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物以稀為貴
可是駝蛋聽了,還是支支吾吾地說道:“什麽?萬一可可知道了,還不要將我給打死,我沒有將你照顧得好啊!”桑葚聽了,根本就是不以為然說道:“嗬嗬,不要緊,對付我父親,我有的是辦法!難道咱們硬要頂著這烈風回去,這難道不是真正的找死麽?”她倒像是個女主人似的,命令駝蛋將馬背後的支架和帳篷都給解開了,找到一個空曠之處,將支架給固定上了,將馬兒也給栓到了支架上,帳篷搭建好了之後,二人就躲在這帳篷裏。帳篷很小,二人的身軀不禁緊緊地挨近。駝蛋忽然覺得不習慣起來了。這時,烈風已經卷到了這裏,好在駝蛋的力氣大,雖然大風將帳篷給吹得稀裏嘩啦的,可是這帳篷終究是沒有倒下。
桑葚聽著這怒風的嚎叫,像女人的哭泣,像孩子的嚎叫,又像魔鬼一樣,在沙漠上空鬼哭狼嚎。透過帳篷厚厚的布,駝蛋發現外麵是漆黑一片。第一次,他在這高原大漠,內心覺得害怕起來。桑葚已經緊緊地將他的腰給摟住了,笑著說道:“駝蛋……我……我害怕!”桑葚的頭發是剛洗過的,桑葚今天早晨也剛沐浴過,桑葚的頭發和衣服都是噴香噴香的,在這漫天的風沙之中,駝蛋第一次像一個男人一樣,將其醜無比的桑葚給摟住了,似乎在這樣一個特別的地方,在駝蛋心中,將桑葚的醜給忘了個一幹二淨。二人害怕地彼此緊緊摟住,雖然帳篷外麵在嚎叫,可是帳篷內的男女卻因為緊摟在一起的緣故,呼吸都已經不對勁兒了。
桑葚和駝蛋都是十五歲,可是發育的極好,這大漠裏的男女和中原和江南的男女不一樣,因為從小吃吃奶酪和牛羊肉的緣故,身軀都是很高大,一個十二三歲的大漠少年和少年,遠遠看去,真的就和大人一般無二。桑葚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駝蛋,你壓得我太緊了,你弄得我根本就不能好好呼吸!”
駝蛋見了,不耐煩地說道:“桑葚,你煩不煩,要不是我答應了主人,外出要保證你的安全,你願意我這樣做麽?”
說著,將抱著桑葚的胳膊,還是鬆了一鬆。可是桑葚見了,馬上又將駝蛋的手,主動地朝著自己摟了一摟,駝蛋見了,悶悶地說道:“桑葚,你不是要我鬆開的麽,現在我這樣做了,你卻又這樣,我真的是弄不懂你們女孩子!”
桑葚聽了,隻是在黑夜之中,抱緊了駝蛋說道:“駝蛋,你不用明白,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這樣!”黑暗之中,桑葚的眼睛是唯一的光彩,她的眼睛是又大又亮,像一顆命令的鑽石,發出熠熠的光彩!駝蛋見了,心中不禁一動,他情不自禁地說道:“桑葚,其實我想說,你的眼睛很美!從小兒,你的眼睛就很美!”
駝蛋不知為何,呼吸開始沉重起來,於黑夜之中,他對著身下的桑葚,忽然就吻了一吻她的額頭,桑葚見了,心中不禁一怔,隨即心中就是一怔,她傻傻地問道:“
駝蛋,怎麽我覺得,你親我的額頭,我的心中十分開心呢?”嗬嗬,此時的她們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真無邪,根本不知自己在幹什麽,這隨意的一吻,駝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大漠裏的烈風,還是很大,二人走了一天,心中都是很累,在擁緊的一刹那,二人終於抵不住勞累,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桑葚終於睡醒了,她發現透過厚厚的帳篷,發現天空中是明亮的一片。她的心裏不僅十分驚喜。她留神聽了耳邊,已經沒有狂熱的風聲,那麽著沙塵暴也就算過去了。她知道,此時的天空,又是繁星一片的了,她將熟睡的駝蛋給推醒,說道:“駝蛋,駝蛋,你醒醒,你醒醒!”
駝蛋睡得很沉,已經打起了沉重的鼾聲。聽到桑葚不停地說話,還是睜著血紅的眼睛,醒了來,桑葚激動地對駝蛋說道:“駝蛋,沙塵暴已經過去了!你聽!”
駝蛋一聽,也是一咕嚕地站了起來,他朝著抵上聽了一聽,發現身邊什麽聲音都沒有,周圍的一切都是萬籟俱寂。駝蛋看了看帳篷,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哎呀,那天上的星星真大啊,看來,我們真的是安全了!”
駝蛋見了,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桑葚提議:“駝蛋,要不我們出去看一看!”
駝蛋點頭答應,說道:“好!”兩人信步走出去,到了帳篷之外,可是將他們給嚇了一大跳,隻見這帳篷外麵,早就死埋上了厚厚的一層土!隻要再多厚幾毫米,他們所呆的這個帳篷,可就要被沙土給掩埋住了!二人見了,不禁異口同聲地說道:“好險!”他們看著這沙塵暴過後的沙漠,風沙自是厚了幾米,這個時候,桑葚忽然驚訝地說道:“哎呀,我的馬兒呢?怎麽不見了呢?”圖駝蛋見了,也是吃驚不已,對著桑葚說道:“要不是,已經給埋進了沙土裏了麽?”
二人對視了幾眼,便趕緊將拴著馬兒的地方,好生地巴拉開了找了又找,可惜,什麽也沒有。駝蛋沮喪地說道:“桑葚,不要找了!我想一定是沙塵暴來臨的時候,它就已經被大風給吹跑了!我想,這馬兒未必還活著!”桑葚看了看著茫茫大漠,不禁皺著眉頭說道:“昨夜,我沒有回到逍遙宮,我想,我的父親一定等得急死了!”
駝蛋一聽,不禁心中一動,他想著,如果這個時候,可可真的派人尋找了來,那麽自己,是不是可以將眼前的桑葚給劫持了?反正可可不是著急的殺父仇人麽?現在,不能殺了可可,殺了身邊的桑葚也是一樣的。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桑葚,真想將她給製服住了,可他還是忍了,當務之急,自己還是先離開這危險地帶才是。桑葚畢竟是女孩,一番折磨後,身上什麽力氣都沒有了,桑葚說道:“我身上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駝蛋,你馱著我!”
駝蛋見了,心中沒好氣,但還是忍住了,他蹲了下來,
朝著桑葚說道:“行啊,我的大小姐,隻要我還有點力氣,我就馱著你!”桑葚聽了,一下子就跳到了駝蛋蹲下的後背上,駝蛋一下子不能站起來,心想,這個丫頭,可是越來越重了!桑葚在他背上,悶悶地說道:“我說,駝蛋,要是我們不能走出去,要是我父親找不到我們,我們會死在這裏麽?”
她的心中不禁害怕起來了。其實駝蛋聽了,也是很害怕,但是不知為何,在桑葚的麵前,他很想充當一個男子漢的角色!他笑著說道:“沒事,別怕,我敢說啊,出了這裏不遠,一定有個桃花源般的所在!我們是不會死的!”桑葚聽了,心中悠悠動了一動,她困難地說道:“駝蛋,你說,在這茫茫大漠裏,真的會有桃花源這樣美麗的所在麽?”其實,這逍遙宮裏的人,都不知道,其實她從一出生,從來都沒有開心過,她小的時候,爹爹總是說她是逍遙宮裏最美的姑娘!可是她不是蠢蛋,她已經從身邊那麽女仆的眼神中,看出自己不是一個漂亮的姑娘了!
她什麽都能夠得到,可是卻不能在逍遙宮內求得一麵鏡子!她轉過話題,對著駝蛋說道:“駝蛋,你說,我長得,真的和逍遙宮裏所有人說的一樣麽,我是個美麗的姑娘?”
駝蛋聽了,很想笑,這個醜八怪,還真的將自己當做美女了!他真誠地說道:“桑葚,你當然是個美麗的姑娘!”其實,駝蛋對於桑葚外麵的醜陋,本質上還是不反感的。其實,美和醜,對他來說並無什麽區別,就像一件好看的衣服,和一件顏色難看的衣服,同時放在他眼前的話,他隻為選擇保暖的那一件!
桑葚聽了,忽然內心傷感起來了,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駝蛋,默默說道:“駝蛋,你真的沒有騙我,這是真的麽?”她其實也看到了自己枯黃的頭發,和臃腫難看的身材,她的模樣和逍遙宮的那些女仆,是那麽不同,她的心中開始懷疑自己來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瞞著她?其實她就是逍遙宮裏最最難看到醜女?駝蛋卻是心不在焉地說道:“我說,桑葚,現在你該關心的事,不是你長得醜不醜,美不美,而是你該想著,我們怎樣從這裏走出去!”桑葚見了,忽然莫名地憂傷起來,她問駝蛋,說道:“駝蛋,可是現在這個地方,我們也不認識,我們可怎麽出去呢?
駝蛋看著桑葚說道:“隻要我們好好尋找,我們總會找到回去的路的!”此時的桑椹,在駝蛋心中,是那樣的楚楚動人,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地醜,可駝蛋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這個時候的桑椹在他心中,非常美麗,非常動人。駝蛋看著桑椹,覺得自己一定哪根筋不對勁兒,怎麽看桑椹是越看越順眼了麽?他搖搖頭,心想,一定是自己這十五年以來,一直在大漠,看到的都是逍遙宮裏的那些老女人,從來在他麵前也沒有個美貌的姑娘,所以就算是一頭母豬,他也認為是個美女了,物以稀為貴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