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別對愛情,生疑心病
再配上俊眉無匹的臉蛋,簡直就是出自十四世紀文藝複興時期最偉大的雕塑大師手下的藝術品,看的菲傭張大嘴巴,呆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喂?Hello?”容玉錦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在她麵前揮了揮手,才讓花癡中的小菲傭神遊歸來,畢恭畢敬的堪比對待這個家男主人一樣媚聲道:“抱歉這位先生,您太迷人了,所以……呃,我有點失禮,要醫藥箱是嗎?您請稍等,我馬上給您拿來。”
這大概是菲傭的中文說的最為流利的一次了,容玉錦點點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茶幾上擺放著今天最新的報紙,他無聊的拿起翻看著,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還擺放著一杯濃香醇厚的咖啡。
這些東西的存在,好像是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和使用,亦或者是為了某個人的習慣而特別做的準備。
容玉錦一點都不客氣的一邊翻看報紙一邊自己將咖啡喝了個幹淨,燦爛的朝陽從天邊升起,透過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投射進來,正好灑在他的身上,照的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讓他感到十分舒適和愜意。
這也許就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生活吧,平淡而幸福,每天醒來,一份報紙,一杯咖啡,還有一個,總比自己起的要晚的小懶蛋在臥室裏賴床。
醫藥箱拿來了,拒絕了菲傭過分熱情想要幫忙的好意,容玉錦提著醫藥箱躡手躡腳進了房間,找出膏藥,便坐在床邊,伏低身子認真的為徐熠星臉上和身上的傷處塗抹起來。
有份很重要的客戶資料放在了家裏的電腦上,夜嘉榮一大早便開車回了別墅準備拷貝下來,今天要用得到。
他本來大可以直接打電話讓徐熠星幫忙的,畢竟徐熠星是公司的總經理,一些公司機密她完全有權參與,而且肯定不會外泄出去。
可他就是不想。
就是要大費周章的開車從離公司隻有五分鍾車程的林夢茹的公寓開車過來,親自拷貝資料,再親眼看一看,這個家裏的女主人過的怎麽樣……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心愛的人已經回國,他完全可以冷血無情的與徐熠星斷絕一切關係和往來,然後過自己
幾年前就想過的,能和心愛的人朝夕相處的日子。
可也許是一種日積月累的習慣,習慣每天醒來看到那個人,每天睡之前也看到那個人,一些本來不怎麽注意的東西,在失去之後陡然變得無比鮮明,讓他連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似乎隻有看到了那個人,他**不安總是懸空的心才能落回肚裏,才能繼續安心的工作,繼續安心的生活。
“先生?先生早安。”
見他突然打開大門踏進來,正在打掃的菲傭嚇了一跳,忙停下手中的活兒向他問好,語氣間滿是小小的慌亂。
“嗯。”
夜嘉榮隨意的四下環顧了一周,熟悉的擺設和氣息讓他有種久違的踏實感,隻是,當視線掃到客廳裏的沙發和茶幾上時,他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他知道徐熠星從不愛喝咖啡,也絕沒有看報紙的習慣。
那麽那些雜亂無章攤放在茶幾麵上的報紙,和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是怎麽回事?
菲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忙帶著歉意的解釋道:“抱歉先生,剛才我隻顧著打掃,還沒來得及收拾整理,我這就去重新倒一杯咖啡來。”
“不用。”
夜嘉榮一揮手製止了她的動作,狀似毫不在意的問道:“家裏是來什麽客人了嗎?”
“哦,是的,是一位很迷人的先生,”一提到這位客人,小菲傭明顯來了精神,眉飛色舞道:“他早上有出來過一次,向我要醫藥箱,還看了一會兒報紙,並喝了太太讓我記得給您每天都準備好的咖啡,抱歉,我真的沒想到您今天會回來的,先生。”
“沒事,那位客人在哪?”
“在左手邊的客房。”
夜嘉榮點點頭,轉身便朝客房走去。
他不過才走了一個晚上,家裏竟然就有了陌生男人登堂入室?看來,他是從未看透過那個小女人啊,還以為她清純又單純,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
還沒有正式離婚,就變得這麽饑渴了嗎?
懷著幾乎要讓人發狂的憤怒一腳踹開房門,夜嘉榮鐵青著臉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大床
上“卿卿我我”的兩人,頓時有種捉奸在床的錯覺。
“你們,在幹什麽?”
他強忍著怒火,還算禮貌的問道,但鋒寒如刀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容玉錦一回頭,見是他,冷哼一聲,不甚在意道:“小點聲,熠星還在睡呢。”
熠星?叫的可真夠親熱的。
夜嘉榮完全忘了他提出離婚那天說的,把房子留給熠星的事,指著容玉錦以男主人的姿態道:“這裏是我的家,麻煩請你出去,否則的話,別怪我告你私闖民宅。”
“你的家?”容玉錦頭也不抬的諷刺道:“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麽身為這個家的男主人,你晚上卻在別的女人那裏過夜呢?”
“你!”
夜嘉榮迅速的看了徐熠星一眼,見她呼吸柔和平穩絲毫沒有蘇醒或裝睡的跡象,才稍稍鬆了口氣,卻不知自己在心虛什麽。
“這不關你的事,總之,在我和熠星還沒離婚之前,我就還是這個家的主人,就有權利驅逐一些別有用心的男人離我的妻子遠遠兒的!”
某些“別有用心的男人”隻當烏鴉在亂叫,隻專心的將薄被撩高了些,用指腹沾了藥膏給膝蓋上的擦傷上藥。
夜嘉榮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被他的動作所轉移了,這才看到徐熠星的兩條纖細的腿上一道道一塊塊明顯的甚至有些刺眼的傷,他小小的吃了一驚,脫口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你才發現啊。”容玉錦盡量避開傷口中心,將藥膏在外圍抹勻,他動作輕柔,神情間滿是疼惜,與總是對徐熠星的一切漠不關心的夜嘉榮相比,倒顯得夜嘉榮像個不折不扣的外人。
“我給你發短信的那晚,就是熠星出事的那晚,她被幾個討債的人綁上車去,準備賣掉換錢,掙紮反抗之下,自己也受了些傷。”
容玉錦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但那晚的驚險與危急,從他粗心大意從未發現的這些遍布在徐熠星的臉上和身上的傷痕一點都不遮掩的體現了出來。
這些傷痕像一根長長的細針,毫不留情的貫穿了夜嘉榮左胸腔內沉悶躍動的心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