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坦白從寬
路兮琳認識戈岩,當然再正常不過,反正兩個都是混跡夜場的人,可是葉芳婷不一樣,她對國內的一切都可以說是陌生到無知,即使真的那麽巧合無意中認識了戈岩,但也不至於會到為了他大戰情敵這種程度。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路兮琳是為難的。尤其是她摸不準賀文淵下一個問題會是什麽。
說得多錯得多,路兮琳很清楚這個道理,而唯一可以避免出錯的辦法,就是不說或者少說。
於是她秀眉一挑,拿眼橫他,語氣裏刻意地帶了幾分不耐煩:“你想聽的解釋我已經說給你聽了,這個問題屬於私人範疇,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看來她也不傻,賀文淵腹語。
“丈夫這個身份夠嗎?”他問。
路兮琳不知怎的,聽到“丈夫”兩個字,竟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哎哎,賀先生,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昨天晚上我說過我不會過問你的事情,那言外之意呢,當然是我的事也不歸你管。明白嗎?”
她還笑得出來?賀文淵不由眉頭一皺:“難怪昨晚突然要跟我立什麽約定,原來是怕我壞你好事?”他語帶譏諷,連目光裏,也蒙了一層嘲意。
路兮琳疑惑地看著他,不解地問:“什麽好事啊?你在說什麽?”
“不是嗎?一個有婚之婦泡夜場就算了,還在自己老公麵前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看到我的時候一定恨不得我馬上消失吧?哼!”
這話聽起來酸酸的,但賀文淵卻毫不知覺,路兮琳感覺到了,可是那絲詫異卻被他激起的不悅情緒完全代替。
“那你呢?你不也去泡夜場了,
而且身邊也沒少女人,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
真是笑話!不說不等於沒看見,在酒吧的時候路兮琳看得可清楚了,他旁邊坐的那個女人黑絲大胸妝容妖豔,老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還不是不躲不拒。
“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難道即使你給我戴了綠帽子,我也必須忍氣吞聲?”
“你什麽意思啊?什麽綠帽子?我什麽時候給你戴綠帽子了?”
“現在沒有,不等於將來不會!”
“你無聊!”
路兮琳用三個字一個詞結束了這場“戰鬥”,然後繞開他進了衛生間。
在店裏幾乎站了一天,又這麽晚回家,她真的很累,隻想好好洗個澡上床睡覺,可是沒想到外麵那個男人竟然會跟她無理取鬧了這麽半天。
頭疼!
賀文淵站在房間裏,聽著裏麵傳來的嘩嘩水聲,眉頭不覺皺在一起。
他一向不是個糾纏的人,但今天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
她做了什麽又怎樣?反正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即使真的被戴上綠帽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路兮琳洗完澡出來,甚至沒有正眼看賀文淵,便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自己那條薄被爬了上床。
她不想再睡沙發,而唯一在同一張床上還能保護自己安全的,除了昨晚口頭立下的約定之外,便是這條臨時加的薄被。
同床不同眠,應該就是如此吧!
“我不管你做什麽,就是不能在外麵找男人,在夫妻關係解除之前!”
剛要躺下,賀文淵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聽到他的話,路兮琳不樂意了。
“哎,你左一個戴綠帽右一個找男人,你倒是說說我怎麽給你戴綠帽找男人了?”
她最討厭被人冤枉,尤其是賀文淵。張口閉口不離綠帽子,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隻是給你提個醒!”無論這段婚姻的始因是因為什麽,他都不能接受一個女人的背叛。
“提醒?真是笑話,這句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路兮琳譏諷,“說得好像自己多清白一樣,白天那個金飾,是送小情人的吧?”還有晚上的電話傳情,不過這一句,她沒有說出來。
賀文淵眯了眯眼:“嫉妒了?”他覺得羨慕已經不足以形容她酸酸的語氣了。
“嫉妒誰?你?還是你那個小情人?”路兮琳白了他一眼,問。
“你說呢?”賀文淵反問。
“對一個男人,我沒什麽好嫉妒的,對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我更加不會嫉妒!”路兮琳正色說完,便屁股一挪,身子滑進薄被裏。
見她收聲,賀文淵也不再糾纏,反正就像他所說,他隻是想提醒她。
路兮琳背對著他,很快聽到衛生間裏傳來水流的聲音,沒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然後她又聽見他毫不避諱的接聽。
她不知道賀文淵跟那個安寧在電話裏到底聊了些什麽,在他口中,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詞句,大多和前兩個晚上聽到的一樣,隻是唯一不會缺少的,是那句“我也想你”!
酸死了!路兮琳不屑又不爽地腹語。
剛剛是誰那麽言辭鑿鑿的提醒自己不要出軌來著?轉了身就當著她的麵跟人勾搭成奸了!
不要臉,賤男!路兮琳在心裏暗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