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恨意

良辰看了他兩眼,不知道他的話該不該信,一時站在車外麵沒有動,天澤卻是以為她不信自己,完全是抗拒自己,“我要是現在想要你,你躲不掉,你最好是聽話一點。”話語中的挑釁霸道讓良辰不敢拒絕。看了他一眼,終於是狠狠地拉開門坐了上來,再甩上門。

“摔吧,車壞了,不讓你賠。”霍天澤看著良辰這番動作,笑著說道,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你不是說要和我說關於我媽媽的事情嗎?現在可以說了嗎?”陸良辰還是被他這句話吸引到了,她也覺得媽媽那樣的死掉,有些許蹊蹺,分明自己已經答應了媽媽,媽媽應該不會那麽衝動。

霍天澤看著她那一張白皙的臉龐帶著焦急的神色,有點喪氣,“我一直在查,不僅是景雲,還有程誌平參與了。這個扳指就是程誌平的,據我了解,這是他們的傳家的寶物,這麽多年,都是不離手的,不可能是意外丟掉的,而我調看了醫院走廊外麵的監控,有被人毀掉的痕跡。但是很明顯,程誌平並沒有意識到他掉了這麽重要的東西在病房裏。”

程誌平?這到底是什麽人?和自己有什麽關係,要這樣對待我們?難道真的是與外公有關。腦海中自然想到那個始終淡泊名利的老人,對自己永遠是慈愛的,本來就很忙碌的人,總是願意陪著自己玩。畫家對於自己的作品總是珍而重之的,而每次自己進入他的書房,他總是絲毫不介意,即使是弄灑了墨,也隻是笑得一臉慈愛。總是將畫作隨手一卷丟在一邊,將自己抱著放在書桌上,逗自己玩。這樣的人,淡泊,無欲無求,又怎麽會得罪人?怎麽會有人想要害他們,還是打著好朋友名義。

良辰腦子飛快地轉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抓住霍天湛的手臂就問:“那你有沒有調查過楊濟周有沒有的罪過他們?或者是他們有什麽關係?”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她

和媽媽什麽時候得罪過人。甚至恨到讓媽媽那個已經病入膏肓的人死得那麽沒有尊嚴。

霍天湛看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手,那雙因為激動微微泛白的手抓住自己,讓他感覺到自己被需要了,卻是搖搖頭,“這個暫時不好下結論,但是怎麽看都不像是有關聯,程氏發家早,以楊濟周的公司規模,程誌平不會搭理。而同理,你和你媽媽和他們也不是一個層次,他們對你們動手,肯定不是因為你們。”想到有人想要傷害這個小女人,而自己完全沒有思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一陣陣添堵。

曾經年少時候,霍天澤天才少年,然後年少成名。以為靠自己的智慧,無所不能,現在卻是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他希望他和小女人的路好走一點,看著他以錯誤的路進發,似乎就要修成正果了,卻飛來橫禍。他至今不敢說,或許他媽媽的死,是霍安林對自己的報複。用他在乎的人打擊報複他。若是小女人知道這一點,會不會從此以後就是形同陌路。再也不會和自己說一句話。

想到這裏,他嚐試的問一句,“萬一查出來你媽媽的死,的確是有原因,你會怎麽辦?”他想要知道她的恨意有多大,能不能修複。若是不能修複,他就隻能挖出所有的前因後果,從而將那一批得罪他和她的人全部送下地獄給他們掃清障礙,讓她好過一點,自己也不至於這麽被動。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陸良辰笑著說,卻是帶著不可逆轉的堅定,若是病故,或許她能夠接受,若是有蹊蹺,她就是犧牲一切也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霍天澤嘴張了張,“好,有誌向。有我在,絕對讓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的聲音中帶著不自信,萬一真的是因為自己,讓他用什麽給她一個交代?而小女人說的很輕鬆,眼中的恨意卻是讓他都心驚。看著那張讓自己癡迷的側臉,霍天澤甚至渴望時間

靜止下來,讓他怎麽解釋自己的罪行?若是父債子還,那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

不想那麽遠,也害怕程誌平那個老狐狸將眼睛盯到了良辰身上,萬一是對她出手了,他就害怕他來不及保護她,他們的愛情還尚未開始。

“你剛才麵試的那家公司是程誌平孫子的,我已經讓宋南進去了,你不用可以躲避著,有什麽都可以去找他。”霍天澤不敢說你直接來我手下做事,隻能將宋南派過去,宋南相比李岩低調了很多了,其他人他擔心。

陸良辰知道這個男人盯著自己看了很久,知道他有話說,以為又是那套在一起的,沒想到居然是這句話,這個一向喜歡做決定的人,居然沒讓自己辭職?有些驚訝,“你,你要說這個?”

“你以為呢?”霍天澤摸了摸她的頭,愉快地開著自己,讓他怎麽說,他想要她一步不離的陪在自己身邊,那樣自己才有安全感,讓他怎麽告訴她,程浩是一隻小狐狸,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害怕幹涉太多,這個小女人下次就不會這麽好說話的上自己車了。

他第一次表現得這麽膽怯了,有了愛,讓他怎麽義無反顧,無視她的意誌,利用其它手段讓她在自己身邊。這些他曾經做過第一次的,他現在照樣有能力,可以說更加能夠有能力做了,隻是要是那樣,這個小女人怕是徹底恨上自己了。以他現在在寧城的金融界地位,完全能夠讓小女人在寧城找不到任何工作,甚至她能夠來找自己,簽訂新的一份契約,隻是這樣的脅迫終究不能使永久的。就像他至今不能原諒自己,以媽媽的遺願為借口,拒絕和自己在一起。

陸良辰第一次看到霍天澤和她的相處有了這麽大的距離,自己應該開心的,卻是覺得心口悶悶的,氣氛也帶著一絲尷尬,帶著隔閡,這是他們之間未曾有過的,直到一個電話打斷了他們這種沉默的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