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奮鬥吧！蘇葉
我對上他澄澈透明的目光，一時無言，深吸一口氣，“唰”地起身，把椅子帶倒在地上。椅子哐啷一聲被我帶翻在地上，驚慌間顧不上扶，我內心湧出無數想說的話，最終化成了一句：“你是人渣吧？”
說完轉身就走。
為了他的這一句“我喜歡你”，當時的我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有多努力多迫切的地去拚命去爭取，可是現如今這句遲來的表白卻讓我渾身發冷，不知所措。
我想，我的初戀，確實已經過去了。
第二天在公司碰到他時，我不再躲著他，甚至想理直氣壯的衝著他冷笑，我確實這麽做了。可能是我的眼神太不屑太強烈，連如花都察覺到了。
“你有病啊，一大早幹嘛跟人家林帥哥過不去，我全看到了，你老瞪人家幹嘛？對了，你們倆認識麽？”
我極力否認：“怎麽會，我跟你一樣以前沒見過他，絕對沒有。”
如花做思考狀：“是麽？你不知道，昨晚你剛走，他就去找你了，說什麽擔心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這話說的，好像我們這一群弱女子走夜路就安全似的。都怪你，害林帥哥那麽早就走了。你們後來見麵了麽？”
我借機倒水回避她的眼神：“沒，我昨晚直接搭車回家的。”
如花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我的腦袋：“你啊，難得有個帥哥對你有好感你還成天瞪人家，搞得跟有深仇大恨似的，你這樣還要不要嫁人啊你！”
我避開她的手指，不在意：“我不喜歡林淵之那種類型的，看了就煩。還有，不要再說我嫁不出去了，真嫁不出去你要怎麽負責啊！”
如花對著我的額頭敲了一記：“唉喲！我才不管你咧，老娘我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沒找落，誰去管你啊！”
我對她賊笑：“要不你老牛吃嫩草把他拿下？”
如花拍拍自己的臉，微笑：“要不，我試試看？”我在一旁拚命的點頭鼓掌。
多了一個人幫忙，我們的辦事效率確實快了不少，畢竟有個男人在，這邊公司的態度也明顯好了不少，如花深信是林淵之的長相決定了這一切。
進程加快的同時，我和如花也得以回自己公司歇口氣，阿黃看到我們的時候頗為激動，翹著蘭花指：“哎呀如花小葉你們怎麽回來了？”
“哎呀阿黃你怎麽瘦這麽多啊！好懷念你之前的小肚腩啊……”
“因為太擔心你們，吃不下飯嘛……喂，如花，不要企圖摸我肚肚啦！”
“摸一下會死哦！”
回到自己久違的座位，我撫著桌麵，摸著電腦，心情十分愉快。阿時老黃來了，靠在我對麵的桌子：“所以你和如花以後都可以回來上班了？那邊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我轉著搖椅：“我跟如花出馬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阿黃十分開心的誇讚：“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律師，就是有能力。”看著阿黃一副沉醉在林淵之美色之中的樣子，我一時想不出該說什麽。
“林律師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來啊？”阿黃搓搓手向門外張望。
“不用望了，他沒回來。那邊有些事情就讓他去收尾了。你今天是看不到他了。怎麽辦啊小阿黃，白期待了。”我拍拍他的臉。
阿黃打掉我的手並踹了我一腳：“說了工作的時候不要叫我阿黃！”
等林淵之收尾工作做完後，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和如花又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可是我發現，我沒事可幹了。
我去找阿黃：“經理，我沒事幹了。給我安排點事吧，讓我在
這白拿工資怪不忍心的。”
阿黃像是想到什麽，一拍手，扔給我一疊文件：“這是江墨的那個案子，方晶她不太清楚你的方案，你之前那麽忙，不好找你交接。江墨那邊也希望還是由你來繼續跟進，現在你沒事的話就交給你繼續吧。”
我有些受寵若驚的聽到江墨指定我來完成，但是奇怪的心裏卻有些不自在。
出經理室的時候剛巧碰見打扮花枝招展的方晶，我笑著要跟她打招呼，“早上好”的“早”都沒發出來，她就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一甩頭發理都不理我走遠了，我抱著文件夾在原地被熏得打了一個噴嚏。
本以為重新接過江墨的案子，日子就恢複了之前的模式，結果我們部門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蘇婷婷。
我剛坐下來沒多久，就接到了蘇言的電話。
“小葉，你在公司麽？”
“奇怪，什麽時候學會關心我這個妹妹了？”
“幹嘛說的好像我從來不管你，找你有事。”
“什麽事？”
“婷婷今年要畢業了，這個時候正好要實習，她學的不是也是室內設計嘛，她就想來你公司實習，你帶帶她吧。”
我嗤之以鼻：“喲，這麽信任我，就不怕我再一次加害她？”
蘇言無奈：“小葉，我知道你心裏怨我們，這次就算是我這個哥哥拜托你的，行不行？”
我一臉不情願，卻想不到什麽拒絕的理由，思忖片刻，說：“你先把她帶來吧。”
幾小時後，蘇言把蘇婷婷送到了公司樓下。
不遠處蘇言正拉著蘇婷婷說話，我看著自己手掌的紋路。以前遇到一個模樣古怪的算命先生，雖然沒有穿道袍，倒也算得上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他看過我的手相，搖著頭對我媽說，我以後會經曆不少無法躲避的苦難，是個命苦的孩子。其實我當時一點也不在意，算命的總是會對你說些不好的話來維護自己的形象，彰顯自己的功力，不然都說你好他們就沒錢賺了。但是如今看起來，遇到江墨和林淵之以後，倒是有幾分意思在裏麵了。
蘇言對著蘇婷婷百般囑咐：“到了這裏不可以任性，這不是在家裏，我也不在你身邊，好好聽姐姐的話知不知道，結束了我來接你。”
蘇婷婷看了我一眼，眼裏藏不住的懼怕，抓住蘇言的手臂：“哥哥，你早點來接我好不好？”
蘇言為難地看了眼不遠處的我，哄著她：“沒關係的，這裏有什麽怕的，你都大四了，還要一直哥哥陪著你嗎？好了去吧，有什麽事就找姐姐。”說完牽著她走到我麵前。我看著那雙相牽的手，臉上雖牽起一個微笑，但還是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小葉，好好照顧她。”我胡亂點頭，徑直轉身進了公司。
在電梯裏，蘇婷婷顯得有些局促。
我瞥了她一眼：“為什麽非要來我的公司？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
她輕聲回答：“因為，姐姐在的公司是界內很有名的，我想說在這裏實習會比較有用。”
我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她。
當我領著她經過格子間的時候，部門裏的娘炮和神經病們全都蘇醒了，一個勁的衝蘇婷婷拋媚眼，吹口哨。聽到動靜的阿黃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十分嚴肅正經的訓斥：“上班時間吹什麽口哨！都給我回原位工作去！”說完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吹了個口哨。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蘇婷婷。一頭中分栗色直長發，不怕冷的穿了條黑色小短裙，外頭罩著一件棗紅色韓版呢子大衣，背著一款亮粉色單肩包，臉上畫
著精致的妝容，完全一個清純女大學生的模樣。
我撇了撇嘴，走向阿黃，笑：“經理，不要吹了，嘴該破了。來，我們進去聊OK？”指了指辦公室。阿黃一個激靈回過神，十分殷勤地將我們引進門。
“這位小姐要喝什麽？這裏有咖啡有茶還有白開水，想喝什麽跟哥哥說啊。”阿黃一改剛才在外麵的假正經，眼巴巴地望著蘇婷婷。
我鄙視了一眼阿黃。還哥哥？你個老不要臉的。
我清了清嗓子：“我要白開水謝謝。”
阿黃瞥了我一眼：“你自己沒手不會倒啊。”繼續盯著蘇婷婷，“你說你要什麽？”
我實在聽不下去，起身自己倒了杯水。蘇婷婷局促的順了順頭發，低著頭輕聲說：“我不喝什麽。”
阿黃一聽她脆生生的聲音人都快酥了，還沒等我坐回去，就直接坐到我的位子上，越過桌子湊近蘇婷婷：“你不用害怕，哥哥不是壞人。”
蘇婷婷求助地望向我，楚楚可憐地說不出話。我抱臂倚在阿黃的桌子前，看著好戲。
阿黃握住蘇婷婷的手：“你是來實習的麽？”蘇婷婷企圖抽出手，但沒有成功，隻好點點頭。
“你今年多大了？”
“大四，馬上要畢業了。”
“大學？這麽小？”低頭輕聲說，“沒關係，年齡不是問題。”又抬頭：“你要來實習多久啊？想到什麽分區實習？都可以告訴哥哥，哥哥給你安排。”
蘇婷婷一臉驚恐：“我，我……”又看向我。見我沒有要出手幫她的意思，隻好自己開口：“我想跟著蘇葉姐姐實習。”
“姐姐？”阿黃回頭看著我，問：“這是你妹妹？怎麽沒聽你說過？”
我說：“人家這是敬稱嘛，就像你不是還自稱哥哥麽？”阿黃了然的點點頭。
蘇婷婷見狀，又補了一句：“我們是親姐妹。”
這句話惹毛了我：“誰跟你親姐妹啊，會不會說話呀。”蘇婷婷瞪圓眼睛：“我說得不對嗎？你不回家不代表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阿黃的表情都變得迷茫了。我趕緊衝上去捂住蘇婷婷的嘴，以防她說出更多不該說的。
阿黃不解：“怎麽不接著說了？我還沒理清關係呢。”我摟著蘇婷婷笑：“哎呀，是我的錯，太久沒見我都忘記她是我妹妹了哈哈哈……”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她最終被留了下來。阿黃還很貼心的聽從蘇婷婷的建議，將她安排到我旁邊空著的辦公桌，我默默看了眼身旁的蘇婷婷，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另一邊的如花偷偷的捅捅我：“什麽情況？哪來的漂亮妹子？”
我瞪了她一眼：“上班期間不許亂打聽。”
如花不解：“幹嘛啊，問問嘛。你不知道，剛才就你領著她進阿黃辦公室那段時間，外麵這群沒出息的為了追她都要打起來了。嘖嘖，自打我來這裏，就沒見過這群人這麽積極向上的幹過一件事。”
我很難理解，蘇婷婷是絕世美女麽？“有必要這樣麽？沒見過年輕姑娘還是怎麽的。”
如花問：“你幹嘛板著臉，難道你不為現在部門裏這麽熱烈而積極的氛圍感到欣慰麽？這是你帶來的呀。”
我沒有回答，隻是起身去茶水間倒水。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茶水間有這麽多人過。我站在門口差點被洶湧的人潮給擠出來。望著這麽壯觀的茶水間我默了默，又默了默，實在忍不住，抱著杯子擠入人群內部，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等我拚了老命擠進去之後，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