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50章 食髓知味
狐芸與夜璽不由抬頭看過去,白穆慌慌張張地用腳將花瓶碎片朝後踢了踢,扶穩還在晃悠的飾品架,仿佛這樣就能掩蓋心虛般。
“夜、夜少,我什麽都沒看見……”
白穆連滾帶爬地重新上樓,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提醒什麽晚飯!現在可好了,誰知道夜少會不會把他當晚飯剝皮。
因為白穆無意中的攪局,狐芸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長腿從夜璽身上拿開。
“差點真的當了女流氓。”
她想走,腰身卻被夜璽摟住,用力不大卻將她牢牢禁錮在上方。
“挑起的火要負責澆滅。”
狐芸瞄了眼夜璽,媚眼如絲,膝蓋卻毫不留情地朝下頂上去。
滅火的方式有很多種,狐芸可不是那麽溫柔的人。
隻是武力值完全碾壓她的夜璽卻沒有掉以輕心,身子一翻一轉,兩人已完全掉了個身,狐芸躺在夜璽身下,隻看著那張就算在西方人中也稱得上棱角分明的俊臉壓了下來。
男人的吻技在狐芸眼中無疑是笨拙的甚至毫無章法,抬眼剛準備嘲笑就對上那雙狹長鳳眸,帶著不同於以前的溫柔執拗,似是深情無涯的一片海。
碧海無波,深不見底。
狐芸閉上眼凶狠又嫵媚地狠狠回吻,兩人唇齒碰撞幾乎將嘴唇咬破,卻又有種凶悍而熾烈的情愫狠狠蔓延。
狐芸麵色潮紅如酒。
“去臥室。”
誰知道這裏會不會再有人下來,除了白穆以外暗處恐怕還藏著不少保鏢,狐芸可沒有被人看活春宮的意思。
“好。”
夜璽還是那般言簡意賅,將狐芸打橫抱起。
一樓臥室早就被白穆這位隱藏的家務小能手打掃的幹幹淨淨,狐芸躺在幹淨的床單上,隻覺自己是一朵即將綻放的花蕊,漸漸盛開。
誰也沒想到一個看似尋常的雨天,竟然會撩起無法撲滅的火,夜璽饜足地抱住女人,天色已到了深夜,白穆卻一點也不敢來打擾,此
刻不知道在哪裏咬手絹大概想著如何將功補過。
狐芸桃花眸半開半合,瀲灩水光看向窗外。
落雨漸止,窗上殘留水花,被別墅房簷殘留的雨水一打蕩開一圈漣漪。
“有點疼。”狐芸勾起唇,一副花叢老手的姿態讓人很難想象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不過你倒是讓我大開眼界,技術不夠天賦來湊,折騰了有半宿吧。”
夜璽吻住狐芸的唇,生怕這個丫頭再說出更讓人心驚肉跳的話語。
果然很甜,比他想象中還要甜的多。
狐芸忽然猛地睜開眼,雙眸瞪得渾圓。
“又來?”
這個男人有沒有完?
夜璽朝前頂了頂,低醇的聲音在狐芸耳畔響起。
“我會再輕點。”
靠靠靠,嘴巴上雖然這樣說,但動作卻一點也不誠實,狐芸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頗有種認命的感覺。
等天邊晨曦一線,漸漸從厚重幽深的雲層中透出來後,早就閉上眼全身懶洋洋連說話力氣都沒的狐芸才終於得了喘息的空間。
“禽獸。”
惡狠狠的咒罵隻讓夜璽不由得勾起唇角,輕輕吻了吻狐芸額角,換來女人警惕的目光。
“你不會……”全身上下的酥軟微痛還未過去,比起這禽獸的精盡而亡,自己先被累死的可能性更大點,到時候墓碑上應該寫點什麽,此人死於過度興奮?簡直丟臉死了好嘛,狐芸恨不得掐死夜璽。
“睡吧。”夜璽將狐芸摟得緊了點,知道今天似乎要的次數多了點。
但誰讓她這麽甜?
等狐芸再起來又是吃晚飯的時候,白穆低眉順眼態度和昨日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一邊擺盤一邊小心翼翼地詢問,“晚上做了點清淡的海鮮粥,不知道合不合狐小姐的胃口。”
看著桌上還算豐盛的飯菜,狐芸挑眉。
“你做的?”
“是是,請品嚐。”白穆乖巧地拉開椅子,就差搖一搖身後並不存在的尾巴,不愧曾經被
莫無順說過是夜璽身邊最好的狗腿子。
簡直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典範。
“不錯,很全能,以後失業了可以去做家政,我會捧場的。”狐芸又拍了拍白穆的肩,後者不知道被這句是誇獎還是輕嘲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
夜璽抬眼打量白穆,後者急忙擺正表情繼續擺碗筷,生怕夜少立刻就讓他下崗。
“還疼嗎?”夜璽親自剝了雞蛋放在狐芸盤中,但剝了殼的雞蛋似乎也比不得女孩肌膚的細膩。
“黃鼠狼給雞拜年?”狐芸似笑非笑斜睨一眼,現在知道問疼不疼了,之前床上幹什麽去了?
白穆低頭裝作沒聽見,給夜少盛了碗粥,夜璽正在夾菜的手微微停頓,“今晚輕點。”
狐芸笑容冷卻,將夜璽夾菜準備放到她盤中的筷子打開,“想的倒是挺美。”
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夜璽不以為意,繼續夾菜,將狐芸的盤子幾乎堆成一座小山。
“多吃點。”
狐芸撇嘴,“一夜情你懂嗎?”
白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少這樣的人竟然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雖然狐芸的美貌的確生平僅見,但說出這樣的話似乎也有點……
夜璽終於眯起眼,狹長鳳眸閃爍寒光,“再說一遍?”大有一言不合就再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扔到床上,好好用身體讓她長點記性的趨勢。
狐芸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瞪了夜璽一眼不再開口安靜吃飯,先填飽肚子再說,昨兒自己盡成了這個禽獸口中美食,直到醒來肚子還餓的咕咕叫。
夜璽眼中含著暖意,繼續給狐芸夾菜,狐芸挫敗地看著剛剛騰空的盤子。
“行了,我又不是豬。”
現在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吃幹抹淨,遇到這種一夜之後非要纏上來的極品男人也不知道是該放鞭炮慶祝還是狠狠踹開。
聯想到兩個人的武力值,踹開似乎不太現實。
狐芸倏爾想到什麽,看向白穆,“今天周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