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持久的仇恨

“海,快點啊,你走這麽慢,人家早跑沒了。”聽到白海的話,白歌決定追上去瞧瞧,看能不能抓住趙義的弱點,反擊一番。

知道白歌的意圖,白海很想幫白歌,可一想到她們還要去鳳鳴山,她的腳步就慢了下來,對她而言,趙義這邊是小事,找到連哲才是大事。就像之前說的,她跟危祁是有約定的,現在白歌出來了,但她還沒找到連哲。

想著,白海的眼神變得深沉,連哲才是關鍵。

白歌沒注意到白海神情變化,她拉著白海走進正好開門的電梯。

白歌摁了一樓後,白海默不作聲地摁了負一樓,白歌回頭對上白海的冷眼,她剛要問為什麽時正好看到劉薇薇跟一個年輕女孩子在一起,趙義擰著購物袋站在不遠處,“他們還在一樓。”

這時,白海幽幽地開口問道:“歌子,你這樣追著趙義有意義嗎?”

“有。”白歌肯定地應道。

“海,你以前跟我說,有人欺負我,你會幫我欺負回來,可現在呢?你都不理我了。”白歌語氣一轉,抗議地說道。

白海輕歎了口氣說:“不是我不理你,而是目前是特殊時期,我得先找到連哲……”

白歌立即打斷道:“說白了,你是為了能跟危先生發展奸情才這樣對我的。”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白歌冷笑道:“我早該知道在你心裏,危先生最重要了。”

說完,白歌轉身走出電梯,外麵等電梯的人被白歌嚇到,白海先跟人道歉,然後追了上去及時把白歌拉住,將白歌拉到一處隱蔽的角落後,白海道歉道:“歌子對不起,讓你有不好的感覺,不過我這麽做真的不隻是因為危先生,還有你啊!如果不將連哲這個罪魁禍首找到,以後趙義還是會找機會對付你的。”

白海眼色一沉,紅唇湊近貼在白歌的耳畔低聲說道:“有件事我和蓮都沒跟你說,我們查到趙義背後支持者是青鐮會,這回青鐮會打算借趙義的手廢掉危聯幫的副手。”

說話間,白海跟白歌交換了個眼神,“你知道的,連哲一死對危聯幫意味著什麽。”

聽完白海的話,白歌終於平靜下來了,她直勾勾地看著白海,良久應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白海微笑地搖著頭說:“你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會怪你的。”

白海抬頭時正好看清跟劉薇薇在一起的女孩子長什麽樣,她微微一愣,然後開始四處尋找某人的身影,白歌不知白海在幹什麽,她關心地問道:“海,有情況嗎?”

白海搖頭說:“沒有,隻是看到跟劉薇薇在一起的女孩子是熟人,想瞧瞧那個人有沒有跟來。”

白海的話讓白歌很是懷疑,她湊過去看到劉薇薇正差使著趙義給她們買飲品,趙義那殷勤的模樣看得她快吐了,但很快,白歌就看到跟劉薇薇在一起的女孩子了,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啊,沒什麽特別的。

當白歌要開口問白海時,危祁出現了,他身後跟著兩個小弟,那氣勢看起來有點不對勁,白歌這才明白過來白海說的那個人是危祁,“危先生為什麽會來?”

聽到白歌的問題,白海解釋說:“跟劉薇薇在一起的女孩子叫曹嬌嬌,是危先生一個挺忠心的手下的妹

妹,一年前那個手下發生意外去世了,目前是危先生幫忙照顧這個妹妹。”

白歌立即意會了,她禁不住打量起白海,調侃了句,“你連這種沒還長大的小姑娘的醋都吃?”

白海剛想反駁,突然不知從打哪兒出現幾個神色嚴肅的保鏢將劉薇薇和曹嬌嬌護在身後,眼看白海要蹦出去來個“美人救英雄”,白歌將白海死死拉住,“你出去就露餡兒了。”

白海回頭看了白歌一眼,她悶悶地將握緊的拳頭放下,“算了,大庭廣眾之下,這些人應該不敢做什麽。”

說著,白海拉著白歌換了個更近的地方看戲。

曹嬌嬌看到危祁出現,她有點意外,“危大哥,你怎麽來了?”

劉薇薇聽到曹嬌嬌的話,她示意那幾個黑衣保鏢退開,但他們並未聽她的話,這下劉薇薇生氣了,“你們還當我是你們的三小姐了嗎?”

這時,其中離劉薇薇最近的一人轉身恭敬地對劉薇薇解釋道:“對不起三小姐,三爺並沒有對危先生做什麽,隻是有些時候沒見到危先生,三爺讓我們見到危先生就讓危先生過去見三爺。”

這話劉薇薇聽得不是很明白,“爸爸什麽時候跟危先生這麽好了?還要叫你們請危先生回去?”

那人回答說:“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三爺隻讓我們請危先生。”

曹嬌嬌見這些人不讓開,還要將人帶走,她繞過去走到危祁身邊,她擔心地說道:“危大哥,你不要跟他們走。”

劉薇薇和那個保鏢的話,危祁都聽到了,他心裏明白劉三爺為什麽要請他,他輕輕拍了拍曹嬌嬌的頭發,溫柔地說道:“別擔心,我跟他們去去就回。待會兒你要走時讓北方開車載你回學校。”

被點了名的沈北方一個跨步上前,他笑著對曹嬌嬌說:“嬌嬌,你就放心吧。劉三爺不會對老大做什麽的。”

聽了危祁和沈北方的話,曹嬌嬌稍稍放了心,而另一邊劉薇薇也不追究她爸爸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請危祁去做客的事。

跟劉薇薇出來的幾個保鏢,兩人帶危祁回去,其他人留下繼續保護劉薇薇。

危祁走時,趙義正好買完飲品回來,他看到氣氛不對,剛想問發生什麽事時,到嘴邊的話被劉薇薇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而曹嬌嬌身邊多了一個沈北方。

藏在暗處的白歌開始沉默,良久她忍不住開腔道:“咦,太奇怪了。劉三爺請危先生去做客是這麽個請法?真是大開眼界啊。”

很快,白歌發現白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關心地問道:“海,你是在擔心危先生?”

白海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仰頭衝著白歌咧嘴一笑,反問:“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白歌微微一愣,然後點頭說:“是。”

白海嘴角的笑一下子消失了,她低垂著頭,呢喃地說道:“我不擔心危先生,反而擔心劉三爺。”

看著白海一副要出事的樣子,白歌覺得白海肯定瞞著她和白蓮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而且這件事跟劉三爺,甚至危祁都有關係,不然白海不會是這個反應。

但白歌並沒有立即問白海,而是拉白海走,“海,我們已經浪費很長時間了,如果不快點去鳳鳴山,天都黑了。”

白歌的話提醒了白海,她反去拉白歌的手,白歌見白海振作了,她笑著跟上腳步,進了電梯,氣氛更加詭異了。坐上大路虎時,白海依然陰沉沉的,白歌都以為白海會這樣一路給她臉色看了,結果車離開地下停車場後,白海開口說了句話讓白歌安心了,“現在是兩點半,從這裏到鳳鳴山要一個多小時,你累了可以先睡會兒。”

白歌搖頭說:“海,我沒你想象的脆弱。”

白海轉頭笑著看了白歌一眼,“希望到了鳳鳴山腳,你也能這樣說。”

這話讓白歌一下子緊張了,她體力還算不錯,但絕對比不上瘋狂的白海,就更不要說兩人間天壤之別的體術了,“不會要去打架吧?”

說完,白歌忍不住抖了下,而白海毫不留情地回了白歌一個白眼,“我都說了我會保護你的,怎麽可能讓你去打架?”

白歌輕撫著胸口,應道:“那這還好。”

但白歌並沒有完全放心,她湊近仔細打量起正在開車的白海,“海,你是不是有什麽是瞞著我啊?”

白海嗬嗬地笑了兩聲,“你覺得我會有什麽事瞞你?”

白歌看著白海說道:“不好說,不過以你的脾氣,你既然答應幫危先生找連哲,那麽你一定辦得到。”

“讓我想想,危先生將我弄出來花了兩天半,而你不應該在我出來後還沒找到連哲……”白歌透徹的眼神沉了幾分,她直勾勾地打量白海,“快說你到底瞞著我什麽事。”

說著,白歌的手放在車門上,威脅道:“你若不說,我就跳車,不陪你去鳳鳴山了。”

白海似乎知道白歌會這樣威脅她,她輕歎了氣說:“要跳車就跳吧,反正一人去也是去,兩人去也是去。”

“不過,你不想看看那天之後連哲被折磨成什麽樣嗎?”

白海的話似乎刺激到了白歌,白歌沉默了會兒,說:“你是說連哲現在很不好?”

“不能算不好,但也沒好到哪兒去。”白海回答說。

白海不給白歌問話的機會,繼續往下說道:“不過有件事你猜對了,我確實有事瞞你,但這件事跟你和蓮都沒關係,所以一開始我就沒告訴你。”

聽到這話,白歌看著白海幾近完美的側臉,“所以到最後,你還是跟劉三爺合作。”

這是肯定句,白海沒反駁,良久她笑了,“也許吧。”

白海的反應讓白歌更擔心了,“海,真的隻有這個辦法了嗎?實在不行,咱回去找老頭子啊,他認識的人那麽多肯定有其他法子的。”

“老頭子幫了我那麽多,我不想再麻煩他了。這一回我不矯情了,不僅跟劉三爺合作,還回去當了靜氏的股東。”白海靜靜地說出她的近況。

白歌怔怔地看著白海,“你果然是瘋了。蓮,怎麽就沒阻止你呢?”

“不是我瘋了,而是等了十年了,我已經沒耐性再等十年了。”說著,白海指著胸口,“我說過要將那些人統統送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有時仇恨比什麽都來得持久,也更能鍛煉一個人的毅力。她或許永遠都成不了忍氣吞聲的名門閨秀,但她絕對不會叫人一直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惡人就該有惡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