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路可去

淩浩川的心又不易察覺的緊縮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往前走:“過來我教你!”

秦小溪洗澡的時候,水弄到了背上,傷痕處立刻痛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忍痛洗完了澡。

淩浩川坐在二樓客廳裏,什麽事也沒有做,他在發呆。

他想像著秦小溪洗澡的樣子,想像著水濺在了她的傷口上,她背部的肌肉一定立刻繃緊。

他能夠想像那種痛,他的心再次緊縮了一下,但他很快甩了甩頭,既然懲罰她,痛是避免不了的。

這天晚上,秦小溪睡覺隻敢側著身子,背部一挨上床就痛,以至於過了很久都沒有睡著。

而在二樓,淩浩川也同樣睡不著,一個人在床上翻過來又翻過去,腦海裏一片混亂!

秦小溪怕睡過頭,一晚上不斷起來看牆上的掛鍾,因為淩浩川說要在他沒起來之前就弄好早餐,再加上背痛,睡得也不安穩,所以不等天亮她就起來了。

淩浩川下來的時候,秦小溪已經熬好了粥,正在炒小菜。

淩浩川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秦小溪忙碌的背影,他知道她的背一定還疼,但他什麽也沒有說,反而想,如果她的背不疼,她會這麽早乖乖起來弄飯嗎?

說不定這會兒還在呼呼大睡呢!

淩浩川洗潄完畢,到飯廳的時候,秦小溪已經把小菜和粥都端到桌子上了。

淩浩川坐下來,自顧自地吃。

秦小溪坐下來正準備吃,忽然想起淩浩川昨晚說,未經他的允許,她不能和他同桌吃飯,她又站了起來。

淩浩川吃了一會兒,抬頭看見秦小溪呆呆地站在那裏,眉頭一皺:“怎麽不吃?”

“哦。”秦小溪這才坐下來吃。

秦小溪吃著吃

著,一抬頭,發現淩浩川一直看著她,她的心一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裏又錯了!

淩浩川這會兒看著秦小溪,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他昨晚給秦小溪訂的規矩裏,有一條是未經他的允許,她不能和他同桌吃飯,難怪剛才她站在那裏不吃。

他又想,我訂的規矩我自己都忘了,她居然還記得,看來那一皮帶還是有效果。

秦小溪看見淩浩川盯著她看,卻又不說什麽,她心裏惴惴不安,也停下來。

淩浩川看了她一會兒,說:“我中午不回來,你自己弄飯吃。”

“哦,”秦小溪鬆了口氣,問:“那,你晚上要回來嗎?”

“要!”

“哦。”

淩浩川走了,秦小溪按照淩浩川的吩咐,開始打掃清潔衛生。

實際上屋子並不髒,看得出來李阿姨經常打掃,但秦小溪害怕淩浩川回來,會發現哪裏有髒東西而懲罰她,所以還是認認真真地將每一間屋都打掃了一遍。

打掃完了房間,秦小溪又將所有的床上用品和淩浩川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

家裏有洗衣機,但那天李阿姨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教她,雖然她從書上看到過洗衣機,也知道洗衣機的用途,但沒有用過,不敢用,怕弄壞了。

一台洗衣機少說也要好幾百塊錢吧,萬一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不敢用洗衣機,那就隻有用手搓,衣服還好,床單和被套太大,搓起來很費勁。

洗累了的時候,她跑出來歇氣,伸了個懶腰,背上的傷給拉痛了,趕緊把伸了一半的懶腰停下來。

走到大門口,她驚喜的發現,大門旁邊居然有一個洗衣台。

原來,李阿姨剛來的時候,說洗衣機洗衣服洗

不幹淨,要淩浩川學江雲揚家一樣,搭個洗衣台,淩浩川於是請人用水泥搭了一個洗衣台。

秦小溪發現了這個水泥台,很高興,急忙把床單、被套端出來,用刷子在洗衣台上刷,這樣就方便多了。

刷完了,又端回洗衣房去清洗,床單和被套打濕了以後,十分笨重,她擰水怎麽也擰不幹,一使勁就扯得背上痛,仍然隻有忍著,努力地擰。

擰幹水,又端到陽台上一一晾好。

淩浩川不想呆在家裏麵對這個讓他煩的小女人,他出了門,在街上瞎逛一陣後,開車到江雲揚家去,想找江雲揚喝酒,和他一醉方休。

到了江雲揚家,淩浩川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回應,他隻好打電話:“雲揚,開門。”

江雲揚問:“開什麽門?你到我家了?”

“嗯。”

“有事?”

“廢話。”

“什麽事?”

“喝酒。”

“我不在家。”

“今天周末,你不在家在哪裏?”

“我出差了,等我回來再……”

淩浩川啪地掛了電話。

在這座城市,淩浩川隻有江雲揚這一個交心的朋友,江雲揚不在,他一下子無處可去了。

他坐在車裏發呆,除了江雲揚,他還有一個可以聯係的人,就是童晚欣,童晚欣今天也不上班。

幾天沒有見她了,他很想她。

他拿出手機,翻出童晚欣的電話號碼,剛要撥,眼前卻晃過了那天床單上的潔白,心突地一陣刺痛。

這些天來,他的心裏一直矛盾重重,既想念童晚欣,又不想見她。

手指按在撥出鍵上,停留了很久以後,他還是放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