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別好了傷疤忘了痛

回來了?

也就是說西爵翌是從這裏出去的,所以才有回來一說,那麽他聞到這淡淡的龍涎香也是真的?

牧玄越回頭看了夏若初一眼,夏若初微微垂了垂頭,很明顯是在掩飾問題。

“咦,西爵翌,你怎麽來了?”喬沫完全不知道他昨晚陪她睡了一夜,看到他,略感意外,向來冷漠的西爵大boss來送早餐?

真是天要下紅雨了,好奇怪的現象!

不過,一想到牧玄越跟他不對付,有些擔心地望了一眼內室。

牧玄越已經走了出來,靠近西爵翌,聞到了西爵翌身上淡淡、卻很好聞的龍涎香味道,臉立即拉長、變黑。

喬沫嬌小的身體立即像夾層餅幹一樣擠進他們兩人中間,“那個……你們兩人都還沒吃早餐吧,既然買了這麽多,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不需要!”牧玄越斷然拒絕,將喬沫從中間拉了出來,“你餓了,自己先吃。”他要算了賬後再吃,否則吃不下。

媽呀,這兩個大男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她哪裏吃得下,吃得下也會消化不良啊。

牧玄越怒視西爵翌,問:“你昨晚來過?”

西爵翌似笑非笑,目光在喬沫身上流轉,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雖然沒說什麽,但落在牧玄越眼裏,卻是最明白不過的回答。

“畜生!”牧玄越憤怒地握起拳頭。

“你幹什麽,玄越?”喬沫攤開雙手就護在西爵翌麵前,“你怎麽一來就動手要打人?他跟你一樣是來送早餐的,這是夏夏養病的地方,你們要是互相看不順眼,出了醫院要打再去打!”

“喬沫,你居然騙我?”牧玄越看著她,眼裏盡是不敢相信和痛心,從夏若初隱藏的眼神、和她被窩裏淡卻散不去的龍涎香味,都可以證明西爵翌一個晚上都在這裏,而且是在她的被窩裏。

她是他的未婚妻,卻背著他跟其他男人同床共枕,叫他如何能忍受!

他給她一次坦白的機會,否則他不會原諒她!

“我騙你什麽?”喬沫一臉的莫名其妙,“我看你前天的氣還沒有完全消除!他跟你,隻是不期而遇來送早餐的,昨天他沒來過!”

“繼續撒謊

!”牧玄越痛心疾首。

“牧先生,提醒一下,已經8點21分,你該去點皇宣傳你的畫展了。”西爵翌抬腕看了一眼表,勾唇對著牧玄越涼涼說。

“不用你管!”牧玄越狠瞪他一眼,將喬沫拉回身邊。

喬沫說:“你要是忙,你就先走吧,夏夏這邊,我一個人夠了!”

牧玄越一聽,不滿了,“你趕我?”

喬沫急了,“不是!”

“那你實話告訴我,昨晚是你一個人睡,還是跟他?”牧玄越的手指,筆直地指向西爵翌。

喬沫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牧玄越,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實話告訴我!”牧玄越沉聲一吼。

喬沫傷心死了,直接別過頭,不想回答。

牧玄越看她不答,心裏的氣很不順,跑上前抓起西爵翌的領口,怒道:“你說,昨天是不是你強迫喬沫跟你一起睡覺的?”

“夠了,牧玄越!”喬沫喝了一聲。

“我說沒有,你信嗎?”西爵翌似笑非笑,一臉我就有的表情,眼裏狡猾的光卻掩藏得非常好,“沫兒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牧先生如此聰明,自己斟酌去。”

牧玄越憤怒地推開他,咬牙道:“一對狗男女!”

說完,絕望地轉身離開。

喬沫聽到了什麽?一對狗男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他居然莫名其妙地罵她跟西爵翌是一對狗男女!

喬沫嗬笑一聲,跌坐到沙發上,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

牧玄越的醋勁大,她可以理解,因為他愛她,可為什麽每次他都聽不進去她的解釋、甚至是不聽她的解釋,轉身就走?

她真的不需要他有什麽,金錢、地位、什麽她都不需要,她隻需要他好好地呆在她身邊,聽她哭、聽她笑、聽她沒心沒肺沒頭沒腦地說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轉身就走,丟下她一個人。

對她多少疼惜和愛寵,都敵不過一時半會把她丟在絕望深潭的寒冷。

“哭不能解決問題,活著才有時間去解決想解決的問題。”西爵翌在她身邊坐下,推了一碗鮑魚粥到她麵前,“吃飽才能活得有精神。”

喬沫抽泣了一下,望著他推過來的粥沒有動。

西爵翌看著心疼,該死的牧玄越,總是讓她傷心、讓她哭泣,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這個傻丫頭為什麽非要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一枚吻就要落在她額頭……

喬沫驟然輕輕推開他,拿起牧玄越給她的雞絲粥,舀起一勺,合著眼淚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西爵翌眸光一暗,驟然伸手奪過她手裏的粥,下一秒,扔進垃圾桶裏,連帶保溫瓶裏的,都全部被他暴戾地掃進垃圾桶。

“你抽風了,你扔我的粥做什麽?”喬沫生氣地吼。

西爵翌一把攫住她的下齶,迅速傾身上去,狠戾地堵上她粉嫩的唇。

“唔……”喬沫被他壓在沙發一角,小身子板像是要被他壓扁了,驚恐地掙紮。

西爵翌大腿壓製住她的腿,用上身的重量將她上半身死死壓製住,雙手粗暴地捧住她的小臉,一動都不讓她動。

喬沫像即將被推進死亡深淵的人,雙眼泛著驚懼呆滯的白光,想說話,卻因為唇瓣被對方吸住而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重重地,毫不憐惜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問:“疼嗎?”

喬沫的唇火辣辣地疼,感覺到了鮮血在流動,罵道:“你神經病!讓我咬你一口,看你疼不疼!”

“疼就對了,別好了傷疤再忘了疼!”說完,放開她。

喬沫不明白他的意思,一骨嚕坐了起來,警惕地再看著他,就怕他再度撲過來,這個喜怒無常的死男人。

“牧玄越根本就不懂得愛你,你跟他在一起,哭的時間比笑還多,可你哭過一次忘一次,我看你腦袋長的全是蛋白,不是腦汁!”西爵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跟你咬我有半毛錢關係?”喬沫恨恨地問,好討厭這種被人家揭傷疤的感覺。

西爵翌聲音幽幽地,“下次他再讓你哭的時候,你就會想起被我咬的痛,無家可歸的時候才會想起還有我可以依靠!”

喬沫愕然地看著他,咬她一口,就是為了讓她下次哭的時候能想起他,有個依靠?

西爵翌戴上手套,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