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骰子之轉道賣花巷
“難怪!”他笑著低歎了一句,我也猜不出他是什麽意思,下一刻他目光流轉到了棲陌的身上:“那她是誰?”
“棲陌,傳說老人的幹孫女兒!”原來呀原來,龍年約的目光鎖住的隻是棲陌。
“騙我?”他倏地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看著棲陌。
“用的著嘛,我又沒有說我叫紅巾,也不知道是誰沒問清楚就三嫂長三嫂短的喊著。”棲陌瞪了他一眼。
龍年約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化成了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就像是刹那綻開來的煙花:“好,很好,我說怎麽這杯濁冽成甜的了呢!”
苦是因為兄長之妻,想愛而不得,甜是因為羅敷未有夫,可以相愛而廝守。
至少那個時候我是這樣想的,也許龍年約也是這樣想的吧。
龍年約起身,對我點了點頭。從棲陌的身旁側身而出,那一刹我沒有看清他的表情,就算是看清了又如何呢,終究還是分不清那眼眸裏盛著的情愫,深幾許,淺幾成。
我向老人辭別,順便拉棲陌回神。老人看了桌上的濁冽一眼,嘴角噙笑,辨不出味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路上龍年約說昨晚賣花巷果然的不同尋常,表麵上看海棠夫人可是下了大手筆了的。
可是……
“掉頭,回賣花巷!”我在馬車上說道,聲音不大也不小,隻是剛剛好,剛剛好到可以車外的龍年約聽到之後挑眉邪笑,可以讓同行的人蹙眉疑惑。
“回賣花巷!”我又強調了一遍,語氣裏透著的是不容置疑。
“掉頭!”這一聲是龍年約的聲音。
我就知道。龍年約不會為一個愚蠢的人賣命的,不管是誰做了擔保。所以,他看破了但不挑破。
怎麽說呢?
話說汀羅流醉是什麽人,可以調控龍家大半生意錢財的人,可以掌控延風國的女人,怎麽可能這般愚蠢呢。在明明知道龍年綽要保我的情況下,就是有意要攔也不會做的這麽明顯的,明顯到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看出來。
不過,我倒是真好奇她這樣做的目的。所以前後了想了一番,倒不如親自去看一眼。
還是那句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付汀羅流醉需要把萬事擺在明麵兒上。
說起來,賣花巷現在也算是我的地盤了,而且我相信殘簫的辦事能力,都這麽些天了,如果還讓海棠獨大,那是不是太侮辱我們風流倜儻的不夕王叔了。
料她四少奶奶也不能拿我怎麽樣。這一點龍年綽說對了,我就是信得過他。
於是乎,隊伍來到了賣花巷。
我下了馬車,看著笑著出來迎接的芳姨。
我說:“芳姨,去蒼堇樓吧!”
“是,早知道夫人要來,都派人準備好了。”芳姨笑的麵無表情。
“是嘛,原來早就知道了。”我淡淡的回著,隨著她進去了。印象中好像沒有人告訴她,我會來吧,而且說得這麽明顯,看來今日的賣花巷的水有點兒深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