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畫

劍文見勢,幸虧也是提防到了,當即把頭一閃,出劍刺向林悔恨的手,卻不是用盡全力去刺。林悔恨也看出了這一點,於是,退回幾步,問道:“既然閣下無心要取林某的性命,那深夜來此作甚?”

劍文指著那幅畫,說道:“我也聽聞鏢頭的威名,想必這裏寶貝眾多,我隻是想來奪取一點罷了!看著那幅畫不錯,我就要它了。”林悔恨立即回絕道:“這幅畫是我的珍藏品,林某這裏寶貝確實沒有,不知你從何聽說,反正你被你看到了畫像,那你就不能活著出去了。”

“莫非上麵的狂飲與你有什麽關係?”劍文開始試探性地問道。

“這……早就聽聞狂飲是排在三大高手之內的,我隻不過是一個鏢頭,又豈會認識他?”林悔恨急著解釋道,似乎隱瞞了什麽。

突然,林悔恨再次抽刀在手,朝著劍文快速地砍將過來。

因為林悔恨決定將黑衣人置於死地了。

而劍文心想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趁早離去,要是晚了些,被發現是小,沒命回去是大。於是,劍文決定破門而逃,但是被林悔恨的刀纏住了,隻好招架著。

林悔恨善於攻擊,劍文一直處於被動狀態,而且過了幾回合,劍文開始處於劣勢,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劍文的武功修為都沒有林悔恨高。此時,林悔恨一刀緊接著一刀,劍文隻得用劍橫擋。

但是,沒接了幾招,劍被震碎了。

“果然是便宜貨!”

的確,這把劍不是英雄劍,而是市集上買的,要是直接用英雄劍,肯定被林悔恨直接看穿。

接著,林悔恨這一刀砍了過來,劍文急忙身子一側,身後的玻璃瓶被打碎,由於劍文不能戀戰,心裏一想,便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砸了過去。林悔恨擊碎花瓶後,劍文已經縱身一躍,跳出了房間,假裝先飛上了屋簷頂,落荒而逃。

林悔恨收起了刀,拾起地上的畫卷,喃喃自語道:“無霜啊!如今我隱姓埋名,經營鏢局,慘淡經營,但願剛才那黑衣男子不要認出上麵那人就是我,我還想過幾天太平的日子,你走好,有這幅畫像,你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於是,為了夜長夢多,林悔恨當場將畫卷燒毀。

話說劍文在外麵待了一會兒,等鏢局內穩定了,再偷偷翻牆入內,來到了落櫻的房間。

“誰?你是誰?”

就在劍文輕輕關上房門之際,落櫻突然劍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厲聲問道。

劍文簡直無語了,回頭一扯,把黑布摘了下來,搖著頭說道:“唉!我是誰?我是要半夜行刺你的人!我說落櫻,你怎麽一個回頭就忘記了,真是的!”

“哈哈!原來是劍文啊!我剛才睡著了,隱約聽到開門聲,仔細一看,發現一個黑衣人,我腦子第一反應就是賊,這才……不好意思啦!”

落櫻言歸正傳道:“對了,劍文,你此去試探,結果如何?”

“唉!基本上是什麽也沒有問到,隻是在前輩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幅畫卷,上麵畫著兩個年輕人,我爹和狂飲,其他的我就什麽也沒有得知,前輩很重視這幅畫,他說看了

這幅畫的人必須死,我差點就沒命來你這了。”

說起來,劍文剛才還真是深入虎穴,現在想起來,鬆了口氣。

“他這麽看重這幅畫,到了不讓任何人看的地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落櫻緊皺著柳眉,思考了起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狂飲長得與前輩非常神似。”劍文連忙補充道。

落櫻問道:“劍文,前輩說了他與畫像上的狂飲認識嗎?”劍文搖頭否定道:“我問了,他說他與狂飲不曾相識,說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鏢頭,而狂飲是當今排名在三大高手之內的,不可能認識!”

“這就對了!”落櫻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道。

“什麽對了?”

“你想想,他自己好歹也是龍威鏢局的鏢頭,而且這鏢局經營地這麽好,在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聲是何等的高,換做是你,你會說自己隻是一個小人物嗎?這未免也太過謙虛了吧!”落櫻推測道。

劍文隨即也明白了點,點頭道:“聽你這麽一分析,我也覺得前輩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麽,就是因為太過明顯,才讓人不得不懷疑。”

“聽你說狂飲長得與前輩相似,那麽這二人不是認識就是根本是同一個人!”落櫻鬥膽猜測道,“而且我認為前輩就是狂飲,隻不過隱姓埋名了。”

劍文連忙過來捂著落櫻的嘴,說道:“這話不能隨便說啊!狂飲可是我的殺父仇人,也是你的殺師仇人,要是弄錯的話,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好人,錯殺了好人啊!況且前輩是我爹的故交,怎麽可能是狂飲?更加不會加害於我爹及全莊上下的人了。”

“我隻是猜測,但是我覺得很有可能,現在我們肯定不能露出破綻,以後注意觀察前輩的舉動就可以了,反正從你剛才打聽到了,前輩肯定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的!”

落櫻這一點可以肯定。

二人商量好後,劍文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到了清晨。

林悔恨幾人坐在了議事廳。

而紀單不想見到劍文與落櫻二人,便早早地跟著小甲和小乙去習武場訓練林悔恨的弟子們了。

此時也就三人。

“不知劍文侄兒與落櫻姑娘昨晚在這裏睡的可還習慣?”林悔恨關心地問道。

落櫻急著回道:“前輩,我們在這裏住的習慣,前輩這鏢局經營地這麽好,我們又怎會嫌棄這裏呢!要不是有任務在身,還真想在這裏多住上幾日呢!”

還故意賣了個乖地說。

劍文一本正經地回道:“前輩,我們在這裏住的很好,隻是麻煩了前輩您,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哪裏的話?劍文侄兒真是太見外了,我既然是你爹的故交,如今他去了,那我代為照顧也是理所應當,以後劍文侄兒盡管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想住幾日就幾日,莫要再說客套話了。”林悔恨十分親切地提道,令劍文怎麽也不能認同與昨晚的林悔恨是一個人。

因為性格大不相同。

“前輩說的是,劍文謹記在心便是!”劍文很恭敬地回禮。

這時,落櫻突然把頭一移,貼

著劍文的耳旁,輕聲道:“如今前輩正在此處,我正好趁其他人不在鏢局內,去仔細揣摩一下你說的那幅畫,你在這裏幫我務必留住前輩,我去去就回!”

於是,落櫻起身忙向林悔恨行了個禮,抱歉道:“前輩,我早上喝粥喝的太多了,現在突然急了,需前去上個廁所,過會就來,你們先聊著,不好意思啊!”

落櫻故作忍不住的樣子,狼狽地走出議事廳。

“落櫻姑娘真是可愛,劍文侄兒有這樣的姑娘在身邊,想必是很開心吧!”林悔恨倒也沒有懷疑什麽,等落櫻離開之後,便對劍文開著玩笑。

劍文自然不能露出異樣的反應,苦笑著回話道:“前輩說的極是,隻是前輩可能誤會了,我與落櫻隻是朋友關係,此次出來闖蕩江湖也是為了報答她的恩師阮師太以及後代掌門紅香而已,絕非是戀人關係。”說這話,劍文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不敢正臉看著林悔恨說。

“林某知道,心裏懂就行。”林悔恨笑著說道。

就在二人聊得也蠻算投機的時候,外麵來了個弟子,大老遠地前來報道:“師父,門外有一個做生意的男子,說是前來拜托你的,還請師父作定奪!”

“既然是有事相托,那必然是善者,待為師親自去迎接。”

林悔恨起身,與劍文說明後,親自走向鏢局大門。

隻見那男子身著一身錦繡藍袍,頂起個大肚,一看是一個做生意的。

“聽聞弟子說有人要與老夫相見,還請進大廳說話。”林悔恨客氣地施了一禮。那生意人自報姓名後,也是回了個禮,跟著林悔恨走進了鏢局內。

此人叫張三,據自己所介紹,的確是一個做生意的。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林悔恨分別向劍文介紹了張三,向張三介紹了劍文。

“不知貴客前來,有何要事拜托老夫,老夫能幫助的必當全力相助!”林悔恨詢問道。

張三如實道:“是這樣的,張某人有一批絲綢要運往異域,但是這長途跋涉的,張某人不免會擔心有山賊等人覬覦這批貨,所以特地前來拜托,知道龍威鏢局名聲很大,押的鏢萬無一失,如若應允,張某人必當重金酬謝!”

林悔恨道:“原來如此,老夫經營這鏢局也有數多年了,既然你的貨很重要,那必定是由老夫親自押鏢,陪同你前往異域,至於酬勞,我們一向是等完成後再要,不必太著急。”

劍文自忖道:“這落櫻怎麽還不回來?真是快急死我了。”另一邊又說道:“既然前輩即將離開鏢局,那劍文也不便再打擾,就隨前輩一同前往吧!”

畢竟劍文一定要了解到林悔恨到底是有什麽隱瞞自己的。

“那你先回去,留下住址,我午後便帶上人手,前來你那,如何?”林悔恨提議道。

“自然是好!那我便先回去了,還請林鏢頭留步。”

說罷,張三離去。

而林悔恨也起身,道:“林某先回去收拾一下,劍文侄兒先在這裏隨便坐著。”

看著林悔恨離去的背影,劍文心裏念道;“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