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得密報難得糊塗
“虞將軍,你奔走救援韓某脫離牢獄之苦,韓某感激不盡,按理來說,就算是以命報之也不算什麽,隻是,韓某不能看著虞將軍做錯事,這心裏有幾句話不吐不快,還請將軍莫怪。”
韓信對著虞賦一拱手。
虞賦連忙站起來回禮,態度很是謙恭,“韓叔叔客氣了,您比我年長,學識見識都不是小子我可以比擬的,您有什麽指教小子的話就請直說,小子一定洗耳恭聽。”
韓信點點頭,說道:“日前,夏侯將軍也來過我府上,說的話和虞將軍也差不多,無非是名利地位什麽的東西,甚至還許諾事成之後將大王交給我處置……”
虞賦眼眉一挑,怒氣勃發,卻是沒有說什麽,心裏暗罵,這夏侯淳果然是狼子野心,竟然將我虞家的人當禮物送人玩弄,看來他真是想事成就丟開虞家啊!此人留不得!
“……韓某不才,卻也知道忠義二字如何寫,背信棄義的事情韓某已經錯過一次,幸蒙大王不棄,給予了我第二次機會,所以,韓某不會背叛大王,看在你往日的情分上,韓某也不會告發你們,還請二位考慮清楚,莫要弄險!”
虞賦被韓信送了出來,站在府外禁不住一陣心思振蕩,暗討,莫非自己真的錯了?難道天命不在我這邊?可事情已經進行到了如此地步,如果全丟下不管,別說手下人不答應,就算是家族裏的那些人恐怕也會不答應,這心一旦貪婪起來,就再也不會顧忌什麽危險了。也許,自己真的錯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錯了也隻能向前走了。
“夏侯淳,虞賦……”
我將手裏的布條放在蠟燭上點燃,然後丟到桌子旁的香爐之中。
不用看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沒想到,第一批發難的人竟然會是這兩個人,而且他們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聯絡了十幾位武官,幾十位文官,甚至是和劉邦項羽都有勾結,這能耐大的讓我都覺得驚奇,沒看出來啊,這兩個家夥打仗沒什麽本事沒有出色的地方,可搞陰謀詭計卻是一把好手,不過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就串聯了這麽多人陰謀推翻我,我倒是沒有想到在我的麾下有這麽多的人會心生貪念,沒有我的努力,怎麽會有他們現今的名利地位,可是在眼前的王位誘惑下,他們一個個的都變了,變得讓我覺得陌生了,覺得危險了。
沒有人不喜歡名利財富,男人喜歡這個,因為他可以享受萬人之上的痛快無忌,女人喜歡這個,是因為它可以讓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美貌、地位、美麗的衣服,還是什麽好吃好喝,這些都需要名利財富才能得到。
金字塔就那麽高,越是向上位置就越少,人人都想在別人頭上站著,可誰喜歡在下麵被人壓著?
王位就這麽一個,你拿走了,我就沒有了,我想保住我的王位,就要將所有對這個位置動心動手
的人幹掉,隻有殺到沒人敢奢望,沒人敢伸手,這才能讓我保證自己的安全,因為這個王位已經關係到了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劉邦和項羽換了個地方繼續對峙,雙方不約而同的控製了手下的衝突升級,看起來相安無事的模樣,而實際上,兩個人卻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東方,那個美麗的近乎妖孽一般存在的女人所在的位置。
在兩個人誓要將對方撕成碎片的同時,兩個人卻都不顧對方的存在而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強的人馬去了東麵,那個女人已經成為了王者爭霸路途上的一塊難以避過的巨石,如果能在使用微小的代價就能將那個女人殺掉的情況下,項羽和劉邦都是樂意看到那個結果的。
虞賦和夏侯淳互相合作,卻又各懷心機,彼此配合的時候又給對方下了一個個的埋伏,隻等那個女人死掉的時候,兩個人就會露出爪牙彼此血腥廝殺。
這兩天,邯鄲城裏的氣氛分外怪異,一個個官員武將彼此都是客客氣氣的,一點摩擦都沒有,這在往常是根本不可能的,文官要爭權,武官要攬權,互相之間就跟鬥雞一樣,彼此恨不得紅著眼睛將對方一口吞下去,可這兩天怪異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如此的謙讓恭謹,簡直就是官員中的模範。
而在他們彼此微笑而過的時候,他們的心裏都會為對方的陣營不同而感到一絲悲哀,風雨就要來臨,還不知道誰能避過這場大雨。
一切都在按照各自計劃的那樣發展著,而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我按照往常一樣的習慣在清晨的時分起床梳洗,準備上朝議事,就在我剛剛將頭發梳好,準備戴上象征天子之位的九龍冠的時候,卻看見了一隻鴿子從窗外撲棱棱的飛落,這鴿子的腿上並沒有什麽信件,隻是鴿子的羽毛與眾不同,平時飛來的都是白色的信鴿,而這次飛來的卻是花色的信鴿。
我推開了準備給我戴上帽子的春花的手,“將我的頭盔拿來。”
春花的手一抖,鏤空的紫金九龍冠頓時嘩啦啦響了一聲。
她將金冠放下,拿起了一頂早就放在箱子裏的黑色青銅頭盔。這個頭盔已經有點舊了,顏色斑駁,上麵還有刀傷劍痕,甚至還有洗不淨的暗紅色斑點,戴上之後將麵罩放下,就隻能看到一隻相貌凶惡猙獰的怪獸圖案,卻沒有人知道這隻怪獸叫什麽名字。
我緩緩的說道:“傳說天邊有隻巨龍,名叫燭龍,左眼為日,右眼為月,牙如山峰,呼氣就是大風,吸氣就是雷霆,能辯陰陽,吞食鬼類,是天下一切陰邪之物的克星,這麵具上的圖案就是燭龍。”
春花聞言便是神色黯然,作為我身邊的貼幾人,她對我是百分百的真心效忠,很多事情我也不瞞她,雖然叛亂的消息來源她並不清楚,不過她知道我對她說的話絕對是真的,一想到當主人戴上這頂跟隨了主人許久的戰盔的
時候,就證明了這次的叛亂已經開始了,那些虞家的子孫,還有那些心存僥幸的文武大臣們,春花的心裏隻有惋惜。
我並沒有將龍袍換下,穿上青銅甲反而不方便行動,反正我裏麵穿了軟甲,這東西比一般的青銅甲都要強的多。
這一次反叛雖然我早有準備,卻為了不驚動叛亂的人,並沒有調動大軍,在他們的叛亂事情還沒有成為事實之前,我不能因為幾次密謀就處罰他們,而且那樣的處罰並不能服眾,甚至能不能成為處罰都不一定,畢竟很多人並不知道我宣布的罪名是不是真的,出於兔死狐悲的心理,其他人也會說幾句好話的,隻有當叛亂成為事實,我才能采取雷霆掃穴一般的行動,將所有叛亂分子全部收拾掉,別人也無話可說。所以,我的身邊依然是原來的那些人,頂多準備的東西多了點,外麵也有預備反應的人而已。在叛軍行動的時候,第一波的攻擊是我必須要頂住的,也隻有這樣,我在外麵布置的人才能采取行動,做出相應的反應。
這也是我親自準備上陣的原因。
虞賦打開了內城的宮門,將夏侯淳的兵馬放進了內城,大批的披甲之士或者騎馬,或者步行,向著我居住的寢宮飛快行來。
失去了外牆的保護,叛軍的行動很快,當我寢宮外麵的宮門關閉,寢宮內的負責雜役的少男少女們登上內牆防守的時候,叛軍已經到了這寢宮外麵。
夏侯淳和虞賦親自帶軍,麾下的士兵也都是他們的心腹親衛,隻聽他們兩個人的命令,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還有幾個品級不低的文武大臣,其他還有幾個已經隔絕了內城內外的聯係,正在抵擋自發平亂的禁軍的攻擊。
由於夏侯淳和虞賦的準備充足,內城的禁軍被他們聯合調開,有一處內城的城門是虞賦負責把守的,其他三個城門的禁軍卻是忠於我的,聽聞有人叛亂,其他三處的禁軍一邊把守自己的城門,一邊派人兵分兩路,一處去奪回失守的城門,一處去救援王上。
現在發生的戰鬥就是在虞賦把守的那處城門的位置,幾位參與叛亂的大臣和其他城門的禁軍發生了戰鬥,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多,一時趨於膠著狀態,而虞賦和夏侯淳率領攻擊我寢宮的兵馬卻有上千人,隻是一個照麵就將來救援我的禁軍給打散了。
不是禁軍打不過夏侯淳和虞賦的部隊,而是禁軍來的匆忙並沒有攜帶騎兵所用的裝備,在邯鄲的禁軍象征意義大過了實戰的功能,一般都隻是值崗放哨,使用的武器都是用來應對小規模的騷亂或者是刺殺的,並沒有裝備針對兩軍對戰使用的武器和盔甲,馬匹也沒有裝甲,而夏侯淳和虞賦的部隊都將裝備帶全了,兩軍交戰,自然是禁軍吃了大虧,丟下幾十具屍體撤離了此地。
“虞將軍,必須加快速度,一旦禁軍裝備了武器和裝甲再回來的話,恐怕敗的就是我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