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導自演

“你想幹什麽?”賈正經看著淩天那一付笑嘻嘻的表情,本能的覺得不對,這小子這個樣子準沒好事。

淩天對著賈正經伸出手去,不到一分鍾縮了回來。不過,手上多了兩張百元紅鈔票。

“謝了,去看同學怎麽都得帶點禮。”

“淩天你個混蛋,”賈正經對著淩天的背影狠狠的吼道。

馬建住在骨科病房,其實他的傷並不重,隻是他的父親,也就是那個馬建仁聽聞打他兒子的人似乎和陸校長有些關係,還得到賈主任的偏袒,這才命令馬建住院。

馬建的整個腦袋用白色的紗布裹了起來,左手打著石膏,雙腿綁了起來,吊在床架上,好像是骨折了。

“臭小子敢和我搶女人,我一定整死你。”馬建此時全然忘記了在天台上的瑟瑟發抖,仗著自己的父親,他什麽都做的出。

“哼,有老爸出馬,臭小子絕對不可能和我見第二麵,以後也別想在津海市混了。”

“你說的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我?”淩天站在骨科病房門口笑嘻嘻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馬建說道。

馬建嚇了一跳,一臉驚慌,想著從床上爬出來,可是‘木乃伊’是的裝扮,讓他翻了個身體,咕嚕嚕的正麵來個臉撞地。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馬建揚了揚頭,驚訝的問道。

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我爸已經在學校開始行動了,那麽這小子一定知道自己將要滾蛋了,難道他想在他離開學校之前,在正式揍我一頓。

想到可能存在這種可能,嚇的馬建急忙喊道:“護士小姐……醫生,快來人啊。”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呢?”淩天眉毛挑了挑,道,“我的同學受傷了聽說傷的很重,我身為你的好同學怎麽不能來看看你呢?這不,都骨折了嗎?來我看看。”

“別喊了,喊的像是被非禮了是的,放心我對你不敢興趣。在這裏,我比醫生管用,來我看看你都傷到了什麽地方。”淩天拿過一張椅子,坐在馬建的身旁,看著臉朝地的他,伸手將馬建的一支腳抬了起來,猛的一用力,就聽見‘咯吧’一聲脆響。

“啊”馬建痛的叫了起來,“快來人啊,殺人了。”

“哎呀,骨頭好像脫臼了,我這就給你裝上。”淩天再一推,又是一聲‘咯吧’馬建的整個小腿又被裝了回去。

“現在我來看看你的胳膊。”淩天絲毫不管哭的和殺豬似的馬建,一拉一推,‘咯吧’,‘咯吧’,脫臼在給你裝回去。

“大哥,我錯了,我沒事。”馬建明白了,醫生是不會來的,因為這裏所有的醫生都被他爸爸馬建仁打過招呼。

“怎麽可能會沒事呢,這不都住院了嗎,聽你這麽說我感到很難過,我是你的同學,你怎麽可以對我隱瞞實情呢。要不你說你有事情,就算騙騙我也好。”

馬建隻覺得喉嚨一甜,似乎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打從心裏,馬建想罵這家夥一句賤人,可是這個時候就算給他一百個

膽子也不敢說出口。

這一招把手臂玩的給伸縮橡皮筋似的,誰知道說出來了還有什麽樣的花招等著自己。

“還有一位同學呢?我可是準備了兩份慰問金呢?”淩天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紅包,將其中一個遞給了馬建。

淩天將兩個紅包都打開了,隻見一個紅包裏放著十五人民幣,另一個放著二十人民幣。

“不好意思,人民附屬醫院,距離津海大學有些遠,本來準備了兩百紅包,可是一不小心這就剩下這麽一點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千裏送什麽毛禮輕情意重。”

淩天笑嘻嘻的說道。

下午三點半,津海大學,會議室。

此時坐滿了人,有些人對於賈正經來說,都是生麵孔。可是那些老麵孔的前輩們,對著他們完全的恭恭敬敬,不用說這就是未露麵的大人物。

“今天,坐在這裏不為別的,隻為開除一個學生。事情是這樣的,大學五班馬建同學和孫大東同學在校內,被另外一名同學毆打,而且那位同學還扒掉了馬建的衣服,這是一起極為嚴重的人格侮辱事件。”一個肥頭大臉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如果這件事處理不當,傳了出去,這對我們津海大學的聲譽是多麽沉重的打擊?如果處理不好,我想在此以後,恐怕家長們都會重新掂量是否敢送孩子們來上學?如果處理不好,津海大學的損失必將難以估計。”

這位肥頭大臉的男子就是學校的校董馬建仁,平時在津海大學難得碰見。不過,每次學校有一些難以取舍的決策時,他是一定會參加的。

本來開除一個剛來沒幾天的學生,根本不需要他參加,可是事情關係到自己的孩子,並且陸校長鐵定要維護那小子,這才特意準備了這樣一場臨時緊急會議。

說道這裏,他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陸雅倩。

如果不是她,恐怕自己打一個電話賈正經就會把那小子開除了,隻是現在有陸校長撐腰,必須給予一定的壓力才能辦到。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驕傲啊,難道非要這樣嗎?

這個留學歸來的海歸一族,恐怕還不了解華夏的處事方式。

“我讚成。”一個高高瘦瘦的帶著黑色邊框的男子站了起來,他是津海大學大學年級組組長李組長,和馬建仁交情深厚,“我們學校的校訓是兼愛博學篤行團結,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德智體這不是一句空話,這是未來人才的需要,可是我很痛心:在我們學校竟然發生這樣的事,一位剛入學的學生,在校上課期間,將另外兩位同學打傷,其中一位現在還躺在醫院。這是多麽惡劣的一次毆打啊?”

“我建議要將這種害群之馬從學生的群體中清除出去,並且為了能及時的阻止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我建議報警處理,必須對有暴力傾向的同學給予最嚴肅的教育。今天我們放任他們,明天社會上就會多一個地痞流氓。”

“我讚成。”

“我同意,這種學生要不得。”

陸雅倩冷冷的看著這些包成一團的人們,看著他們對整個事情並沒有完全了解以前,很快的選擇站立的陣營,而不是事情的真相。

如果事情真的是淩天動手將馬建和孫大東兩位同學打傷,那麽從陸校長的本身出發,最多將這件事化小,然後向老校長稟告。

可是如果事情不是這樣,如果是他們誣賴,那麽這件事本身就對一個學生不公平,雖然這個學生油腔滑調。

“我不同意。”陸雅倩站了起來,道:“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絕對不可以開除任何一位學生。我們都是學校的領導,我請大家站在津海大學津海市最好的大學的角度想一想。我想大家都不了解事情的經過,包括我自己也不了解,我現在得到的消息隻是馬董事提供的一麵之詞。我想各位和我一樣都沒有和馬建以及孫大東同學見麵,更沒有交談,那麽為什麽大家一定要說是哪位同學的錯呢?”

“如果事情沒有弄清楚,就這樣將一個新來的同學趕出了津海大學的校園,那才是讓所有家長寒心的問題,試想那位家長不是盼著自己的子女考上一個好大學,可是如果這件事不能有一個很明朗的解釋,那麽家長們就在擔心,下一個被開除的學生會不會是自己的孩子?我們怎麽向那些見證學校一步步走過來的前輩門交代?”

纖細的身段,很是苗條,但不是瘦弱。

“查,這還用查嗎?現在馬建就躺在醫院裏,骨折,而那位你說的同學,我聽說今天早晨還到你的辦公室。”李組長推了推眼鏡,站了起來,說道:“一個學生在陸校長的辦公室呆上一個課時。我相信陸校長調查事情的能力,我相信陸校長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

這……怎麽說?

難道真的像淩天說的那樣將一切說出來,兩個人自己打了起來,然後一個學生妹子對他很青睞,送了他一件校服。這一段如果說出來,恐怕就連陸雅倩自己都不相信。

“那就當麵對質吧?”陸雅倩像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淩天啊,淩天,這一切還得看你自己了。你的那一番鬼話,現在想一想任誰都不會相信。

“好,當麵對質。馬上叫上孫大東,還有那個什麽……對!淩天!去人民附屬醫院。”馬建仁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不給自己麵子。那好,我要讓你死個明白。

“爸,不用了。”馬建怯弱的聲音,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

“你怎麽來了?”

馬建沒有回答,可是一直笑嘻嘻的淩天回答了他,“可不就是我來了嗎?”

“你是誰?”馬建仁詫異的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淩天。說吧,小馬同學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說吧?”這句問話是淩天說的。

馬建很聽話的說道:“爸,這件事原本就是孫大東不對,我收了孫大東二十元的紅包來對付淩天。他對林曉曉有意思,覺得淩天是情敵,這才約淩天到天台自導自演了一場打架的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