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牽姻緣楚後說媒
燕王妃我也看了,模樣很是標致,就是有點怯生生的,好像很怕我。這也難怪,一來我是皇帝,她是臣妻,天生就有一個上下級區別,二來,我在戰場上廝殺過幾年,雖然這幾年忙於內政,很少參與什麽戰事了,可身上自然而然就帶著一絲殺伐果斷的氣息,她一個老實本分的大戶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見識過這種氣息,被我嚇到也是難免,再就是我在虞家也算是一個異類,十六歲開始就參與家族事務不說,還鼓弄兵馬,將家族裏的長老們鎮壓的沒有人敢管我,在家裏我也是一個魔王級別的,對父母還好說點,對兩個弟弟不是打就是罵,弄的他們都怕我,傳言久了多了,燕王妃也就心裏有了不好的印象,怕我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我有心將虞德的兒子立為太子,這件事虞德也是知道的,隻是還沒有形成聖旨,畢竟我年紀還不算大,萬一和誰對了眼,生了兒子,也可能就不立他兒子當太子了,所以,事情就是先這麽一說,萬一我真的出事了,還沒有生兒子,就拿他兒子當皇帝好了。
按說,母親已經知道我的身後事都安排好了,也就不該如此急切了,可她還是樂此不疲的給我介紹對象,好像總想讓我自己生一個兒子當太子才好。難道她就不知道我要是和別人生了兒子,那血脈就不算是虞家的了嗎?這當媽的心思我還是弄不明白。
見到我不耐煩的樣子,母親也沒有知難而退,反而又說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大臣之中的另類,已經三十多還沒有結婚的廷尉左治。
左治這個人冷冰冰的,家人在戰亂中盡數喪生,全家就他一個,早年跟隨我征戰四方,可以說是我為數不多極為信任的親信之一,要相貌也算是很帥,而且很酷,要個頭也有個頭,雖然沒有一米九那麽誇張,也有一米八了,而且他就自己一個,多年來的封賞什麽的早就積累的不少,可以說是大臣之中少見的高帥富,而且他雖然不是三公,可也是九卿之一,位高權重,年紀也不太大,家裏財富也不少,是無數女子追求的目標,隻是他誰也不要,就是那麽獨自一人居住在自己的廷尉府裏,家丁丫環什麽的算在一起也沒有一百人,可以說是群臣之中另類的典範。
他願意做一個孤臣,喜歡一個人孤單影隻的生活,也正是我放心將刑罰交給他,將密探交給他的原因,正因為他不和群臣論交,和誰都沒有交情,能獨立在群臣之外處理關於大臣們的事務,這才是我心裏可以監察天下的親信模樣。
想到和這樣的人結婚過一輩子,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娘,你就放過我吧,不結婚不行嗎?”
虞曹氏臉上的興奮激動頓時煙消雲散,她頹廢的坐到了長椅上,低聲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喜歡誰啊?女人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吧?要是不生幾個自己的孩子,這一輩子過的還有什麽意思?”
母親的話說的我
啞口無言,有時候靜下心想想,還真的覺得挺委屈的,憑什麽自己就穿越了?憑什麽讓自己辛辛苦苦的打拚這麽多年才有了一個寬鬆的生活環境?結果蹉跎多年,不但容貌枯老,年華逝去,還將終身大事給耽誤了,想找個人嫁都變得很難很難,午夜夢回,我也想要有人陪在身邊,能抱著我,能哄我疼我,能知我懂我,可醒來卻隻有被子和枕頭陪著我。
清平夜,小橋東,一輪彎月,人影重,更深露重,心事難寫,述與落花聽。
我久立無語,母親也發覺了,歎息一聲,她轉移了話題,說道:“蓮兒啊,你父親臉皮薄,不好意思來,我替他說一聲,咱們虞家還有不少孩子想尋個出路,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我也知道你每天事情忙,可這些都是本家的孩子,出去做事也不好找什麽生計,咱們如今是帝王家了,要是能進禁衛軍最好,不然進城衛軍也行,做將領他們還不夠格,做小兵又委屈了孩子,要是能當個大隊長什麽的,我看就不錯。”
我噗,大隊長可是管著千八百人哪,和將軍也差不了多少了,這幫家夥要的倒是不怕噎著。
虞家的這些後輩我也是知道的很清楚的,能有點才華的早就投軍了,如今混的風生水起,自然不用我安排什麽,還沒有生計的這些,需要求著我父母出麵的,都是些才華不足,好吃懶做的後輩,年紀輕輕不學無術,隻想挖門鑿洞的鑽營門路,如果將他們放進禁衛軍城衛軍的話,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我今天剛剛安排了一個軍法司,莫非第一刀就要砍在自己人的身上?
到時候就不是我給英布出難題,而是他給我出難題了。
“不成,這些家夥的底細我是知道的,一個個都是些草包,平日裏沒有官職在身就已經囂張跋扈的不像話了,如果進了城衛軍禁衛軍,有了軍職之後,就更沒法管他們了,這件事我不管,你也勸一下父親不要管,他們有本事就自己去博一個出身,不要仗著虞家本家人的身份混出身,另外,他們竟然敢將門路走到你們這裏,看來一個個都是不怕死了,我回頭去敲打一下他們,免得在外麵惹是生非的給我找麻煩。”
母親答應一聲,嘟囔幾句,無非是這些人雖然才華不怎麽出色,可對我是一片赤誠,自己家的人也信得過,總不會做什麽為非作歹的壞事的。
我冷笑一聲說道:“虞賦不也是本家人?”
母親這才住口不說,轉過頭,她又說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家族裏的男兒雖然剩下的都不怎麽出色了,可那些虞家的女孩們卻是極為出色的,不能說武功如何高明,卻是從小讀書識字,接受的都是我的新式教育,如今十二三歲的女孩子也有幾十個,想問我要一個安排。
我駁了母親兩件事,這第三件卻是不好再駁了,而且家裏的這些女孩們也確實有才華,我這宮裏也缺人,幹脆就答應讓她們都進宮學習幾年做事
做人,等年紀大一些,就放出去替我管事也好。
後來見了人之後我才知道,母親在這件事上也有私心的,送來的孩子不僅僅是虞家的,還有曹家的,一個個倒是都識文斷字,讀過幾年書,特別是我教導的那些基礎知識,她們耳熟能詳倒背如流,倒是讓我驚奇了一把,沒想到我教導部隊戰士識字的東西如今已經成了兒童啟蒙的讀物,為我掙來好大的麵子,外麵甚至有人以我教導的那些東西開館收徒,好像我是一代文學大師似的。
也許是因為我是皇帝的身份,天下名士才子並沒有對我的那些啟蒙教材有什麽異言,隻是那些名士也很少有人會評論我的那些教材,隱約的形成了一種抵製的風潮,這還是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後的第一次文壇上的大規模行動,隻是我目前還在操心戰事,沒有注意,等到後來注意的時候,已經形成了規模,不好控製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冬天研究如何提高糧食產量,準備來年春耕的器械和種子,處理各地呈報的重大案件,準備來年春天戰爭的糧草兵械,設計作戰計劃,調兵遣將,發放俸祿糧餉……無數的事情,忙的我焦頭爛額。
各地要錢要糧要勞力的奏折如雪片一樣的飛來,而我哪裏有那麽多的糧草金銀勞力,雖然各地的發展勢頭猛勁,可受限於錢糧勞力,這種勢頭還是被抑製了不少,而對漢朝的戰鬥也終於打響,這是難免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一山不容二虎,總之,我和劉邦是不可能和平共處的。
哪怕是錢糧緊張,我也籌集了三十萬的大軍,其中騎兵十萬,步兵二十萬,還不算供應糧草的民夫,在開春之後,分成三路大軍,由傅寬的兒子傅虎為第一路主將,龍且的兒子龍智為第二路的主將,老將鍾離眛為主帥坐鎮中軍,齊頭並進討伐劉邦。
加上我在冬季就派遣到了劉邦腹地的先鋒軍,劉邦的漢地頓時硝煙彌漫,戰火四起。
前方的戰鬥一旦開始,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我隻需要關注一下戰事的進展就行,如何調兵遣將,劃撥糧草,安排民夫車馬,都有專門的人員負責,而我隻是收集一下戰報,研究一下他們打的如何就沒有我什麽事了。
我將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黃河兩岸上。
對於黃河,我可算是心存敬畏,這條母親河養育了兩岸無數百姓,也造成了無數的洪澇災害,大秦至今已經三十多年,這黃河就泛濫過了兩次,造成的損失不計其數。
為了增加糧食產量,也為了減輕兩岸的災害,我準備今年開挖幾條溝渠,將黃河水引灌到農田裏,提高糧食產量,也可以在洪水到來的時候多幾條泄洪的通道。
本來這件事應該是在冬季水少的時候做的,隻是冬季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開挖溝渠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的,這件事就拖延了下來,到了今天,總算是有了時間,我就開始關注這件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