷,帶著巨大的怒氣,篁染剛剛還理智冷靜,堅硬的心突然一痛,但是她沒有可以悲傷的時間,隻有她自己知道,這空間引魂的時限是多麽的短促。

她扯出自己的袖子,飛快的又鑽進去,西階手中一空,一種巨大的絕望猶如冰冷的海水一樣,淹沒他的心。

他跟著飛快的往裏衝,身子撞了進去,突然被定住了。

篁染感覺到靈力流向的紊亂,她飛快的回頭,透過重重火焰,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麵容,她的心一片慌亂,飛奔而去,跑到西階麵前,一把把他推出去。

西階回到火牆外麵,全身灼燙的嚇人,冰祝扶著他,帶著斥責:“你不要亂來!”

他望著火牆裏麵,看著篁染,篁染轉身又向裏麵走去。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如此沒有用!

“她用的是空間引魂,除了她自己,任何人在那個空間裏都會被定住。”冰祝講到,他緊緊的抓著西階得手臂,“你要相信她!”

西階的手顫抖著,他望著漸漸遠去的黑色影子,不能呼吸。

沒一會兒,篁染又帶出來兩個,這一次她都沒有出來,而是直接將二人推出來。沒有給任何人扯出她的機會。

二人醒過來,雖然隻是一瞬,但這火焰的力量太過強大,用了防護術,不至於被燒傷,但承受的衝擊也夠他們五髒震動,真氣紊亂。

君酌仲俊將二人送到遠處石山上躺著。

冰祝一直緊緊的扯著西階,防止他做什麽傻事。同時他的眼睛平靜的看著裏麵的影子,他的手一直扣著最厲害的防護術法,他不知道,在哪一刻,或許是一瞬間,這火焰就會將他吞盡。

而他隻有放出他所有的感覺術法,去捕捉空氣中力量的變化,同時他祈求著那個女子可以平安的歸來。

篁染返回身,又抓住土靈和水靈,她運足力量,突然感覺到心肺的血液有些不正常,像是開水一樣沸騰,但很輕微。她皺皺眉頭,然後繼續往外走。

將二人推出去,西階一動不動的站在哪兒,滿眼悲傷的看著她,她

沒有看他,又轉身,不知是不是力量消耗的太過,自我保護的術法減弱,感覺周圍的氣浪越來越燙。

由於剛才五靈真皇和朱雀七宿比試的時候,站的是石山兩邊,她將五靈中四個推出去了,還剩一個。如果還像剛才一次兩個,她就必須得越過大半個石台,這多少有點浪費時間。

她將金靈托起來,一個就要輕鬆的多,然後推出去,還是沒有出去,篁染隔著火牆,對西階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另一邊。

冰祝還在想是什麽意思,西階突然就明白了,他對著篁染輕輕的點頭,騰空而起,越過火球向另一邊飛去。

篁染看到他眼中終於恢複了冷靜,然後又轉身遠去。

仲俊也跟了過去,君酌將金靈真皇送到他們安置的足夠選的石山上。

篁染穿越過大半個石台,走到七宿旁邊,他們的表情姿態也是如此,帶著恐懼。

她提起兩個往外麵走,然後推出去,轉身,突然感覺心肺氣血更加紊亂。她剛剛用空間引魂已經損害了一大片力量,在火中穿梭,必須要用《女媧神卷》的自保的術法,她不僅要自保,還要將運出的兩人保護,而且雖然很是輕鬆的提著兩個人就出來了,其實是強忍著施出大力的術法。

一去二來,力量已經達到極限。

她想,要再快一些。

她又抓起兩個,推出去。

轉身有血從口中翻湧而出,她用力壓著,腳下卻沒有停,她看還有三個,隻有兩趟了。她想三個一起抓的,但是,估計就走不出去了。

實在是壓不住,血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她的手顫抖著,麵無表情的將二人推出去。

西階看見她嘴角的血,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但他動也沒動,他含著堅定的目光看著那個女孩子,一步一步遠去,然後又一點一點清晰。

篁染將最後一個帶出來,手剛伸出去了一點西階就一把把自己扯出去,下一個瞬間就被緊緊裹在懷裏。

她傾盡最後一絲力量:“快走!”

然後在他懷裏安然的暈了過去。

西階抱起她,後背突然打開一雙巨大的紅色翅膀,飛快的向遠處飛去,無論是哪兒,無論是什麽地方,聚齊全身的修為,帶著她逃離這裏。

冰祝提著一個星宿,也飛快的跟上去。

身後的火焰突然又活了過來。

帶著吞噬一切的毀滅力量,在天地中咆哮,爆炸開來。

巨大的餘波衝擊著西階,他被力量扔了出去,全身被火焰點燃,在空中像一根斷線的火風箏一樣。

天空響起了一片驚叫。君酌身姿移動,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西階身邊,他結出一個巨大的氣囊,包裹著二人,兩股力量在空中僵持著,冰祝雖然也沒有逃出來,但他的修為隨便結一個什麽水護術就可以安然無恙。

仲俊也一閃,飄移到西階旁邊,施了一個水咒,給西階滅火。過了一會兒,冰祝將星宿放到石山上,仲俊和君酌才帶著西階,緩緩落到最近的一個石台上。

他躺在地上,後背的衣服和翅膀上的紅色羽毛都已經被燒焦了,前麵呈現出一個蠶蛹包裹的姿態。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君酌和仲俊擔心的蹲在麵前。

“西階,你怎麽樣了?”仲俊皺著眉頭。

西階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然後緩緩打開翅膀,篁染安然的閉著眼睛,像是在沉睡。

他輕輕的將她放在地上,像是最珍貴的寶貝。

仲俊拉過篁染的手,按在她脈上,君酌也拉過西階的手,準備給他把脈,西階看著仲俊,動也沒有動。

仲俊突然皺皺眉頭,西階一慌,“怎麽了?”

仲俊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拉出她的另一隻手,西階失去理智般,一把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搶過篁染的手,把起脈來,他感覺她的體內淩亂的不像話,力量有的地方像是要滾燙的岩漿一樣強烈,有的地方卻已經枯竭。

他一把把篁染從地上撈起來,將手按在她背上,還沒有發出功力,仲俊一把把他推到君酌懷裏,“你還是先護你自己,救篁染也是我救。”他欠這個女孩子一個巨大的人情。

他抱起篁染,從懷裏摸出一個淨瓷瓶,倒出一個一顆雪白的丹藥喂進篁染口中。

然後將手抵在她背上,源源不斷的力量流進篁染體內,他微微歎口氣,“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

西階一直愣愣的看著,他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紅色的血跡從她的嘴角蔓延到鎖骨,他想她要是死了,他就挖出自己的心給她。

君酌也看著得出來西階現在很在乎篁染,也由著仲俊救篁染,由著西階傻傻的看著篁染,他剛剛已經把了脈,西階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瓔卿遠遠的看著,隨著那個女子的一舉一動,眼中盛滿了巨大的驚恐。看她快速的在火焰中進進出出,看著她在那個隨時會將她化為灰燼的地方沉著,冷靜,做著一切本不該她做的事,那個人聖神的不像話。

突然她笑了起來,張狂瘋癲,嚇的長生一臉煞白,大氣都不敢出。

她笑夠了,對著天空道:“篁染,果然,隻有你才配當我的對手。”

羽倫不知何時已經淚跡斑斑,她望著遠處被眾人圍繞的那個人,突然迷惑起來,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篁染被君酌抱的素女殿,氣血紊亂,修養修養就好了。

西階被燒傷,塗了些膏藥,恢複也隻是時間問題。

關於五靈真皇和朱雀七宿,都躺在仙醫館,關於後續,仲俊還沒有思考好。

而兵道會出了這麽一起事,大家普遍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仲俊被天君叫去罵了一頓。

君酌估計這兵道會就此結束了,頗有些惋惜。

冰祝在仲俊的院子裏煮茶,聞言抬頭道,“哪道不一定!”

君酌看他的目光像是知道些什麽,來了興致,“為什麽?”

冰祝一低頭,神秘莫測的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