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課堂風波

歐陽牧月以為是地位懸殊緣故才對陳觀造成很大的壓力,讓他說出這番話。

此時此刻,她也沒反駁,沒有刻意的去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因為高人一等的家世和背景,本就是個事實。

一直以來,歐陽牧月不曾說過自己的家世,因為沒必要,個人也不喜歡拿家世背景炫耀和壓人,雖然在這種強大的光環下,無論走到那裏,都會擁有高人一等的特權。

這也是歐陽牧月為什麽對陳觀有些好感的緣故。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天上那個盡量避免特權,但在人生的道路上,依然有著無數的光輝為此斬殺荊棘和遮擋風雨。

而在地下的那個很務實,無論是風雨還是雷暴,從來不停歇自己那強悍的步伐。

這種堅韌不拔的意誌讓歐陽牧月有些羨慕,這是自己很難體會的一種精神,當然了,這不能說歐陽牧月矯情,隻能說她的性格有些偏執,自身擁有了雪花花的甜饅頭,偏偏想去嚐一口又幹有扁的窩窩頭。

在安海大學,那些頂層圈子中,有些人還是知道歐陽牧月身份的,但多數不知,可以肯定陳觀也不知道。

到了一定層次的人,無論是說話還是舉止行為,無形中,會透漏著一些上位者之氣。

這是無法改變的。

大概是這種無形的上位者之氣讓陳觀感到壓力挺大。

隻是下一秒聽到陳觀的話,歐陽牧月才舒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想錯了,也想多了。

陳觀奴奴嘴巴,示意那前邊不斷往這邊投來的目光,笑著道:“你看,你這樣的大美女不去前座,忽然來到我這裏,估計有很多的男生想用眼神殺死我吧!”

“那你不歡迎?”

歐陽牧月看了前方一眼,臉色微微一紅,但也表現的很正常,很開朗,就像和一個老朋友在說話。

“當然歡迎。”陳觀嗬嗬一笑,說道:“若是不歡迎的話,那我就不是男人了。”

話說得有些旖旎。

所以讓歐陽牧月微微怔了下,因為以前的陳觀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記憶裏,這個男孩的情商似乎也不咋滴啊。

還有就是,他有女朋友了?

因為昨天時候在那商場時候,聽到陳觀說是給女朋友給買的項鏈,這有點始料未及,至少不曾看到過預兆。

平常時候說話不多顯得有些木訥的陳觀竟然有女朋友?

一方麵是感覺現在的陳觀性格似乎變了,一方麵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一點點的失望感。

此時此刻的歐陽牧月不知為何,心下想要去問對方真的有女朋友了?什麽時候有女朋友的啊等等這些問題,但又害怕對方誤會,誤會自己對他有意思,關心上頭,等等……

“你變了。”歐陽牧月看向陳觀,說道。

“變了嗎?”陳觀聳聳肩膀,看向那前方的講台,那柳雲冰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她站在講台上,緩緩的將那投影儀帷幕打開,而這時候整個大堂靜了下來,而陳觀則忽然笑了一下,說道:“每個人都會變不是嗎?我覺得人啊這一生,就是在不斷的變,一步變,步步變,你說對不對?”

“或許吧!”

歐陽牧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在心中也暗暗的加深一句話,這家夥真變了!

接下來,柳雲冰開始點名,對於自己課堂上的這般爆滿情景,她早已是習以為常,拿出一張名冊表後,念名字。

三個班級總共是一百二十人,用了兩分鍾念完,很好,又缺了一個人,李長風。

那冊子上劃了一道杠杠,整個學期,這個家夥隻上了一節課。不過人家背景深,就連學校裏的領導層都來自己這邊打過招呼,就算是不給學分,也會順順利利的畢業,拿到學位證。

對於這種人來說,來這裏上學本來就是來鍍金和體驗生活的。

隻是讓她好奇的是在前端並沒有發現歐陽牧

月,當念到這個好學生名字時,柳雲冰順著聲音而去,隻看到歐陽牧月的座位很靠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留意了一下歐陽牧月旁邊的青年。

是陳觀?

柳雲冰記得這個學生是歐陽牧月的同桌,而且還逃過兩節課,年底成績偏中,屬於那種不出風頭,毫無建樹的人。

陳觀和歐陽牧月都是商貿係七班的學生,一般大二是沒晚自習的,課程相對於輕鬆一些,除了幾個班一起上大課堂外,剩下的會在小班上課。

今天講課的內容是青銅器方麵的知識,歐陽牧月正襟危坐,認真聽講,時刻做著筆記,而對於陳觀來說,這也顯得無聊一些。

入定而坐,心神已經隨著那功法而運行全身,畢竟剛入煉氣境第三境,境界不穩定,所以需要自身加固。

因為是五行體質,所以日後修行的功法肯定不會一種,而陳觀打算先鍛煉火靈脈。

一方麵前世就是火靈脈,所以修行起來得心應手一些,畢竟煉丹什麽的,需要強大的內火,用火靈脈將自己的境界拔高到一定境界,其他靈脈修行起來,如錦上添花。

再者就是精神方麵的東西了。

有火還不行,還得需要精神控製,不然的話,也是功虧一簣。對於陳觀來說,未來是一條充滿無數挫折和難以想象的道路。

這個時候,那前方還在侃侃而談的柳雲冰講的十分熱情,隻是當講到一個點子時,下意識的看向歐陽牧月的方向,卻微微一愣,那張臉驟然沉了下來。

“陳觀,你站起來,回答一下我剛才說的這個問題。”

因為是看到歐陽牧月旁邊的男生兩眼定定,雖然看著前方,但眼中之神單調而無光。

沒錯,就是在走神。

竟然在我的地盤上走神?

真是豈有此理!不可原諒!

所以在這毫無征兆般,柳雲冰突然喊出這句話來。她的臉色並不好看,抬著那精致的臉蛋,冷冰冰的看向前方。

而此話一出,有人紛紛去尋找這個名叫‘陳觀’的家夥,因為在這靜謐的課堂至少,突兀的喊出此名字來太過始料未及,所以可以判定,這個陳觀肯定做了什麽,惹怒了柳雲冰。

根據柳雲冰的抬頭和視線的角度,可以斷定這個陳觀就在上麵,所以這課堂之上的人紛紛轉頭,抬起下巴,下意識的望去。

如此以來,這排山倒海般的眼神帶著淩厲的神光向著最後一排射來,如此而來,最後一排的人回頭看了一眼,背後是牆壁,他們紛紛擺手,欲哭無淚,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被這二百多束目光死盯的感覺可不太好。

隨之後,在那倒數第七列中,有人站了起來。

他們才將那偏離的視線全部投射在陳觀身上,心中暗暗說了一句:“是他?和歐陽大校花坐在一起的那家夥!”

當然了,也有認識陳觀的,他們嘴角撇著一絲冷笑,看熱鬧。

歐陽牧月也意識到自己的同桌可能是走神了,然後很不幸的被柳雲冰發現,所以顯得生氣故意刁難一下。柳雲冰是那種追求一絲不苟的老師,在課堂上要有極端的掌控力,自然不會允許某些人有一分的走神。

她趕緊戳了一下已經站起來的陳觀,小聲道:“問題在我筆記上,你念一下就好。”

可誰知,陳觀輕輕一笑,並沒有理會,而是抬頭看向柳雲冰,開口說道:“司母戊鼎,又叫後母戊鼎,是商王祖庚或祖甲為祭祀母親戊而作的祭器,這應該是世界迄今出土最大最重的青銅器,享有“鎮國之寶”的美譽,現如今被安放在中國國家博物館。”

“它也是世界上最雄偉的青銅器,為是國家或宗侯立國立族的象征,在曆史上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稱之為國之重器。”

“後母戊鼎是我國商代青銅器的代表作,造型厚重典雅,氣勢宏大,紋飾美觀莊重,很顯然,這麽巨大的鼎,並非是出於實用的需要而製作的。

盡管剛才處於出神狀態中,可六神觀路,依然知道外界之事,所以陳觀是知道柳雲冰說得什麽內容。

說到這裏,柳雲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陳觀說得一點也沒錯,而且很標準化,難道是自己看錯了?想到這裏,她便點點頭,問道:“繼續說,既然這鼎非實用,那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可是下一秒,卻聽得對方風輕雲淡的聳聳肩,轉口道:“當然了,這隻是表麵文章,在我看來,司母戊鼎其實就是一個煉丹的藥鼎而已,看成色應該屬於寶物一品級別。”

“質量還算湊合吧,但絕對煉不出高品質丹藥,所以適合低階藥師使用。”

說完這句話後,整個課堂為之一滯,頓時哄堂大笑。

“煉丹?藥鼎?藥師?這家夥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吧……”

“我看這家夥估計是小說看多了,還煉丹藥鼎,他是想成仙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嗬嗬,估計是用這種方法來吸引柳老師的目光吧,雖然這個家夥方法獨特,劍走偏鋒,看來也是下了功夫和心思的。在未來的幾天裏,可能會讓柳老師念念不忘,但可惜的這不忘可是憤怒之不忘,他打錯算盤了。柳老師對這種學生可是痛心疾首,依照這種極端的性格,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當然了,也有愛情聖手為此點評一番,表示此方法對於柳雲冰來說不可行。

旁邊的歐陽牧月也為之一愕,不知道陳觀為何忽然說出這種話來,她趕緊拉了一下陳觀的衣袖,驚詫道:“你瘋了,怎麽胡說八道起來了?”

“難道你不信我?”

陳觀低頭看了她一眼,笑問一句。

見對方毫無知錯之意,那表情也風輕雲淡,不知悔改,歐陽牧月神情一陣懊惱,回道:“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根本就是……你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柳老師的性格,若是惹惱了她,以後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可這的確是煉丹所用的鼎爐。”陳觀搖搖頭,喃喃道:“看來這個世界是真的有藥師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東西。”

一件寶器級別的鼎爐至少可以存千年之久,不腐繡,依然如質樸般的光輝,而極品寶器級別的鼎爐更能存活到十萬年之久,更別說其更高級鼎爐的壽命了。

鼎爐可分為普通、寶器、靈器、仙器等級別,事實上在修仙世界中,仙器級別的鼎爐少之又少,數量不超出三個,而陳觀貴為九品藥師,所用的藥爐也不過是準仙器而已。

麵對這笑鬧聲肆起的大課堂,柳雲冰麵色鐵青,眼中似乎要騰出火來,她伸手頓時指向陳觀,怒喝道:“我的課堂不歡迎你這種胡說八道,故意違反課堂紀律的學生,給我出去!”

在安海大學,柳雲冰還是很有威壓的,這一聲怒喝頓時將這一片喧嘩給壓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陳觀,是看他在這一刻因為自己這般荒唐而做出的選擇,是臣服,還是驕傲不遜的離開。

前者會受到怯懦的恥笑,後者是偏執的恥笑。

不管怎麽說,在他們眼中,這個惹怒柳雲冰的學生就是個小醜般的存在。

在陳觀眼中,這一幫凡夫俗子如同井底之蛙存在,他自是不屑與之口角相爭,看著那前方透著熟味而一臉憤怒的柳雲冰,陳觀聳了聳肩膀,在眾多嘲笑聲中,走了出去。

那歐陽牧月也是一片懊惱,望著陳觀已經離開的背影,咬咬牙,有些無可奈何。

“這家夥怎麽回事?怎麽就變得如此執拗?”

“繼續上課!”

柳雲冰看到那陳觀竟然如此不給麵子,當真是走出了課堂,心中還是充滿一些失望感的。

當然了,她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浪費大家的時間,很快的調整好心態,便繼續講起課來,而陳觀則閑著無事,在寧靜的校園中,如同一名無業遊民,四處飄蕩。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操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