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是文藝女青年

我其實是父親不想要的孩子。他在母親懷著我的時刻,強烈的要求母親把孩子打掉。母親百般不情願,他就放下姿態說,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他的事業正在蓬勃發展的時期,孩子可以以後再要。我那鄉下的母親,不知道外頭事業發展有成的父親攤上公司老總的女兒。並且結了婚生了孩子。他卻還在裏頭用花言巧語欺騙我的母親說,再等上個幾年,等他當上經理一定會娶她的。實際上,他難得回鄉一次是來找我母親攤牌的。得知我母親懷孕後,怕壞了事,才安撫她。他等待母親打掉孩子後的決裂。母親也確實如他所願的,吃了打胎藥。怎奈頑強的我就是不著輪回的道。死皮賴臉的就著她的肚子不放。母親一開始不知道孩子沒打掉,和父親說她吃了打胎藥。一年後,父親當上公司老總的那天,帶著巨款準備打發母親才發現,我已經在母親懷裏吃奶了。

無可奈何的父親,一臉在城市裏逍遙快活。一麵幾年不回來一次的看望。我傻傻的母親對父親的每次難得的回來,準備好吃的,一臉幸福。

因為打胎藥的關係。我的體質一直不是很好。小的時候是藥罐子。長大了,不需要經常吃藥,可是每次姨媽以來,我就像生活在水生火熱中。

我躺在浴缸裏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心裏更是隨著下腹,鈍重的痛。想想,我還真他媽是個菩薩心腸。我媽苦苦的等待死了。我沒恨他不說。現在,他當起人肉販子把我買了,我還幫他數錢!或許,是因為我的恨對他來說微不足道,所以索性不去恨。

我想起,小時候母親抱著我在一大片油菜花地前坐著的感覺。陽光打在我身上暖烘烘的。我依偎在母親的懷抱中。風吹過菜花地,一片的泥土的嫩菜的香氣。我再一次的陷入到如真的回憶幻想中。記憶中,那是幸福的味道。

躺在浴缸裏的我,好像聞到到了一樣的味道。幻覺也罷。讓我在幻覺中沉淪。我不知道,此刻的我已經進入昏厥的狀態。躺在水裏,順著浴缸的弧度,緩緩的往水中滑。四肢無力,手懸浮在水中。

如果死了也好。不會有總總心煩的事情。不會再煩惱父親對我的態度。煩惱,朋友總會離去的傷感。煩惱,阮雅對我的處處爭對。煩惱,嫁了個霸道自戀狂。

偏偏,這些煩惱太微不足道。所以。沒死成。

我睜開眼的那刹那,刷白的亮光,刺痛我的眼睛。我眯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窗戶微微打開。樹木的清香飄灑進來。陽光折射進來,暖烘烘。多麽有愜意。我微微閉著眼睛,享受這一些。我想我現在一定唯美極了。

在這陽光明媚,心情絕佳的時刻。軒轅瑾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打破我扮非主流美女的夢。

“臉白的和僵屍差不多,扮什麽文藝女青年啊!”

我就知道,美麗的時刻總是不會長久的。看吧。那麽快就出來攪局。

我轉向他,看到詫異的景象。他正在削蘋果。小桌上已經放了好幾個被他削好的蘋果,因為放的過久,表皮開始泛黃褐色。

他的削皮功夫不是一般的好。一長條的皮從上自下而落,沒間斷過。看著飽滿多汁的蘋果。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他隻削皮,不吃。應該是弄給我的。準是他良心發現,欺負我這個軟柿子有辱他的威名。他決定和我和平相處,永世太平。

軒轅瑾細碎的劉海垂在頭上。他不用正眼看我的擠兌我。他死死盯著蘋果,認真的削。他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薄的嘴唇……如果他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真是個討人喜歡的主。

偏偏他一抬頭。甜甜私房貓變

成胡子小雞了。

他手裏的蘋果削的像個藝術品。被削掉的皮薄如蟬翼,好像陽光可以穿透過去。這廝什麽時候,練就的身手。看他那雙手,哪像舞刀弄劍的手。明擺著一個瓷器。還是個有質感的瓷器。

蘋果勾的我口幹舌燥。我鬼使神差的身手過去,撲了個空。軒轅瑾把削好蘋果放到自己的嘴巴裏,發出響亮清脆的哢嚓聲。那眼神殺過來像說,“想吃自己折騰去。”

我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虧我還在心裏準備給他貼上小紅花。虧我還覺得我和他之間冰釋。虧我還覺得他也有善良的一麵。丫就是壞到骨子裏去的白眼狼。我就是不小花了眼,被他不說話的柔和外表欺騙了下。還好我幡然醒悟,沒像圍在他身邊幺蛾子般的女人對他的外表彌足深陷。

他的眼神看著我之餘瞄著桌上已經外皮腐爛成棕褐色的蘋果。一副說,“吃那個也行”的樣子。

我壓根就是個白癡才會被騙到。我果真被他激怒。自個起來,拿起刀和蘋果削起來。軒轅瑾不屑的看著我手裏的失敗品。

眼看我好幾次差點割到自己。刀子從我手裏掉落。要不就是蘋果差點碰地。軒轅瑾實在看不過去。一把拿過我手裏的蘋果和水果刀,把他手裏吃過的蘋果往我嘴巴裏塞。感情把我嘴巴當儲藏櫃,放了等等再取?

想到他咬過我嘴裏的蘋果。想到上麵還有他的口水。想到他的手,他的唇撫過蘋果。我的胃裏一陣惡心。我居然吃他口水。

我把嘴巴上被我牙齒紮根住的蘋果一把打掉。觸目驚心的一幕發生。蘋果飛彈到軒轅瑾的臉上,給了他重重一拳。因為那一拳,軒轅瑾手裏的刀子一下偏離,割到手指。他的臉上被蘋果砸到的位置,泛著微微的紅,和蘋果的水漬。一臉鐵青,眼神凶狠的注視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