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靜家莊園有鬼

危祁迷迷糊糊睜開眼,隻看到一道白色身影,“這是哪兒?”

“靜家私人診所。”一個冰冷的女聲應道。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但現在危祁腦子裏一片漿糊,他完全記不得自己為什麽會躺在這兒,“我……”

他剛開口,那冰冷的女聲好心地幫他解釋了,“危先生在葬禮上突然昏迷不醒,靜先生派人送你到靜家救治。杜醫生正好不在,我先給你打了一針。杜醫生回來後,靜先生會讓杜醫生給危先生安排做全身檢查。”

像為加強說明,那冰冷的女聲補充道:“危先生請放心,這雖然是私人診所,但我可以向危先生保證,在K市,沒有哪家醫院的醫療器材比靜家私人診所好。”

危祁想回答說他知道杜延的診所是很厲害,但他感覺眼皮好重,人好累。

確定危祁又昏迷後,她將口罩扯下,悄悄地走到病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危祁,她溫柔地輕撫著危祁英俊的臉龐,“乖,好好睡一覺。”

將窗簾拉上後,她端著盤子依依不舍地離開病房。

看著白色的走廊,一抹笑慢慢爬上她的嘴角,她叫白海,曾是靜家莊園的大小姐,如今是在危祁身邊伺候的小護士。

走過白色走廊,來到杜延的辦公室,她將盤子隨手一放,然後脫掉白大褂走到窗邊,看著正在修剪枝葉的園丁,許久,她眉頭微微皺起,怎麽她離開這麽些年,園丁還是這些熟悉麵孔?

是不是她親愛的哥哥忙擴張靜家產業忙瘋了,沒多花錢雇人好好打理莊園?

她在的地方是杜延的私人診所,杜延是靜家的家庭醫生。她記事以來杜延就在靜家了,但她對杜延的印象一直不好。

靜海天同意危祁接到靜家救治,根本原因不是這裏的醫療器材多厲害,而是杜延正好不在。

杜延是個怪人,這是靜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實,他不會讓外人,諸如她,進入診所碰診所裏的一切東西,而她剛剛用診所的針筒給危祁補了一劑麻藥,藥量大概能讓危祁睡到半夜。

入夜後,靜家莊園安靜得如同鬼屋,而這位處西北角的診所更是靜得可怖。

危祁醒來時,混混沌沌間看到自己身上坐著一個女人,一個……女人?

危祁猛地睜開眼,他直勾勾地看著身上那衝著自己笑的女人,他想動,結果發現他的四肢被手銬拷著,“我在哪兒?你又是誰?”

“祁,不要這麽見外嘛。長夜漫漫,我來陪你。”

妖豔的紅唇輕啟,說出來的話差點讓危祁噴血,他從未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別祁不祁的,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危祁覺得腦殼疼,他得先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之前迷迷糊糊間不是有人告訴他,他在杜延的診所嗎?

想著,危祁定眼看了看女人,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靜靜地灑在她身上……

“祁,你真不懂享受,這可是我最拿手的人體按摩。”

妖冶的妝容在白色的月光下十分瘮人,危祁沒覺得舒服,竟是惡心。

危祁臉色一沉,低聲吼道:“給我滾。”

聽到怒吼,白海的動作停止,不一會兒,她從危祁的腰間往下挪動,輕輕地蹭著男人,在危祁快發火時,她俯身向前,整個人趴在危祁的身上,伸出一隻手放在危祁的額頭上,墨色的眉微微皺了下,低語道:“祁,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不會發燒了吧?”

說著,白海冰涼的手心再次貼在危祁額上,危祁臉色更難看了,最近危聯幫出了點事,他忙起來忘了解決下生理需求,結果遭了夜半女鬼的道兒,看著這化濃豔妝容的臉,一肚子火的危祁恨不得將人掐死。

白海抬眼直勾勾地看著危祁,她覺得危祁的反應很可愛,她湊得更近了,幾乎要碰到危祁的鼻尖,漆黑的瞳孔中一抹笑慢慢綻放,趁危祁不能動,她輕輕地舔了下危祁的臉頰,“祁,你這樣會嚇壞我的。”

危祁眼露凶光,恨不得一把掐死白海,可他雙手雙腳被銬住,處於嚴重的下風。

白海一個回身,月光毫不吝嗇地灑在危祁凶狠的臉上,白海驚異地發現,“祁,你的眼睛變色了。”

“有必要這麽生氣嗎?我又沒想要你的命。”白海笑著說道。

危祁慢慢地沉下心來,他緊緊地盯著白海,他開始懷疑這個女人聽不聽得懂人話,或者……如果不是月光下的影子,他真懷疑自己半夜見鬼了!

危祁冷哼一聲,他瞥了眼穿著清涼的白海,“這位小姐,大半夜你穿成這樣跑這兒,你讓我如何不多想?”

說著,危祁用力地掙紮了下,“還有這手銬……”

白海麵帶微笑地立即接話道:“這是特用手銬,不會弄疼人的。”

“然後呢?你把我銬起來不會隻想給我做人體按摩吧?”危祁諷刺地說道。

白海輕搖著頭,說:“不,本來還想多問點事的,可惜祁你不配合,我隻好繼續給你做人體按摩咯。”

說話間,白海冰冷的雙手探進危祁的衣服內,慢慢將衣服撩起,月光照在結實的胸肌上,白海忍不住吹個口哨,“好身材。”

女人的手在男人精壯的身體上遊走,任誰都會想歪,但她真的隻是給危祁做按摩,指尖每摸到一處穴位,她便多停留一會兒,可惜危祁被她銬住,不然她想見識下危聯幫老大厚實精壯的後背。

白海的瘋狂舉動讓危祁更加冷靜,他從未見過這麽不知廉恥且瘋狂的女人,他倒想看看這半夜跑靜家……突然,危祁感覺麵前的女人有幾分眼熟。

當一張黑白照片從腦海閃過,危祁雙眼不禁瞪圓,麵前這個瘋狂的女人分明是靜家大小姐,他才剛參加她葬禮的靜海鈺。

白海的笑臉在危祁麵前慢慢放大時,危祁再次昏過去了。

看著再次昏厥的危祁,白海輕輕歎了口氣,呢喃著,“藥量精準,就是藥性差了點,下回稍微改進下。”

白海從危祁身上下來後,站在病床邊的她突然惡作劇一起,俯身給危祁一個深情的吻,“你在這兒的事很快就傳出去了,你的好兄弟一露麵,我就讓你走。”

白海在心裏盤算著時間,她是有事要處理才算計危祁,不然她不會這麽快對危祁出手。

一道白色身影將窗簾毫不留情地拉開,耀眼的陽光一下子灑了進來,危祁就這樣被無情地喚醒了,很快一道冰冷的女聲在耳畔響起,“危先生,今天你感覺如何?早上聽靜先生說,杜醫生三天後回來。”

危祁艱難地睜開眼,他感覺腦袋比昨日更沉了,更難受了,他的嘴巴張了張,卻沒聲音。

“危先生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摁一下床邊牆上的按鈕,我會盡快過來處理。”

危祁終於睜開眼了,隻見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在耳畔嘰嘰喳喳地說著,護士離開時他發現這位護士小姐戴著一隻極其俏皮的口罩。

將病房門關上後,白海將口罩脫掉,看著口罩上隨手畫的塗鴉,她不禁笑了。

“危先生怎麽樣了?”

白海轉頭時看到一身純手工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靜海天,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拉著靜海天離開病房門口,來到杜延的辦公室後,“哥哥隻要一個電話就可以知道危先生的情況,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哥哥不是很厭惡杜延這診所嗎?”說著,白海抬眼打量靜海天,可惜靜海天臉色平靜,沒有預料中的反應讓她有些失望。

靜海天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跟白海保持安全距離,“爺爺在問危先生的情況,我正好沒出門就過來看一下。”

“哥哥想知道危先生的情況,可以親自到病房一瞧。”白海背靠書桌,微微抬頭看靜海天,笑盈盈地問道,“難道哥哥認為我會對危先生做什麽不成?”

靜海天依然麵無表情,“你多慮了。危先生在你手上不可能有危險。”

“這不就結了。”白海攤手說道。

“哥哥放心,杜延回來前,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如果爺爺那邊再問起危先生的事,你就告訴爺爺,危先生是最近太勞累才會突然昏倒,等杜延回來給他好好做個身體檢查,確定真的沒事後,再讓危先生離開。”

聽著白海的話,靜海天沉默了,白海見狀再次開腔道:“怎麽?哥哥還有其他問題?”

靜海天歎了口氣說:“沒事。”

“哥哥沒其他事了,那我也不送你,哥哥慢走。”白海站直身,笑著說道。

當靜海天要踏出辦公室門時,白海開腔道:“哥哥,你我的交易,我好好記著呢。這件事處理完,我會兌現我的承諾。事成後,你若想見我,很難。”

最後兩個字,白海說得很輕,靜海天身體微微一震,他回頭瞥了眼滿麵笑容的白海,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久,白海轉身走到窗邊,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蓮,有什麽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