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來者不善
落塵坊城。
封辰在神鼎樓對麵的街道邊上擺了個攤位，將克隆好的十四個煉丹爐整齊地擺在攤布上。
此舉引起了街道上各宗弟子的注意，有的駐足觀望、有的稍加停留後離去。但無一不透出鄙夷之色。在器宗最具有權威性的神鼎樓對麵擺攤位出售煉丹爐，這不是班門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是什麽？
“老大，雖說咱們的攤位位置是不錯，比較容易吸引前去神鼎樓購買煉丹爐的弟子，可是……這真的行麽？”譚風被眾人的目光看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弱弱的詢問道。
“看你那慫樣！我記得當初在銀月仙宗靈武道場上，我們收購醫治靈魂受損的靈藥時，你叫賣的挺好的，我這才帶你來的。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你留下開荒呢！”封辰腦門一黑，抬腳朝譚風的屁股踹去。
“別介啊老大！”譚風屁股一扭，躲過封辰踹來的腳，隨後，呲牙笑道：“老大瞧好嘍！保證讓你滿意！”
譚風清了清嗓子，環顧街道上行走的各宗弟子，朗朗上口道：“大家聽一聽看一看，收起您高貴的腳，擦亮您的慧眼，我這裏出售中階煉丹爐了啊！”
“限時一柱香搶購，早來早買，晚了可就沒了！”
“諸位各宗的師兄、師姐，我們這裏出售的都是中階煉丹爐，沒錯！大家沒聽錯……就是中階煉丹師使用的中階煉丹爐！”
“即便您不是尊貴的煉丹師，那也可以低價購買贈人啊！我們出售的煉丹爐品質第一、世間獨一無二，是居家使用贈人之必備品！”
“關鍵是啥？關鍵他娘的便宜！價格跳樓價，絕逼便宜到極點了啊！賤賣賤賣賤賣！”
譚風的吆喝聲在人群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出售中階煉丹爐？真的假的！”
“看他二人的裝扮並非器宗弟子，而是丹宗仙藥園的賤奴。賤奴的手中怎會有煉丹爐？並且還特麽的是中階煉丹爐？吹牛逼也不怕閃了舌頭！”
“非也非也！說不定還真是貨真價實的煉丹爐呢！我們心知肚明，神鼎樓是器宗大長老開的，而器宗的三長老、四長老與大長老關係已是水火不相容。估摸著是三長老或者四長老門下的弟子，給了這二人點好處，讓這二人在神鼎樓對麵替他們出售煉丹爐，成心惡心神鼎樓……”
“……”
眾人議論紛紛中有的朝封辰的攤位圍攏而來，其中數十人是前腳剛邁進神鼎樓想購買煉丹爐，又聽到譚風的吆喝聲退出來的。更多的人則是抱著看好戲的念頭，遠遠地觀望，等著神鼎樓來收拾封辰二人。
不多時，封辰攤位周圍已集聚了數百名各宗弟子，眾人望著攤位上的十四個煉丹爐，明明不懂還裝作一副內行的樣子，品頭論足。
封辰環顧眾人，抱拳道：“在下因缺乏靈石，今日在此擺攤低價出售十三個中階中品煉丹爐、一個中階上品煉丹爐，若各位需要不妨看看。”
“諸位讓一讓！”圍觀的眾人中不乏有丹宗弟子，煉丹爐對於丹宗弟子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於是乎，十數名丹宗弟子擠進人群，蹲在攤位前開始認真端量起煉丹爐來。
“煉器手法細膩，沒有瑕疵，倒像是真的。”一名丹宗青年弟子，抬頭望著封辰，“仙藥園的師弟，請問你這丹爐如何賣？”
“這位師兄，這十三個中階中品煉丹爐每個十萬下品靈石。
”封辰彬彬有禮回應道：“至於這個中階上品煉丹爐的價格，二十五萬下品靈石。”
封辰的回答無疑在人群中丟了一枚重磅炸彈！
“啊！神鼎樓一個中階中品煉丹爐可是賣二十萬下品靈石啊！他這裏怎麽才十萬！”
“是啊！還有神鼎樓賣的中階上品煉丹爐的價格是五十萬下品靈石，他這裏才二十五萬！”
“便宜一半了，會不會是假的？”
眾人大聲議論之時，一名器宗弟子怒目切齒的瞪了封辰一眼後，匆忙的來到神鼎樓，將此事告訴了接待弟子宋江。
宋江火冒三丈的來到七樓一間閨房外，麵朝緊閉的兩扇屋門，恭敬道：“鍾吾師姐，師弟有急事稟報。”
“說吧，何事？”鍾吾嫣慵懶卻又不失悠揚動聽之聲，自閨房內傳出。
“鍾吾師姐，有人居然在我們神鼎樓對麵的街邊上，擺攤出售煉丹爐……”宋江氣衝衝的聲音被屋內的聲音截斷，“宋師弟，整個落塵坊城都是宗門的，別人在哪裏擺攤那是人家的權利，你未免也太有些計較了吧？我們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以質服人，以信為本，心胸莫要過於狹隘才是。”
“鍾吾師姐，不是您想的那樣。”宋江連忙解釋道：“擺攤之人出售的還不是下階煉丹爐，而是中階中品煉丹爐和中階上品煉丹爐啊！更氣人的是，一個中階中品煉丹爐居然隻賣十萬下品靈石，中階上品煉丹爐隻賣二十五萬下品靈石，整整比我們賣的便宜了一半！”
“豈有此理！”鍾吾嫣推開屋門冷若冰霜的走了出來，若有所指道：“宋師弟，你可看清賣煉丹爐的是哪一方人？”
“鍾吾師姐，雖然我還未前去查看，不過我估計不是我們器宗三長老的人，就是四長老的人，也隻有這兩方人和我們一直不對路。”宋江不假思索道。
“走，下去看看，不管是哪方的人，居然在我們神鼎樓對麵低價做生意，這已經不是和我們搶生意這麽簡單了，而是在赤裸裸的挑釁！”鍾吾嫣美眸中掃過一抹殺意，向樓下走去。
“嗯？怎麽會是他？他哪來的煉丹爐？”當鍾吾嫣出現在神鼎樓外，看到出售煉丹爐之人是封辰時，不由得一怔。
“鍾吾師姐，要我說封辰一定是得到了三長老或者四長老其中一方人的好處，拿著其中一方的煉丹爐不惜虧本賤賣，也要讓我們大長老一方難堪！”宋江臆測聲落，又道：“師姐，這封辰真該死！”
“沒錯，封辰居然成了三長老他們一方的走狗，真該死……”鍾吾嫣掃視著封辰和攤位上的煉丹爐，不知發現了什麽，臉色驟變，回首死死的盯著宋江，“你快告訴我，十天前封辰來購買的十五個半成品煉丹爐上的編號是多少？”
“師姐，封辰購買的半成品煉丹爐是楊師兄煉製了，在煉丹爐邊沿分別刻有《楊1至楊15》的編號。”宋江說道此處，似乎明白了什麽，朝封辰身前地攤上的煉丹爐望去，陡然，失聲道：“師姐，這十四個煉丹爐上均刻有編號，隻少了編號《楊3》的半成品煉丹爐！”
“沒錯，這十四個煉丹爐的確是封辰十天前購買的，可是現在怎會變成中階成品煉丹爐了？”鍾吾嫣眉頭緊鎖，輕聲自語道：“如此看來，封辰並非是受人指使在這裏出售煉丹爐。”
“是啊師姐，若封辰真是三長老他們指示，他大可不必在我們這裏購買半成品
煉丹爐，直接從三長老那裏拿來成品煉丹爐出售便是。”宋江沉吟道：“師姐，會不會是封辰先在我們這裏購買半成品煉丹爐，又花錢請我們器宗的弟子出手煉製好以後，再來我們神鼎樓對麵出售賺靈石？”
“絕不可能！”鍾吾嫣神色凝重道：“在整個器宗除了六大長老外，包括我在內總共能煉製中階上品煉丹爐的弟子也隻有六人。”
“若封辰出售的中階上品煉丹爐是真的，說明此丹爐至少出自和我一樣的七月中階煉器師之手。宋師弟，莫非你覺得就憑封辰能請得動我們器宗的七月中階煉器師？”
“即便請得動，光是請煉器師煉製一個中階中品煉丹爐的費用，至少也要十五萬下品靈石。而封辰一個才賣十萬下品靈石，那他豈不虧本？”
宋江聞言，一籌莫展，“師姐您說的都對，可事實的確封辰在低價出售煉丹爐啊！”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封辰出售的煉丹爐都是贗品。”鍾吾嫣話罷，麵帶寒霜的朝封辰走去。倘若封辰販賣假貨，必死！
“讓開，都給我閃開！”宋江急忙跑到鍾吾嫣前方開路，驅散圍觀人群。眾人看到宋江身後的鍾吾嫣後，紛紛朝兩側退讓。鍾吾嫣乃是器宗大長老的愛徒，又是七月中階煉器師，無人敢不尊重。
宋江來到封辰身前後，環視眾人，一副深明大義，鏟惡鋤奸的樣子，“諸位莫要上當受騙，封辰這裏出售的十四個煉丹爐都是假貨！”
宋江的話立時在人群中引起了轟動！
“娘的！居然拿假貨在這裏戲弄我們！”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賣假的，還在是神鼎樓對麵賣！宋師兄，封辰這是在褻瀆你們器宗的煉器術啊！”
“……”
“你妹的宋江！你說誰的煉丹爐是假貨！”不待封辰開口，譚風已經忍不住了，躲在封辰身後，指著宋江鼻子，叫囂著，“你大爺的，我老大煉製的煉丹爐假一賠十，你懂不懂？哪裏來的二逼！”
宋江聞言臉都氣綠了，揚手就要朝譚風抽去，封辰眉頭一皺，右手化爪，快如閃電抓住了宋江揚起的手腕，慍怒道：“你先誣蔑說我煉製的煉丹爐是假貨，現在又想動手傷人！既然你這麽沒教養，那我就替你老子管教管教你！”
封辰說完，右手猛然發力，把宋江高舉起來，當即，在頭頂上方掄了一圈後，在其驚悚的尖叫聲中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
宋江被摔得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仰躺在地口吐白沫，脖子一歪，暈死過去。而他身下的青石板，布滿了裂紋！
“封師弟，揍得好！”丹宗的弟子們拍手叫好。丹、器兩宗向來不和，看到封辰揍宋江他們自然開心。至於封辰賣的煉丹爐是否真偽，他們壓根兒不關心！
“哎呀……這仙藥園的封辰膽子不小嘛！說出手就出手，難道他沒看到鍾吾嫣就在後麵看著呢嗎？他打了器宗的弟子，這下有苦頭吃了！”眾人未想到，封辰如此果斷，紛紛竊竊私語。
一股冷冽的氣息陡然籠著眾人，卻是鍾吾嫣麵無表情的朝人群中走來，眾人再次退避三舍，呼吸間，鍾吾嫣和封辰之間，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老大，這妞兒來者不善啊！”譚風躲在封辰身後，聲若蚊蠅。脖子縮了縮，喉結聳動間吞了一口唾沫，“不過，長的可真美，絲毫不比素和雪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