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太氣人了

喬沫腦袋混沌,以為自己擋到別人的路了,掙紮著站了起來,“對不起……”踉蹌了一下,回頭就要走。

西爵翌一句話都沒說,大踏步來到她身邊,手一伸,就拽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身體旋了半圈,壓在車的擋風玻璃上,她滿臉狼狽映入他眼裏,他卻俯身,就狠狠地攫住她的唇,絲絲血腥味攛過鼻孔。

“唔……色、色狼……”她都已經很慘了,居然還有男人要來輕薄她,喬沫已經是一條瀕死的小魚,卻還像一隻小鬥雞一樣,掄著拳頭猛捶著西爵翌的胸膛。

西爵翌上半身往前一壓,將喬沫不安分的小手壓在胸膛下,壓得死死的,扼住她的下齶,怒道:“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很滿意?”

喬沫迷離的眼神,漸漸出現了西爵翌深邃的輪廓。

“咦,西爵翌?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不是在做夢吧,她希望夢到的是牧玄越,而不是上來就將她撲倒的西爵色狼啊。

抿緊被吻得濕濕的唇瓣,喬沫努力眨著眼睛,希望把壓在她身上的西爵色狼給眨走,可是眨了幾次之後,西爵翌還是壓在她身上,忍不住喃喃道:“不會是真的吧,咬一口試試。”說完,腰一挻,裂開一口小白牙就往西爵翌唇角咬了下去。

茲!

西爵翌疼得吸氣,上次被她咬的傷才好,又被咬了第二次。

見他唇角掛著血液,喬沫傻傻地笑了起來,“流血了,原來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小狗牙!”西爵翌冷冷地看著她,眼裏卻是溫柔的色彩。

喬沫笑著笑著,突然嘴巴一癟,不知為什麽,明明內心深處一直叫自己堅強,但一見到他,眼淚還是不知不覺地湧上眼眶,就要滑落臉頰。

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和滿臉的汙漬,西爵翌

心疼得皺緊了眉頭,放開她,打橫就將她抱了進來,送進車內。

安置在副駕駛座上之後,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給她係上安全帶,看著她額上的傷口停止流血,才急急回到駕駛座上。

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幸管家,“馬上叫醫生到莊園裏候命!”

還睡眼惺忪的幸管家立即被他緊張的口氣嚇清醒,急問,“先生,出什麽事了。”

“沫兒受傷了,快!”

“是!是!”

掛了電話,西爵翌側頭一看,喬沫似乎已經睡著,但睡得特不安穩,時不時地驚醒一樣,呼吸也很粗重,明顯是病了。

西爵翌一拳狠砸在方向盤上,恨自己明明有能力保護好她,卻沒有這麽做,他明明可以用野蠻的手段將她禁錮在身邊,讓她永遠都見不到牧玄越,可他怕她記恨他,所以放棄了這種專橫的方法。

他才一天沒去醫院,她也就不在醫院裏安分地呆著,若不是顧大爺打電話給他,他還不知道她居然在顧宅外麵站了一天,兩餐沒吃,還等到大半夜。

西爵翌真有種要把這個笨丫頭丟出車外不管的衝動,太氣人了。

西沫莊園燈火通明,全自動的雕藝大鐵門敞開著,保鏢立在兩邊,西爵翌的車**,主樓下,幸管家帶著一眾傭人、還有兩名內外科醫生正緊張地等候在那裏。

車剛停下,人就湧上來,幸管家一邊指揮下人幫忙,一邊急問:“先生,小姐怎麽樣?”

“進屋再說!”西爵翌將喬沫從車上抱下來,急急進入屋內,放在客廳沙發上。

暖氣立即被調高。

醫生立即給喬沫的傷口消毒、上藥、包紮,先給她推了一支退燒針,對西爵翌說:“沫兒小姐全身都是雪,室內溫度一高

,很快衣服就會濕,必需先把沫兒小姐的衣服換掉。”

“幸管家,準備衣服!”西爵翌抱起喬沫到二樓她的房間。

衣服換下,草草地給她擦洗了一遍身體之後,醫生才進來,拿著配好的消炎藥水,準備給喬沫掛點滴。

喬沫突然間醒了過來,看到穿白大卦的醫生,還有床頭掛著晃動的藥瓶,被醫生握著正在推針的手猛地就動了起來。

醫生一針紮破了她的血管。

坐在床邊的西爵翌騰地就站了起來,喝道:“你小心點!”

“西爵先生,是沫兒小姐突然動了一下,我才紮破了她的血管。”那名醫生無辜地解釋。

西爵翌一聽喬沫的血管居然被紮破,又看到她的手正在流血,寒眸隨即一斂,喝道:“滾下去!”

那名醫生誠惶誠恐,正拿著藥棉要給喬沫按住正在流血的血管,西爵翌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東西就按在了喬沫流血的地方。

幸管家使了個眼色,那名無辜的醫生立即退了下來。

“你!過來!”西爵翌下巴一抬,示意後邊的醫生上來。

有了這名醫生的前車之鑒,後麵那名醫生非常的小心翼翼,西爵翌暴戾出名,要是紮壞了他的心肝寶貝,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要打針,我討厭你西爵翌,從小你就逼我打針,我恨你……”喬沫不停地扭動著手,模糊不清地對西爵翌罵罵咧咧。

“死丫頭,閉嘴!別動!”西爵翌臉上立即寒風蕭瑟,陰風陣陣,將她的手壓緊。

醫生拿著針,抹了一把汗,準備紮下去……

“輕點!”西爵翌冷臉喝了一聲。

“是!是!是!”嚇得醫生手一抖,若不是技術嫻熟,大概這針又要穿破血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