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木宗
搬回山上後，北辰無悔曾出去一趟，兩手空空的回來，紅爺又繼續每晚準時房內報到，日子像是恢複了以往，但羅天國誰都知道，南海北北辰正式決裂，風雨正在醞釀。
一個月之期很快過去，北辰堡顫兢以待的宗門執法長老並未臨駕，許久未見的笑容，又再度掛回臉上，也許那道法諭隻是個警告。
“你確定是在這一帶嗎？”
天空中，一葉小舟藏在雲朵中，其中一頭戴法冠的威嚴男子指著腳下綿延不斷的山脈道。
“是的，宗主，我們雖然在傻子口中套不出具體方位，但他明確說他曾在山上看到過大量泉乳，或許北辰無悔會知道。”
若是北辰無恨看到，臉色會嚇得比雪還怕，此人乃水木宗宗主本尊，回話的人，他也認識，正是紅歸的嫡孫北辰雄鷹。
“宗主，小海不明，你不是說但凡真正的天地靈萃，都會散發奇香，縱是陣法也難隔阻，為何我等在周圍搜上百遍也覺查不出異常？”
“那指的是粗略的陣法，若是高明的陣法，不光你，就是本宗也無法看出，待我一試便知。”水宗主雙手錯開掐出一道法訣隨意一甩，隻見一個紅通的火球，如斷線的風箏墜落地麵。
轟地一下，附近的草和樹木悉數盡燃，映紅一片天際，水宗主閉上雙眼靜靜感應，倏地睜開眼睛望向某處，目光銳利：“好高明的幻陣，差點連我都騙過，走，臨駕北辰府，我倒要看他拿什麽當借口。”
“唉，這一天終歸還是來了。”北辰無悔望著遠方那團紅光歎道：“王爺，都是老奴的錯，不應該過於信任他人。”
“遲早的事，北辰氏也是我母妃的娘家，孤又何忍看它落泊，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無悔，若是他們能破開陣法，就把靈泉讓出去吧，切莫多生事端。”
幸好院裏沒外人，要是有人看到一隻雞說話，保管瞪掉眼珠。
“可是你的毒！或許老奴可以跟他們來個交易。”
“算了，找不到生
命之液，苟活再長時間也沒用，背井離鄉百逃亡百多年，孤已膩了，去吧，難不成你以為你老故去，還有人庇護我這個傻子。”
“主子，還有屬下二人。”
百年過去，小黑小白連自己原來的名字都淡忘了，隻記得自己的職責，他們的命是靜妃救下，保護好她兒子是二人生存唯一的目標。
“你兩隻是小小武王，三百年壽元已過大半，哪怕有壽元丹在手，頂多不過再活百十年，自己還沒無悔壽命長，又談何而來庇護，為了抑止毒素，當了百多年的傻子，孤真的膩了，我心已決，就這樣。”
“那她呢？”小黑朝屋裏呶呶嘴，他們說話之前已布下結界，靜心修煉的戰月蕘並不知曉外邊一切。
“一場美麗的邂逅，難道你認為，以我現在的狀態，真能跟她有什麽？”紅爺對著窗簾苦笑，他的毒一日不解，兩人就注定一日沒結果，生命之液，傳說中的神物，又豈是那麽好找。
每次都告訴自己，不能陷入太深，可是每當夜幕降臨，總是不知不覺走進那間房，心，不知什麽時候已淪陷，或許在她在擂台上不顧生死為他奪回葫蘆那天，也或許更早，早到最初相遇那一幕。
“好了，不說了，他們的人來了。”紅爺揮揮翅膀，周圍很快恢複原樣。
“北辰無悔，宗主有請，請跟我等前往。”
來人是兩名武王，身穿水木宗執法弟子服飾，對北辰無悔的態度還算恭敬。
“爺爺……”戰月蕘從房內衝出來，表情急切。
“莫擔心，好好照顧風雲，我去去就回。”北辰無悔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昂首踏入他們準備的法舟。
戰月蕘想阻止，又不知怎麽開口，她剛才突然心神不寧，六神無主，像是災難來臨前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在焦慮中，水木宗的人就來了，還要帶走家裏唯一的頂梁柱，很不安。
“怎麽，不放心？要不跟為夫進去睡一覺，閉上眼就啥都安心了。”
紅爺那不像安慰的安慰話，再次氣到戰月蕘：“死禿毛雞，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雞。”
怒火一燒，她發現自己的心，好像，仿佛安了那麽一點點。
“放心，一切有為夫在。”紅爺走到她身邊，雞脖子蹭蹭她褲子：“去看看，應該午睡醒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麽的難過，某隻該死的禿毛雞，口口聲聲說一切有他，整下午連影兒都沒見著：“小黑，要不你去堡裏問問情況？”
“去也沒用，老爺不在北辰堡，在那兒。”
戰月蕘踮起腳尖極力遠眺，隻見一片翠綠，由近而遠，漸漸啥也看不到，錯，是根本什麽也看不到。
也許是知道主子的心思，小黑對她多了幾分耐心：“他們在破天品靈泉那個大陣，沒那麽快回來。”
食不知味，天色已然大黑，所有人都坐在院子靜候，連最愛鬧騰的老小子，也乖乖伏趴在戰月蕘懷中，靜靜玩他的小玩具。
“小黑，要不你和我去看看吧，就看一眼。”戰月蕘實在討厭無止境的等待。
“不行，你給本王乖乖呆在這。”
隻聽見雞聲，看不到雞影，戰月蕘嘟嘟嘴，站起來把北辰風雲放椅子上：“老娘就要去，你奈我如何，一個下午不見影兒，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不著急。”說著氣哼哼地往前衝。
“是我的家人。”紅爺歎氣，現出身影：“蕘兒，回來，我已布下結界，你出不了這個院子，放心，爺爺有中域北辰家身份令牌，水木宗不……”
話未說完，遠方突然一陣巨響，天上站著數個人。
“好好好，想不到你竟然是位武皇，難怪敢在天品靈泉上動手腳，真當我水家怕了你北辰家不成？”
“水宗主，我北辰無悔行得正，走得端，不屑做如此手腳，跟你說了，靈泉品階大降與老夫無關。”
“哼，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就休想活著離開這兒，木兄，二師弟，一起上，先把人拿下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