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試
不管怎麽說，皇家學院和武學院的比試，已經成了傳統，成了雙方院長一較高下互相叫板的擂台。雙方約定每年比試一次，而時間就定在招生入學的前一天。
上年由皇家學院主辦，地點是皇宮。依照美女院長秦嬌的話說，是為了體現皇家學院地位崇高，順便讓武學院那幫雜碎看下天與地的差距。借用皇宮當擂台，這是個很無理甚至欺君的要求，可秦皇秦戰盡然同意了。理由是，皇家學院和武學院的比試正好讓皇宮熱鬧熱鬧。於是，那天的皇宮大門成了城門，夜晚更是和賭場無幾。
今年的比試由武學院舉辦，地點是奴隸角鬥場。這個角鬥場的主人是秦皇的老丈人，原本角鬥場的主人很不同意，但秦皇下旨說武學院選的地方很對，說角鬥場場地寬闊，適合比試。
至於武學院選這裏的理由，武學院現任院長文華慈風度翩翩說道：“為了讓皇家學院的同學多體會體會平民生活而已，當平民多不容易，選個地方隻能選這破爛的角鬥場，哪有皇家學院院長選皇宮當場地那麽容易。各位將就將就，角鬥場地方大座位多，我們容易賺錢。”
比試還未開始，角鬥場座位上坐滿了人。場中一側，鑲金雕龍椅顯然是秦皇秦戰的，在鑲金雕龍椅兩旁，分別擺了兩個木椅，一個普通之極，另一個則是躺著的搖椅。
角鬥場觀望台人擠人人堆人，比試還沒開始，就急著下注。
角鬥場格鬥奴隸入場口，身為校長的秦嬌對身後一學生說道：“給我下一百金，我皇家學院準贏。”說著，一張早就備好的金票到了那學生手中。那學生抹去額頭上汗滴，急忙跑去下注。
天佑冷汗，這一百金下的真隨意，這可是尋常平民幾輩子都賺不來的啊。
皇家學院剛到場中央，武學院也從另一旁走了出來。雙方院長一個舒服的躺著，另一個正襟危坐。不管身後學生在互相敵視，甚至秦嬌高蹺美腿，似乎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這次鬥幾場？”秦嬌冷聲問道。
文華慈手中折扇啪的一盒，笑著說：“老規矩，十場。不過鑒於我們多年沒分出勝負，我希望如果需要的話多添一場。”
“好！”秦嬌一聲嬌喝：“孫傲，再給我加一百金，賭皇家學院勝。”
秦嬌的話不高不低，可在場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話音剛落，觀望台的人就高聲吼叫，情態不一。
“秦院長果然多金。”文華慈拿出一張金票，對身後學生說道：“我賭兩百金，武學院勝。”
這武學院院長文華慈手段不弱，正當天佑感概時，一聲：“皇上道。”尖銳的聲音響徹角鬥場四方。
皇上萬尊，眾人皆跪。一套禮儀過後，秦皇秦戰高坐正位，揚聲說道：“兩位院長，可以開始了。”
“江寧，去做個示範。”文華慈說道。
“錢德，去展示下。”秦嬌說道。
兩個學生走上場中，對著四方一拱手，各站一方，開始展
示劍法。
天佑輕聲問秦千彤：“他們為什麽不打？”
“笨。”秦千彤小聲說道：“這是開場戲而已，是在展示雙方的招式。比試前五場是老生比試，後五場是我們這樣內定人選比試。前五場代表著學院的教育效果，後五場代表著新生入學的質量。重點是後五場，這關係到小姑是不是能奚落那個文華慈。”
場上演武引來眾人一片掌聲，天佑問道：“沒有其他的？”
“沒了啊。”秦千彤說道：“你要知道，皇家學院學生多是貴族子弟，而武學院學生來自民間，這都是默認的。貴族自己很少進武學院，怕有失身份。平民學生有來武學院的，可不多，因為皇家學院很多人認為平民不該到皇家學院讀書。這些都是傳統。”
說話間開場的演武結束，秦皇秦戰高聲稱讚：“好，一個華麗一個樸實。”
秦嬌白了秦戰一眼，冷聲說道：“文華慈，我時間不多，那我們就快點開始吧。李羽，用最快的數度給我解決，好準備明天的招生。”
“秦院長說的是。”文華慈說道：“既然是貴院紫牌，那麽琳琅上去吧。”
兩人上場，氣氛立馬熱烈起來。觀望台上的人叫的厲害，有的為李羽加油，有的力挺琳琅。
秦千彤扯下天佑衣袖，小聲說道：“這個李羽是上屆紫牌，他哥哥是上上屆紫牌。兩人實力都很不錯，他們是李家核心子弟，最好不要得罪他們。而且李家要和趙家聯姻。至於那個琳琅，我隻知道他是個怪胎，是武學院學生會執法人之一。”
“學生會？”天佑盯著琳琅，低聲道。
“皇家學院維持秩序的是紫牌，然後是白牌。其中的規矩我慢慢告你。”秦千彤眼掃過李羽，說道：“武學院維持學生秩序的是個叫學生會的組織，具體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屆會長是個女生，好像還是趙家人。”
趙家人，天佑心頭一顫，接著注視場中。
李羽生在世家，器宇軒昂貴氣十足。琳琅則不同，長發遮麵一身黑衣。兩人對四方一拱手，站場中兩側。
“皇家學院、紫牌、李羽。”
“武學院、學生會執法主事、琳琅。”
“請賜教。”兩人同喝一聲，轉眼刀劍相碰。
“琳琅，入學時沒把你打敗是我過錯。看我時雨劍。”李羽說完，一劍橫空，劍氣盡攻琳琅。
“李羽，一年沒見你還真自大，看我破你劍法。”無數劍氣環繞琳琅身體，密不透風。
天佑呆呆看著兩人劍氣橫空，你來往我。秦千彤手在他麵前晃動都沒感覺。回過神來，他急忙問秦千彤：“他們是怎麽做得到的？還有，人怎麽能在天上飛？”
秦千彤噗嗤一笑：“我也可以啊。難道你不會？”秦千彤撿起一塊石頭，向空中一扔，轉眼變成小塊。
看著天佑發呆不解，秦千彤樂的摟住天佑手臂，附耳說道：“好了，我在騙你。那是引靈境才能施展的內氣。
”
“引靈境，那是什麽東西？”天佑問道。
“習武分為後天和先天，但從引靈境開始就是修煉。引靈境主要是修煉人的內在，通俗的說就是激發潛力。在引靈境修煉越快越好，那代表著你的潛力巨大。引靈境一共分為九階，一階比一階難。有著一階一登天的說法。”忽然秦千彤一愣，在天佑耳邊說道：“你為什麽臉紅？”
揉揉臉，天佑幹笑幾聲。秦千彤輕聲一笑，接著說道：“有很多人都卡在先天和引靈境這裏，不過你沒問題。順便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引靈一階的高手哦。場上的李羽和琳琅是二階的。真要打起來我可不怕他們，我有很多厲害招式。”
秦千彤就這麽在天佑耳邊說著悄悄話，絲毫未察覺場中李羽嫉妒的盯著她和天佑，一不小心被琳琅劃了一劍。
“集中精神，否則會要你的命。”琳琅說著，數道劍氣奔向李羽。
“多謝關心，剛才你也沒留情。”李羽打散劍氣，看了眼秦千彤，大喝聲：“萬川奔流。”一道犀利劍氣四麵八方砍向琳琅。琳琅知道躲不過，一咬牙，大喝：“一劍無歸。”一道劍氣奔向李羽。
場中的秦嬌雙目盯著李羽和琳琅不放，文華慈也擔心。
在眾人矚目中，兩道劍氣終於碰在一起，塵土飛揚過後，李羽和琳琅直直的站在場中。
“這場平局。”秦嬌飛身帶回李羽，快速把脈過後，交給身後學生，說道：“他隻是受到劍氣波及，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下場孫洪文上。”
“我的學生沒什麽大問題。”文華慈坐回原位，對身後一學生說道：“康爾，你去吧。”
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在場中，同樣是俊朗，可一個身著華貴衣服，另一則是身披青衣。對著四方一拱手，沒有自報家門，直接刀劍相對。
孫洪文劍長但窄，走勢快，靈巧。康爾的中規中矩，並沒什麽出色的地方。一番激鬥雖然不如李羽和琳琅般精彩，但刀劍碰撞之聲激起幾分豪氣。
“我們輸了。”文華慈話音剛落，康爾被孫洪文踢出場外。
一場決轉眼即過，秦皇秦戰連連喝彩，言語誇獎頗多，可皇家學院和武學院誰也沒得到多過誰的讚賞。兩個院長知道帝王平衡之道，沒有多在意秦戰的言語，關心更多的是場中勝負。
五場過後，勝負平分。
文華慈一折扇，笑著說：“秦院長，不知道你這次的新人如何？”
“文華慈，你廢話就是多。”秦嬌一指正在給天佑講解的秦千彤，說道：“千彤，給我上去。”
秦千彤一愣，看著眾人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緩步走到秦嬌身邊，說道：“院長，能否借我武器。”
秦嬌手一翻，一把明亮短劍出現在手中，扔給秦千彤後，冷聲說道：“你大哥三年級，不能插手這事。你二哥又臨時被軍部調走。所以，我不希望你輸了。”
“是，院長。”秦千彤溫柔話語過後，走向場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