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抱病搓麻將

今天危祁感覺舒服了點,從早上開始,他就在等靜海心,昨天靜海心走時他跟她約好今天再陪靜海心聊天解悶,但直到中午過後他都沒見到靜海心。

當護士打扮的白海要離開病房時,危祁喊住了她,“今天診所沒有人來?”

白海轉頭看著危祁,回答說:“沒有。”

“如果危先生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白海推開門離開,剩危祁一人在病房,他靜靜地看著床邊櫃子上花瓶裏的鬱金香,這是昨天靜海心特意跑到花圃采回來的,說他一個人在病房裏悶得慌,這花可以陪他。

平時他對不熟悉的人一點都不上心,但靜海心跟嬌嬌有點像,都是單純的女孩子,像妹妹一樣讓人想去保護。

等不到靜海心,危祁準備躺回去再睡一會兒,今天早上那位護士小姐不知道在忙什麽,一大早就弄出大動靜把他驚醒。

危祁剛躺下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走來的是那位護士。

白海握著手機,看著躺在床上的危祁,“危先生,有電話找你。”

聽到這話,危祁立即起身,他接過白海遞過來的手機,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是他想的那個人來電後,他平靜下來了,嘴角掛上笑容,“老爺子,您有事找我?”

那電話那頭的靜老爺子歎了口氣,應道:“危祁啊,你到靜家好幾天了,今天我剛聽海天說你身體好些了,就想讓你過來陪陪我這老頭子。”

危祁抬頭瞥了白海一眼,沉吟了會兒,“好的,老爺子。”

危祁又跟靜老爺子寒暄幾句才掛掉電話,他剛抬頭對白海說時,白海直接說道:“老爺子打電話過來前,靜先生已經囑咐過我了。我已經為危先生準備了輪椅,請危先生等一下。”

沒等危祁回應,白海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她推著輪椅進來了,“靜先生說老爺子正在園子裏等危先生。”

“我可以自己走。”危祁覺得他現在是虛弱了點,但他不需要輪椅。

白海聽到危祁的抗議,她冷冷一笑,諷刺道:“危先生,尊嚴不能變成你的雙腳,幫你走路。”

“你!”

白海的話刺激到危祁,他年輕體壯坐什麽輪椅,說出去不被連哲他們笑死?

白海見危祁沒動靜,她再次開口道:“危先生不要為難我,老爺子還在等你呢。”

危祁不理會白海,他使力挪動雙腳,不知是他躺太久了,還是怎麽了,雙腿跟鑄了鉛似的,一點勁兒都沒有。

“我的腿怎麽了?”危祁抬頭看著白海,問道。

白海輕搖著頭,說:“不知道,我不是醫生。”

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後,危祁索性放棄,他抬頭悠悠地看著白海,“我還是坐輪椅吧。”

白海將輪椅推到病床邊,然後扶著危祁下床,坐上輪椅後,她還細心地給危祁披了件薄外衣,雖然已經春天,但這兩天還有點冷。

危祁靜靜地看著白海幫他打理一切,當白海

戴著口罩的臉湊近時,危祁好奇心一動伸手要去扒白海的口罩,白海反應迅速,她護著口罩轉身走到輪椅後,“請危先生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

危祁剛想反駁她一直隨便動他的東西時,一個轉頭正好對上白海那雙冰冷的眼睛,他好像是第一次這麽認真地看護士小姐的眼睛,很眼熟,這雙眼睛很眼熟。

危祁將白海剛剛的那個眼神記住後,一路上沒有說什麽話,靜家莊園的傭人看到護士打扮的白海和危祁時紛紛自動退讓,沒人敢上來打招呼。

他們來到靜老爺子住的地方時,在院門口碰上了靜海天,危祁立即打招呼道:“靜總,我們又見麵了。”

靜海天微笑點頭道:“危先生,爺爺在裏麵等你呢。”

說完,靜海天囑咐了白海一聲,“照顧好危先生。”

“危先生,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靜海天比這手勢,說道。

“先生慢走。”白海恭敬地說了句,然後推著危祁進院子。

靜老爺子嫌靜家莊園太大了,他喜歡原來的靜家,就讓靜海天給他在莊園裏圈了塊地,按照靜家以前的規模給靜老爺子建了這麽個小院子,靜老爺子還給園子取了個風雅的名,叫文湘園,文是靜博文的文,湘是危菱湘的湘。靜博文是靜老爺子的名字,而危菱湘是危祁的奶奶。

老一輩的恩怨情仇,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她隻是有點可憐她奶奶,跟了老爺子一輩子,最後還是抵不過老爺子心中的那點朱砂。

白海不怨恨自家爺爺,想做一個人的情聖,似乎要辜負某些人。爺爺做到了,她呢?

想著,白海抬頭遠遠地看著危祁的背影,這會兒危祁正陪爺爺搓麻將,老爺子平日裏沒什麽愛好,就喜歡跟兩個陪了自己半輩子的傭人下下棋,危祁過來時,他們就湊足四人,可以開麻將桌了。

據說危祁的賭術很厲害,但跟老爺子他們玩麻將時,危祁常偷放水讓老爺子贏。

聽著老爺子爽朗的笑聲,白海的嘴角不知覺地勾起一抹弧度。

她還想繼續站在遠處看他們搓麻將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白海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她麵色一變,轉身快步走出文湘園。

出院門,白海將遮臉的口罩脫掉,抬起頭時正好對上靜海天的眼睛,她沉著臉像沒見到似地跟靜海天錯身而過,背對靜海天時,她接起電話,“蓮……”

她剛開口就被白蓮打斷,“海,趙義終於鬆口了,他說可以放過歌子,但有個條件。”

白海微微側頭看著靜海天的身影沒入文湘園,“什麽條件?”

“趙義要你接他一個任務。”白蓮語氣透著幾分沉重。

白海挑了下眉頭,輕笑地問道:“是什麽任務讓你這麽不高興?不會是殺老頭子吧?”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著,白蓮歎了口氣,“他要你殺危聯幫幫主。”

白海臉上的笑慢慢地消失無蹤,她沉默了,白蓮見白海沒應答,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

會答應這個條件,所以跟趙義說你最近在忙其他事,等你有空再聯係。”

白海深吸一口氣,應道:“蓮,你做得很好。不管怎麽樣,現在先拖著趙義,如果……”

白蓮接話,道:“沒有如果。”

白海背靠在牆上,許久,她開口道:“蓮,我想我們可能落入別人設的局。”

“為什麽這樣說?”白蓮問道。

風吹著白海從耳側滑落的頭發,她低著頭靜靜地看著腳邊隨風搖曳的花朵,開口道:“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下趙義,不,應該是藏在趙義背後的那個人跟連哲有沒有恩怨。”

“你的意思的是青鐮會要對付危聯幫?”白蓮推測的問道。

白海搖著頭說:“不是,應該隻是針對連哲一個人的報複。”

“蓮,你不覺得連哲失蹤得太及時了嗎?白歌剛警察帶走,他就憑空消失了,甚至連危聯幫都在找連哲。”白海解釋道。

白蓮沉默了會兒,“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幫你查的。”

“聽說杜延要回來了,你那邊如果沒什麽進展,就盡早回來,我想之後你應該對趙義開出的條件有興趣。”白蓮輕笑地說道。

聽著白蓮的笑聲,白海嘴角微微上揚,“到時再說吧。”

“昨天你的電話打不通,我有點擔心你。”白海關心地說道。

聽到這話,白蓮笑得更大聲了,“多謝你的關心,昨天開會前手機正好沒電,就沒充電了。”

“我知道了,掛了。”白海輕笑地說道。

“拜。”

聽到白蓮的告別後,白海才將手機掛上,她將口罩戴上,剛要走進文湘園時,危祁正好推著輪椅出來,她上前要幫忙,危祁擺擺手,說:“不用,我出去抽根煙。”

“危先生,您暫時不能抽煙。”白海囑咐道。

危祁聽後,他回頭看著白海,停頓了幾秒後,他招手道:“過來。”

“危先生有什麽事?”白海走了過去。

危祁趁白海沒注意,伸手扯下白海臉上口罩,白海先一陣錯愕,當她想遮臉時,危祁嘴角勾著一抹笑,“果然是你。”

白海的偽裝被撕掉後,她反而覺得輕鬆,“危先生有什麽指教?”

危祁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和打火機,遞到她麵前,“給我點根煙。”

說完,危祁補充道:“我想你應該很熟練。”

這明明是句諷刺,但聽在白海耳中,她覺得非常愉悅,她笑臉盈盈地接過香煙和打火機,她一手拿著打火機,另一手拿著香煙盒在手背輕輕地敲了幾下,一根煙跳出來後,她咬在嘴裏,然後熟練地點燃,抽了一口後,將點燃的香煙遞到危祁唇邊,危祁沒多想直接咬著煙蒂,靜靜地抽了兩口。

兩個人的動作一氣嗬成,在旁人看來,他們就是在調情。

突然,白海湊近,她將口中的煙輕吐在危祁的臉上後,笑著後退,直起身後直勾勾地看著危祁,“祁,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