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頭
“再努力也抵不過人家一滴水。”北辰雄鷹妒意十足，韓燦宇聽不清楚正待發問，他已粗聲逐客：“就這樣了，快回去想想法子，那東西強要不行，到手對你我都有莫大好處。”
這天，戰月蕘如往常一樣采購自己未來一個月淬體所需草藥，北辰無悔很大方，每月都給她一萬兩銀票當零花，有了錢，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肆采購先祖所點提的靈草，他提過，寧可十年不進階，也要在成為武者之前，把自己的筋脈拓展到其它人的數倍，最好乃至十倍，基礎是未來成就的關鍵，他臨死仍後悔當年未打牢基礎，無法達到期待中的高度。
以前沒錢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如今大把銀子在手，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短短四個月不到，已發現自己的筋脈已是普通武徒的六倍，身體強硬度更是堪比武者。
回到房間把所購藥材細細整理一番，出來發現台階上坐著一個無精打采的小人兒：“風雲，怎麽這麽早回了，小紅呢？”
北辰風雲指指牆角的枝叉，曆來把頭昂得高高的臭屁公雞，今兒居然把頭埋在脖子中，聽到她的嗓音也不搭理，感覺，像是在堵氣？
她左右打量下，往日不曾離身的黑白二侍，也不見人影，發生什麽事了？“風雲，小黑小白呢？怎麽沒跟你回來？”
“他們不在。”
不在？什麽意思？戰月蕘愣了愣，正想問個仔細，低頭一看，小老公的頭垂得低低的，小手扭攪成一團，這樣子，分明是做錯事了，這會問估計也問不出啥，她把頭揚向禿毛雞：“紅爺，出什麽事了，黑白二侍怎麽沒伴隨身邊？”
喔喔喔！
戰月蕘的問話像是防堤打開了缺口，禿毛雞撲棱一下飛到地上，張開翅膀臉紅脖子粗地衝著北辰風雲叫罵個不停，很少看它這般火惱，這場麵，有著類似的熟悉，突然間想到某些可能：“起來！”
雙臂拽著他的胳膊往上一拉，北辰風雲像中蝦團被人拎到空
中，有力的小腿不停亂蹦：“你要幹嘛，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戰月蕘沒理會，眼睛細細搜巡他腰帶之處，果然不見了：“葫蘆呢？怎麽不見了？”
嫁入北辰家後，才知道小葫蘆裏麵的**，對北辰風雲來說，有多麽的重要，他以前遭過罪，天生體質比別人弱，畏寒畏冷，每天必需服用一滴葫蘆裏麵的**才能活蹦亂跳，有一次黑白二侍外出回來晚了，錯過服藥時間，短短不過半個時辰，他的小臉已由紅轉青，手腳冷得像冰塊，屋內生了好幾堆火也無法解決，若不是爺爺事後的解釋，她還以為他吃錯東西中了毒呢。
“輸了。”小聲音弱弱的，微不可聞。
“輸了？你竟然用它下賭注！”戰月蕘聲音拔高，一把將人放到地上破口大罵：“我是怎麽跟你說的？那東西對你很得要，身上什麽東西都可以給別人，唯獨不葫蘆不可以，天呐，黑白兩塊麵具是幹啥吃的，為什麽不阻止。”
她急得團團轉：“說，輸給誰了，我去要回來。”
“不可以。”北辰風雲急哄哄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小手拳頭握了握：“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怕老婆。”
戰月蕘不解，葫蘆跟怕老婆有什麽關係？知道跟個智商隻有六歲的老小孩硬不得，隻能蹲下身子慢慢誘哄：“風雲乖，你當然不怕老婆，是老婆怕你，告訴月蕘，你跟別人賭什麽了？”
“就說嘛，爺怎麽可能怕老婆。”北辰風雲雀越歡呼，露出天真憨傻的笑容，讓人看得肝直疼，這傻子，被人騙了還不知道問題重點在哪。
心情暢快了，邊上的小紅也不嚷了，北辰風雲的笑容特別甜：“上午，韓家小子約我比武……”
“韓家？比武？”戰月蕘的嗓音再次拔高，有沒搞錯，這小子連隻雞都逮不到，還跟人家擂台比武：“你答應了？葫蘆是賭注？”
“你要不要聽我說嘛，告訴你哦，爺不怕老婆，不聽話爺揍你。”北辰
風雲嘟起小嘴，滿臉不快。
“好，好，好，你說，你說，你說。”大概知道結果了，韓家，北辰府的外戚而以，竟敢算計她家風雲，真當他家沒人是不？
“我說不賭，你不許我用葫蘆當賭注，他說我怕老婆，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以後再也不喊我做叔叔，爺怎麽可能不是男子漢，賭就賭唄。”北辰風雲直到現在仍不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三場二勝，他說他是晚輩，每次讓我十招，第一盤我贏了，後麵若不是我大意，肯定不會輸，我跟他說好了，明天再比一次，這次我一定會贏。”
“小黑小白呢？”戰月蕘扶額，這麽大一個陷井，虧她小老公還跳得滿心滿眼樂乎。
“他們不在，坊市有人鬧事，被派去臨時陣壓。”難得他還記得這件事，說完衝禿毛雞討好說道：“小紅，別生氣，明天我就把葫蘆要回來，好不好？”
戰月已知道真相後，喊兩個院子裏幹活的下人看好北辰風雲，直奔北辰紅歸別院，整座城堡，有膽子設計北辰風雲，又姓韓的人，答案隻有一個。
北辰紅歸的女婿，拖家帶口參加北辰家族年會的韓生武，除了韓家來觀戰的小輩子弟們，戰月蕘想不到其它人，她衝進院子，直接點名找韓生武討回東西。
一直風聞紅歸女婿風度翩翩，英俊得體，如今親眼所見，果然長得不錯，雖然人到中年，但保養有度，看起來就如二三十歲青少年般，是她見過的美男中排名第一，不，第二，腦中突然冒出一張可恨的桃花臉，論顏，那幾禿毛雞確實比他帥，比他更有魅力。
韓生武知道來意後，也不說還，也不說不還：“按理來說，弟妹今天找上我，是該把東西歸還，但與令夫鬥賭的乃是我堂兄之子，這事不好辦呐。”
“不好辦？令侄在我北辰堡公然欺騙一個隻有六歲的癡兒，這事說出去，還真是不好辦呐。”戰月蕘冷笑，當她是包子？風雲傻沒錯，她可不傻，事情鬧大沒臉的隻會是韓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