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贏不了我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繞了一個圈最後停留在杯子的邊沿，在與空氣的化學作用下折射出沁人的光。
甘靈拿起手裏的杯子唆了一口，放回桌上，看著我笑得很詭異。
“看來是我太久沒有回國了，這個發型是國內現在流行的麽？”
我抽了抽嘴角敷衍地笑著：“大概是吧。”
她又說：“這個發型看著，嗯，還蠻配你的。”
我望著她十分誠懇：“你也會適合的，可以讓你顯得年輕。”
甘靈笑了一下，像是沒有聽出我話裏的諷刺，轉了話題：“你以為我是找你談林淵之的對不對？”我沒有說話。低頭看她手指上的戒指。
她低頭摩挲著戒指：“他回國了麽？”我猛一抬頭看著她。
“很吃驚麽？我跟他不在一個城市。我很久沒有聯係他了。”
我不相信：“大學裏你們不是一起出國的麽，怎麽會不在同一個地方？”
她搖搖頭：“他沒有跟我走，我們隻是碰巧在同一個時間去而已。”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看我的樣子有些好笑：“你還不知道這些麽？”
我搖搖頭：“我以為你們一直是在一起的。”
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笑著說：“現在跟你說這些也沒有關係了。其實在出國前我就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他們的感情明明這麽好的。我看著喝茶的甘靈，精致的妝容，完全看不出遺憾和難過。我很想裝作一個不相幹的人問她為什麽分手，但是想了想，我畢竟不是當年那件事情的旁人。
我低著頭，聽見對麵說：“你有機會和他在一起了。”
我撇撇嘴：“我對他沒興趣了。”
甘靈“哦”了一聲：“所以下一個目標是江墨咯？”
我抬頭：“你怎麽會認識江墨？”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笑著說：“我知道你和他關係不錯，不過還是要
告訴你一聲，我喜歡他，希望你離他遠一點。”
像是回到大學的那個時候，她同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我喜歡淵之，希望你離他遠一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頂頂討厭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沒有看她：“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要我離他遠一點？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客戶，暫時因為工作的關係，我還沒有辦法離他遠一點。”
她的語氣不再那麽平和：“你贏不了我的，蘇葉。不管是大學，還是現在。我勸你不要再浪費你的感情，江墨我勢在必得。”
不得不承認，在林淵之的事情上我確實輸的體無完膚，那時起我對甘靈就有種很深的抵觸感。我並不是想同她爭什麽，隻是當時我們碰巧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好吧，和很多人都碰巧。我並沒有錯，喜歡一個人怎麽會有錯，可是甘靈卻讓我變成可笑的人，一個失敗的挖牆腳的第三者。
我不想再同她有什麽瓜葛，對她說：“你今天找錯人了，你應該找江墨的。這樣的告白他應該會感動。我的感情我自己會管的好好的，你沒資格對它品頭論足。如果你真的對自己有自信的話，不需要找我來說這樣一番話。”
我站起身俯視她：“我對江墨，沒什麽興趣。而且，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以後這種無聊的事不要再找我，我很忙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我覺得這些話發揮的不錯，很有水平，我甚滿意。
還好，還好，我不喜歡江墨，隻要我不喜歡，她就贏不了我。
晚上接到了程薇的電話：“葉子葉子，你沒事吧。聽蔣淩說甘靈找你了？你們說什麽了？她打你沒有？”
我安撫道：“沒事沒事，咱們都是文明人，素質在那兒擺著呢，哪能說打就打。論打我也不怕她，好歹我也是扛過鋼筋的人。”
程薇頓了頓：“以後不要在外人麵前說你扛過鋼筋，這不是什麽驕傲的事情。”
我不解：“為什麽？
這不是正好體現了我實用能幹的品質麽？”
她說：“沒有人願意娶一個連鋼筋都能扛的老婆。”
我不屑：“我就看不慣那些裝柔弱的女人，針紮個手都能叫半天。男人就喜歡這種虛偽的女人，膚淺！”
程薇歎了口氣：“算了，看來我要走的路還很遠。不說這些了，她跟你說了些什麽？”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程薇問：“她跟江墨什麽關係？”
我搖搖頭，突然發現她看不到，說了一聲：“不知道。甘靈之前一直在國外，江墨也是，兩個人大概是在國外認識的吧。”
程薇“嗯”了很久，說：“既然搞不定林淵之，那你就去搞定江墨，殺殺甘靈的威風。”
我嚇了一跳：“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不想和甘靈再有任何瓜葛了。”
程薇遺憾：“當年你太悲慘了，就希望你能扳回一局。”
我憋了半天隻說了一句：“謝謝，不過我不喜歡江墨。”
她歎了口氣：“算了，這種事也不好強求。照你這麽說，林淵之上次不是偷情咯？我還調查他們，結果什麽都沒查到。原來他們那個時候感情也並不是很好嘛。”
聽筒對麵突然傳來一聲鈍響，我遲疑了一下，默默的問：“什麽聲音？你家冰箱倒了麽？”
程薇的聲音有些不穩：“我剛才從床上摔下來了。”
我說：“哦，聲音聽起來，你該減減肥了。”
程薇怒吼：“閉嘴！”一會兒又問：“你在幹嘛啊，一直聽到剁剁剁的聲音。”
我很歡快的說：“哦，我在切西瓜。今天回家的時候看到路上有個老奶奶在買西瓜，可是都沒人去買，我看她那麽可憐就去挑了一個最大的回來。我還沒有吃，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
程薇謝絕：“算了，我現在還在地上趴著起不來，你自己吃吧。”
我說：“好吧，那就沒辦法了。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