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頭血幽

秦天不由脫口而出,道:“你,你,你肯定是個千年的樹精吧?”

誰知道大樹一聽秦天這樣稱呼自己,不由的呸了一口,道:“樹精,你才是樹精呢,實話告訴你,我是堂堂天魔山護教血幽。”

秦天道:“天魔山血幽,我知道你們天魔山全部不是好東西。可你為何出現在秦府內的姑峰之上呢?”

血幽道:“我之所以會出現在此,還不是拜君星所賜。”

秦天疑惑道:“君星所賜,君星又是何人呢?”

血幽冷哼一聲,道:“你會不知道君星為何人,太過於孤陋寡聞了吧,讓我慢慢講於你聽吧。”

數百年前,天魔山在其上一代魔主寂無雲的帶領下,對整個周天大陸展開了空前的大屠殺。

一時之間,周天大陸人人被殺的殺,傷的傷,轉眼間兒,成為人間煉獄。愁雲慘淡,哭泣聲、哀叫聲,聲聲響起一片。

就在這危難之際,一人一劍出現在天地之間。

人劍合一,人即是武器,劍也是武器,合二為一,其力無比。

此人擅長用劍之道,取其精髓,融自己為一體,方可大成。

天魔山眾人在遇及此人後,紛紛被其斬殺於麾下。就連同三大長老,也無一能夠幸免。

最後,在如今秦王府附近的地方,魔主寂無雲與此人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殺。這一場惡戰,戰了足足三天三夜。

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星辰為之哭泣。

最後,魔主寂無雲隻因為劍差一招,被此人斬殺於劍下。天魔山護教童子血幽卻趁此人已經筋疲力盡之際,對其發動了突然襲擊。

雖然血幽擊中了此人,但此人卻化劍為拳,也擊中了血幽的額頭。此人在揮拳擊中血幽額頭的同時,將一枚戒惡令順勢植入他的腦海之內。

戒惡令是一枚遠古的封印,專門用於克製為非作惡之人體內的魔功。此人將血幽封印的同時,自己也已經到了燈枯油盡之時。

所以血幽才能夠有機會在體內保持了一小部分的魔功,但他已經不能再成為人形,隻好化作一棵大樹,吸附在秦府的姑峰之上。

這人將血幽封印後,終於再也技撐不住,隨後化為一陣青煙,消失在蒼芒的天地之間。

後來據世人講述,此人便是君星,秉承悲天憫人的偉大情懷,前來拯救被天魔山肆意屠殺的周天大陸無辜之人。

君星,世人心目之中一位偉大的神明。相傳他來自伏牛氏,是此族中的真君。胸懷不但廣闊,且神功超群。而他手中施展而出的一把劍,更加威力無窮。

相傳此劍名為腥魚劍,劍柄之上的寶石乃是開天僻地之時,女媧娘娘補天五彩神石練就所成。

腥魚劍擁有此神石後,威力大增,橫掃天地之間一切邪魔歪道。從此,腥魚劍便增添了無數的神秘色彩。

但可惜的是,伴隨著君星的離去,這隻腥雨劍也如泥牛沉入大海,從此再無一點消息。

血幽講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便見樹中間的主杆上便浮現出一張臉來,這張臉上有著凶煞的黑眉,邪惡的眼睛,尖尖的臉龐。

秦天原先也聽秦風山提到過有關君星的偉大傳奇,但隻是粗略的

聽了個模糊的概念,絕非像今天血幽說給他聽的一樣,是如此的詳細。

正當秦天聽到興頭的時候,卻發現血幽沒了下文,不再繼續講下去了。

秦天看著眼前的血幽,道:“原來你是這個模樣,真是難看極了。”

血幽道:“哼,我再難看,也比你這個讓人呼來喚去的廢物強得多。”

血幽的這一句話,一個刺耳的“廢物”二字,又將秦天的怒火再度點燃。

秦天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血幽道:“住口,我不允許你如此稱呼於我。你要是還不住口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秦天如此說,血幽怒極反笑了起來,邊笑邊道:“秦天,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血幽是何人物,還怕你這個廢才不成?”

秦天的怒火一下子便提到了喉嚨之處,正待暴發出來。可是他轉念一想,既然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能夠氣自己,自己何不再氣一氣他呢?

若是使得這個家夥生氣,自己豈不是也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想到此處,秦天突然間笑了出來。笑的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開心。

這樣一來,反而使血幽奇怪起來,他道:“喂,你在傻笑什麽?”

秦天指了指血幽,道:“我在笑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都已經變成這副德性了,還在這裏吹牛皮。你說你是個人物,果真如此的話,你會被君星封印在此,變成了樹精?”

血幽聽罷,突然伸出兩根長長的樹杆,一下子便緊緊纏繞在秦天的脖頸處,使得秦天有些快要窒息的感覺。

血幽一臉猙獰的笑道:“竟敢嘲笑我,我讓你去死。”說著,又加重了許些的力道在樹杆之上。

隻是片刻的工夫,秦天由於窒息,臉色已經變為了醬紫色。他的雙目向外暴瞪,嘴巴張得大大的,但一口氣也喘不上來。

秦天用兩隻手,拚命想要扳開死死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這兩根樹杆。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這兩根樹杆卻像是長在了他的脖勁上一樣,絲毫沒有移動半分。

血幽陰沉道:“你現在開口來求我饒你一命,我或許會作出考慮的。”

但在秦天嘴裏隻是說出來兩個字,即使這兩個字,也是秦天拚盡全身的力氣講出來的,“休想!”

血幽聞聽這兩字,當時一愣,因為他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不怕死之人。但隨後他恢複了常態,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於你。”

說著,手上力道猛增,傳遞於樹杆之上,繼續給秦天脖頸處加壓。

秦天這時脖頸處被狠狠擠壓住,已經根本講不出一個字來了。但他依然是堅強的站在那裏,沒有一點向眼前血幽低頭的意思。

血幽這時猛然將纏繞在秦天脖頸的樹杆抽了出去,道:“你這個小子,倒是有點意思兒。”

樹杆被抽回,秦天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麵之上。他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停的巨烈咳嗽著。好半天的時間,他的臉色才由蒼白漸漸轉回紅暈之色。

血幽問道:“你不怕死?”

秦天道:“死對我來講,何談畏懼。”

血幽道:“我知道你身邊的人都瞧不起你,那你想不想超過他們,將他們踩在你的腳下呢?”

秦天道:“當然想了,不想才怪了。”

血幽道:“既然想,那就趕緊拜我為師。我會傳授你無上魔功,將秦明他們徹底打敗,讓他們臣服於你的腳下,如何?”

秦天現在雖為廢才,但他的腦袋卻沒有一同被廢掉。雖然血幽此話對秦天來講,無異充滿著極具巨大誘惑之力。

似想,秦天身處這樣的環境,處處遭人白眼,處處看人臉色,他和他娘親二人的生活可以說是舉步為艱。

秦天能夠忍,可以為了他的娘親繼續忍下去。但忍也要有一個限度,一個不超過他自身承受能力的限度。

今天的秦天,似乎有些隱忍不下去了,但他要奮起反抗,他要保護他的娘親,他所需要的什麽呢,他所需要的正是血幽現在所要給予他的。

但秦天就是秦天,他在想到一的時候,便很快的想到二了。他突然對血幽笑了起來,還是笑得那樣的平靜。

可秦天如此平靜的笑對血幽來講,似乎令血幽漸漸不安起來。

不一會兒,血幽似乎不耐煩道:“你又在傻笑了,難不成腦子也壞掉了不成嗎,亦或是耳朵聾了,聽不到我剛才所講之話?”

秦天見血幽如此向自己發問,冷哼道:“實話告訴你,我腦子即沒有壞掉,耳朵也沒有聾。”

血幽不解道:“那你為何不回答我的問話,而是一直在傻笑?”

秦天狡潔的看著血幽,疑惑道:“你我素未謀麵,非親非故,你什麽要傳授魔功給我。是不是我一學你的魔功,你體內的封印便會解除?我可不想你再度出來為禍世間。”

血幽道:“即使如此,與你何幹。我們各取所得,你學會我的魔功,看今後誰再敢欺負於你。而我呢,則可以重新獲得自由,這豈不是一個兩全其美之事?”

秦天心裏暗暗吃驚不小,心想這個血幽真是可怕無比,狡詐無比。方才自己要是萬一不留神,說不定現在早就著了他的道兒了。

秦天對著他搖了搖頭,道:“我寧可被世人欺負,也不願意你出來再繼續作惡。”

血幽一對眼睛已經被秦天氣得發綠,嘴角也隨之**起來。他現在隻有一張樹臉,此刻使得秦天看來,更加滑稽可笑。

血幽惡狠狠道:“不要以為你不學我的魔功,我的封印便不會解除。我還有第二種辦法,可以使我獲得重生,那就是將我靈魂附在你的體內,使我成為你,你成為我。”

秦天一聽,道:“血幽,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我寧可去死,也絕不會讓你輕易得逞得。”秦天邊說,邊將身體漸漸向峰頂邊緣移動著。

秦天用眼角餘光一掃,便觀察到自己身後,即是姑峰峰頂的邊緣之處。性格倔強的他,對血幽大聲道:“現在我就去死,看你還能夠如何利用我。”

秦天說完,不待血幽反應過來,便一個縱身,奮力跳下了姑峰,向著萬丈高深的秦府地麵而去。

秦天在一縱身的時候,心中隻有二個念頭,第一,不要被這個邪惡的家夥所利用,第二默默對自己娘親和玄月道聲珍重。

因為在秦天的生命裏,此時隻有自己的娘親和玄月對自己親,對自己是真心的好。秦天最為放心不下的,還是她們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