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混沌聖靈石
赤炎始祖蘊含震驚的低喝聲，在幽暗的隧道之中回響著，他死死盯著前方暴掠而來的鴻蒙晶石，眼中的白光，竟是飛速的消退，本就虛幻的身軀，也是在此刻變得愈加透明了起來。
包裹著灰蒙光芒的竟是，轉瞬間，便是落向赤炎始祖，如洪荒現世般的古老波動彌漫出來，這股波動，仿佛包羅萬象，蘊含天地至理，能深入人的靈魂石海，令人不自禁的生出頂禮膜拜之意。
束縛著蕭毅身體的白光，在赤炎始祖眼中光芒消退的那一刻，也是消散開來，他第一時間便是抬首望去，接著便是見到那晶石直直落在赤炎始祖身軀上，散發出一道道如遊蛇般的鴻蒙光芒，一一卷入後者的軀體。
赤炎始祖麵露極其驚駭之色，身軀也在飛速變得暗淡下來，若是視線能夠穿透晶石，他便能夠看到，晶石之中，一道縈繞著混沌光芒的身影，在麵露淡淡冷笑，眼中有著不屑，眉宇間透著睥睨蒼生的霸主之氣。
蕭毅也是呆立在原地，他不明白啊為什麽晶石會突然脫離他的掌控，就像擁有了自主的意識般，此刻與他斷絕了聯係，他感覺不到平日那種相連的氣息。
“住手！快住手！小子，快把混沌聖靈石收回去！”赤炎始祖接連驚駭暴叫，眼中充斥著濃濃的驚駭之色，他認得這枚晶石，所以對其中所含的力量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懼。
“混沌聖靈石？”蕭毅眼中浮現驚異之色，目光也是凝固在晶石之上，仿佛沒有聽到赤炎始祖的話，布滿血跡的身軀，站立原地，目光閃爍不定。
“小子！你沒聽到嗎？快將它拿走，快！”赤炎始祖驚駭欲絕，眼看這自己的身體愈加變得暗淡，他忍不住咆哮起來，此刻的他，隻是剩下這一道殘魂，若是連這一縷魂魄都滅了，那他就真的是永遠消失在世間了。
“嗯？”
蕭毅心神一動，這回倒是有了些許動靜，他看向身軀逐漸變得虛幻暗淡的赤炎始祖，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異光，不禁嘿嘿低笑起來，隨即拖著虛弱的身軀上前。
“你是在求我？”
他咧著嘴注視赤炎始祖，眼中露出玩味之色，這個老家夥方才想取他性命，如今這老家夥顯然是被晶石壓製，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你混蛋！”
赤炎始祖暴怒到了極致，但此刻那枚晶石卻在不斷地消化著他的魂力，他知道，若是如此持續下去，不出一刻鍾，他便會真正的消散於世間，他一時間也是懼怕了起來。
但想他生前堂堂天罡境的巔峰強者，讓他對一個初出茅廬的矛頭小子服軟求饒，顯然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嗤嗤！”
一絲絲鴻蒙光澤，如一道道鋒利的刀片，無孔不入的卷入赤炎始祖的殘魂之中，以著某種肉眼難見的力量，迅速的蠶食著他的魂力，讓他力量極速消耗著，眼看著就要化為一陣青煙消散。
“嗬嗬，看來你很快就要消失了啊，嗯，我也不需要你向我求饒，隻要你回答我一些事情，我便收回晶石，如何？”蕭毅微微一笑，他知道，如這般老一輩的強者，要他屈服顯然是不會是件簡單的事，因此他倒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想要解開心中的一些謎團。
“哼！老夫千年前縱橫大陸，若是讓你一個後生晚輩三言兩語妥協，老夫便不叫赤炎老祖了！”赤炎老祖冷哼一聲，雖然魂力在急速消耗著，但讓他受一個不過護源境的小子要挾，他
萬萬做不到。
“看來你這把老骨頭還真是夠硬啊……”蕭毅眼睛微眯了起來，麵上笑容緩緩收斂，這老鬼顯然還沒明白局勢，如今他的命就捏在自己手中，容不得他不妥協！
蕭毅沉著臉上前一步，手掌輕抬，耀眼金光驟然自掌中閃爍而出，然後抬首望向赤炎老祖，淡淡一笑，隨即手臂一揮，一道金光便是化為遊蛇，鑽入赤炎老祖胸膛。
“嗤嗤！”
一股奇異的分解之力，徒然自金光過處蔓延開來，赤炎老祖身軀更是愈加暗淡無光，然而此刻他麵上，卻是再一次的浮現出濃濃的驚駭之色，禁不住尖叫出聲。
“金係聖力？居然是金係聖力？小子，你究竟是誰！”赤炎老祖臉色劇變，聲音嘶啞，眼中神色無比複雜，在分解之力和晶石的壓製下，他漸漸感到魂力已經幾近消散。
“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若是你能夠為我解答一些事情，我立刻就收回聖力和晶石。”蕭毅神色冷漠，並沒有因赤炎老祖是曾經達到天罡境的巔峰強者而感到忌憚，無論他生前再強，如今也不過是一道殘魂而已，而且有晶石的壓製，蕭毅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覆滅，讓他真正的下地獄。
赤炎老祖臉上明顯有著怒意，但目光卻在蕭毅的話音落下後不自禁的閃爍起來，看著自己愈發暗淡的身軀和漸漸消散的魂力，他最終暗歎一氣，臉色也是變得有些落寞了下來。
“我答應你，隻要你收回晶石，老夫知無不言，言而不盡。”赤炎老祖苦笑一聲，沒想到他縱橫大陸四方，如今卻在一個境界低微的小子麵前，不得不低下頭，這讓他心中猶如打翻了五位雜陳般苦澀。
蕭毅見狀，麵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他其實也並非想將赤炎老祖逼得太緊，後者畢竟是老一輩的強者，這般人物，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傲氣。
他注視晶石，心中暗暗凝重，方才晶石脫離了他的掌控，如今他也隻能試著將其收回。
這般想著，他手掌伸出，暗自運轉混沌天行決，將五種聖力完全催動出來，形成一道五彩光芒包裹著手掌，這才握向晶石。
“嗡！”
晶石忽然輕顫了一下，接著吐出一圈暗灰色光波，瞬間將其掌中的五彩光芒吞沒，然後便是倏然掠回他手掌之中，蕭毅麵色微喜，心中確定了一件事，混沌天行決果然能夠與晶石引起共鳴。
晶石力量消退，赤炎老祖身軀這才恢複行動能力，不過此時的他，魂力卻已經被消磨得幾近枯竭，隻能借助著微弱的力量，緩緩飄蕩下來。
他看了蕭毅一眼，麵露苦笑，眼中卻升起一絲震驚，眼前的少年，處處透著神秘和詭異，果斷的性子更是讓無可奈何，最終隻能暗歎一氣，道：“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吧。”
蕭毅聞言，這才微微點頭，隨即拱了拱手，正色道：“方才晚輩也是逼不得已，前輩莫怪。”
赤炎老祖神情一動，心中暗暗點頭，眼中也是掠過一抹讚賞之色，眼前的少年人，占了上風，也不顯得驕躁，這般心性，倒是令他真正認可。
“罷了，方才也是老夫敵視在先，我們之間也算扯平了。”赤炎老祖擺了擺手，無奈苦笑。
蕭毅釋懷一笑，說來這趟進入這墓塚，他也算是有求與赤炎老祖，因此也不想將關係搞得太僵，想了想，他忽然攤開手掌，皺眉道：“前輩似乎認得這晶石，您可知它的來曆？”
赤炎
老祖聞言，麵色卻是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猶如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蕭毅，訝然道：“混沌聖靈石在你手上，你居然不知道它的來曆？”
望著麵色古怪的赤炎老祖，蕭毅也不禁苦笑一聲，道：“這晶石是我兒時偶然得到的，至於它究竟有什麽用途，晚輩實在不知，還請前輩解惑。”
赤炎老祖直直注視著蕭毅，沉默著足有數十秒，然而卻沒有回答蕭毅的話，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這片大陸，是如何形成的？”
“晚輩不知。”蕭毅茫然搖頭，十年來，他一直在玄天宗隱姓埋名，極少離宗，又怎會知道這些？
赤炎老祖點了點頭，麵露微笑，一臉的理所當然之色，接著道：“自古流傳，虛無生混沌，混沌化五行，五行衍天地，所以天地間才會有領悟五行聖力的行者，這也是你能夠擁有金係聖力的原因。”
“混沌，五行，天地……”蕭毅低聲呢喃，眼中露出疑惑和震驚，這些事情，他聞所未聞，當即便露出詢問之色。
“據說上古時期，虛空裂開，混沌化五行之時，曾經凝結一枚混沌聖靈石，若我猜的沒錯，便是你手中的這一枚。”赤炎老祖望向蕭毅手中的晶石，麵露驚奇之色，無法想象，如此上古天地神物，怎會落在一個平凡小子手裏。
不過接著，他麵上卻又露出一絲驚疑之色，皺了皺花白大眉，道：“不過，照老夫看來，如今這聖靈石似乎沒有傳說中那般可怕的力量，或許……它已經殘缺了。”
“殘缺的聖靈石？”蕭毅忍不住皺眉道，眼中露出奇異之色，他所修煉的混沌天行決，便是來自於這聖靈石，雖未弄清楚這聖靈石究竟有何用途，但它卻能夠在諸多險境之中就他性命，顯然這枚聖靈石的能量不會弱。
而若真如赤炎老祖所言，這枚聖靈石如今已經殘缺，卻還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蕭毅無法想象，若這枚晶石完整，那又該擁有怎樣強大之力？
蕭毅眼神閃爍著，暗自消化這些他從未接觸的訊息，混沌聖靈石既然有此來頭，若一旦傳出去，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他忽然覺得，他如今他連一點守護這些東西的實力都沒有。
“看來還是需要盡快提升實力才行啊……”
“嗬嗬，小子，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以你如今的實力，若是讓人知道你身上有混沌聖靈石，怕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咯”赤炎老祖古怪笑道，眼中有著些許幸災樂禍。
蕭毅默然注視他，沉默片刻，他忽然道：“前輩，晚輩這次進來，其實是受鄔炎族長之托，希望能夠到前輩魂力的淬煉，提升對五行聖力的領悟，好助他們離開部落。”
“離開部落？他們為何要離開？”赤炎老祖明顯關心著後世子孫的，當聽得蕭毅這般說來，便忍不住驚詫道。
蕭毅長長呼出一氣，隨即將赤炎族所有事情娓娓道來，言明如今部落之中已是資源短缺，能量稀薄，不利於族人修煉……
“果然啊”赤炎老祖靜靜聽著，直到蕭毅把話說完，方才緩緩點頭，麵上露出一絲歎息之色。
沉默許久，他轉首望向蕭毅，點了點頭道：“年輕人，你身懷混沌聖靈石，修煉五行功法，今後成就不可限量，今日老夫便幫你一回，不過希望你出去之後，能兌現諾言，助我族人離開此地。”
“前輩放心，晚輩一定盡力！”蕭毅鄭重點頭，話音方落，他便隻覺麵前一股浩瀚魂力撲麵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