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次
邵小然哽咽著說：“我媽太過分了，反對歸反對，可她怎麽能當眾羞辱鍾毅呢？這事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讓他以後在他朋友麵前如何抬得起頭來？”
“還不是因為你們把你媽逼急了？狗急還會跳牆呢，何況是你媽這麽強勢的女人？我想她也是沒招了，才會破罐破摔，你得理解她。”
“我理解她誰理解我呀？我和鍾毅到底做錯什麽了？我們就是談了場戀愛，就成千古罪人了？”
文靜嫻語重心長地說：“姐，到這份上也許你該好好地審視你和鍾毅的關係了，這年頭因為父母反對而分手的情侶比比皆是，大學裏交往的戀人畢業後能結婚生子的又有幾對？這概率估計比中六合彩還低吧？你就看開點唄，又不是沒人要了，為什麽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邵小然生氣地說：“我今天叫你來是為了想辦法對付我媽，你倒好，跟她統一戰線了，胳膊肘往外拐啊？”
文靜嫻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清官難斷家務事，打個比方，婆媳關係幾千年前就存在了，現在解決得了嗎？其實這問題要複雜起來挺複雜，簡單起來也簡單，不就是在你媽和鍾毅之間做個選擇嗎？你看你最愛誰選誰就完了。”
邵小然絕望地嚎啕大哭，文靜嫻看著不忍心，趕緊勸：“你別哭了，大庭廣眾的多難看，再說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邵小然沮喪地說：“我這麽活著有什麽勁啊？我不過是想要份親情想要份愛情，一點都不過分吧？老天為什麽不給我呀？”
“至於嗎？”
“當然至於，我媽和鍾毅都是我的心頭肉，你說我能把誰割下來？”
文靜嫻點點頭，說：“我倒是有一損招，你想聽嗎？”
邵小然眼睛一亮，彷佛想抓了救命稻草似的說：“當然，你有辦法幹嗎不早說啊？”
文靜嫻說：“都說了是損招了，沒準我一說出來你就把我滅了，我哪有這膽啊？”
“行了，別貧了，趕緊說。”
“你媽不想認鍾毅做女婿無非是嫌棄鍾毅出身不好，配不上你，要是鍾毅在北州有房有車，還有不菲的收入，也算跟你平起平坐了，你媽肯定能答應。”
邵小然失望地說：“我當是什麽好招呢，鍾毅要是買得起房早買了，還有後麵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嗎？”
文靜嫻不緊不慢地說：“你猴急什麽，聽我把話說完，既然鍾毅上不去那你就下來唄，破罐破摔一回，等你掉到跟鍾毅處在同一檔次的時候，你媽就能同意了。”
乍一聽這話還挺有道理，邵小然便迫不及待地問：“具體怎麽說？”
“你馬上跟鍾毅同居，最好弄一孩子出來，到時候就不是你媽嫌棄鍾毅了，而是巴著鍾毅娶你了。”
邵小然頓時恍然大悟，感歎道：“對啊，你這腦瓜也太好使了，這辦法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見邵小然樂昏頭了
，文靜嫻趕緊補刀：“雖然這不失為一個辦法，搞得好你和鍾毅就天賜良緣皆大歡喜，搞不好你媽沒準就不認你這女兒了。再說了這種事情到頭來都是女人吃虧，這道理你比我都明朗，你真弄出個孩子來，跟鍾毅又走不到一塊，到時候都沒地兒哭去。”
邵小然一臉自信的說：“鍾毅不會拋棄我的，要是真有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他疼還來不及呢，哪能不管啊？我媽也不會不認我的，她就我這麽個女兒，下半輩子還得靠我呢，她不可能一時衝動做出對自己這麽不利的事來。”
當天晚上邵小然又沒回家，怕葉芳騷擾她還關機了。邵小然親自去男生宿舍找鍾毅，把她的計劃跟鍾毅說了一通。鍾毅聽完後嚇出一身冷汗，搖頭說道：“虧你想出這種辦法來，你媽要是氣昏頭把我告了怎麽辦？”
邵小然說：“我又不是未成年少女，再說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她就算想告也告不贏啊。”
見鍾毅舉棋不定，邵小然接著說：“我知道這麽做很瘋狂，可畢業在即，我們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這陣子你在我媽那兒受了很多窩囊氣，說實話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特別擔心你受不了我媽的壓力就離開我了，所以這麽做也是為了跟你表明我的決心，我一個女孩子都能豁出去了，你一大老爺們怕什麽？”
鍾毅又再一次妥協了，盡管這已經不是邵小然第一次出餿主意了，每次的結果都是出人意料的糟糕，可鍾毅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除了支持邵小然，應該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饑渴了，看來文靜的話是有道理的，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吃素的。
邵小然和鍾毅骨子裏都是保守的，他倆一致認為要幹這事就得找個遠離學校的地方。上了公車，隨心所欲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走進一家小旅館，兩人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耷拉著腦袋。鍾毅小聲地對老板娘說：“老板，開一間單人房。”
像邵小然和鍾毅這樣來開房偷腥的大學生可多了去了，那老板娘早已司空見慣，幾乎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們要開幾個小時？要大間還是小間？”
邵小然看見老板娘那副模樣也就不緊張了，挺直腰板回答：“要小間的就行，包夜。”
老板娘幹練地說：“房租五十，押金五十，明天十二點前退房的話押金全部退還。”
此時邵小然已經完全放開了，想到自己剛才的窘樣真是可笑，她和老板娘就是各取所需，一個有房一個租房，過了明天就是路人甲路人乙，她顧及她的想法做什麽？邵小然開始打聽房間的情況：“是雙人床嗎？床單被子都是新的吧？衛生有人搞過了吧？有暖氣嗎？”
老板娘說：“我還是帶你們去看房吧，滿意了你們再交錢。”
看過房間後邵小然心想，難怪這麽便宜，真是坑爹呀，不過十平米左右，別說暖氣了，連台電視機都沒有，好在衛生還看得過去。一想到自己的**在這種地方交付出去，邵小然心裏還真
有些悲涼。
老板娘離開後，邵小然問鍾毅：“你要洗澡嗎？”
鍾毅回答：“不洗了，天那麽冷，再說了也沒帶衣服呀。”
邵小然說：“我也不洗。”邵小然想就算帶衣服了她也不會洗的，衛生間的地板和牆壁有些發黑了，她心裏咯硬。
鍾毅嘟囔道：“也沒電視可看，要不咱們睡覺吧？”邵小然答應了，還主動伸手去關燈。床不大，兩人躺下後身子幾乎靠在了一起。還是鍾毅主動，他突然翻過身來，雙手緊緊抱住邵小然。那一刻邵小然特別緊張，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猜也猜得到了，兩人都是第一次，動作很輕，但帶來的快感卻是極度美妙的。他們沒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邵小然恨不得在自己的肚子裏留下一個小生命，那是她跟老太太談判的一個籌碼。
完事後，邵小然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鍾毅的懷裏說：“鍾毅，過幾天我們就找房子同居吧，我想天天都跟你生活在一起。”
鍾毅撫著邵小然的肩頭說：“我也想啊，可你媽怎麽辦？”
“咱們都住在一起了她還能怎麽辦？反正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到頭來她也沒轍。這陣子咱倆得頂住了，勝利在望。”
第二天一大早，邵小然和鍾毅六點鍾便起床了，他們上午還有課，而且還得趕公車回學校。雖然天氣冷得像個冰窖，可愛情的滋潤卻令他們心裏倍感溫暖。從昨晚開始他倆的關係就有了質的飛躍，令他們覺得從今以後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
邵小然和鍾毅手拉著手從賓館走到學校，當他倆走到了校門口，遠遠看見葉芳的時候，那笑容就僵在了臉上。葉芳早就盯上他倆了，看見他倆敢公然手牽手，已然氣得頭頂冒煙了。
鍾毅下意識地把牽著邵小然的那隻手鬆開，邵小然看著他那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就像小白兔見了大老虎似的，特別不忍心。邵小然說：“鍾毅，你先去上課吧，咱們中午在飯堂見。”
鍾毅猶豫地說：“我明明看見你媽了，卻連招呼都不打，會不會顯得不禮貌？”
邵小然說：“你倒想對她畢恭畢敬的，可她買你的賬嗎？你就聽我的吧，從旁邊離開，我媽正在氣頭上呢，待會兒又得難為你。”
鍾毅聽話地逃之夭夭了，邵小然迎著怒目而視的葉芳走過去，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媽，你來幹嗎呀？今天不用上班嗎？你趕緊回去吧，我要上課去了。”
葉芳氣呼呼地問：“你怎麽跟他從外麵回來啊？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哪兒過的夜？我剛才去你宿舍問了，你昨晚根本沒回宿舍。”
“這不重要，你先回去吧，我有時間再跟你解釋。”
“這很重要，你是個黃花大閨女，在外頭要懂得自尊自重，你要是自己都不知道疼惜自己，誰能把你當回事啊？你趕緊老實告訴我，昨晚你到底在哪裏睡的？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