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練對眼兒
寧月撇了一下嘴說道：“改不了你這副臭德行。”
“我就是這副臭德行怎麽了？我覺得你該謝謝我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是救了你一命，還幫了你哥哥立了一大功，不是嗎？”
“怎麽，想要什麽回報？”寧月問道。
韓雲楓的右手在下巴上摸了幾下說道：“那就再和我同床一回吧。我保證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現在每當我回想此事都後悔萬分啊。”韓雲楓說完看著寧月笑了起來。
寧月秀眉微蹙，說道：“哼，我本來還有點小感動，以為你雖然嘴上無德，內心裏還是個良好少年。沒想到這麽快就露出你的本來麵目了。想要再來一回？你做夢去吧你。哼。”
韓雲楓聽完寧月的話，捂著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說道：“好傷心啊。好傷心，曾經有一次擁有你的機會，就在我身邊，可是我卻沒有懂得珍惜，如果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你說三個字，我要你。如果非要問我一夜要幾次的話，我想說是一萬次。”
寧月惡狠狠的瞪著韓雲楓說道：“你去死吧？還一萬次？還不把你累死。”
“這麽快就開始體諒我了啊。沒事的，我們可以分期完成啊。隻要你需要，我隨意。”韓雲楓又開始邪惡的笑了起來，眼神在寧月的身上不懷好意的遊離，仿佛已經到了透過表象看本質的境界，正所謂心中無碼才是最高境界啊。
寧月剛張開嘴巴正想反擊回去，這時門開了。寧朗走了進來，韓雲楓一看他進來了，就變得正襟端坐。瞬間變得像是個君子一樣，仿佛剛才那些猥瑣之言根本就不是他說出來的。角色模式切換之快讓人咂舌。
寧月看到哥哥進來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狠狠的白了韓雲楓一眼。韓雲楓一副無比無辜的表情更讓寧月有氣說不出。
寧朗站在門口，說道：“這個女人什麽都不肯說。你要不要來試一試？”
韓雲楓站起身來說道：“你們怎麽搞的，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
寧朗被韓雲楓說的一愣，說道：“那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麽收拾女人的吧。”
兩個男人的眼神撞擊在一起，凝視著對方，三秒鍾後響起了一陣酣暢漓淋的笑聲。
韓雲楓隨著寧朗走出房間，沿著走廊的盡頭走去。走廊的燈光很暗，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走進一個房間，不是很寬大。裏麵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辦桌做上放著幾台電腦。其中一台電腦裏的監控畫麵正是那個剛剛被抓到的女人。畫麵和電影裏演的一模一樣，女人坐在椅子上，前麵是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杯水，一束高光打在她的臉上，那張臉在顯示器上顯得格外蒼白，周圍是一片漆黑。
“問什麽就是不知道，不清楚。”寧朗說道。
韓雲楓說道：“看來這個女人的嘴好緊，我喜歡。”
聽到韓雲楓這句話，房間裏麵的男人都憋著笑容。唯一的女人紅著臉一陣的尷尬。
韓雲楓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來試一試吧，開門。”
寧朗將裏麵的另一個門打開，韓雲楓走了進去。隨手重重的關上了門。
審訊室裏麵很是黑暗，隻有頭頂的一束高光無比刺眼。韓雲楓慢悠悠的晃著
身子，坐在桌子對麵的椅子上，韓雲楓的麵容在黑暗中浮現出來，女人臉上微微的動了一下。
韓雲楓也注釋著女人，雙目對接，都沒有說話。
寧朗和手下盯著外麵的顯示器，都有點摸不著頭腦。資質略淺的李月寒說道：“他們倆在幹什麽啊，在練對眼兒啊。”
足足過了三分鍾，韓雲楓在椅子上晃了一下，在兜裏掏出一根煙，放在嘴邊點燃。深吸一口，對著女人吐過去一條長長的煙霧，那煙霧在燈光下繚繞開來，如雲似霧。
“什麽都可以說謊，唯獨眼睛不能。一雙殺過人的眼睛和別人就是不一樣。”韓雲楓輕輕的說道。
“彼此彼此。我的眼睛殺過人，但你的眼睛不隻是殺過人那麽簡單。”女人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
“不廢話了，說吧。為什麽找我。現在我就坐在你麵前了。不用你費勁的跟蹤尾隨了。”韓雲楓身體向後一仰，椅子的前腿翹了起來，抬起左腿搭在桌沿上，一副無賴的樣子。
這個姿勢讓外麵的幾個人更是大跌眼鏡，這到底誰是犯人啊。
女人倒還是不以為然，說道：“我相信如果你知道答案的話，會第一個不希望我在這裏說出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會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直說吧，你是不是最近勒索案的成員。”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知道他們是誰。你想知道嗎？”
韓雲楓一直看著女人的眼睛，似乎女人並沒有說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有什麽要求？”
寧朗幾人在外麵看著畫麵，聽著對話，心裏都微微有些激動起來。但是寧朗十分不解，為什麽自己問了半天，這個女人什麽都不肯透露。就是連交易的條件都不提，反而一見到韓雲楓就開始說話了。
“很簡單，讓我出去，然後帶我去找一個人。”女人抱著肩膀說道。
韓雲楓微微一笑，這麽簡單啊。完全可以答應。
女人到沒有顯得多麽興奮，而是向前俯身，將臉龐靠近韓雲楓，緊緊的盯著韓雲楓的眼睛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要你幫我找誰嗎？”
韓雲楓抽了了煙說道：“無論是誰，隻要是我認識的，我都能幫你找到。”
“你肯定認識。”女人堅定的說道。
“那我保證讓你滿意。”韓雲楓邊說邊心裏想，我就認識那麽幾個人而已，一把手都能數的過來，怕你什麽。再說一旦我們得到了信息，我不幫你找，你還能把我吃了？要吃也是我把你剝幹洗淨先吃了。
女人的嘴角玩味的一抿，說道：“不要和我耍把戲，找不到他，我是不會把消息告訴你的。”女人抽回身子，手肘一不小心，將放在桌邊的水杯弄倒了，女人不慌不忙的扶了起來，桌麵上留下一灘水，像個小湖泊。
韓雲楓正色道：“你說吧，找誰。”
寧朗幾人也都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的對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女人站起身來，伸出食指在韓雲楓的麵前勾動，示意韓雲楓站起身來。
韓雲楓很是配合的站起身來，兩個人一起向桌子前俯身，臉幾乎都可
以碰觸到一起。
女人吐氣如蘭的說道：“向下看。”
原來女人故意讓韓雲楓站起來，這個角度，兩個人的身體正好擋住攝像頭。隻見女人用手指蘸著剛才的那灘水跡，寫了兩個字。“火刺！”
韓雲楓看到這兩個字，仿佛腦海裏瞬間被一股巨大的電流擊穿一般。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像一尊不朽的雕塑。
女人抽身坐回椅子上，抱著雙肩。嘴邊唇角一副微微的洋洋自得。
桌麵上的兩個字已經被女人隨手擦去，而韓雲楓還依舊緊緊的盯著那灘淩亂的水跡。
“怎麽樣，這個交易我想你不會拒絕吧。”女人說道。
韓雲楓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搖了搖頭。仿佛是在召喚著自己剛才走失的靈魂。
手指間如同變魔術一樣多了一支煙，放到嘴角。手中的火機，火苗騰然而起。點燃幹燥的煙絲，一股青煙冒出，韓雲楓深深的吸了一大口，香煙的燃燒速度都可以清晰的看到。
濃稠的煙霧被吸進肺腔，麻醉著神經，刺激著腦海，然後悠然一股煙霧被吐了出來。
“他怎麽了，感覺怪怪的。”審訊室外麵的李月寒看著顯示器裏的韓雲楓說道。
韓雲楓終於緩緩的坐回到椅子上，眼睛裏彌漫著濃重的霧氣。
“你怎麽這麽確定我會認識他？”韓雲楓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我覺得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應該去外麵談不是嗎？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這裏說出來。”女人說道。
韓雲楓仰起頭，將麵容沉浸在黑暗中。三十秒後，突然站起身來，開門走出了審訊室。
寧朗坐在椅子上抽著煙說道：“看來你果然不簡單啊。但是我不關心你是誰，我現在隻關心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提供我們需要的信息。”
韓雲楓說道：“這樣吧。你讓我把她帶出去。有任何消息我都第一時間通知你，如何？我也和你明說，有些事情，我和她不能在這裏談。”
“不行，一旦她跑了怎麽辦，你付得起責任嗎？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活口，怎麽能讓你這個不相幹的人給隨便的帶走。”坐在電腦旁的一個男人冷冷的說道。
韓雲楓突然伸出手指著男人大聲的說道：“我不相幹？要不是我你門能抓到她？好，我無所謂。即使你們不讓我把她帶走，你們又能問出什麽來？時間一到，你還不是要把她放了？”
還沒等韓雲楓把話全說完，寧朗就站起身來說道：“我相信你，你可以帶她離開這裏。有任何消息請給我打電話。”寧朗走到韓雲楓身邊拍了拍韓雲楓肩旁說道。
韓雲楓點了點頭，瞪了一眼剛才反對的男人。那個男人看到寧朗都答應了，也不敢再說什麽，微微的低下了頭。
韓雲楓推開審訊室的門，說道：“走吧。美女，現在你是我的了。”
韓雲楓和女人被送出特警總部，此時已是入夜十分。
一輪明月高掛天際，暗淡了周邊的星光。
長街之上，彌漫著紙醉金迷的歌聲，路邊攤上傳來一陣陣大老爺們的吆五喝六。
“去吃個飯再談吧。”女人顯得很是端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