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琥告急聲聲催
這邊兩個男人拉扯爭執不下,被夾在中間的朱珠珠可是萬分的鬱悶,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一個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現在一副“非你不可”的表情,另一個是自己心儀的,可怎麽感覺這味道就是不對勁兒呢!
與其說是在乎自己,倒不如說是想以自己最後的歸屬問題,向對方示威證明什麽。
“都給我放手!”朱珠珠一振腕,身形一晃便從兩個男人中間飛了出來,“當我是布娃娃麽?你搶他也搶!”
“珠珠,朕……”
“閉嘴!”朱珠珠爆喝一聲,一手指向皇甫軒,“我不管你是皇上還是什麽,總之我不會跟你走的!”
郎燼寒眼裏有些得意,珠珠果然還是維護他的,卻不料朱珠珠甩手一轉方向,衝著郎燼寒又是一頓噴,“還有你!小豆丁!你到底是真心接受我,還是拿我演戲?為什麽這麽飄呢?”
這就是讓朱珠珠最受不了的地方,她之前被郎燼寒的溫情衝昏了頭腦,可現在一看,完全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郎燼寒,根本就不是從心裏在乎她!確切說,他對自己的感情,很薄很淺,根本不及自己對他的十分之一!這是讓朱珠珠最鬱悶的事!
郎燼寒一斂眉峰,垂手不語,原來……她還是發現了麽?
“人是我殺的,皇甫軒你想怎麽樣給個痛快話!”一轉身又有些痛心的看著郎燼寒,“小豆丁,你不喜歡我,不愛我,這都沒有關係,就是、就是不該利用我……”
倏然,一陣心痛從郎燼寒的心口處劃過,好像一把冰冷的刀鋒,硬生生的貫穿了他的胸膛,為什麽、為什麽每次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時,時而通體舒暢,時而肝腸寸斷呢?
正當三個人堅持不下之時,守門的小太監在門外急的團團轉,可皇上一點也沒有傳喚他的意思,準確的說,是壓根就沒往自己這邊瞅啊!
九天驀地抬頭,小太監趕緊遞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沉聲的來到皇甫軒身邊,輕聲耳語了幾句,隻見皇甫軒雙眸瞬間張大,“宣!”
小太監趕緊拿著拂塵跑了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啟稟皇上,白琥國被萬國攻八十萬大兵攻打,張將軍浴血奮戰,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什麽?為什麽不早說!”還不等皇甫軒發話,
郎燼寒已經猛力的提起地上渾身顫抖的小太監,小太監嚇得直哆嗦,也顧不得正主到底是哪一個,顫栗的答道:“皇上、皇上這一直忙,奴才……奴才這才……”
“混賬!難不成還是朕的錯?”皇甫軒一揚手,小太監便像一片落葉,輕飄飄的就落向了遠方,砰的一聲身體擊向殿內的石柱,猛的噴出口鮮血,昏厥不醒!
郎燼寒心裏這個恨啊!心道這話還沒問完呢,你皇甫軒就把人給整死了,這算哪門子事?
“皇甫軒,我們之間的事,回來再算!”郎燼寒一撩衣擺,匆匆就要像門口走去,卻被九天和七夜再次攔路,郎燼寒麵色一沉,“九天、七夜,你倆讓開!”
“郎將軍,皇上還沒有發話,你不能擅作主張,不要讓我們為難。”
郎燼寒也不想再跟他們廢話,閃電般的迅速出手,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九天和七夜的喉嚨已經成了他手中的籌碼。
“讓開!”
“郎燼寒,你就這麽著急的要著天下?”皇甫軒也不擔心自己的兩個手下,優哉遊哉的來到郎燼寒的麵前,“他們倆不過是兩條我手裏的狗,死不足惜,可這個龍椅,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郎燼寒此時真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憤懣之情難以言表,他也不想再顧及什麽君臣感情,十分激動道:“皇甫軒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張千揚現在在前線生死未卜,我沒空跟你窮蘑菇,家國、天下,我不過是要百姓安居樂業而已,至於這個君王誰來當,我無所謂!”
一甩手,郎燼寒推開身前的兩個男人,再不做停留的奔了出去。
而皇甫軒留在原地,久久沒有言語,難不成是他錯了麽?可是……眼中驀地閃過一抹狠戾,好聽的大公無私,誰不會說?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荒唐!”朱珠珠看著郎燼寒最後離去的身影,走之前他都沒有再看自己一眼,她就知道!郎燼寒剛剛蘇醒時,對自己溫情的一幕幕,都他嗎的是假的!
假的假的假的!朱珠珠的心,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的冰。
正馬不停蹄趕往白琥國的郎燼寒,身形一歪,差一點從馬上摔下,剛剛那股錐心之感又劃過了心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燼寒,你身體怎麽了?”鐵詩
嵐尾隨在他的身後,剛剛郎燼寒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走神到如此地步!是為那個女人麽?
張千揚被圍,當時鐵詩嵐正在營中操練,聽到下屬來報,心裏也是一驚,張千揚跟自己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倆人打從記事起,就在一起,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早已有了一份不亞於實至名歸的兄妹情。
要是張千揚這次戰死,那麽……鐵詩嵐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上,可還有稱得上家人的人麽?
“沒事。”郎燼寒狠狠的夾了一下馬腹,悍馬受疼,當下更是抬蹄如飛的往前疾馳,耳邊的秋風,此刻像一把把寒刃匕首,刀刀割在自己的臉上,生疼入裏。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將匕首刺入朱珠珠腹部的時候,那個女人受傷的眼神,為什麽總是在自己眼前閃現?還有剛剛蘇醒時,不過是他意外賞賜的點點溫存,那女人卻感動的熱淚盈眶?
方才在大殿之上,自己決絕的離開,和被她洞穿的一切,為什麽此刻郎燼寒卻覺得自己這麽的陰險?
對一個幾次三番舍命相救自己的女子,郎燼寒,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可是……我本就是個口蜜腹劍的小人,陰險的坦蕩,無恥的光芒。朱珠珠,你難不成是第一天才認識我麽?
不想再想那些擾人心智的東西,郎燼寒爆喝一聲“駕”!手中的鞭子更是狠狠的甩下,**的馬兒吃痛,嘶鳴一記,又是猛的往前狂衝而去。
就讓那些本不該發生的一切,統統消失在風裏……
朱珠珠此時有些狂躁的在房裏走來走去,她沒有離開良國皇宮,恰恰相反,她此時正貌似“規規矩矩”的呆在皇甫軒微她準備的寢宮裏。
寢宮,自然是妃子要住的地方,皇甫軒這樣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朱珠珠真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被郎燼寒下了蠱!怎麽就沒救到這個地步!
她本是可以一走了之的,可皇甫軒的一句話,卻讓她不得不收住腳步,乖乖的在皇宮裏住下。
“你要是離開,我就不發兵,不派送糧草……”言外之意就是,我要活活讓你看著郎燼寒孤軍奮戰!戰死沙場!
朱珠珠暴躁的抓著頭發,她很狂躁啊!皇甫軒這男人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