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畫畫

宋飛飛嘴角抽搐,狠狠地盯著陳星,將那塊布放到了胸口上麵,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以為你穿晚禮服啊?”

宋飛飛又是一陣忙亂,出來的效果是,胸前一抹布,腰以下像條裙子。手法相當不錯,居然在陳星的眼皮底下完成了這個服裝設計,光是一點兒都沒走。

陳星幹脆就不說話,隻是看著宋飛飛,一副“你知道怎麽做的”的表情。

“你這個人貪得無厭卑鄙無恥沒文化沒教養的土包子鄉巴佬無賴……”宋飛飛一陣喋喋不休的咒罵,然後又是一陣忙亂,將那根布條在身上繞了幾圈。

“隻能到這樣了,再來打死我也不幹了!”宋飛飛羞紅著臉,盯著陳星的眼睛裏滿是各種怨恨。

陳星看著宋飛飛這一通收拾,果然是不同凡響。隻見她將那根白布條從脖子上繞到胸前,在胸前繞一圈又從後腰繞過來,在腰胯間繞了兩道,剩下的白布條就這麽孤零零地垂到了地上。

那白布條本就很薄,這時候繞在她身上跟沒穿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在她身後的燈光映襯下,她身體的整個曲線一覽無遺。帶著一點朦朧的宋飛飛就這麽坦蕩蕩地出現在了陳星的眼前。

顯然,這根薄薄的白布條的殺傷力更大,比身上什麽也沒有更要人命。

陳星又是一陣熱血衝腦,隻覺得鼻子癢癢了,看來又要飆鼻血了!

陳星趕緊伸出兩指堵住鼻孔,走到一塊畫板前,說道:“我開始畫了,你不要亂動啊。”

“你快一點!”宋飛飛隻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熱,身上涼颼颼的很不習慣。

“你姿勢這麽僵硬,造型這麽難看,我怎麽畫啊,手抬高一點,腿打開一點,側身,把曲線展露出來!”陳星強忍著鼻血狂飆的衝動,指揮著台上的宋飛飛。

“你想得美,手抬高了,布條就掉了!”宋飛飛別扭地擺著姿勢。

“不會,抬高一點點就行了,對,就是這樣,再抬高一點,抬……”

宋飛飛一點點地跳入了陳星的陷阱,手越抬越高,終於,布條失去手臂的幫助,掉了下來……

陳星的鼻血已經飆了出來,手指都擋不住了!

宋飛飛“啊”一聲驚叫,連忙俯身去撈掉落的白布條,她這一動,身上的白布條全都散了,於是,她身上的白布條一下子就全都落地了,而且還是那麽俯著身子,無遮無攔,陳星什麽都看見了!

陳星真的受不了,再繼續下去一定會失血而亡。問題是現在也隻能看不能動,這不是活受罪嗎?

他趕緊拉開畫室的門衝了出去。

宋飛飛見陳星衝出了畫室,知道艱難的時刻終於算是撐過去了,連忙手忙腳亂地穿起了衣服,可是,斷了帶子的小衣服已經穿不上了,想著剛才沒有防備好,一下子春光全都跑了,心裏就是一陣羞怒!

她將小衣服團成一個團放進了包裏,隻是套回了小背心和外套,一切都準備停當,她才想起來要去看看陳星到底畫得怎麽樣。

剛才他用出了什麽“隱筆”,不知道這回又會畫成什麽樣呢?

宋飛飛走到陳星用過的畫板前,一看就呆住了。

陳星在一張潔白的畫紙上用鉛筆畫的居然是一隻難看的小烏龜!

原來這土包子臭流氓真的隻會畫烏龜!什麽狗屁隱筆畫法,他剛才根本就是瞎貓撞死耗子!

“死土包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宋飛飛突然就覺得自己輸得很冤,她現在認定陳星剛才的畫根本就不是什麽古已失傳的筆法,從陳星的各種言語,神態都可以看出來,他根本就是一個門外漢,偏偏在大家的過度解讀下,他成了一個大師。

就這麽便宜了那個土包子,她很不甘心!

蘇紫月在畫室外等得相當的焦急,不就是當模特嗎?用得著這麽久嗎?

要知道剛才陳星跟宋飛飛在裏頭各種磨蹭,蘇紫月也不得不胡思亂想起來。

直到陳星衝出畫室,她才略略鬆了一口氣。可是當看到陳星雙指插鼻,還有鼻血從指縫裏漏出來,她的臉又黑了!

“咦,老婆,剛出來一會兒,你就曬黑了?這可是室內啊,看來今天陽光太猛烈了!”陳星看到了蘇紫月臉上飄著一朵烏雲。

“黑你個頭!你們到底在裏麵幹什麽?怎麽這麽長時間也沒出來?”蘇紫月追問了起來。

“沒幹什麽特別的事情啊,她當模特,我畫畫,相處融洽,一切都隻是為了藝術……老婆,你別告訴我,你又吃醋了?”陳星終於控製住了準備狂飆的鼻血,放下手來。

蘇紫月:“……”

這時,宋飛飛也“嘩啦”一聲打開了畫室的門,身上該穿的都穿上了。

“死土包子,這回輸我就認了,你不是吹噓你多了不起嗎?今天晚上有個現代畫家作品交易會,你敢不敢來?有本事再賭!”宋飛飛氣不打一處來,開門就向陳星挑戰。

“好說,好說,那麽賭注……”陳星一聽宋飛飛還要來,那可是巴不得啊,這回賭注可不能光看不動了,陳星的心裏已經在琢磨開什麽賭注最劃算。

“我不批準!”蘇紫月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打斷了陳星的思考。

因為蘇紫月看到了宋飛飛的裝扮,這瞎子都看得出來,她裏麵什麽都沒穿!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紫月臉上已經飄著兩朵烏雲了。

“呀,老婆,你臉色比剛才更黑了,快來,我給你把把脈。今天的陽光真的有這麽猛嗎?”陳星伸手就想去摸蘇紫月的手。

蘇紫月一皺眉頭,拍掉陳星伸過來的猥瑣之手。

“怎麽的,蘇紫月,怕你男朋友輸啊?”宋飛飛在畫室裏一見蘇紫月就會有莫明的自信心,見蘇紫月插嘴,馬上將槍頭調轉,對準了蘇紫月。

“還不知道誰輸呢,剛才不知道是誰輸得什麽都不穿給人當模特!”蘇紫月很淡定,她在畫室裏難得揚眉吐氣,這時候可不想對宋飛飛客氣,畢竟剛剛陳星這個掛名未婚夫可幫她贏了一場。

宋飛飛頓時被嗆得滿臉通紅,想到剛才在畫室裏種種糗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賭可以,但是不能拿剛才的條件再賭,就賭在交易會上誰賺得多。”蘇紫月當

然知道這個交易會的規則,其實就是有幾幅作品,真假難辨,參加交易會的人進行叫價,其實不過是玩玩,考驗參加人員的眼力而已。

蘇紫月馬上就替陳星答應了宋飛飛的挑戰,但將賭注改了一下,以賭錢為主,剛才陳星和宋飛飛在裏頭也不知道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反正蘇紫月可不想到時候陳星又跟宋飛飛賭什麽跟身體有關的事情。

賭錢就好說了,蘇紫月這點錢還出得起。但是陳星怎麽說也是她蘇紫月的未婚夫,呃,掛名未婚夫,怎麽能跟別的女人賭那麽不讓人放心的內容!

“一言為定。到時候以差價相比,輸贏之間的差價就是賭注,輸多少給對方多少錢!還有,輸的人要被對方在臉上畫小烏龜!”

宋飛飛也毫不示弱,對於藝術品鑒賞力,她有自信勝過蘇紫月,就更不用說那個隻會畫烏龜的鄉巴佬陳星了,既然他這麽喜歡畫烏龜,那就讓烏龜長在他臉上好了!

“輸的人,臉上畫小烏龜,一星期不準洗掉!”想起剛才畫室裏陳星將自己畫成小烏龜,宋飛飛就恨得牙癢癢。

“一言為定,畫小烏龜我最在行了!”陳星果斷地應戰。

這一堂藝術課因為陳星跟宋飛飛這麽一折騰,時間已經是超長了,要不是等著看陳星跟宋飛飛的賭局,人們早就散了。

這會兒見陳星跟宋飛飛出來,這也就算是賭完了,於是富婆小姐們也都各自散了回家。

“晚上不見不散,不敢來的是小狗!”宋飛飛丟下一句,也回家去換小衣服了,畢竟她的小衣服帶子斷了,這會兒裏麵真空著呢。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正是晚飯時候,蘇紫月和陳星也都向徐晴告辭。

徐晴將她們送到門口,說道:“陳先生,您能不能留個電話?呃,畫廊的劉老板不是把你的畫拿走了嗎?到時候好聯係你。”

“美女,不要這麽見外,就叫我陳星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嘛……電話,我沒有。”陳星說著,心想,我什麽時候是得弄部電話,不然美女思念我,想找我的時候怎麽辦?

“要找他,先找我。”蘇紫月剛說完,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句話聽起來像吃醋,這意思很像是對徐晴說,你要找他?先過我這一關吧。

蘇紫月臉上微微一紅,心想,陳星這土包子估計又要說我在吃醋了。

陳星果然不出蘇紫月所料:“老婆,你又吃醋了!”

“哦,也行吧,到時候我要找陳星,就打你電話了,紫月。”徐晴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

離開徐晴的繪畫室,蘇紫月和陳星並沒有回別墅,交易會晚上七點就開始,這會兒已經六點多了,蘇紫月和陳星隨便找了家飯店對付了一頓晚餐。

席間蘇紫月念念不忘陳星和宋飛飛在繪畫室裏發生的一切,吃一口飯便審問一句。

“你們在裏麵到底做了什麽?”

“老婆,你看,你又吃醋了!”

“都說了不許叫我老婆!”

“紫月,你看,你又吃醋了!”

“……”

這鄉巴佬的嘴巴真緊,就是撬不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