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歸路
九月十八號的天色有點陰沉，看上去，要下雨了。
晚課第一節課正上著課，齊飛低著頭看著書，是從圖書管借來的一本書，名字叫《鋼鐵是怎樣練成的》，這本書是蘇聯作家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所著的一部長篇小說，於1933年寫成。該書真實而深刻地描繪了十月革命前後烏克蘭地區的廣闊生活畫卷外，還塑造了保爾？柯察金執著於信念而堅韌不拔的崇高人格。保爾身上所體現出的對人生的追求、執著的拚搏奉獻精神以及對人生的堅定信念，讓很多人無比敬佩。
齊飛看著書，對主人公的精神，深深地震顫！
齊飛是年輕人，年輕人不缺乏熱血，他們渴望去奮鬥，渴望用自己的能力，自己身體力行去感受這個社會，感受人生。保爾的人生，就是這樣的人生。所以，當齊飛看著這本書的時候，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這本書雖然很厚，可是齊飛看書，卻是一目十行，他可以這樣去看書，他可以過目不忘，現在的齊飛，就是這樣的人。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可實際上，他能夠做得到。甚至，齊飛還可以一心二用，一邊去算數學，一邊去思考地理，這種能力，齊飛漸漸地感應到了。
正在看書的時候，他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齊飛眉頭微微一皺，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幾個家夥打來的。偷偷低下頭，齊飛接起電話，道“靠，偏偏這個時候打，我正上課呢。”
打電話的是大奎，他沒有時間墨跡，直接開口道“飛哥，快來越野路這的幣廳，李猛他們出事了，快點！”
電話那頭，傳來了大奎焦急的聲音，不用多想，一定遇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齊飛看了看前麵講課的曹小平，心中暗暗焦急，這節課是班主任的課。當初自己找過很多個理由翹課，甚至，借著上廁所，直接就跑了。曹小平總說齊飛，借著尿道都能跑掉。齊飛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一邊是曹小平，一邊是自己的好兄弟！
“豁出去了！”齊飛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曹小平說道“老師，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
“恩？”曹小平眉頭皺的很深，被別人打斷講課，她心中很生氣，可看了一眼齊飛，她暗歎了一聲，“這樣的學生，留在班裏也沒用，何況，馬上就月考了，到時候就把他分出去。這樣一來，也省心，免得他總打擾別人上課。”
曹小平擺了擺手，道“出去！”
齊飛聽了這話，隻知道自己可以走了，根本沒聽出曹小平的語氣，如同大赦一樣，直接走出了班級。
“同學們，齊飛什麽樣我就不多說了，整天不好好學習，遊手好閑的，我就不知道了，網吧有啥意思，一天天總想著去那玩。現在已經大三了，馬上要考試了，我希望你們別像他似的，好好在班裏學習。還有，我希望以後你們少和那些學習不好的同學來往，這樣對你們沒啥好處，好了，多的我也不想說了，繼續上課！”曹小平憂心忡忡地說著，話機一轉，繼續講著課。
可是第一張桌的白雪婷，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她心裏，已經有了齊飛的影子。
“你們幾個就是打狗子那幾個小子吧？”遊戲廳外麵，那幾個青年圍住李猛幾個人，虎視眈眈地說道。
李猛盯著這個青年，道“人是我們打得，你想咋地把？”
“想咋地？”青年聞言，猛地一巴掌打在李猛的臉上，罵道“你們也不看看自己這逼樣，還敢找狗子麻煩，我看你們不想好了。以後給我消停點，好好回學校上課，外麵的事，還不是你們幾個小B崽子能管的！”
“給我揍！”
十幾個青年圍住李猛等人，一頓拳打腳踢。青年都二十左右歲，力氣比李猛他們大，而且手裏還拿著棍棒，準備充分，李猛等人即便是反抗，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反而招來更狠的毒打。
這幾個青年運足了氣力，下手絲毫不留情，但並不打李猛他們的腦袋。要不然的話，這棒子狠狠砸下去，怕是李猛他們腦袋都得被打開花了。
一頓毒打之後，幾個青年撂下幾句狠話，之後，便揚長而去了。
齊飛趕到這裏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走了，地上，隻剩下東倒西歪的李猛、王占山他們。齊飛看到這一幕，睚眥欲裂，連忙叫來救護車。
J大醫院，是C市一家不錯的醫院。好在齊飛手裏還有三萬塊錢，幫幾個人交了醫療費，哥幾個傷得不輕，他們不敢跟家裏說，免得害父母擔心。三萬塊錢花了八千多，是李猛等人的醫療費，這八千塊錢都是齊飛自己出的。他絲毫不心疼，錢是什麽，隻有能用上，那才有用。哥幾個傷了，齊飛義無反顧地掏錢！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了，第二天，李猛等人都醒了，傷勢也好轉了，隻是身上還有多處淤青，很疼。
“怎麽樣了，你們，沒事吧？”齊飛坐在床上，看著李猛等人問道。
大奎和他在一起，昨晚他通風報信，並沒有出去，沒有受傷。幾個人並不怪他，
大奎並不是怕事，那個時候出去，沒有多大作用，隻能挨一頓毒打。兄弟幾個之間，沒有啥說的。
李猛嘿嘿一笑，忍著疼，道“沒J8事，就是身上疼點。”
齊飛心疼，道“昨晚打你們的是什麽人，知道底細不？”這個仇，不能不報！
“是李三狗的人，昨晚他們打我們的時候說了，要是再敢找狗子的麻煩，就廢了我們幾個！”李猛說道。
“李三狗？”齊飛眉頭一皺，道“他還敢找我們的茬？”
“我感覺不像！”躺在一旁的王占山說道“李三狗身邊沒幾個人，他指著曹老大，那華港集市是曹老大整的，李三狗就是個看門狗，沒啥實力。要我說，指定是背後曹老大指使的。咱們那次去花緣酒店混飯吃，曹老大指定記住咱們了，李三狗那事就是個引子，就算不打李三狗，曹老大也指定背後陰咱們。”
王占山說的沒錯，這事的確是曹老大幹的。李三狗幫著看早市，知道李三狗被齊飛等人打了，曹老大十分生氣。上一次在花緣酒店，有張子瑞幫著，曹老大不敢下手，可是後來，手下查明，齊飛和張子瑞沒啥交情，這才敢動手的。
指使幾個青年打李猛的人，正是曹老大手下，四大天王之一的馮彪！
病房裏，齊飛聽著王占山的話，點了點頭，王占山說的不錯，李三狗沒那個實力。但若真是曹老大的話，還真不好對付。
對方就是黑社會，C市西新區、綠園區一霸，自己拿什麽跟人鬥。
齊飛是很能打，但是他知道，自己那幾下子，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一個人跟人家整個勢力打，那就是送死去了。曹老大身為西新區、綠園區老大，手下小弟最起碼也得有個三四百，根本沒法招惹人家。
可是李猛是自己的兄弟，這事還是因為自己而起的，要不是父親被打，找李三狗報仇的話，也引不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咱們跟人家沒法打，咱們就這幾個人，對方人那麽多。”李猛做過馮彪的小弟，知道曹老大手下有多少人，他想了想後，說道“飛哥，不行的話給張哥打電話，我看他挺厲害的，說不上能幫上咱們一把。”
後者聽了這話，搖了搖頭。
張子瑞固然厲害，曹老大肯定不是對手，可是人家憑什麽幫你，就因為投緣，給你個電話，以後叫他就好使嗎？齊飛說道“別人始終靠不住，要想對方曹老大，害得我們自己解決。”
“怎麽解決？”眾人一聽，來了興致，齊聲問道。
此時的齊飛，臉上遍布冰霜，散發著一股狠決的氣勢，李猛幾個人看到齊飛的氣勢，都不禁縮了縮脖子，有點害怕。
“我們找些小弟，等手下人多了，再和他們幹！”齊飛緩緩地說道。
齊飛的想法一說出，王占山幾個人舉雙手讚成。
這可是一個好主意，有了小弟，人多了，力量也就大了，到時候什麽馮彪、曹國慶，那都是個屁啊，還不揍死他們！這是幾個人的想法，可是齊飛卻沒有想到，正因為這個想法，使他們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一條朝著黑社會發展的道路。也使得日後，齊飛幾個人在黑道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使黑道上的人都知道，C市，出了一個很強大的黑道力量。
“我們現在就這六七個人，怎麽發展啊？”大奎的頭腦很靈活，聽了齊飛的話，很快發出了質疑。
齊飛嗬嗬一笑，點頭道“我們幾個的力量的確小了一些，即便是加上學校那幾個，也不行！可是，三中大學周圍，有很多混子，我們把他們團結起來，到時候力量不就大了嗎？”
齊飛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單靠幾個學生，根本成不了氣候。三中大學附近，很多混混，他們總是喜歡欺負學生，一個個也挺能打，若是真的像齊飛說的那樣，倒是不錯。
“那我們從誰下手呢？”大奎忍不住地問道。
“這個簡單，老旭你們都知道吧。”提起三中大學附近的混混，齊飛第一個想到了老旭。
老旭曾經在齊飛的手裏吃過虧，對齊飛很敬畏，搞定老旭不難。
“飛哥，雖然老旭被我們揍了一頓，可是要他跟咱們混，怕不是那麽簡單。”
沒等大奎說完，齊飛擺了擺手，笑道“他要是不服，我們就一直打到他服！”
幾個小子坐在醫院的病房裏，把如何找馮彪、找曹老大報仇的事情謀劃了一番，眾人都覺得可行了，便一致決定下來，等哥幾個傷好了，就開始執行計劃。
李猛等人的傷勢不重，就是皮肉傷，骨頭也沒有斷，那幾個青年下手很有分寸，打的都是抗揍的地方，例如屁股、身上，休養了幾天，就都沒事了。
四日後，又到了雙休日，這一天，齊飛早早地和眾人朝著彩虹網吧走去。
彩虹網吧在五十一街區這裏，五十一街區，很亂，附近大大小小的商鋪，又恨繁華。這裏每一個商鋪都有管事的，當然，要繳納保護費，這裏，是一個叫劉天鳴的人照著。
劉
天鳴，也算是一個地方的老大，不過和曹國慶比起來，差遠了。五十一街區，人家曹國慶根本沒看上眼。這裏有啥，有幾個網吧，幾個燒烤的攤販，都是小店，一個月能撈到多大油水。要不然的話，就以劉天鳴的實力，根本幹不過人家曹國慶。
彩虹網吧就是劉天鳴罩著的，一走進網吧，給人一種烏煙瘴氣的感覺。
老旭是這裏的常客，沒事就在彩虹網吧蹲著，玩著遊戲。加上他挺能打仗的，欺負三中大學、六中的學生，在學生心裏，一提到‘老旭’這個名字，都害怕他。
彩虹網吧的網管，年歲不大，十八九歲，無業遊民。
“旭哥，啥時候來的啊？”網管看老旭正打著遊戲，拍馬似的諂笑道。
“早就來了，小天來，幫我過這個圖，我去趟廁所！”老旭一見網管，說道。
網管名叫周天，聞言，坐了下來，幫著老旭玩著。
“小心點，別死了，我還要弄裝備呢。”老旭站起來，嘟囔道。
“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這技術！”小天哈哈一笑，道。
老旭剛走進洗手間，就見洗手間裏，站著幾個人，年歲都不大，十七八的樣子，一看這幾個人，老旭嚇了一跳，這幾個人他見過，正是在三中大學嚇得他半死的齊飛等人。
“老旭，最近咋樣啊？”齊飛笑了笑，說道。
老旭被齊飛打怕了，知道這小子幹仗不要命，他可不敢招惹，微笑道“還行，還行，不知道飛哥找我啥事？”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出去說吧。”齊飛說完，也不等老旭，帶著王占山等人，走出了彩虹網吧。
老旭眼珠子一轉，二話沒說，連忙跟了出去。
‘亮子燒烤’就在彩虹網吧對麵，上午十點來鍾，人沒幾個。這燒烤店裏，擺著幾張桌子，還有三四處隔斷，齊飛等人則進入了隔斷裏。
要了一百串烤肉串，有叫了些其他的燒烤，像板筋、筋皮子、豆腐卷這些，一樣來了二十串，又要了一箱啤酒，幾個人邊吃邊聊了起來。
“老旭，你混得時間也不短了吧？”齊飛咬了一口板筋，看著老旭道。
老旭連忙將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恩，混了一年多了。”
“那你手下有不少小弟吧？”齊飛又道。
老旭心裏一沉，暗道“齊飛不會又要和我打一仗吧？媽的，我最近可沒惹他啊？”
“哪有啊”老旭道“我就是沒事瞎混混，熊幾個學生，混點上網錢，給我混的，就十來個人。”
“哦？”齊飛聽了這話，眼睛一亮，他不動聲色地說道“老旭，不如你跟著我混吧，叫上你手下那些小弟，咱們一起幹點大事！”
老旭一聽，眼睛也是一亮，“真的？飛哥願意收我做小弟？”
“恩！”齊飛笑道“隻要你跟了我，日後，我敢保證，沒人敢欺負你，咱們一起打天下！”
齊飛這話說得老旭心中高興，齊飛打仗那是真猛，打仗不要命啊。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一想起當初齊飛拿個管刺，見誰紮誰的樣子，就叫人從心底裏害怕。
“怎麽樣？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幹？”齊飛握著酒杯，麵色漸漸嚴肅地問道。
老旭學習不好，但是腦子不笨，跟齊飛這樣的混在一起，以後誰還敢動他。何況，自己混社會，就是想混出點名堂，不用上班，靠著看場子，收保護費，也能過得快活。
可他混了一年多，除了欺負欺負學生，混兩個上網錢，就啥也撈不到了。他也想看場子，整自己的地盤，但他還沒那膽子，也沒那實力。
眼下，這個機會來了，他怎麽能放棄呢？
“好！我願意跟著飛哥幹！”老旭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這就對了嗎，來，幹！”大奎等人見老旭答應了下來，心中大樂，招呼著喝酒。
收複了老旭，加上老旭手上很真有點人，雖然不多，也有二十個小弟，加上齊飛這裏六個人，一下子，就有了二十六個兄弟，齊飛心裏大樂。
可是這二十六個能幹點啥，根本不能和曹老大抗衡。
老旭倒是提出一個很好的辦法，他對齊飛說道“飛哥，其實咱們要幹大事，混社會，就這幾個人還不夠，你們聽說過焦陽這個人沒？”
“焦陽？”齊飛一頭霧水，搖了搖頭。
一旁的王磊聽了，說道“焦哥啊，我知道，我姐夫付玉龍認識！”
“對！”老旭一聽王磊說這話，笑了起來，“你姐夫付玉龍這個人也挺猛，咱們可以把他倆也找來，加入咱們，到時候，咱們這實力不又大了不少嗎？”
齊飛點了點頭，老旭說的不錯，他扭頭道“王磊，既然付玉龍是你姐夫，你幫我聯係他！老旭，焦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找時間約他們！”
“好嘞，沒問題！”
幾個人商議完事情後，喝的更開心了，七個人，喝了三箱多啤酒，愣是沒有人喝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