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王妃消失白亦受挫

新娶的王妃不見了?

當白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海裏隻有一個感覺:怎麽可能?

但在看到淩皓墨那張幾乎要成黑炭的臉之後,他總算明白了,這個三王妃,當真是有夠有趣的,成親第一天就玩偷跑。

不過白亦就不明白了,自家王爺的神色,怎麽好像不隻是跑了新娘子那麽簡單呢?

“墨,你,還好吧?”白亦探究的看著此時正坐在大紅喜床上的淩皓墨,不知怎的,總感覺今天的淩皓墨似乎看起來格外不一樣。

難不成這男人穿了喜服,整個人的氣質都能變得……呃……柔和起來?

“最短的時間,找到那個該死的女人!”淩皓墨哪裏還有心情去回答白亦的話,隻是黑著一張臉坐在喜床上,身上還是鑽心的疼,疼得他恨不得立刻將那個該死的女人碎屍萬段。

“我說,墨啊,反正你本來也沒打算和那個女人有什麽進一步的發展,就算她現在不跑,以後你也是要找個由頭把她扔出去的,何苦現在還去找她呢?依我看啊,不如就對外宣稱三王妃水土不服,身子不適,才嫁過來就重病在床不能見人。等再過上十天半個月的,直接宣稱她病死了,你看這樣做多好。”

對於這個三王妃,白亦雖然承認她是挺有趣的,可有趣當不了飯吃,尤其是那個女人的身份還就不過是個相爺的女兒,根本就不是什麽真正的公主,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配得上自家的王爺呢?

盡管在盛怒之下,但淩皓墨也還明白白亦的話並沒有錯,對於那個該死的女人,他確實壓根就沒打算讓她一直霸占著三王妃的位置。

可打算是打算,現實是現實,而眼下的現實就是,淩皓墨要親手掐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連著偷襲自己在先,現在竟然還玩起來逃婚,這事就算能瞞住一輩子,那也是淩皓墨人生的汙點。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白亦,是不是本王的話你也不聽了?”淩皓墨冰冷的聲音,外加冷冰冰的眼神,一點沒浪費的全都朝著白亦發了過去。

白亦忍不住一哆嗦,忙賠笑說道:“是是是,屬下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說著,白亦轉身就往外跑,好像身後有什麽怪物追命似的。

他和淩皓墨的關係是好,平日裏說話也沒個主仆之分,但卻不代表他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尤其是對於淩皓墨的了解,就看他剛剛的情況,那個逃跑的三王妃一定是做了什麽讓人發指的事,否則淩皓墨也不會說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

這才一出門,白亦便看到了跪在院子當間的玉琮。

“你起來,跟我走。這會兒王爺氣正不順,咱先別招惹他。”白亦對玉琮擺了擺手,示意她跟上。

可玉琮卻是一臉淚痕的搖頭,“是奴婢沒照看好王妃,奴婢甘願受罰!”

“得了,你現在受罰了,那我還上哪兒去找線索找回王妃啊?趕緊的,起來跟上,我有話問你。”白亦皺了皺眉頭,想當初這丫頭可是很聽自己的話的,怎麽這才派出

去沒多少日子,就變得這麽執拗了呢?

“白爺,真的能找到王妃嗎?”玉琮眼睛一亮,連眼淚也顧不得擦,忙問道:“要是能找到王妃,那就算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都沒二話。”

“哎?我說你這丫頭當真有意思啊,我記得,你明明是爺我的人才對,怎麽這會兒說話卻好像是那個王妃的人了呢?”白亦一挑眉,朝著玉琮這麵走了過來,“怎麽的,那女人就給你改了個名字叫,叫……”

“玉琮。”玉琮很是乖巧的接道。

“對,叫玉琮,就給你改了名字叫玉琮了,你就眨眼變成她的人了?丫頭,你可別忘了,爺我才是你的正主子呢!”白亦挑著眉看著跪在地上的玉琮,這種自己培養出來的人轉眼卻變成了別人的人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才剛還想笑話淩皓墨為了一個女人破功,這會兒白亦卻也有了一種要為了那個三王妃破功的衝動了。

“白爺,奴婢,奴婢……”玉琮一時間語塞,她當然記得是眼前這個白爺才是自己的正主子,也在內心深處,玉琮卻又無法控製的擔心關心著洛傾城。

“罷了罷了,你趕緊起來,爺我當真有事要問你。”白亦擺了擺手,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院門口走去。

玉琮抿了抿嘴,又看了看婚房的房門,最終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一路小跑跟上了白亦。

王妃失蹤的消息並沒有傳開,三王府的婚宴繼續,隻不過因為沒有個三王府的主子照應著,賓客們也都沒多耽誤,道了喜,便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天色黑了下來,熱鬧了一整天的三王府也總算是安靜下來,大門口懸掛的大紅燈籠仍在,隻是在婚房裏,此時卻是一片狼藉。

剛剛送來的消息,說是整個王府都沒見著王妃的身影,而負責把守大門側門後門的守衛也說這一天並沒有異常的人出入。

如此一來,那個該死的女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廢物!”淩皓墨將房間裏的最後一個瓷瓶摔碎,完全不顧忌那瓷瓶價值幾何。

白亦已經把找人的任務發了下去,這會兒也正在婚房裏,看到淩皓墨如此,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消失的王妃,肯定是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而這大事,足以讓淩皓墨徹底破功。

“我說,墨啊,王妃到底是幹了什麽事,能讓你這個冷麵煞神如此焦躁啊?”看到手下都退下了,白亦這才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所不解的問題。

淩皓墨的身影一頓,緩緩轉過身來,神色平靜的看著白亦,“你,當真想知道?”

才剛還暴跳如雷的男人轉眼間變得如此平靜,白亦的心頭不由得一凜,頭皮一麻,一股很不好的感覺彌漫整個心頭,“我,我不想不知道,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知道。”

雖說這話說得違心,可白亦卻相信如果自己此時點頭的話,結局一定會很不好。

“想知道爺就告訴你,其實也沒什麽。”淩皓墨微微一笑,轉身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整個人好像都平

靜下來了似的,“你,附耳過來。”

現在說不來得及嗎?

白亦心中隻有這麽一個想法,那就是跑,不過看著淩皓墨放在桌麵上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了記下之後,白亦終於還是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手指敲打桌麵,說明這位老大心情很不好,如果這時候不順著他,估計等待自己的會是更加殘酷的對待。

罷了,不就是聽句話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白亦提著心,隨時做好了閃人的準備,一步一步朝著淩皓墨的身邊走去。

“其實她也沒做別的什麽,隻是……”淩皓墨的聲音不大,剛剛好能讓他和白亦兩個人聽見。

“什麽?”白亦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朝著淩皓墨看去,結果就在此時,淩皓墨的膝蓋突然抬起,瞬間,房間裏響起了白亦的慘叫聲。

“她就是對本王做了兩次這樣的攻擊而已。”淩皓墨看著此時在原地一臉痛苦的白亦,心情卻突然間大好。

兄弟嘛,總要有福同享,有痛同當才對。

而白亦此時卻是白了一張臉,咬牙切齒的看著淩皓墨離開的背影哼道:“淩皓墨,你,你個人麵禽獸!”

“哈哈哈!”淩皓墨大笑著走出新房,心想早知道這麽做能讓自己的心情變好,那還何苦砸了一屋子的東西呢?早點對白亦那家夥下手不就好了?

而白亦現在也終於明白了自家王爺的氣質為什麽會陡然一變,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服不喜服的關係,而是在受到這種痛苦之後,當真是不想變氣質都難啊!

就在三王府苦苦尋找洛傾城的時候,洛傾城本人卻是躺在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裏呼呼大睡。

等到洛傾城睡醒睜開雙眼的時候,時間已然過去了三天。

洛傾城醒來之後就出了馬車,這一出來,看到的卻是莊諾和一群人圍著火堆吃著烤肉的情景,不由得問道:“莊少城主,這,這是哪裏啊?”

“碧波耶國和若善城的交界處。”莊諾笑著說道:“沒想到你能這麽快就醒過來,我本以為你會等到到了若善城才能醒來的。”

“碧波耶國和若善城的交界?”洛傾城念叨了兩遍,又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不過這附近的景象倒還能看出幾分。是一塊林中空地,不遠處的樹林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風一吹,發出樹葉颯颯的響聲。

“我睡了多久?怎麽一轉眼就在這地方了?”洛傾城一臉震驚,當初她從烈焰國逃跑去若善城,可是足足走了小半個月啊!

“三天。”莊諾說著,給旁邊伺候的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婢女忙上前過來要攙扶洛傾城下馬車。

一聽自己睡了三天,洛傾城當即瞪大了眼睛,半點沒客氣的反問道:“莊諾,你那酒裏下了什麽藥?竟然讓我睡了三天?”

正常醉酒能睡上一天一夜就不錯了,洛傾城可從來沒聽說過誰喝了三杯酒就能睡上三天的。所以自己變得這麽能睡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被人下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