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爺子脾氣大

危祁沒想到會這麽快再次見到靜海天。

“對不起危先生,舍妹給你添麻煩了。”靜海天笑著對危祁說道。

危祁瞥了悶悶不樂的靜海心一眼,他搖著頭說:“靜小姐很乖,沒給我添麻煩。”

靜海心聽到危祁幫她說話,她剛想為自己辯解,被靜海天一個淩厲的眼神給瞪回去了,她趕緊跑到危祁身邊,“哥哥是壞人。”

危祁安撫了靜海心幾句,他轉頭看著靜海天,幫靜海心說話,“靜總消消氣,靜小姐真的沒打擾到我。”

說著,危祁笑著看了靜海心一眼,“我反而很開心有人能陪我說說話。”

靜海天還想說點什麽,眼角的餘光瞥見靜海心嘴角的笑時,他歎了口氣說:“算了,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帶海心回去休息。”

靜海天板著臉看向靜海心,說道:“海心,過來。”

靜海心原本不想動的,但危祁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麽,她笑了很開心,然後走到靜海天麵前,她耷拉著腦袋說:“哥哥,我跟你回去。”

但她藏於身後的手卻給危祁一個“OK”的手勢,靜海天看著靜海心,他輕輕搖了下頭,然後對病床上危祁說道:“危先生,我們先走一步,如果你有什麽事盡管聯係這裏的護士,她會幫你的。”

“靜總慢走。”危祁揮著手,應道。

走出病房門,靜海天冷著臉將靜海心拉到杜延的辦公室,將門關上後,他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這身衣服,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聽到靜海天的話後,一臉純真的靜海心慢慢變臉了,她轉身直勾勾地看著靜海天,“怎麽,你生氣了?”

“也許讓你進杜延的診所從一開始就是錯誤。”靜海天冷冷地說道。

白海扯了下被衣服勒著的腰,她走到靜海天的身邊,在靜海天耳畔說道:“可惜這世上沒後悔藥。”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不要說這些。”白海的手忍不住摸了下靜海天的頭發。

靜海天眼疾手快地將白海的手拍掉,白海將手收回,她看著靜海天,“我可沒想對你做什麽,隻是看到你頭上有白頭發,想幫你拔了。”

“不需要。”靜海天應道。

從靜海天的反應中,白海找到幾分捉弄的趣味,她眼帶笑意地看著靜海天,“哥哥為什麽不希望我扮成海心接近危祁?是你擔心危祁的安危,還是擔心杜延回來發現我?”

靜海天深吸一口氣說:“我隻是想過來提醒你不要太過火,已經有人將夜裏看到診所有燈光的事告訴了爺爺,很快爺爺就會親自到診所一探究竟,如果你不想讓爺爺在危祁麵前戳破你的偽裝,你最好在爺爺發現你之前想好對策。”

白海聽出靜海天語氣中的威脅,她眼中笑意加深幾許,“哥哥不用為我擔心的,爺爺發現就發現,我是無所謂。”

靜海天沒想到白海會是這麽個反應,“你真的無所謂?”

白海點著頭道:“是的,無所謂。”

“哥哥,你在試探我什麽?”白海的語氣突然一轉,她直勾勾地看著靜海天,問道。

靜海天沉默了會兒,才緩緩說道:“我今天剛知道

一件事。”

“什麽事讓哥哥來試探我?”白海輕笑地問道。

靜海天走到杜延的辦公桌旁,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照片中羞澀一笑的少女,停頓了會兒他轉頭看著做同樣打扮的白海,“這段時間,爺爺一直問我有沒有見過危祁,原本每個月都會上靜家莊園陪爺爺搓麻將的危祁突然整整一個月沒出現,如果不是那場葬禮,他應該也不會出現。”

“說重點。”白海打斷道,靜海天說的這些她都知道,不想再聽一遍。

“危聯幫出事了,連哲失蹤,這段時間危祁一直忙著找連哲。”靜海天看著白海說道。

白海聽後,微微一笑說道:“哥哥,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你也在找連哲吧?”靜海天直截了當地說道。

白海嘴角上揚的弧度慢慢加深,“哥哥,這些事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所以,我說的是真的?”靜海天沒有回答白海的問題。

靜海天直勾勾地看著白海,他已經很久沒看到白海露出窘迫的神情,“趙局長的公子準備起訴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同伴正在找人證……”

“誰告訴你的?”白海突然暴怒,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把精致手槍,直指著靜海天的腦袋。

靜海天將白海的槍從自己的腦袋移開,“不要生氣,趙局長公子的事自然是聽趙局長說的,而連哲失蹤的事,除了危聯幫高層,很少人知道。”

“你不要在危祁身上浪費心思了,他也不知道連哲去哪兒了。”

說著,靜海天指著白海手中的槍,“這玩意兒很危險,最好不要拿出來嚇唬人。你哥哥也不是被嚇大的。”

靜海天見白海沒動靜,他歎了口氣說:“爺爺那邊,我會幫你瞞過去,危祁這邊請你盡快處理。杜延可要回來了。”

靜海天走後,白海冷笑著將槍收起來,她眼睛慢慢眯成一條線,她得謝謝靜海天的提醒,不然她還察覺不到自己已經陷入別人設的局中。

靜下心後,白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精致的衣服脫掉,重獲自由後,她跑到窗邊連著呼吸好幾口新鮮空氣,轉身時,她正好看到辦公桌上的照片,照片穿著洛麗塔服飾的少女站在綻放的鬱金香花圃前羞澀一笑,不知不覺中她跟著笑了。

抬眼時看到地上的洛麗塔服,白海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可能永遠都不懂靜海心口中穿上這種極其不舒服的衣服時的所謂安全感吧。

重新換上護士服後,白海戴著口罩去給危祁送晚餐。

“危先生,感覺如何了?”她收拾飯盒時,忍不住問了句。

“渾身無力。”危祁仰著頭衝白海笑了笑。

麵對突如其來友善的笑,白海不為所動,她冷冷地應道:“後天杜醫生就回來了,到時讓杜醫生給危先生安排一個全身檢查。危先生信得過杜醫生的醫術吧。”

白海不禁多說了一句,可能她真的離開靜家莊園太久了,所以忽略了很多事,比如,危祁熟悉杜延的診所。

“當然。”危祁應了聲。

白海將東西收拾好,她轉身要走,被危祁叫住了,“抱歉護士小姐,之前我對你有些無禮

,請你不要放心上。”

“沒事。”白海側著頭應了聲,快步離開病房。

回杜延的辦公室後,她給白蓮打了電話,可是一直處於無人接聽,她開始擔心白蓮了,如果對方要對付的是白組,那麽他們不可能隻對白歌出手。

想著,白海取下衣架上的薄外套,穿上後快速離去,當她的手剛碰到停在後門暗處的紅色卡宴的車門,身後傳來一陣輕咳,白海轉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靜海天扶著靜老爺子緩緩地走過來。

白海看到靜老爺子,她心裏大呼不妙。

靜老爺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跪下。”靜老爺子手中的拐杖有節奏地敲擊地麵,像在催促白海跪下。

白海看著靜老爺子,她撒嬌道:“爺爺。”

“跪下。”靜老爺子再次開腔。

白海瞥了靜老爺子一眼,乖乖地跪在靜家祖宗麵前,靜海天見狀要幫白海說話,“爺爺,您看著……”

他剛開口,靜老爺子的拐杖又敲了下地板,“你也跪下。”

“我?”靜海天看了靜老爺子一眼,然後憋屈地在白海身邊跪下。

靜老爺子坐下後,握拐杖的手隱隱發抖,他顯然被這兄妹倆氣到了,靜海天見狀,他關心地說道:“爺爺別生氣。”

聞言,靜老爺子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下地板,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道:“之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你們瞎折騰葬禮。本來是想我老頭子虧欠了你,你不想當靜家人就不當,就讓你們胡鬧一回沒事。但你們竟然把人綁到家裏來?你們不知道……”

“危祁是您初戀情人的孫子,您對不起危祁他奶奶,所以您特別照顧危祁。”白海接話道。

靜老爺子聽後,更生氣了,他手中拐杖就給白海一棍子,白海跪在原地,抬頭看著靜老爺子,“可是爺爺您也教過我們,朋友有難要出手相助。現在我朋友可能麵臨牢獄之災,我隻是想幫她,沒想對危祁做什麽。”

靜老爺子的拐杖在白海腦袋前停住了,收回拐杖後,他看著靜海天,問:“海天,你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靜海天沒想到白海會直接將目的說出來,他開始對白海有點改觀了,“爺爺,是這樣的。”

靜海天將他聽到的事說給靜老爺子,靜老爺子邊聽邊點頭,“鈺兒,爺爺錯怪你了。”

白海搖著頭說:“爺爺責罰我一點錯也沒有,是我太魯莽了。歌子是被冤枉的,那晚上她其實是跟連哲在一起。但我們現在找不到連哲。”

說著,白海歎了口氣說:“可是哥哥說危祁也在找連哲,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靜老爺子看著親孫女兒為朋友擔憂,他過去將白海扶了起來,“連哲的事,爺爺幫你再問問危祁。不過,你可不許再給危祁打麻醉藥,那樣傷神。”

白海見靜老爺子要幫忙,她微笑挽著靜老爺子的手臂,說:“我就知道爺爺對我最好。”

說著,白海扶著靜老爺子出去,留下可憐的靜海天跟靜家祖宗們相對無言,不過有老爺子幫忙,這件事應該能快些解決,也快些將白海這尊瘟神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