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圈之後,繼續遇見

時間,可以淡忘一切,也可以讓某些記憶加深。有些人,說好忘記,卻做不到;有些感情,走了一圈,還是會回到原點。可是即使回到了最初,我們卻還是不一樣了。

路菲細細的回味著三個月前他們點點滴滴,可是誰又會明白曾經的他們也迷茫過,也頹廢過。傷痛過,想要放棄過。折騰了這麽久,真是好久的時間,忽然才發現,他們不過是遺落在街角,忽而又看到光明,輾轉之後,又遇到了原來的人。曾經她說過,如果有一天周存剛真的背叛了自己,她一定會瀟灑的轉身離開。再也不要記起關於他的一點一滴,可是不想見到的還有木初野,事情總是背道而馳。

現在有事伍小落,興許忘記了真的好,路菲坐在京城8號的吧台上,細細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今天周末,伍小落和木初陽去約會了。她真的很擔心,擔心她……

木初野遠遠的坐在座位上看著路菲略顯落寂的背影,忽然就覺得其實如果就這樣和她在一起一輩子也不錯。這個想法剛劃過腦海,木初野就無奈的搖了搖頭,婚姻、一輩子這種東西似乎不適合自己,起碼暫時在他看來是這樣。

權有天附在木初野的耳邊說了些什麽之後,木初野叮囑權有天幾句之後,抬眼看了看路菲坐著的位置,而後站起身離開。權有天就這木初野的先前坐著的位置坐下。甚至對周圍的環境也有了戒備。路菲,如果有一天知道你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還會不會這般的無憂無慮?權有天想笑卻笑不出來,三哥你是真的動了情吧?不然怎麽會如此的寵溺一個人?往常頂多是摔下錢,安撫一番也就罷了,現在是不放心?

不久之後在木初野否認的那一刻,他雖然懷疑,但是卻在之後那段歲月,程家所有有關的人都被打擊的苦不堪言的時候,他才是真的知道,有一種愛,不是那麽輕易可以說的出口的,一旦說出口那就是一輩子的責任。他不是不愛,隻是不懂得如何去愛。

權有天失神的空閑,路菲站起身離開吧台。等權有天發現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路菲的影子。“剛才坐在這裏的那位姑娘呢?”權有天問吧台的調酒師。

調酒師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剛離開。”

權有天追出去仍舊不見路菲的身影。

忽而在身後聽到一個聲音,“權特助是在找我嗎?”路菲斜睨著那雙丹鳳眼瞅著權有天問。

“你……哦,沒有。隻是看見個熟人。不過你怎麽在這裏?”權有天裝作無所事事的隨意一問,以為路菲會隨便的說說,哪想到路菲的回話,讓他恨不得奉上自己的嘴。

“熟人?你是說木初野嗎?他往那邊去,你快走幾步興許能追上。”路菲看著權有天微微眯了眯眼睛。“既然不是找我的,那麽怎麽還不走?”

“哦,那個你去哪?”權有天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路菲也太……

“這個和你有關係嗎?嗬嗬……”路菲銀鈴般的笑聲在熱鬧的街邊顯得很和諧。“權有天,木初野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叫你說都不會話了。”

權有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除了工資,半毛錢沒有多給,而且還克扣了近半年的假期。”

“既然這樣,那你怎麽還這麽盡心盡力的?”路菲說,你們之間講究的是義氣?還是兄弟情深?

權有天無聲的笑了,他說:“路菲,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看著路菲不反對的點了點頭,權有天才接著說:“有些人值得,不管付出多少都值得,無關乎其他。而有些人就算是關乎所有,不值得也就是不值得。”

“木初野就屬於值得的那一類人?”路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將毛巾扯了扯遮住小半邊的臉。“既然要跟著我,就告訴我原因,否則……請滾蛋。”

權有天沒有錯愕,隻是說了句:“好。”

路菲慢慢朝前麵走,她想去看看曾經他們的校園,林蔭小路中間的涼亭,總是在夏天的夜晚人最多,現在晚秋了,天氣不是特別冷,但是坐在那裏還是有些涼意,甚至陰森森的感覺。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校園仍舊是朝氣的。路菲說:“權有天,你的大學也在這裏上的吧?”走過幾個街角之後,在一條鋪滿鵝卵石,旁邊一排排古建築的地方停下來,路菲看著遠處的燈塔問。

“嗯。”權有天說:“這裏真的是個很美的地方,值得懷念。”

“既然是值得懷念,那還是改天再來吧。”路菲說完,朝著路邊的報停走過去,要了兩瓶熱奶。“給,不喝就當是暖暖手了。”

權有天也沒

有拒絕,而是接過來喝了幾口。“還行,很多年沒有喝這種酸酸甜甜的奶了,今天托了你的福,謝謝。”

“別介。想謝我就請我去吃頓麻辣燙吧。”說著也不等權有天的回答,路菲朝著不遠處的麻辣小屋走過去。

權有天說:“有時候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麽三哥說偏偏要寵著你。你很特別。”真心話。

“是嗎?我以為你會說我陰晴不定呢。”路菲無所謂的將一塊金針菇丟到嘴裏咀嚼。“你不吃這個嗎?”

“很久沒吃了。”權有天說著也給自己夾了一塊。“三哥對所有的菇類過敏,所以我們這一幫人,基本上是不吃這些東西的。就算是菜中有他都吃不了。”

“哦。”路菲想起來之前做的飯菜了,難怪小雞燉蘑菇唯獨這道菜木初野隻是表情有些別扭的沒有動,還有那道魚,其他的都吃過。“過敏之後會出現什麽症狀?”

“嗬嗬,和普通人一樣。隻是有時候跟喝醉了一樣。真的很奇怪。他們一家子人都是這樣。過敏的情形和其他人也不一樣。”權有天想想就想笑,最終還是毫無形象的笑了出來。他說:“他們統一的症狀就是像喝過頭的人那樣,胡言亂語,甚至做了些自己平時基本上……怎麽說呢,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幹的事,那個時候一定會全部做了。”

“嗬嗬……然後呢?”路菲很是好奇的問。

“然後就是如果有人能幫他解酒,就不治而愈了。”權有天想應該是這麽回事。多年前他不就是因為這麽回事,才宿醉,最後還破了戒動了處。這可是他一貫不玩的原則。

“這也算是過敏?怎麽感覺就好像是對這個東西有種特殊的偏好。”路菲覺得很不可思議,哪有這樣的說法,在她所熟悉的還沒有這樣的,真是個奇葩。

“嗯,就因為這樣,所以木初禹也就是他們木家的老大,才會學醫,希望恩能夠通過現代的科學和醫學來解釋這一奇怪的現象。”權有天說:“他們的奶奶是個養毒物的世家,家裏祖祖輩輩的都靠提取這些東西賺錢。隻是到了她那時候卻瘋狂的迷戀上了設計。後來到三哥的父母親,再到他們,都有這個症狀。過敏。”

“那他們的父母呢?還有……”路菲想問的是都還健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