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39章 別再愛慕子恒
“楚夜玄，你聽著，我現在已經不恨慕子恒了，因為我從未恨過他。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犯賤，我就是喜歡慕子恒，而你，不過是我被他傷得太痛時的一個替代品，但我發現，替代品終究是替代品，你終究比不上慕子恒。所以，我不打算再將一份虛幻的情感寄托在你身上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也別再來多管我的閑事了！”
夜風寧靜，林菲菲的每一個字卻又像鐵釘一樣地鑽進了楚夜玄的耳膜。
她說，她就是喜歡慕子恒，而他楚夜玄不過是她被傷得太痛時的一個替代品……
她承認了……她居然親口承認了！
下頷的弧度緊繃到極致，楚夜玄陰鷙著雙眼，抓著她肩膀的手似是要將她捏碎，一字一字，他如淬了冰渣一般，問，“林菲菲，你剛說什麽，你說你還愛慕子恒？那我呢，你也曾說過愛我，你也曾因盧煙而嫉妒過，那些，難道都是假的？”
假的麽？
那些，當然是真的。
她愛他。
她更嫉妒盧煙可以得到他的愛。
可她，有什麽資格愛、有什麽資格嫉妒……她不過就是他和慕子恒爭強好勝的一個戰利品……
輕笑了一聲，林菲菲問，“楚先生，你現在是出於嫉妒才來質問我的麽？或許吧，你比慕子恒帥、比慕子恒高，你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應該喜歡你，可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麽，在我眼裏，慕子恒就是比你帥，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愛……”
“他”字未出口，就被楚夜玄截去。
林菲菲愣了半餉，才開始嗚嗚嗚地反抗。
他憑什麽一言不合就親她，他有什麽資格親她。
“唔，你放開我……嗚嗚……”
林菲菲撇過臉，試圖躲過他的吻，他卻咬著她的下巴繼續追逐。
她驚怕極了，全身發抖地用力掙脫他，呼吸紊亂地低吼道，“楚夜玄你做什麽，這裏是外麵，你快放開我！”
林菲菲的低吼，讓楚夜玄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托抱起她，邊咬著她的脖頸，邊慍怒地低問，“為什麽要我放開你？因為我不是慕子恒？他吻你就可以，我就不可以？可你曾經，不是也很沉溺於我的吻麽？難道那時，你隻是假裝沉溺？亦或是，你閉著眼，把我的吻，當成了慕子恒的吻？”
脖子，被他咬得生疼，卻不及他那幾句犀利言辭來的剜人心骨。
他的一聲聲質問，總是二話不離慕子恒。
她算什麽，難道就連吻，都要被當做比拚的籌碼麽？
悲涼染上林菲菲的眉眼，她忍不住地抬手，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肩膀，“楚夜玄，你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嗬，你恨我……”
楚夜玄低低地笑，他捏起她的下頷，俊顏欺近，氣息噴灑間，灼熱卻又涼薄，“林菲菲，你憑什麽恨我？慕子恒對你有多壞，我就對你有多好？我對你那麽好，你卻恨我，你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金剛石，還是隕石？”
他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顫，帶著三分酥麻，七分自嘲。
是啊，慕子恒對她有多壞，他楚夜玄就對她有多好……可這種好，她還真的受不起……一旦受了，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她真的，寧可他從未對她好過……
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林菲菲幾近歇斯底裏地低吼出聲，“誰要你的好，我根本不需要！我寧願被慕子恒傷得體無完膚，也不要你那種討人厭的好！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可這輩子都沒遇到過你！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心尖頓頓地抽疼著，楚夜玄強忍著撕了她的衝動，緊掐著她的腰，陰戾地問，“什麽叫討人厭的好？我對你好，你還厭惡了？你是不是真的有自虐症？非要被人打、被人罵才開心？”
他掐在她腰間的手勁極重，疼得林菲菲本就朦朧的淚眼刹那間就跟決了堤似的狂流，她現在滿心滿腹都是委屈，什麽叫她有自虐症，明明就是他一直打著對她好的名義將她推入了萬丈深淵。
他迷惑了她的心，卻隻是為了和慕子恒爭強好勝。他明明有了盧煙，卻還來強吻她。
他簡直比慕子恒還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忍不住地，林菲菲一氣之下，張開嘴，就朝著楚夜玄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脖子上的肉那麽嫩，咬一口停一口也就罷了，有她這麽死咬著不放的麽？
楚夜玄覺得自己的肉都快被她咬下來了，冷著聲，他低喝，“鬆開你的嘴！”
林菲菲眼淚啪嗒啪嗒掉，鹹澀的淚水淌進嘴裏，一片苦澀，苦得她心裏的難受愈來愈濃烈，烈到最後，她不但沒有鬆口，反而愈咬愈用力……然後一個沒繃住，她的口中，隱隱地就嚐到了一股的血腥味。
她把他的脖子咬出血了。
她怔怔地呆了一下，終於鬆開了咬著他的脖頸。
她抬眸，恍惚著一張濕噠噠的臉，迷惘又淒淒地看著她。
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照耀著她臉上的淚痕，晶瑩而惹人憐。
幾日不見，她好像又瘦了。
尖尖的下巴讓她看上去比以前漂亮了很多，卻看得楚夜玄一陣氣鬱。
她是因為被慕子恒送進警局的事太神傷，所以給瘦成這樣了麽？她怎麽就這麽蠢，非要去愛一個對她壞透了的渣男？
性感的薄唇死死地下抿著，楚夜玄盯著她混著淚水和血暈的唇瓣，未滅的怒火重燃，一個沒繃
住，再次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
“為什麽不能愛我？”
楚夜玄邊咬著她的唇，邊低低地問。
他的聲音因為含著她的唇瓣而顯得有些破碎和不真切，林菲菲隻聽到他的氣音，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她顫了顫眼簾，才慢一拍地撇開臉，掙紮道，“你放開我，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嗬，叫警察……她還真夠心狠的……
楚夜玄自嘲地笑了笑，捏住她的下頷，逼近她的臉，唇瓣摩挲著她的，低喃，“那你叫，隻要你掙得開，你就叫……”
楚夜玄察覺到她的軟化，他沿著她的下巴，輕咬著滑向她的耳貝，磁性的嗓音猶如妖精的蠱惑，“菲菲，別再愛慕子恒，愛我，我們結婚，我會對你好的……”
他的氣息很輕，卻躁動得厲害，酥得林菲菲狠狠地顫了一下，以至於，她還未自迷亂中回神，也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她下意識地自喉中破碎出幾個字，“你剛說什麽？”
楚夜玄的唇重新滑回她的臉龐，落下細細密密的碎吻，“菲菲，別再愛慕子恒，愛我，我們……”
結婚……
這兩個，楚夜玄曾對她說過無數遍，真的不能再真的兩個字，以往說出來，是多麽的容易，可，一道突兀的聲響卻猛地截斷了他未盡的言語。
“姓楚的，你特麽放開林菲菲！”
慕子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間就覺得眼前的畫麵刺眼極了。
他在客廳裏強逼自己睡覺，別去管楚夜玄和林菲菲的破事。
可，透過玻璃窗，他看著楚夜玄和林菲菲不知道在爭執些什麽，再接著，楚夜玄就強吻了林菲菲。
這一幕，看得慕子恒差點沒衝出去揍楚夜玄一頓，隻是，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林菲菲喜歡楚夜玄，也記得林菲菲之前警告的那句“你別出來，別又讓他誤會”。
隻是，一吻結束，這兩人不但沒和好，反而吵得更凶了，他看到林菲菲哭著打楚夜玄，而楚夜玄竟然又強吻了林菲菲。
有他這麽對女人的麽？
慕子恒也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麽，可看著林菲菲被楚夜玄強吻，他心裏就是不舒服。
很不舒服。
所以，衝動衝破理智，他就一瘸一拐地跳了出來，接著，強忍著腳踝上的疼痛，身形站得筆直，在這兩人都怔神的當下，用力地推了楚夜玄一下，再趁勢將林菲菲從楚夜玄的懷裏拽了出來。
林菲菲被拽得猝不及防，腦門一下子撞到了慕子恒的胸膛上。
楚夜玄雖然被用力推了一下，但也隻是腳步微退了一步，他本是想將林菲菲重新拽回來的，卻在看清慕子恒光裸的上身時陰沉了一張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