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底該怎麽辦
厲懷風的麵色,沉冷似冰潭,他記得南風明明答應自己,好好在家養傷,可為什麽一轉眼,她卻一個人來到墓園?
而景南風,單手支額,眼神迷離的看著車前方的道路,不知道在想什麽。
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厲懷風總感覺,五年後歸來的南風,變了。
“懷風,秦穆澤是怎麽死的?”南風幽幽地問了這麽一句。
好像,她會這麽問自己,厲懷風一點也不意外,淡淡道:“我們一起出任務,他為了救我,犧牲了。”
南風秀眉一挑,“任務?什麽任務?”
其實,她這五年裏,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襲擊秦穆澤的那夥毒梟,可惜五年了,她都沒有查出個所以然。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當年襲擊秦穆澤和厲懷風這夥人的毒販,背景很深。
深夜的公路上,幾乎看不到車輛,車速很快,呼嘯的風聲,貼著車窗玻璃,撩撥著夜歸人的心。
景南風沒有等到厲懷風的回答,微微有些不耐,剛要轉頭問問他什麽意思,厲懷風卻率先開了口。
“南風,穆澤的事情先放放,我們的婚事,你怎麽看?”
南風一怔,他們的婚事……
剛剛在墓園裏,那個鬼麵男人對她的反問,“既然愛他,又為什麽同意厲懷風的求婚”這句話像一個咒語,反反複複啃噬著她的心。
她口口聲聲說愛秦穆澤,可現在她卻要嫁給他,這算什麽事兒?
“懷風,我……”南風吞吞吐吐的樣子,落在懷風的眼中,很刺痛人心。
她要反
悔了是麽?
“我訂了酒店,明天晚上六點,雙方家長見麵,三天後,我們結婚。”厲懷風不給她猶豫的機會,霸道地做了決定。
南風氣結,小臉上爬過不爽,“你什麽意思?我不就是來看看穆澤麽?至於讓你一直給我擺臭臉麽?”
她壓抑了一路,以為厲懷風還會像平時那樣哄自己,可他卻用這種“冷暴力”對待自己。
厲懷風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隻是挑唇輕笑,不予置評。
“你笑什麽笑?我說嫁給你了麽?”語畢,她大力地從自己的無名指上退下那枚鑽戒,忿忿地要丟給厲懷風,卻被厲懷風的大掌,猛的握住小手。
“別鬧!”
同時,一腳刹車,霸氣的悍馬,威風凜凜地停在公路正中間。
巨大的慣性,景南風的小身子,控製不住地栽進了厲懷風的懷裏。然而,隻是剛剛碰到他的胸膛,南風立刻要掙紮著起身。
可厲懷風的反應更快,他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身子,霸道地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裏。
這一晚上的鬱悶之氣,厲懷風承認自己心裏堵的厲害。
“厲懷風!你放手!聽到沒有!”南風氣哼哼地命令著他。
厲懷風卻自動忽略她的命令,他隻是溫柔地執起她的小手,將那枚鑽戒又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該生氣的人是我,你還有理了?”
厲懷風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到底是該開心,還是該憂傷。
他愛景南風,愛了很久很久,他們的婚姻,本該幸福美滿,水到渠成。
可是現在,因為秦穆澤的事情,原本的百年好合,卻變成了終身照顧,這樣的另類“償還”,讓厲懷風困惑。
南風體會不到厲懷風心情的百轉千回,她就明白一件事,男人對於即將要得到手的東西,都是先寶貝,再拋棄!
“以後,無論怎樣,不許再隨便拿掉戒指,除非……我們不再是夫妻。”
厲懷風磁性低沉的嗓音,像正在拉奏的大提琴,厚重而溫暖。
南風漸漸在他的懷裏安靜,對於要嫁給厲懷風這件事,她的心裏異常的糾結,搖擺。
“懷風,我到底該怎麽辦……”此刻,她卸去了剛剛的蠻不講理,像個無助的孩子,伏在他寬闊的肩上,肆意地流淚哭泣。
“我真的愛過秦穆澤麽?好混亂……如果我愛他,為什麽我不去陪他死?嫁給他的好兄弟,這算怎麽回事?”
這道感情的難題,南風一直沒有解開。
厲懷風寵溺地一笑,他喜歡她依賴他的感覺。
“南風,活人不能為死人而活,可死人卻希望活人活得更好……”厲懷風輕輕拍了拍南風的後心,耐心地開導著。
南風抬起水眸,怔怔地望著厲懷風,那個“小秘密”她真想就這麽告訴他!可是話到嘴邊,她囁嚅著紅唇,卻終是沒有勇氣坦白。
厲懷風以為她還沒有釋懷,勾起食指,刮蹭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微笑道:“完完全全將自己交給我,好麽?”
完完全全將自己交給他,她真的可以麽?
景南風承認,厲懷風拋出的這個誘人條件,她……有些心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