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算計了誰
三天後。陽城,淩家。
秦小溪穿著大紅嫁衣,臉上化著新娘妝,惶恐地站在房屋中間。
房間裏的陳設很豪華,大紅燈籠照得整間屋都紅彤彤的,顯得喜慶而祥和。
但秦小溪卻沒有喜慶的感覺,也沒有新娘應該有的幸福與羞澀,而是緊張不安地絞著手指。
屋子裏很靜,靜得秦小溪能聽見自己緊張急促的呼吸聲,也能聽見另一個粗重的呼吸聲,那是她的新郎的。
拜天地,吃喜宴,秦小溪一直懵懵懂懂,現在進了洞房,她還覺得糊裏糊塗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結婚了。
站了好一會兒,秦小溪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床邊的淩浩川,他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淩浩川長得很帥,臉上冷冷的表情又讓他顯得很酷,看見他陰冷的臉,秦小溪的心裏很不安。
她知道他不想跟她結婚,隻是因為三天前的那個晚上對她做了壞事,被他父親逼著,他才不得不娶她。
一想起那件事,秦小溪心裏就既害怕又氣憤,他怎麽可以那樣對她?
她是一個尚未婚嫁的大姑娘,竟然和一個男人赤身睡在一起,這叫她以後怎麽見人?
她的清白,她的名聲,就這樣毀在這個男人手裏了,如果他不娶她,她又該怎麽辦?
淩浩川在床邊坐了很久都沒有動一動,他的心裏非常苦悶。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別人眼裏的禽獸,做出了所謂禽獸不如的事情,結果,就不得不娶這個陌生女人為妻,做了史上最悲催的新郎!
新郎?淩浩川欲哭無淚,這叫什麽新郎?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陌生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因為他無法想象,和一個一點都不熟悉的女人怎麽做夫妻!
他那麽愛童晚欣,以為一定會娶她為妻,可是……
現在他結婚了,晚欣怎麽辦?
他想過堅決反抗,但抗爭不過父親的高壓。
對淩浩川來說,父親的話就是聖旨,在他們的小家庭裏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父親作對,除非他不想活了!
這個老頭發起脾氣來,不亞於他們的小家庭裏發生十級地震!
還有,三天前,他糊裏糊塗和秦小溪發生了關係後,她一直哭哭啼啼,如果他不答應娶她,沒準她會尋短見。
如果這女人有個三長兩短,父親還不活剝了他的皮!
越想越亂,淩浩川的腦袋裏亂糟糟的,心裏堵得發慌,他憤憤不平地想,為什麽我的婚姻會成為這個樣子?
淩浩川抬起頭來,想和秦小溪談一談,告訴她,他那天不是有意的,雖然他對不起她,但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不應該成為夫妻!
這幾天他一直想和她談,想讓她主動放棄結婚的打算,但秦
小溪躲著他,他沒有找到機會。
不料,當他抬頭看她的時候,卻發現秦小溪正癡癡呆呆地看著他。
淩浩川看著她像個花癡一般發傻的樣子,心裏頓時反感起來,看見男人就成了這種表情,還能是什麽好女人?
他對她本來就沒有多少好感,現在秦小溪麵目呆滯的樣子更讓他討厭了。
淩浩川的心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天晚上是不是這個女人故意爬到了他的床上?
那麽,就不是他對她做了什麽,而是她占有了他!
這個想法讓淩浩川震驚,難道他和父母都被這個土氣得掉渣的女人給騙了?
淩浩川難以置信地審視著秦小溪,看外表她還算老實,不像個有心計的女人。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也許在她老實的外表下麵,藏著的卻是一顆無比狡詐的心!
母親說過,秦成鬆因為身體有殘疾,父女倆日子過得很艱難,那麽,這女人為了攀上他家的關係,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設計一出生米變熟飯的戲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晚上,她很可能是在他睡著了以後,悄悄溜進他的房間,弄成了和他同床的既成事實,他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有把她娶進門了。
淩浩川越分析越覺得是真的,不由大為窩火,瞪住秦小溪吼起來:“看什麽看!沒見過男人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