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羞辱

到了烈王府,在喜婆的帶領下,一路來到前廳,隻感覺到上座一個同樣顏色鮮豔的男子緩緩直起了身子,喜婆將她手中的紅綾遞了過去。在紅色的朦朧下她看見一張寬厚的手掌伸了過來,卻直直的越過她的紅綾,轉向身後。

就在眾人的嘩然中,一個同樣新娘子打扮的女子在丫環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身後傳來男人獨有的磁性聲音,隻不過他的聲音,落在耳中有些許暗啞,清冽異常。

“美人,你讓本王好等!”

蓋頭之下傳來一女子嬌弱如水的聲音,身子盈盈一拜,軟諾的說道:“王爺,今日可是和王妃的大喜日子,妾身在這……不合適……”

不合適?你人都來了,還好意思說不合適?顧卿肚子莫名的一團火,回來被利用,沒想到剛踏進門就被烈王無聲的羞辱了一頓,這不是讓所有人等著看她的難堪嗎?

烈王大手一攬柳雙的腰,手還不規矩的在上麵狠狠的捏了一把,惹得柳雙尖叫連連:“王爺,不要……這麽多人看著呢……”雖然嘴裏這麽說著,但是身子早已化作一潭柔水倚靠在烈王的懷中。

眾人雖然不恥烈王這樣的做法,可謂是古往今來從未在人一日之內同娶妻妾入門的,還是個王爺!雖然都在可憐這位新王妃剛剛入門,就遭到夫家這樣的羞辱。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這是烈王府關起門的家事,他們隻不過是收到請柬來喝酒的,自然不會出聲維護,就連角落裏的風王殿下還不是左擁右抱,差不多將烈王府的美貌丫環調戲了個遍?

人家兄長都沒開口,誰人敢說三道四?但是大家都在期待這位新王妃新婚之夜出了這麽一件事該如何自處?

她看著身後走上前來的一對新人,那寬厚的身影籠罩在喜服之下,模糊了她的視線,隻能隱約看見一張輪廓分明,帶著幾分寒峭冷意的麵容。

兩人旁

若無人的走到前麵,烈王對著一旁發愣的喜婆說道:“還不趕快行禮?”

喜婆愣了一下,看著後麵單薄身影的顧卿,為難的開口:“王爺,她才是新王妃,要行禮也該正室啊?”

烈王不禁挑眉,眉眼煞氣嚇得喜婆渾身肥肉一顫,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王妃沒有新郎該如何完禮?”

人家烈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她難堪,新郎隻有一個,誰先行禮他說了算。

喜婆也明白烈王的意思,看來相府搪塞過來的人真的觸怒了烈王的虎須,喜婆深吸一口氣,揚長聲音:“一拜……”

“慢著!”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喜婆的話,喜婆一句話卡半截,就像突然被人擰著脖子的鴨子一般,聲音難聽之極。

烈王不悅的挑起眉頭,回頭看著也是一身豔麗的顧卿,全身瘦弱的籠罩在紅綢之下,那衣領露出的白色脖頸更是如玉一般,可見這蓋頭之下的容顏該是何等的無雙?

隻是……這個女人是相府搪塞過來的,根本就沒達到他的想要的利益,那便……毫無價值!

“怎麽?”北唐烈從鼻腔發出淡淡的詢問,隻是有些不耐。

“誰說我沒有新郎?”她的聲音帶著俏皮,也同樣嘲諷的回敬著烈王。

烈王一雙暗色的眸光,裏麵暗紫色的光芒跳動,他的麵色暗沉,很不滿意她的回答。

眾人也是一驚,這到哪變出兩個新郎來?

沒有新郎?她不是還有玉佩嗎?

人群中搜索身影,看見柱子邊上的踏月,她勾唇一笑,如果現在沒戴著蓋頭的話,眾人一定會看到這笑容是多麽的狡詐。

既然烈王對她不仁,自己何必裝什麽好人,給他麵子?

隻見顧卿說完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向著人群走去,眾人疑惑,難不成隨便拉一個人拜堂?誰敢?

凡是顧卿走過的地,自覺分開一條路出來,踏月看著顧卿朝他走來,眉頭一跳,心中暗呼不好,但是想走,腰帶已經被一隻瑩白無骨的小手抓住。

“剛才是你去迎親的是吧?這玉佩也是你拿著的是吧?你說能代表王爺的是吧?”

她一臉說了三個“是吧”嚇得踏月冷汗直冒,一抬頭就撞上烈王幽深無比的眼眸。踏月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不要攔著我,我要以死明誌!

就在他想奮力掙脫的時候,顧卿嬌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不要亂動哦,腰帶斷了我可不負責任哦!”

顧卿聲音輕揚,落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我顧卿是烈王府明媒正娶的正妃,理應比妾侍先一步行禮,王爺一人分身乏術,那麽妾身自當要為夫分憂解勞,先前以玉佩代人,現在也是如此,侍衛大人就不必謙虛了,王爺既然交給你這麽重的擔子,你就應該好好完成,任重而道遠啊!”到後麵她不禁安慰起踏月來。

踏月死灰著一張臉走出人前,站在了烈王的身前,就算不回頭也知道烈王那一雙眼眸是多麽的可怕。

眾人沒想到一個弱女子竟然如此機智,不禁對這個傳言貌醜無知,胸無點墨的二小姐多了幾分好奇。但是好奇過後更多的是惋惜,完了,看烈王那臉黑的程度,足矣和黑墨想比了。這二小姐一點不讓,這不是給王爺難堪嗎?眾人無不為新王妃的命運感到忐忑啊!

“你可以繼續行禮了。”她衝著喜婆喊道。

喜婆甩甩腦袋,這一晚上簡直比她完成一百場婚禮還要刺激,簡直就是玩命啊,王妃不知道王爺動輒就是殺人嗎?高興殺人不高興殺人,可千萬別拖上自己啊!

喜婆顫抖著聲音,完成了她生命中最危險的一場婚禮,行完禮後,都不敢去洞房找新人要紅包,這兩個人一個愛殺人,一個不怕死,這錢還是不掙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