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請您放尊重點

“顧三爺,請您放尊重點。”喬沫下意識倒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要我放尊重點,把牧玄越叫上來,我不喜歡跟隻看得到摸不著的女人談事。”說是這麽說,這女人他可不敢碰,西爵翌看上的女人,送到他床上,他顧三爺也不敢要。

“三爺應該知道,他被你的保安攔在門外,進不來。”喬沫心裏鄙視著這頭老色狼,但偏偏嘴角還得掛著微笑,心想著,有機會見著就還有一線希望。

顧三爺拔了個電話,不一會,牧玄越就上來了,他要單獨跟牧玄越說話,把喬沫支了出去。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今天還弄個女人來,我就瞧不起你了,玄越。”顧三爺態度有些傲慢了,抬頭睨著他。

牧玄越是何等驕傲的人,聽著顧三爺的口氣,自然心裏不舒服,但一想起喬沫,就覺得多大的氣都得忍,認真地說:“三爺,你隻需要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不,半個月都行,我一定完美地完成畫展,推遲半個月,根本對點皇造不成任何損失。”

“玄越啊,我雖是點皇的室長,但點皇還不是我說了算。”

“是顧大爺嗎?我去跟他說。”

顧三爺手指敲著桌麵,嘲笑著牧玄越的天真,身體往後一靠,同情地歎息,“誰都不用找,都沒用!你應該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有誰想整死你!”

“……”

喬沫看到牧玄越出來,急上前問:“怎麽樣?”

牧玄越看著她,有些話在心裏盤旋,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顧三爺的提醒,讓他確定了一直以來的猜測:是西爵翌在陷害他。可他不想把喬沫牽扯進來,會讓她為難和傷心。

喬沫一看就明白了,轉身就要衝進室長室,被牧玄越硬拉走,“沒用的!他已經搪塞說他做不了主,做主的是他大哥顧大爺!”

“那我們就去找顧大爺!現在就去!”喬沫急道。

這時,牧玄越的手機響了起來,聽完電話之後,他拉著喬沫就急急趕到路邊打車,“醫院來的電話,說我媽今天精神很不好,在廁所裏割腕自殺了。”

“啊?”喬沫嚇得失聲尖叫,“那現在怎麽樣?沒事吧?”

“不清楚。”牧玄越招來一輛出租車,就先把喬沫塞了進去,自己坐進去後,催促司機快點。

待他們趕到醫院時,牧玄越的母親已經被搶救過來,打了鎮定劑,正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牧母醒來後,拉拽著牧玄越的手,喃喃地說著一些胡話,直叫著他的名字不準他離開。

看著他坐在床邊,陪伴、安撫母親的身影,喬沫很心疼。

醫生建議牧玄越留下來陪伴他母親,午飯後喬沫便回到聖瑪醫院了,她有自己的打算,她要去找顧大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顧大爺多給牧玄越一些時間。

在回聖瑪醫院的路上,喬沫買了筆和一遝A四紙,夏若初半躺著,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後,看到喬沫拿著筆和抱著紙進來,奇怪地問:“你拿著筆和紙做什麽?臉色這麽蒼白,跟玄越沒什麽事吧?”

喬沫將筆和紙放在床頭櫃上,抿了抿幹澀的唇,說:“我跟玄越沒事,但玄越出事了,之前不是跟你說他簽約了點皇,要辦畫展嗎,現在他的畫室失火,準備辦畫展的畫全部燒了。”

夏若初擔心地問:“那怎麽辦?”

“我們去找了顧三爺,希望他能把畫展延後,不要向玄越追討賠償,當初玄越就是跟他簽約的,但他不願意多給玄越時間,一定要玄越按合約賠償一億。”

啪!

夏若初手裏的蘋果掉到了地上,整個人呆滯了起來,愣愣地看著喬沫。

“你怎麽啦?”喬沫被夏若初的反應嚇壞了,她還以為夏若初知道後,也就跟著她一起擔心,沒想到反應這麽強烈,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

“沒、沒有。”夏若初忙掩飾內心的忙亂,定了定神,問,“那你拿著筆紙跟這件事有關?”

“嗯。”喬沫點頭,“我以前看西爵翌為了爭取項目都會做企劃案,我準備把玄越未來十年的發展計劃做成一本計劃案,包括預計他能取得的成就、所能創造的價值,全部清楚的統計出來,讓人一目了然。口頭闡述比較籠統,別人也不容易相信我所說的,所以我做成一本計劃案,拿去給顧大爺看,希望他能接受我的計劃案,給玄越一次機會。”

“你是說你要去找顧

大爺?”看著喬沫認真的神情,夏若初心裏狠狠地吃味,為什麽現在幫助玄越的人不是她,而是喬沫。

“是!”喬沫表情堅定,隨後歎息了一聲,“但我就是還不知道顧大爺住在哪裏。”

“我知道。”夏若初拿起紙筆寫了一個地址給她,“之前我爸爸想把我嫁給顧大爺那個殘廢的兒子,所以我去過顧家一次,他平時開一輛黑色賓利,早上八點出門。”

有了地址,喬沫士氣又足了一些,趴在床頭櫃上開始寫計劃案,夏若初在一旁偶爾出點意見,吃過晚飯,喬沫繼續寫,等夏若初睡下,她還在寫。

下半夜,她嬌小的身影移到了床上,披著被子,彎著身子,筆沙沙地落在紙上,直到天亮,她才滿意地收了筆,成敗在此一舉,她不能馬虎了這份計劃書。

吃過早餐後,喬沫揣著這份計劃書就趕去顧宅,想在顧大爺出門前攔住他。

顧宅在帝京西邊,不是什麽時尚別墅,是一幢很中國風的宅院,白牆紅瓦,大大的鐵門緊鎖。

喬沫按了許久門鈴,年長的管家才來開門,身後還跟著兩名男傭。

喬沫禮貌加客氣地說明來意之後,管家二話沒說就讓兩名男傭把她給轟了出去,大門落鎖,一點情麵都不講,還把她遞上去的“計劃案”給扔了出來。

喬沫生氣地又按了幾次門鈴,對方居然威脅說她再不走,就報警告她騷擾民宅,無耐,喬沫隻能站在外麵等。

這一等,從早上等到了晚上,午餐和晚餐都沒吃,夜幕落下後,天空就飄起了雪花,她站在雪地裏瑟瑟發抖,卻又不敢離開,怕自己一走,顧大爺就出去、或是回來,她錯過了。

衣服穿得不夠厚,她不停地在雪地裏走來走去,傻傻地等,手鼻臉都凍紅了,鼻涕時不時地流下來,好幾天前就有些咳嗽,現在咳得更厲害,頭還有點發重。

直等到半夜兩點多,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從遠處駛來,喬沫已經被凍得挪不動腳,眼睛被車燈射得有些睜不開。

她雙手擋在眼睛前,手縫裏看到是一輛黑色車向前駛來,當即,她不顧一切地跑出去擋在車前麵。

“誰?”車頭撞在她身上,把司機嚇了一大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