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掂量掂量
“大家都別愣著了，快救封辰。”霓雯複雜的望了一眼素和雪，轉身提醒眾人後出現在譚風身邊。隨後靈軒、數十名丹宗弟子一起出力施救。
“咳咳。”被深埋在亂石下的封辰，趴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感受到五髒六腑似乎已經移位，右臂傳來陣陣脹痛以至於有些麻木。側首，他看都自己右臂皮膚炸裂，血肉模糊中露出了森森白骨，手腕處晶瑩剔透的骨骼，已有明顯的裂痕。
外麵九長老和素和雪等人的對話聲，清晰傳入耳中，封辰明白若非自己筋骨在葬神穀時，融合了丹田內的始源之心變得堅若精金，恐怕整條胳膊已變成肉糜。同時也知九長老方才擊殺譚風的一拳未用全力，否則自己絕無存活的可能。
“轟隆隆！”
外麵傳來眾人搬動石塊聲，黑暗中封辰沉喝，“諸位丹宗的師兄師姐，請讓一讓，我自己來！”
“太好了，老大你沒死！”譚風歡呼聲中丹宗弟子紛紛後退，接著，碎石堆倒塌，封辰破石而出，出現在眾人視線。
“封師弟，你傷的要不要緊？”丹宗弟子們看著臉色慘白、右臂皮開肉綻的封辰，關心而問。
“謝謝諸位關心，暫時還死不了。”封辰抹掉嘴角血跡，環顧素和雪等人，感激道：“謝謝素和師姐和諸位師兄師姐。”
“大家都是丹宗弟子，不必客氣。”霓雯擔憂的看著封辰說道。
“封辰，你的洞府在哪裏？我送你回去療傷。”素和雪說道。眾人聞言點頭讚同，由素和雪護送，九長老斷然不敢對封辰出手。
“師父，不能就這麽放了封辰啊！求您給徒兒做主。”夏初和四名之前被封辰廢掉一腿的弟子，盡管斷肢接上了，但十日前所受的屈辱，卻是無法泯滅。五人跪在九長老身前，乞求道。
“師父，我二弟十日前不僅被封辰打斷手腕和一條腿，還遭受到這群賤奴的羞辱，請師父您為我二弟做主。”夏悠站在九長老身後，怒視癱倒在地上的仙藥園弟子們，陰冷狠毒的道。
聞言，仙藥園弟子們麵如死灰……
九長老目光冷厲的掃視仙藥園弟子後，定格在封辰身上，“火、丹兩宗在太上長老的帶領下，向來和睦相敬如賓，所以你傷了夏初，夏悠並未尋你為弟報仇，而是將你傷人之事在方才老夫出關時稟報於老夫。老夫前來並非以大欺小，而是為我徒兒們討回公道。”
九長老望著丹宗弟子，又道：“這裏沒爾等的事，若爾等再敢阻撓，無論是誰休怪老夫不客氣！”
九長老說話時，將“無論是誰”四字咬的極重，顯然是說給素和雪聽的。
素和雪感受到九長老的堅決，側視封辰，語氣甚是堅定，“封師弟，你把你和夏初之間發生之事，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若錯不在你，今日無論如何，我們丹宗弟子都和你站在一起！”
“素和師姐說的對，封師弟你說出來給大夥聽聽。”丹宗弟子們，應聲附和道。在自己地盤上，眾人還是有些許底氣的。
“真是笑話！封辰傷人鐵證如山，老夫徒兒們的
斷腿，十日前還是火宗十長老治愈的呢。”九長老漠視封辰，毋容置疑道：“上次你廢了老夫五個徒兒的五條腿，今日，就讓老夫的五個徒兒將你四肢打斷再斷十指。如此，老夫就做主你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至於仙藥園的賤奴們，畢竟是受你指示、蠱惑，才敢對夏初動手。現在老夫隻要他們跪下向夏初道歉就既往不咎。”九長老看著封辰，又道：“這是老夫的底線，你若不答應，老夫就隻好親自動手了！”
就在仙藥園弟子們唉聲歎氣，雙膝彎曲欲跪之時，封辰沉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師，豈能給他人下跪！都給我起來！”
聞言，仙藥園弟子們渾身一震。
“管事大人說的對！”熊霸天帶頭站直身體，對著夏初吐了一口唾沫，此刻，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偉岸過，幹脆豁出去了，獰笑道：“夏初，那天揍你這雜碎時，我就說過老子賤命一條，死又有何懼！來呀！有種你就殺了我！兄弟們，都聽管事大人的，跪他娘的個蛋，都把腰板挺直了！我們寧死不屈，今日我們真要跪下了，就永遠抬不起頭來，一輩子都被人當做是賤奴！”
“管事大人也是為了幫我們出氣才打傷的夏初，九長老你這老匹夫，想廢我們管事大人，你就先殺了我！”熊霸天動如脫兔，擋在了封辰身前。他怕死，身體亦止不住的發抖，但他依然站的挺拔！
“熊師兄說的好！黃泉路上我阿木來陪你！老匹夫你想傷我們管事大人，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阿木身影一晃，也站到了封辰身前，直麵九長老。
隨之，令丹宗一千餘名弟子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但見仙藥園眾弟子不約而同的呐喊道：“管事大人，是您告訴我們要堂堂正正做人，給了我們自信、重新找回自我！哪怕死，我們也將您的教誨銘記於心。”
“老匹夫！你想對我們管事不利，我們決不答應！”聲響震天之時，仙藥園眾人昂首挺胸的站在了封辰身前。用身體捍衛自己的管事！
看著前方視死如歸的眾人，封辰內心暖流湧動……
“好、好、好！”九長老怒極而笑，頭也不回的命令道：“夏悠，夏初！”
“弟子在！”兄弟二人，沉聲道。
“為師限你們一刻時間，把這幫賤奴都殺了！太上長老哪裏，為師自會去說明原因。”九長老渾濁的雙目中寒芒畢現。被眾人稱為老匹夫，鼻子都氣歪了！
“弟子遵命！”
“老匹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的五個廢物徒弟是老子傷的，你有種衝我來！”封辰怒吼聲中，腳尖點地，掠過眾人頭頂，飛落在熊霸天身前。
“小雜種，今日你必死！”九長老欲將動手時，陡然間，仙藥園上空響起一道滄桑的嘲諷聲，“九長老你好大的口氣！我仙藥園的弟子是你想殺就能殺得了的？你當我丹宗沒人了嗎？竟然跑到我丹宗撒野！”
餘音入耳之際，一名體型短小精悍的七旬老者，在封辰身前憑空而出，冷漠的凝視著九長老。來人乃是丹宗二長老。
剛才二長老前往《素和別院》尋找素和太上長老議事，在經過仙藥園上空時，看到了封辰為救譚風而被九長老擊飛的一幕。便在虛空中觀察起來，究竟為何火宗的人會跑到仙藥園？
隨著觀看，二長老對封辰不禁有些賞識，未想到封辰在短短數月時間內，竟能贏得仙藥園弟子的忠心，甘願不惜身死也要擋在封辰身前。
接著，眼見九長老出手擊殺封辰時，二長老這才現身。
“我等弟子，拜見二長老。”看到二長老前來，丹宗弟子們替封辰鬆了一口氣，恭敬齊聲道。
二長老點點頭後，望著火宗九長老，低哼道：“老夫不清楚封辰和夏初之間的恩怨，但老夫還是明白晚輩們的事情，要晚輩們自己處理的道理。老夫早聞九長老在火宗是出了名的護短，今日一見果然非虛。”
“二長老，封辰十日前打傷老夫的五個弟子，難道老夫以他們師父名義前來，就是護短？”九長老冷笑道：“說老夫護短，我看是你包庇封辰是真吧？封辰先傷我火宗弟子，又羞辱老夫，既然二長老你來了，就給個交代吧！”
“哈哈哈哈！”二長老笑著搖頭道：“真可笑，夏初五人身為火宗修煉攻擊性法術的弟子，居然被我仙藥園以培育靈藥為主的封辰打傷。九長老，不是我說你，你還有老臉來我丹宗為你徒兒出頭？嗬、我估計在火宗十三位長老中，也隻有你能做出如此荒唐可笑之事了！”
“隨你怎麽說，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封辰必死無疑！”九長老斬釘截鐵道。
聞言，二長老回首看著封辰，淡淡道：“小子，把你和火宗弟子的恩怨說給老頭子聽聽，如你占理，老頭子給你做主，我看誰敢動你。”
“弟子遵命。”封辰感激點頭道：“回稟二長老，弟子與火宗一名叫蕭晴琪的女弟子有些恩怨，而夏初得知後，便來仙藥園報複弟子……”
隨著封辰娓娓道來，二長老的眼神開始淩厲起來，當封辰講述完事情經過後，二長老看著九長老，“事情經過你也聽到了，起初你的弟子打傷仙藥園弟子，後來封辰又打傷你的弟子。我看就這樣扯平吧，今後雙方相安無事，你意下如何？”
“我不覺得如何，仙藥園的賤奴豈能和我徒兒身份相提並論！”九長老吹胡子瞪眼道：“二長老，你無須多言。就算封辰未打傷我弟子，單憑剛才羞辱我，他今日也必死！”
“九長老，老夫給你個提議，你若能接受，封辰生死聽天由命，你若不接受……老夫把話放在這裏，你無論是今日還是往後，都休想動封辰！”二長老眸子閃過一抹陰霾，“你敢動，老夫一定要你好看，並將你殘殺仙藥園管事之事稟告素和太上長老，到時你可別後悔！”
“還有，老夫忘記告訴你了，封辰可不是一般的管事，他是太上長老親自提拔的。不僅如此，他在培育靈藥領域即便是老夫也自愧不如。”二長老讚許的望著封辰，若有所指道：“太上長老昨日還和我隱晦的說，封辰好像對她有恩。九長老你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孰輕孰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