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煉
“隻是好奇而已。”說著，厲紫寒拉著天佑回到燈火通明的街道。
夜色將近，正是歌舞升平之時。風流才子，美貌佳人，聚集在月色下誦詩朗月。而另一些淪落風塵的女子則開始了自己的皮肉交易。她們哭也得笑，笑也得笑。賣笑是她們謀生手段，皮肉則是一場交易。
一切隻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燈火通明，香味撲鼻，公子少爺聲此起彼伏，富甲俊才進進出出，姑娘個個粉黛裝顏，嬌聲吆喝。樓上不時傳來老鴇迎客索要銀子之聲，也有人飲一壺烈酒行走在燈火通明處。
“韓藝說最出名的青樓有三家，分別是秀水閣、翠雲樓、清雲坊。”厲紫寒輕聲說道：“人間是最幹淨場所，我想多看看。”
“人間。”
厲紫寒一個人間，讓天佑響起百冰說的妖魔之界。雖然百冰用寥寥幾句說了些，可反而引起了天佑的疑惑。聽厲紫寒的語氣，顯然她不是人間的人。
散去自己胡思亂想，天佑忽然想到重點。
“紫寒，我想知道韓藝都教了你些什麽？”天佑問道。
厲紫寒頗有興趣的看著招客的姑娘，說道：“當時韓浩天等人說年級有人進青樓，然後我問韓藝什麽是青樓，一些消息都是韓藝給我的。”
翠雲樓門前，姑娘們花枝招展的招攬著來客，其中一些姑娘忽然看見麵容清秀的天佑，和臉龐俊美的厲紫寒，五六個一言語，都圍了過來。
“呦。小哥，來我們翠雲樓唄。”
一個姑娘說話間手已經搭在厲紫寒身上，厲紫寒看向天佑，卻發現天佑身子往右一轉，已經脫離了粉黛姑娘的手掌，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厲紫寒微怒，嗬斥道：“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在這裏的姑娘什麽陣仗沒見過，厲紫寒變化的俊美，姑娘們哪來能輕易放人。一些剛入行的姑娘脖子一冷往後退去，而那些老江湖則不懼厲紫寒，竟然得寸進尺。
“小哥，別拿聲音高來嚇我們，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
一陣胭脂香味入鼻，厲紫寒麵色一冷，剛要動武卻被天佑牽住手。
“大哥，你不是說要進青樓麽？我們這就進去。”天佑說著，手中銀子大把撒出。
周圍姑娘得到銀子更是高興，招呼老鴇把兩人迎接進樓，在二層選了間房子。兩人剛坐下，老鴇就招呼道：“兩位小爺，要哪位姑娘？”
厲紫寒怒目等著天佑，天佑不為所動，把銀子往桌上一丟，對老鴇說道：“給我來些漂亮幹淨的姑娘。”
“爺，我這就去辦。”老鴇掐媚收起銀子，推著一臉皺肉走了出去。
“這就是青樓。”天佑急忙說道。
厲紫寒怒道：“這分明是媚窟，一群臭不要臉的女子買身子的地方。”
天佑知道這個玩笑有些大，急忙說道：“青樓是一個風流人士來的地方，這裏的姑娘賣藝不賣身。”
“真的？”厲紫寒忽然喝道：“說，你來過幾次？”
天
佑一愣，隨即尷尬說道：“來過一次，是給趙天成，也就是你給丹藥的人帶我去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厲紫寒說著就要打巴掌，可在半空停了下來，問道：“真的賣藝不賣身？”
天佑急忙點頭道：“真的，真的。”
“韓藝丫頭，等見麵我一定把你扔進媚窟當媚娘。”厲紫寒拿起水杯，剛要往嘴邊放，忽然皺眉輕嗅幾下：“一股胭脂味。”啪的把酒杯放在桌上。
看著厲紫寒滿臉怒意，天佑問道：“感覺好麽？”
“不好。”厲紫寒冷哼一聲，忽然起身拎著天佑從窗戶飛出，落在翠雲樓樓頂。
夜晚月圓，繁星點點，北鬥清晰可見。
天佑委身坐在樓頂，享受著異樣的安靜。厲紫寒也恢複原狀，拍打著身上，讓姑娘的胭脂味消散在空中。
味道消散的差不多，厲紫寒坐在天佑身旁，說道：“給我酒。”
“酒？”
“你乾坤戒中除了珠寶外還有一個葫蘆，那裏麵應該是酒。”厲紫寒淡淡說道。
天佑依著厲紫寒的話，果然在乾坤戒中找到一個酒葫蘆。酒葫蘆隻有巴掌大，但別致異常，葫蘆身刻有百花，仿佛要綻開，一眼便知是名家手筆。
厲紫寒奪過酒葫蘆，輕嗅幾下，冷聲道：“百冰釀的。”說著，酒入口中。
一股清香傳入天佑鼻中，天佑忽然想起這酒是百冰當日喝的，沒想到會在自己這裏。
“那年。”厲紫寒輕聲說道：“那年我剛有靈智，憑借著一身煞氣在魔界縱橫。一日，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麵前。他溫柔的問我，你懂什麽是父母麽？不等我回答，劃破手掌，柔聲說道，我當你父親可好。”
“是他用自己的修為幫我鑄造人身，讓我有了自己的軀體。”厲紫寒斷斷續續說道：“以後日子中，我伴隨他左右。他教我一切，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那年，他對我說我有了母親。我母親是個溫柔的人，聲音好聽，人也漂亮。”厲紫寒忽然哭泣道：“時隔一年，我母親有了孩子，是個男嬰。我很疼愛這個突如其來的弟弟，甚至為他采甘露喝。正當我們全家其樂融融時。”
厲紫寒忽然把酒葫蘆拋出，哭泣道：“正當我們全家其樂融融時，那幫該死的老混蛋說什麽仙魔有別，逼迫我父母分開。他們逼迫我父母分開。我母親為了年幼的弟弟，隻好把他帶到人間。”
忽然厲紫寒不在說話，天佑看向厲紫寒，發現厲紫寒睡了過去。
“你說的真突然，父母、其樂融融、仙魔有別。”天佑抱起厲紫寒，輕聲道：“姐姐啊，我的身世還真特別。”
新春熱鬧非凡，王城張燈結彩燈火徹夜不眠。
石桌旁，秦千彤手中拿著紙筆，記錄道：“糖果、佳肴、美酒、逛街、看父母。我們今天要做的就是逛街，至於那些糖果佳肴什麽，我父皇會派人送過來。對了，今晚可是有很多雜劇可看哦。”
拿起秦千彤的安排表
，天佑戲謔道：“堂堂公主喜歡看雜劇。”
“什麽意思。”秦千彤笑著嬌喝道：“公主就不能看雜劇麽？我父皇還偷偷出宮看呢。”
厲紫寒皺眉問道：“雜劇？聽著感覺像青樓一流。”
秦千彤一愣，笑著解釋道：“雜劇在劇院演出，不是青樓。對了紫寒，你怎麽知道青樓的。”
厲紫寒臉通紅，正要辯解，聽見天佑打岔道：“我們先去看雜劇，小心沒地方。”
秦千彤一眼掃過便知道有問題，但厲紫寒的玩笑可不是隨意開得。想著，急忙說道：“我們先去逛街，然後到天香樓吃東西，接著在去看雜劇。至於晚間，我們這個地方正好能看見王城的煙火，不用和人擠著搶地方，晚上我們看煙火。”
逛街是女孩子喜愛的事情，即使呆呆的文雅兒也有興趣的比量著一些玩物，厲紫寒偶爾拿起一些玩物看看，但很快放下，好像沒什麽喜歡的。一個上午過去，也隻有秦千彤和文雅兒買了些小玩物。
一家小的食店，天佑忍著耐心，等店家上菜。
“你知道麽破夷城的趙霸要來王城。”一個書生模樣人說道。
在他對麵的書生擔憂道：“真的，趙霸軍隊可是抵抗外部的主力之一，要是趙霸來王城繼承家業，誰來抵擋外敵。”
趙霸要來王城，難道趙霸是趙家主脈人。想著，天佑專心聽幾個書生對話。
“聽說是趙家老爺子身體不好，所以讓自己最得力的兒子來當族長。”書生毫無遮攔說著：“想當年趙家老爺子可是讓人震驚的人物，現在人老了，所謂樹倒猢猻散，趙家老爺子一定是讓趙霸接替自己，支撐家業。”
“不一定。”另一個書生說道：“趙家和李家的聯姻換人了，原先的趙家姑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現在聯姻的換成趙家大小姐和李家大公子。”
“李家大公子是個風流人物，真是糟蹋人家趙家姑娘。”
“糟蹋，隻不過一些利益的交換而已。”
“天佑。”秦千彤問道：“你相信趙老爺子身體出問題的話麽？”
“不知道。”天佑回神答道。
“四大家族各有長短。”秦千彤笑道：“趙家軍中聲望極高，錢家掌管經濟命脈，孫家在文人中一呼百應，李家則是政客中的翹楚。”
“這可是你父親該擔心的事。”天佑笑嗬嗬道：“對了，開學有什麽好玩的事情麽？”
秦千彤眼中閃過讚賞，笑道：“開學倒是有件好玩的事情，是一場血煉。”
“血煉？”
“四神血煉。”秦千彤說道：“人世間一共分為四個大陸，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個大陸為了爭名次共同舉辦了這四神血煉。一場堪比地獄的血腥試煉。”
厲紫寒問道：“有什麽規定？”
“規定麽？”秦千彤說道：“年齡不超過二十，修為在引靈二階但不超過引靈三階的少年少女。”
厲紫寒接著問道：“有什麽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