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闖禍了
秦煌呆呆的站在那裏,他很想哭。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玩點洋娃娃什麽的多好啊,可愛又端莊,為啥偏偏要喜歡玩爆炸呢?還一天好幾次……尼瑪,太凶殘了!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黑寡婦?
祥伯看見秦煌在那裏發呆,就笑著說道:“一休師父啊,放心吧,沒事兒,開始的時候我也不適應,可後來也就習慣了,就是聲音大點煙多點,至於受傷和出人命的可能倒是沒有的。”
他指了指前麵通往二樓的樓梯:“我先帶你到房間裏去吧!”
秦煌尷尬地苦笑一聲:“還是到你家小姐那邊看看去吧,貧僧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既然知道了,不親眼去看一下總覺得不放心,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情的話,貧僧經過這裏卻不聞不問,豈不是罪過一件?所以……”
“一休師父果然慈悲,阿彌陀佛!”祥伯看來也是個虔誠信佛之人,見秦煌如此說,便也雙手合什,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您隨我來吧,看一眼也就安心了!”
兩個人來到那間冒著滾滾黑煙的門口,祥伯對秦煌示意了一下,然後上去敲門。
連敲好幾聲,屋裏一點反應都沒有,秦煌湊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也沒有聽見裏麵有任何能夠聽到的聲音。
“有鑰匙嗎?”秦煌問。
“沒有!”祥伯搖頭道:“這裏是小姐的實驗室,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沒有鑰匙的,就連老爺也沒有!”
“那就沒辦法了,踹門吧!”
還不等祥伯有任何表示,秦煌已經是半身旋轉,以左腿為軸,右腿來了一個石破天驚般的側踢。
砰地一聲,這扇異常厚實的鐵門直接被這一腳踹開了,一團更加濃稠的黑煙噗地一下冒了出來。
祥伯和秦煌一起闖了進去。
這是一間很寬敞的房間,四麵都安置著寬大的試驗台,上麵放著儀器,儀表,各種玻璃器皿,小刀,鉗子,酒精燈等實驗工具,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和各種顏色叫不出名字的藥品。
但是……沒人!
等了將近一分鍾,屋裏的煙氣才略微散盡,秦煌皺眉問祥伯道:“你家小姐人呢?”
祥伯也很是奇怪,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小姐都是在這裏做實驗,絕不會出去到處亂跑,而且剛才的爆炸也說明她肯定在這裏,沒有出去……
“啊……”
忽然,在鐵門後麵傳來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呻吟,很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虛弱中帶著痛苦,有氣無力的。
回頭一看,祥伯和秦煌這才發現在門口躺著一個年輕女人,穿著一身髒兮兮沾滿各種化學藥劑的白大褂,頭發蓬鬆散亂,直挺挺地在地上躺著。
祥伯大驚失色:“小姐……”
他連忙過去,用手試了試鼻息,對秦煌說道:“小姐昏過去了,我去叫人,一休師父,你先在這裏幫著照看一下!”
秦煌點頭,祥伯撒腳如飛過去打電話。
這女人披頭散發的,臉上全是灰,黑一道白一道的,也看不出個模樣來,秦煌抓著她的手腕試了一下,發現她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
祥伯打完電話
就回來了,對秦煌拱了拱手:“多謝一休小師父了,要不是你非要來看看,我家小姐肯定就出事兒了,哎呀哎呀,這要是真出了事情,我可怎麽跟老爺交代啊!”
秦煌安慰道:“祥伯不用擔心,貧僧已經給這位女施主號過脈了,沒事兒,隻是受到撞擊昏過去了而已……對了,不知這位女施主如何稱呼?”
“哦!”
祥伯長舒了口氣:“這是我家小姐,叫蔣琳……”
“蔣琳!”秦煌喃喃地念了幾聲,這名兒還挺好聽的。
祥伯問道:“一休小師傅還懂得醫術?”
秦煌笑道:“不算懂,但是號個脈什麽的還是可以的,我當初跟師父學過!”
其實他這純屬於蒙人,他的確會號脈,基礎的醫學也是懂得一些,卻根本不是跟玄空老和尚學的,因為秦煌自己體內帶有寒毒的緣故,這麽多年來他沒少查閱醫學典籍和杏林古譜,也拜訪過一些高人,都說久病成醫,秦煌就是其中一例。
但是為了做這個狗屁的任務,他也隻能當著祥伯的麵說假話了。
不過,對於這種看起來很像真話的假話,祥伯是深信不疑的,看得出來,他對那個玄空老和尚有著一種近乎於虔誠的信任,所以愛屋及烏的,他對秦煌也是深信不疑……
這一點,從他的話裏就能聽得出來:“哦,是我糊塗了,小師父是玄空老禪師的弟子,醫術自然是精通的,多有冒犯,得罪,得罪!”
秦煌都驚了,他到了伏虎寺以後,幾乎就沒看見玄空老和尚辦過正事兒,什麽練功啊,打坐啊,給人看病啊之類的事情一樣都沒有,每天除了玩電腦打遊戲聊天,就是有遊客到寺裏遊玩的時候負責接待一下,陪著聊幾句有的沒的,要不是在玄空老和尚手底下挨過兩次打,知道他的確有兩下子,秦煌甚至都以為他是那種指佛穿衣賴佛吃飯的混蛋和尚,是專門在廟裏混飯吃的……
看來,自己是小瞧那老和尚了!
看祥伯那種恭敬的勁兒,就知道是發自內心,絕不是裝的……日了,那老和尚到底是什麽人物啊?難道當年很牛逼?秦煌心裏盤算著,等有空了,一定跟這位祥伯好好聊聊,或許能從他嘴裏套出來玄空老和尚的底細。
很快的,一個穿著淺栗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跑了進來,他肩頭上扛著一隻醫藥箱,滿頭都是汗。
“胡大夫,你總算是來了,快點給小姐看看吧!”祥伯焦急地說道。
“別急別急,我先看看……”這個被稱為胡大夫的中年人立刻單膝跪下,給蔣琳做檢查。
“怎麽樣?”
“問題不大!”胡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把聽診器收了起來,對祥伯說:“應該是被震暈過去了,休息休息就好,我再給開點藥……額,這位是?”
他看了看秦煌,不認識。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從上京來的秦先生,這位……是我們府上的私家醫生,胡雲翼胡大夫。”
胡大夫伸出手來:“秦先生您好,初次見麵,還請您多多指教。”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秦煌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臉上滿滿是驚訝的表
情。
怎麽回事?
我現在的身份不是伏虎寺裏的小和尚一休嗎?
對啊,沒錯啊!
可……這個祥伯,他怎麽又說我是上京來的?而且還知道我姓秦?
這是巧合?
還是玄空老和尚已經跟他說實話了?
難道他剛才一直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啊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秦煌一頭霧水,已經徹底迷糊了。
而這個時候,就見祥伯用腳尖偷偷踢了一下他的褲腳,然後對他遞了一個幾乎微不可查的眼神。
秦煌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意識到這裏麵有事兒,於是連忙改換了表情,對胡大夫點了點頭,然後又伸出手握了握:“胡大夫您好,唉……剛才我有些失態了……”然後這個騙子又裝模作樣地咂咂嘴:“像,果然很像!”
“像什麽?”胡大夫饒有興趣地問道。
秦煌一笑:“我當年有個大學同學,長得跟您實在是……唉,怎麽說呢,能有百分之八十相似吧,嗬嗬,所以剛才看見您的第一眼,我就愣了一下……”
“哦?”胡大夫問道:“秦先生的那位同學也姓胡嗎?”
“不是,他姓顧!”
“姓,姓顧嗎?嗬嗬,好,好巧啊,有機會一定要認識認識,嗬嗬,嗬嗬……”胡大夫臉上的表情一震,然後說話竟是有些結巴,顯得十分慌亂。
秦煌感到很奇怪,因為那個什麽姓顧的同學全都是他胡謅出來的,根本就沒這回事,一聽一過也就罷了,可這位胡醫生的臉色又為什麽會變呢?沒道理啊……難道是歪打正著?他在外麵真有個姓顧的私生子?
我靠,那也太巧合了吧!
管他呢,這種事情,秦煌並不是很在意。
祥伯問道:“胡大夫,小姐既然沒事兒了,是不是現在把她抬到床上去?總這麽在地上躺著,隻怕不太好吧!”
胡大夫搖頭道:“暫時還不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姐現在還在昏迷,最好不要移動,等她清醒之後再說吧!”
“唉,那也隻好如此了,神佛保佑,小姐平安無事就好!”
胡醫生問道:“小姐現在還在家裏做實驗?”
祥伯無奈地說:“要不是這樣的話,又怎麽能出今天這個事情?唉……小姐那脾氣你是知道的,就連老爺說話她都不聽的!”
正在這時,隻見蔣琳身體晃了一下,微微睜開了眼睛。
祥伯趕緊蹲下身去,關切地問道:“小姐,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的頭……好痛!”蔣琳虛弱地說道:“祥伯,剛才實驗室的門突然開了,一下子把我夾在牆上了,我……啊……”
“小姐,先不要多說話,你受了傷,現在需要休息!”胡大夫對祥伯說:“快叫人把小姐抬到房間裏去吧,然後給她喝點溫水,再睡一覺,應該就沒事兒了……咦?秦先生,您怎麽了?”
秦煌張著嘴巴,兩隻手都快伸到嘴巴裏去了,他兩隻眼睛大大的瞪著,心想……尼瑪,敢情這小妞是被門夾暈的,這無所謂,關鍵那門是老子踹開的啊……完蛋了,闖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