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還沒有死
林思琴無計可施,走到蘇紫月身邊,拉住蘇紫月的手直晃,撒嬌道:“總裁,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嘛!”
其實林思琴比蘇紫月還大了一兩歲,但彼此關係有點像閨蜜,所以林思琴才在別墅裏跟蘇紫月一起住,下了班之後,稱呼不變,但是語氣卻完全不同。
蘇紫月滿頭黑線,這叫我怎麽辦,你自己這麽冒失跟這個土包子賭這麽大,我總不能以上司的口氣來命令他取消賭注吧。
“呃,陳星,我看,要不……”蘇紫月開始遊說陳星。
“唉,沒想到啊,堂堂紫星集團的女總裁以及總裁秘書,居然想要合夥賴賬。”不等蘇紫月商量,陳星已經搖頭歎氣了。
“誰說要賴賬了?我堂堂紫星集團以及旗下員工,說話算話,誰說我們要賴賬了?”蘇紫月趕緊給紫星集團正名。
“我就說嘛,老婆一向言出必行,果然是紫星集團的好典範。”陳星適時地稱讚起蘇紫月。
林思琴又晃起了蘇紫月的手,說道:“紫月,你想辦法啊,你總不能眼看著你的好員工就要落入狼口,你也不出手相救吧?”
蘇紫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腦中一亮,對陳星說道:“反正你也沒說準確的時間,思琴又不一定非得今晚就履行賭約。”
這話一出口,林思琴總算鬆了一口氣,總裁的拖延戰術未必好使,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嘛。
陳星呆呆地看著兩個美女。
這兩個美女這時的表情已經變得輕鬆了,尷尬和無助都消失了。
女人的狡猾真是無孔不入!
蘇紫月轉頭望了一眼大廳裏的掛鍾,說道:“呀,十點了,該睡覺了。”
“對呀,對呀,睡覺的時間到了。”林思琴也緊隨其後附和起來。
說完,兩個美女就一溜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廳瞬間就隻剩下還在發呆的陳星。
陳星隻好狠狠地對大廳說:“這個大廳真無聊!”
大廳很無辜:“……”
陳星回到房裏洗了個澡,往床上一躺,想想剛才徒然消失的幸福心裏有些不甘,但是想想今天遇到的種種,又有不少值得回味的幸福時光,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陳星又變成了那個生龍活虎,以及土鱉無賴流氓樣的陳星。
一下樓,就碰見了正在端早餐的劉嫂。
“姑爺,你起來了!早餐準備好了。”劉嫂向陳星點了點頭,招呼他吃早餐。
陳星見劉嫂眼皮略有浮腫,眼內微紅,顯然是哭過了,便問道:“劉嫂,你怎麽了?”
“沒,沒事,姑爺去吃早餐吧。”劉嫂說著低頭進了廚房。
“喂,美女們,昨晚有沒有夢到我啊?”陳星下樓就對著坐在餐桌上的三大美女們打了聲招呼。
顯然,三個大美女都起來了,陳星是起得最遲的人。
三大美女的反應跟昨天相差無幾。
小妖精二小姐倒是挺熱情地招呼了一聲自己的土包子姐夫,女總裁淡淡地冷傲著專心吃早餐,總裁秘書心裏還裝著昨晚的賭約,這時候也隻能低頭專心地吃早餐,不想
跟陳星照麵。
“老婆,你是不是又端架子了?”陳星坐下來就問蘇紫月。
“嗯?什麽端架子?”蘇紫月滿頭的問號。
“你剛才肯定又像昨晚賴賬時那樣端起總裁架子了,你看劉嫂雙眼通紅,肯定是你欺負她了。”陳星說道。
陳星一提昨晚的事,蘇紫月和林思琴心裏都一種疙瘩,昨晚確實有點耍賴,可是並沒有端什麽總裁的架子啊。而且說蘇紫月端架子欺負劉嫂,那確實冤枉了蘇紫月。
劉嫂在蘇家服務了十多年,在蘇紫月心裏都算得上半個親人了,她又怎麽會端什麽總裁的架子。
“胡說,劉嫂在我家十多年,都算半個親人了,我怎麽會端什麽架子。”蘇紫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星。
劉嫂將陳星的早餐端上來時,蘇紫月仔細一看,果然發現劉嫂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了,連忙問道:“劉嫂,你怎麽了?”
“大小姐,我沒,沒什麽。”劉嫂雖然這麽回答著,但眼框卻突然又紅了。
“劉嫂,你有什麽事就說啊,如果我們姐妹倆平時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的,你盡管說啊,從小到大,爸爸就說了,如果我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你都可以指出來。”蘇紫月說道。
蘇夢語已經站起來,拉著劉嫂的手說:“劉嫂,我以後一定按時吃飯,少玩電腦,你不要生氣嘛。”
蘇夢語這個單純的小孩以為這件事情的起因是自己整天玩電腦,不按時吃飯。
“傻丫頭,我沒有為這個生氣啊。”劉嫂親昵地摸了一下二小姐的臉。
“那是為什麽呢?”蘇夢語問道。
“大小姐,實不相瞞,我前幾天請假是因為我兒子被人打傷住院了,他傷情穩定點我就回來了。可是剛才醫院打電話來說,我兒子他,他傷情突然惡化,可能挺不過今天了!”劉嫂說著,眼淚奪框而出,已經說不下去了。
劉嫂這話一出口,所有人臉色都微變。
“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跟我們說呢?不說你在我們蘇家十幾年,就算是你在我們蘇家一天,你也是我們蘇家的人,出了什麽事,我們蘇家都會為你做主!”蘇紫月說的話已是滿滿的江湖味,像極了她的父親蘇洪武。
“這樣,思琴,你先到公司處理事務,我跟小語和劉嫂到醫院看看。”蘇紫月說道。
“謝謝你,大小姐!”劉嫂流著淚說道。
大家草草地吃掉早餐,林思琴則繼續到公司處理事務,蘇紫月姐妹倆和劉嫂以及陳星就驅車前往醫院。
四人一到病房,劉嫂卻發現原來躺著兒子的病床上居然空了,頓時抓住一個護士急急問道:“護士,護士,我兒子呢?”
“你說那張病床上的病人啊?剛才他停止了呼吸,這時候應該在急救室進行搶救。”護士答道。
劉嫂一聽,猶如晴天霹靂,馬上就哭著奔向急救室。
剛到急救室門口,急救室的門就開了,一張病床推了出來,病床上躺著的人被白布單連頭一起蓋上,顯然是被宣判了死亡的病人。
劉嫂伸手將病床上的白布單掀開,一看,正是自己的兒子劉念,頓時眼
睛一閉,腿一軟,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劉氏姐妹趕緊將她扶住。
陳星伸手在劉念的鼻下探了探,果然沒有了氣息,又摸了摸脖頸上的動脈,也沒有了跳動的跡象。這是現代醫學判斷人是否死亡的基本手段,看來醫院確實已經認為他沒有了生命體征。
陳星又將掌心對準了劉念的印堂之處,從掌心處運出一絲探息之力往劉念的身體裏轉了一圈,發現劉念體內還存有一絲生命之息,頓時定下心來。
他走到暈過去的劉嫂跟前,伸指在她人中處掐了一把,劉嫂頓時悠悠地醒來。
劉嫂醒來一見自己的兒子毫無生息地躺在病床上,頓時又是泣不成聲。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從小撫養長大的兒子,就這麽要被推到太平間,從此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不會再叫你一聲媽媽,不會再向你微笑,不會再向你哭泣,不管是誰都會痛不欲生。
“你們是病人家屬吧?”推著急救床出來的醫生和護士從這幾個人的舉動已經看出來,他們就是病人的家屬。
“病人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還請你們節哀順變!”
一個護士就要將掀開的白布單重新蓋回劉念的頭上,陳星伸手攔住了,說道:“他還沒死,你不要蓋住他!”
“你們不要鬧事啊!病人失去生命體征也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但是既然已經是事實,就讓逝者安安靜靜地去吧,不要再搞得雞犬不寧了!”一個醫生皺著眉頭對陳星說道。
醫患關係向來緊張,這醫生顯然認為陳星這是想鬧事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我說,他沒有死!”
陳星重複了一句,然後轉頭對劉嫂說道:“劉嫂,你不要傷心,你兒子還沒有死!”
劉嫂停住了哭聲,不敢相信地看著陳星。
“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說他死了就是死了,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那醫生已經越來越不耐煩。
“我也是醫生,我說他沒死,他就是沒死!”陳星也回了一句。
“你也是醫生?”那醫生看著陳星一身地攤貨,頭頂著雞窩似的頭發,怎麽看怎麽像個農民,怎麽會是醫生?
“沒錯,我也是醫生。”陳星說著,從他的幹糧袋裏取出了一包長針。
那醫生一見陳星從包裏拿出的長針,頓時一陣冷笑,連旁邊的護士也露出了滿臉的鄙夷之色。
“哼哼,針灸,做做保健就算了,現在人都死了,你一個最多算赤腳醫生的人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醫生除了滿臉的鄙夷,語氣中更是沒有絲毫的客氣了。
“我看你才是赤腳醫生吧?這個病人並沒有死,是你自己沒本事將他救醒,就輕易斷定他已死亡,你這個決定無異於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我看你連赤腳醫生都算不上,簡直就是庸醫!”陳星也絲毫不客氣。
那醫生已經氣得滿臉通紅,說道:“你是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土鱉,居然敢含血噴人!你要是能把死了的人救活,我以後見你一次,就叫你一聲爺爺!”
醫生顯然急了,他堂堂一個留洋的醫學博士,居然被人稱為庸醫,又哪能不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