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人眼裏出西施
我一心隻想著齊銘約我出去的事，完全沒注意到其他的東西。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也隻有西施。
我一心的往外奔。
在走廊的拐彎角，聽到一對傭人的對話。其中一個是雀斑女。她們手中拿著清潔工具，對著護欄，邊擦邊聊八卦。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嘛。我還以為她們已經練就成老佛爺，對什麽事都是一臉誰欠她們幾百萬的臭臉。現在看來，大家都有一顆八卦娛樂的心。
“她還真是大膽的呢。”
“就是啊。瑾少爺的房她也敢進。”
“之前，我們剛來，整理他的房間，被他痛罵一頓。嚴聲正令的告訴我們誰也不能進他們的房間。連老爺他都不讓進。”
“新來的夫人還真是膽大。剛嫁過來，老公不知道跑哪裏去。現在敢動他的土。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不是嗎。要長相沒長相。剛剛我在浴室前碰到她，好像沒什麽身材。嗬嗬。”
“不知道怎麽勾引上瑾少爺的。”
“現在的人。計謀高著呢。什麽欲擒故縱啊。再不行一哭二鬧三上吊。花招多的去了。那個女的，長的不出眾，身材不火辣。鐵定是會耍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不然怎麽搞的定瑾少爺。”
“應該是搞定老爺吧。老爺要少爺和阮家結婚的時候，吵的是不可開交。老爺差點就把唐雪君搬出來壓少爺。”
“哎哎。我還得到一個可靠的小消息哦。老爺好像對阮家把二女兒嫁過來不是很滿意。老爺中意的兒媳婦是阮家的大小姐。”
“還有啊……聽說。這個阮小姐身份不是很好……聽說是什麽情婦的女兒……”
我站在牆角裏，手緊緊的拽成拳頭狀。
“情婦的女兒？不是吧。看她的那樣不像是情婦生出來的。長的那麽挫。嗬嗬。”
“嗬嗬。”
她們異口同聲的笑聲，在我的耳朵裏顯得異常的刺耳，刺痛我的耳膜我的心。
憑什麽說我是情婦的女兒？有見過
生活貧困，每天要為自己下一頓飯著急的情婦嗎？有見過不塗任何化妝品的情婦嗎？有見過生活在農村，到大城市住的是大公寓的情婦嗎？什麽都不知道，卻隻會在背後議論……
不過，我卻對她們發不了火。畢竟她們也是道聽途說而來過過嘴癮。但我克製不了內心的難過憤怒。在她們嘻嘻哈哈歡笑的時候，我黑著一張臉出現在她們麵前。我的影子倒影成一道倔強孤獨。
她們看到我，剛才歡笑的氣氛立馬寒冰。
她們互相看對方，表情尷尬。在疑問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有沒有聽到的談話。
我頭抬的高高，大步從她們中間走過。我想用自己不畏流言蜚語的態度來告訴她們，她們說的全屬虛構。我知道，我是用這中類似高傲的態度來隱藏自己心中的難受。不是為自己，是對母親被曲解覺得不甘。
我小跑到“老地方”。隻有小跑能讓我血液沸騰，腦袋暈眩，不再去想別的事情。
老地方是我和齊銘的秘密地。說穿了就一河邊草坪。每次我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會跑到這裏來看看河水，天空。舒緩情緒。齊銘在初中穿插到我的老地方來，是因為我的鬥毆事件。
以前我對齊銘的印象就是幹幹淨淨的陽光男生。我和他沒什麽交集。雖然兩家是世交。他經常來阮家玩。說白點。找阮雅玩。我隻會遠遠看著她們。他對阮家突然到來的我，也隻是禮貌的點頭問好。
我們是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在那次安慰中，我的心裏多了個他。
班級的女生在我值日那天，在我出去倒垃圾時，對我的位置動手腳。亂撕我的課本，踩我的桌椅……
我回來撞到她們“行凶”。動起口角。她們罵我是沒媽的小孩。把我推倒在地。就這樣，我們在班級裏扭打起來。巧的是那天，齊銘的單車鑰匙忘了拿，回教室目睹到平時班上像小綿羊似地女生如狼似虎的毆打我。我不甘示弱的進行強弩之末的撕咬。
那天，齊銘不放心我。一直跟在衣服肮髒破爛的我身後。
我不理他。去我的“老地方”安撫內心。我想到，他跟在我身後到了我的“領地”裏。剛開始，我像被人侵犯領土的豹一樣，怒視著他。
他輕輕在我身邊坐下，溫柔的對我說：“想哭的話，就哭吧。”
他把他的肩膀借給我。從此之後，我泥足深陷。
“老地方”是隻有我和齊銘知道的療傷地。
他去那裏幹什麽？還叫我出來？平時都是我傷心，他找到我。這次換成我找他……他傷心了嗎？為什麽？我心裏一點點自戀期盼的想，那個原因會是因為我結婚嗎？
遠遠的，我就看到在草坪上的齊銘。他背對著我，望著河畔發呆。周圍一片狼藉。啤酒瓶瓶罐罐的倒了滿地。
他怎麽喝那麽多酒？我離他幾米遠就聞到一陣濃濃的酒氣。
“齊銘？”我小心翼翼的叫喚。
他看到我眼裏有說不出的失望，難過。“嗬嗬。我就知道來的人是你。”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來的人不是我還是誰？
齊銘臉色通紅，說話中途還打酒嗝。
看來是喝醉開始說胡話了。
我像他以前對我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河邊風景。
齊銘斷斷續續的說。酒不斷的往口裏送：“如果是你就好……”
他到底在說什麽。什麽是我就好。我不是我，還是誰？
我腦袋開小差，嘴裏嘀咕。我轉頭看齊銘發現，齊銘一直注視著我。眼看著越貼我越近。我聽見自己心咚咚咚的跳。
他的唇印上我的唇。我的心中炸開花。
齊銘居然吻我？
居然……
他的頭歪倒在我的肩膀上。酒醉過去。我愣著不動，回味著嘴巴上齊銘的味道。帶著點點酒氣，有著齊銘獨特味道的吻。
我心裏暖暖的。齊銘喜歡上我了嗎？我暗戀十幾年的愛情。開花了嗎？但隨之即來的一句話讓我心驟然冷卻。
他低語著：“我愛你……阮……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