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關係

厲紫寒說道:“嗯。告訴他了,說了在今天。”

請點頭,秦千彤不在說話。她曾經想和厲紫寒建立關係,可厲紫寒隻關心天佑。天佑一走,厲紫寒隻是躲在房間裏,吃飯也是偶爾一次。

“這次是班級戰。”老頭坐在裁判席上,說道:“班級戰比的是班級的團結和合作能力,也是考察班級代表的組織和協調能力。重要的是,學院想看下大家一個月之內的成果。比如說紫牌的領導能力。”

“廢話不多說。”老頭拿起一把木棍,冷聲說道:“班級戰規則很簡單,兩班對抗,勝者晉級。九號特殊,必須打到兩名敗北班級。敗北班級也可以通過打敗九班獲得複活機會,但你必須在打敗一個失敗的班級。”

“不許傷害姓名,一號和二號上。”老頭手中木棍一觸地,像一柄鋒利的劍紮在地麵。

老頭這一手明顯的下馬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在場人雖然感到無聊,但都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傲氣。

皇家學院比武場足夠大,兩個班級上去後進行戰鬥搓搓有餘。

兩個班級一上場就引來一陣唏噓。一方陣對整齊,一眼看去就知道領頭是個兵法謀家。另一方陣截然相反,人員圍在主將身旁,隻是單純的聽主將調遣,沒有多少計謀。

“孫家兵法果然名不虛傳,孫炎並沒上過戰場,但謀略已不比大將差。這方陣可攻可守,敵人一旦陷入,必敗無疑。”秦千彤觀察說道:“倒是有些擔心庫倫王子。不過,庫倫族生在十萬大山內,從小就英勇善戰,想來也懂得許多戰理,是個搏殺高手。”

“一個擅用謀略,卻為上過戰場。一個不懂謀略,但英勇善戰。不知道誰能贏?”

說話的是秦千彤推薦過的清秀少年,名叫左林。這人平常不擅言語,和人交流支支吾吾的,但一說謀略方麵,就像大水絕提一樣能言。被班級裏叫做清秀軍師,常常為班級出謀劃策,幫助秦千彤參謀一些事。

隨著老頭一聲開始,庫倫王子搶占先機指揮人和對方戰在一起。

厲紫寒幫著文雅兒縷好被風吹散的頭發,淡然說道:“贏得會是庫倫王子,一個不成熟的兵法對戰實戰者,是一個致命的弱點。王子就是看中這點,才會讓自己的人圍著著自己。生活在十萬大山的人很懂得取舍。”

厲紫寒剛說完,場中指揮如意的孫炎突然變色。王子的人比他的人少三個,但這些人足夠和自己的人糾纏到一起。這是場比試,根本不能傷到對方,在這種局勢下,自己這方大大吃虧。他本來擅長的是謀略,雖然修行上不低於在場紫牌,但很少實戰。正是知道自己這個弱點,他才用的攻防一體的兵陣。可沒想到庫倫王子的人盡然有目的的糾纏著。

孫炎不斷指揮著,可陣法還是逐漸破形,正當他暗道糟糕。庫倫王子一聲大喝,闖入戰場,他身旁兩人為他護翼,三人猶如闖入無人之境。

“住手,庫倫,我們輸了。”孫炎高喝

一聲,代表著投降的白手帕在空中高高飛揚。

庫倫王子一躍而起抓住白帕,高聲喝道:“我方人員住手。”

韓藝愣愣的看著兩方人員退場,不解的問道:“千彤姐,為什麽孫炎要認輸。”

“因為有我們。”左林冷聲說道:“孫炎好計謀,即使他贏了庫倫王子,但會傷亡慘重。比試規定九號要和輸第一場和第二場的人戰鬥,所以他在等我們。隻要贏了我們,在贏一局,他同樣能晉級。”

“你要知道,我們當中沒有曆經百戰的人,多少會被兵法有所印象。”秦千彤說的很輕鬆:“不過,他算錯一點。我讀的兵法不在他之下。而且,我們這幫有絕對的優勢。”

“我不想和敗者戰鬥。但為了天佑,我可以勉強一戰。”厲紫寒說著,眼中閃過寒光:“我一人即刻打敗他們。”

韓藝一愣,隨即笑道:“紫寒,你是在說笑吧,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大哦。”

“她說能做到,那就能做到。”秦千彤看著另兩組上場,淡然道:“厲紫寒不會說謊,相處了這個場時間,你見她說過謊麽?而且,她說的事一定會辦到。”

韓藝爭辯道:“可,可一個人對付一個班,有點太誇張了吧。紫寒雖然是引靈一階,但對方也有引靈一階的,如果……”

“小藝,厲紫寒沒開玩笑。”左林止住韓藝,他也覺得一個人對付一個班有些荒謬,但他相信厲紫寒能做到,隻因為厲紫寒說的平淡,就像人喝水一樣平常。

和他同來的幾人,見麵後都說班裏紫牌獨權。可一班有很大不同,一班不說秦千彤是公主,就說武學院院長女兒,那實力肯定不差。厲紫寒雖然不太突出,可讓秦千彤禮讓的人真是不多。他相信厲紫寒,更不如說是相信秦千彤。

韓藝知趣的閉上嘴,看向場中。

三號是李家人,一個不出名的旁脈子弟,他能得到一枚紫牌完全是運氣。而和他對抗的四號,則是錢家主脈之人。

一個旁脈子弟,哪能對抗錢家主脈之人,就像一幕戲劇一般。一方笑著攻打,另一方裝著不敵。一場戰爭似假似真,就不緩不慢進行著。

並非那個李家子弟不想贏,而是他贏不到。李家旁係子弟很多,能拿到紫牌的一定是旁脈最優秀的少年,而這些少年權謀之計不差於主脈子弟,而和錢家主脈少年對抗的李家子弟,更是計謀出色。

他不是不能贏錢家主脈弟子,可一旦他贏了,那麽就等於多了個敵人。旁脈和主脈很不同,大多數人脈和勢力全都由主脈掌握,旁脈隻有哪些對主脈生死相隨的人才能掌管一些要事。

行走江湖講究要麵子,世家子弟更是要麵子。如果這個李家旁脈子弟有意壓製,可最後突然輸給錢家主脈子弟,得到的將會比他贏的利益大的多。先不說可以結交一個主脈子弟,而其中一些曲折利益更會最大化。

其他人或許隻能看出這個李家子弟輸的有些蹊蹺,可秦千

彤全都明白。不過這樣也好,或許這是一處最大的破綻,一處致命的破綻。李家河趙家聯姻,真的是承受不起的。

戰鬥結束,果然如秦千彤預料的一樣,錢家主脈子弟笑著對李家旁脈子弟拱手,而且還邀請一起去喝酒。笑看一切,秦千彤默默的把事情記到心中。這些都是重要的信息,一些不可忽略但可有可無不重要,卻很致命的信息。

“這人輸的好突然,他本來隻要指揮五個人往東突破就能扭轉戰局,可他為什麽不那麽做。好像要有意輸的,難道是我看錯了?”韓藝摸著頭,一副不解。

左林皺眉說道:“他是故意輸的,你見過一個輸的人沒有半點失落,反而笑的很高興。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或許是有意接近對方。”

“左林,一些事自己知道就好,說多了反而是過錯。”秦千彤說道。

左林一愣,不語。秦千彤看似在責怪自己,但這一句話提醒的很重要,一語說中。讓左林開心的是,秦千彤能說出這話,多少關心著自己,看來自己遇到明主了。

李家和錢家下去後,上來的是兩個關外貴族,一個嘴掛唇環,一個身有虎豹紋,一上來就盡顯彪悍氣。兩人都是蠻戰一族,老頭剛開口,直接進入**,一股戰死沙場的意味凜冽在眾人心頭。戰鬥進行的快,結束的也快。最終以一方多一人生存而獲勝。

比試不斷進行著,秦千彤無奈問厲紫寒:“天佑呢,怎麽還不來。現在接近中午,睡覺也快醒來了。”

“第一次聽你抱怨。”厲紫寒冷聲說道:“他的事你不要過問,這場比試我們上就可以了。”

“什麽不要過問嗎。”韓藝嘟著嘴抱怨:“紫牌領隊好歹的出場吧,開學一個月,我隻見過他兩次。”

“多嘴。”厲紫寒眼一瞪,盡然冒出殺氣,嚇得韓藝傻愣在當場。

秦千彤一愣,急忙插在兩人中間,有意把護住韓藝,把韓藝推到左林身旁。

“韓藝隻是開玩笑,你別當真。”

秦千彤的話為奏效,反而讓厲紫寒對她起了敵意。

“厲姐姐,天佑不喜歡。”

文雅兒一句話直戳重點,厲紫寒轉頭看向場中,不在針對秦千彤和韓藝。秦千彤看向這個平常不說話,很乖巧的文雅兒,卻發現文雅兒盡然微笑了。

韓藝躲在左林身後,身軀有些發顫。厲紫寒那一眼,真的如地獄魔鬼一般,身上殺氣沒有半點虛假,要不是秦千彤及時擋住,韓藝相信自己會不在人世。

文雅兒抱住厲紫寒胳膊,平淡說道:“厲姐姐,你把韓藝給嚇著了。”

“嗯,有意的。”

“哦。”

兩人短短的對話,讓人汗顏。秦千彤忽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厲紫寒對文雅兒很好,就像一個姐姐關照妹妹一樣。而且這幾天文雅兒的衣服都是厲紫寒教她穿的,原本自己認為是減輕了負擔,可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