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婉儀頂替
“曲意悠揚而婉轉，動人心碎。”繁華謝，幾樽清酒空對夜，誰惜誰歎，這滿腔哀怨……此情此景倒是和北慕寒在外征戰的情感有些相似。究竟是何人演奏得如此心如死灰？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北慕寒抬起頭查看著四周，護在北慕寒身後的袁術忽然快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坐在下堂，一個身穿玫紅色衣裳的小妾，提著她二話不說的帶到了北慕寒的跟前。
小妾大驚，惶恐的跪在了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一舞傾城，可否是你所做？”冰冷的目光打在女子身上。北慕寒麵無表情的道，深深的寒意朝著眾人席卷而來，冷得嚇人，眾人大氣兒不敢喘一聲。目光最終落在女子手中的木蕭之上。
小妾惶恐不已，顫抖著身子弱弱的道：“回王爺，臣妾縱使有千萬個膽兒，也不敢私自吟奏此曲。且臣妾愚鈍，並不通曉‘一舞傾城’之曲，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啊！”
北慕寒聽言麵不改色，也對，看似如此庸俗的女子，又怎麽可能吟奏得出如此淒美的歌曲。
“王爺，此歌簫之聲並不屬於侗鄉閣，想必是府內一些歌姬無心演奏之曲罷了。”袁術冥思一會，恭敬的對著北冥王道。北冥王身份尊貴，且門府寬大。府內也有專業的歌舞姬，想必是在練習的時候聲音大了些吧。
邊上的冥王妃安夢開口了：“府內的歌姬全都被臣妾帶到了侗鄉閣，無一缺席。”
北慕寒看向一旁那宛如磐石的袁術道：“袁術。”
“王爺。”
冷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微微勾起嘴角，那冷漠的臉上帶著點似有私無的笑意：“給我查，本王倒想知道這一舞傾城的下半曲是什麽……”
抬頭凝望著皎潔的月光，耳邊是那婉轉悠長的蟬鳴之聲。樹葉在溫和的暖風中翩翩起舞發出沙沙的聲音。天空中點綴著朵朵星辰，散發著迷人的光彩，配上殘缺的彎月，為遼闊無
邊的天空增添了分色彩。
女子心碎的哭泣聲在四周響起！
顛簸的爬到了窗邊，小染探出腦袋，卻見安琳濕潤了的眼睛，頗有幾分傷心。是啊，四小姐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裏逃了出來，可娘親和弟弟相繼慘死。她如今已為人妻，卻不招人待見，此情此景卻又有著幾分淒涼，安琳看了也不免觸景傷情。
“小姐您哭了？是在想夫人了嗎？”
安琳低下頭無奈道：“是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
“小姐，會沒事的。就算冥王府內的人不待見咱們，可咱們還不是一樣活得風生水起。倒是您剛剛吹奏的那一曲，差點把小染弄哭了。”小染說著說著淚水便花花的往下流。她生性魯莽好動，毛手毛腳的。且自小喪失雙親，生活苦不堪言。
多年前的一天，五姨太帶著安琳出去逛街卻無意間救下快要餓死的小染，之後收留了她。這些年中，小染為了報恩亦是死心塌地的跟在安琳身邊。如今五姨太撒手人間，她更要好好的照顧安琳，以表對五姨太的救命之恩。
“染兒，難為你了。”溫柔一笑，她伸出手輕撫著小染略顯稚氣的小臉，這些年來，她受苦了。
“小姐您在說什麽呢。小染一點兒也不委屈。這些年能留在您身邊小染已經很開心了，再不奢求其他，隻求你能安好。”燦燦一笑，那小臉上染上幾抹童真的笑意。
安琳見了心中一顫，一陣劇痛席卷全身。她忍住想要哭泣的衝動，轉過了頭，不忍直視小染那天真的笑意。
殊不知小染那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她知道，她在強顏歡笑。若不是她不受寵，若不是她當初膽小懦弱，小染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承受如此大的折磨。
夾雜著淚水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色。安琳緊緊的咬著牙，倔強的臉上染著幾抹狠色。她不能再像以往一樣，委屈了就知道哭。她隻能反擊，反擊……
看向
小染糾結的表情冷漠道：“染兒，我答應你，用不了多久，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都會被我狠狠的踩在腳底下，永遠！”
倔強的話語像是把利刃一般，瞬間瓦解了小染心中的石塊。她忽然大嚷一聲，嘩嘩的淚水從眼中溢了出來，眨巴著那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哽咽道：“小姐，小染對不起你。”
“你記住，我一定會將她們碎屍萬段！”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鋒利的指甲滲入掌心，可她卻沒有絲毫的痛意。凝望著那冰冷的月光，此時的她看上去是那麽的冰冷，不近人情！
侗鄉閣。
本有上百人齊聚的侗鄉閣此時也隻剩下十多人，安夢坐在北慕寒的身邊，眼如蛇蠍的盯著下堂內跪著的三個女子。那三個女子穿著統一的粉紅色舞裙，濃妝早已抹去，那清晰可人的小臉蛋暴露無遺。
北慕寒冷著臉看著跪著的三人，許久才道了一句：“知道本王讓你們來是為了什麽嗎？”
冰冷的話語席卷女子的身體，她們微微一顫齊齊的跪在了地上惶恐道：“回王爺，奴婢不知。”
北慕寒挑眉道：“不知？”
一旁的袁術看了不免聳了聳肩，咳嗽了兩聲然後道：“聽聞京都最近盛傳一曲，名為‘一舞傾城’，不知你們可有人知曉？”
袁術細細的查看著女子們的表情，卻見她們惶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心中不免感歎：這北慕寒有那麽可怕嗎？瞧她們那模樣，恐怕都要嚇得撒尿了。
袁術帶著幾分嚴肅的道：“玉簫在唇，曲意悠轉而纏綿，奈何心中苦澀，冷如冰雪。我若還在，便不再愛，孤獨終老，白首相離。誰知下半曲？”
其實，這一舞傾城之曲根本就不是京都盛傳的名曲，而是安琳自己瞎編亂造的。不得不說，這王爺還真會給人下套。
歌姬搖了搖頭，袁術無奈的聳了聳肩看向了北慕寒，看來這曲子不是她們這些漏網之魚所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