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獅子開口五百兩
曹達急忙去牽馬,而虞斌卻是一臉的興奮激動,一跳三尺高,連拐棍也不要了,連聲大叫:“我要去,我要去!”
曹達給虞斌牽了一匹駑馬,性子老實,不會甩人,在城堡裏也由不得我們放肆狂奔,騎駑馬就駑馬好了,反正也用不了多久時間,我隻是想讓虞斌感受一下騎兵征戰的那種感覺而已。
我和虞斌騎馬在前,身後跟著將近二百的騎兵,浩浩蕩蕩的就向著二爺爺的大宅而去。
這麽大的動靜,二爺爺那邊不可能不知道,隻是由於時間太急,我們到了二爺爺的大宅前的時候,二爺爺剛剛披著棉衣走了出來,虞賦這個惹了禍的小子更是被堵在了家裏,正跟在他父親的身邊,說不上恐懼害怕,也許他還不明白一次小孩子的打架竟然會引發這麽大的風波,更不會明白大爺爺一支的大姐帶著軍隊過來幹什麽,隻是看著那些穿戴著厚重盔甲的武士們羨慕不已。
二爺爺已經七十多歲了,在虞家這個大家庭裏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輩人,如果不是因為晚出生了一年,也許家族在他的手裏會發展的更好,隻是事情已經如此,他卻還不肯死心,多年來在家族裏掀起了無數風波,我父親虞勝忍他讓他,可我卻不會那麽忍讓,打了我弟弟就要付出代價,不管是誰!
三叔的年紀也有四十多了,虞賦這個孩子是他的大兒子,一向疼愛的很,這次見到我帶著虞斌氣勢洶洶的來了,三叔馬上就將自己的孩子擋在了身後,很是嚴肅緊張的看著我,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恐怕他們就已經躲出去了。
“虞蓮,你想做什麽!咳咳……”
二爺爺仗著輩分高,一見我堵住了門口,馬上就厲聲喝問我,隻是他年紀大了,中氣不足,這話隻說了一半就咳嗽起來,讓他的氣勢降低了不少。
跟隨我的騎兵自然都認得這位老人,心中猶豫的人也不少,在我停馬之後,他們的馬兒團團打轉,隊形頓時散亂起來。
我回眸一瞪,怒喝道:“整理隊伍,誰要是亂了隊伍,軍法從事!”
一聲令下,十七個小隊長頓時渾身一寒,這所謂的軍法對別人來說也許僅僅是兩個字一句話,而對他們來說,那就是一條人命!這位大小姐可真是說到做到,不管你是誰,什麽身份,隻要你得罪了她,她手指一動,那叫孔雀令的殺器可不認人!
“都站好了,誰亂了隊伍,小心腦袋!”
一聲聲的喝令之下,我身後的騎兵很快就再次排好了隊形,將二爺爺的大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好像要將二爺爺一門都殺個幹幹淨淨一樣。
不堪大用啊!我在心裏歎息一聲,對他們的教育已經夠多了,隻是這些家夥一到了真正的用上他們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運轉不靈的情況,看來還是缺少鍛煉,該是讓他們見見血的時候了。老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二爺爺
看著我,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隻是再看看那些刀劍出鞘的騎兵們,那身上爍爍閃光的盔甲讓他毫不懷疑這些騎兵一旦衝進了自己的院子會發生什麽事情。
“蓮兒,你想幹什麽?想要了二爺爺這把老骨頭的命嗎?”
二爺爺放緩了語氣,用一種難得的和緩態度和我說話,生怕激怒了我。
我雙手一合,對著二爺爺拱拱手,“二爺爺,蓮兒來此隻是想問問虞賦和我弟弟虞斌之間的矛盾是怎麽回事,我弟弟虞斌年紀小不懂事,被虞賦弟弟教育了一番,我今天是來感謝他的!”
我的語氣還算平和,隻是目光森冷陰寒,越過了擋在門口的二爺爺,投向了躲在三叔背後的漁夫身上,由於我一直沒有下馬,二爺爺和三叔兩個人也擋不住我的視線。
就算虞賦年紀還小,也聽出了我說的不是話裏明麵上的那種意思,他的心裏一陣陣發寒,緊緊抓住父親的衣角,說什麽都不敢鬆開,在他的心裏不住的賭咒發誓,隻要過了麵前這關,以後絕對見了虞斌就繞道走,再也不和虞斌打架了。
隻是眼前這一關太難過了。
我看著虞賦,唇角的笑意是那樣的冷酷,右手的拇指微微輕推著腰間的刀柄,推起來一點,鬆開,任憑刀柄撞擊在刀鞘上,發出嗒嗒清脆的聲音。
三叔的雙手在背後緊緊的握成了拳,牙齒咬的發出了輕微的聲音,可任憑他心中怒火滔天,也不敢在此時此刻和我翻臉,要是怎的鬧大了,萬一這虞蓮下令屠殺自己一門,就算事後虞蓮被祖法處置了,也換不回自己滿門的性命,而虞蓮會不會下那種命令?誰敢保證她不會下令?
三叔深吸了一口氣,猛然甩開了虞賦拉扯自己衣角的雙手,然後揚手狠狠給了虞賦一個耳光,怒聲喝道:“小畜生,給我跪下!”
虞賦被打蒙了,捂著挨打的臉蛋,傻傻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怎麽個情況?自己把虞斌打了之後,父親不是還誇獎自己長大了能幹了嗎?怎麽現在無緣無故的就打自己了?虞蓮也說了是來感謝我幫她教育弟弟的啊!
“我怎麽了?”
虞賦聽話的跪下了,可是他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誰讓你和虞斌打架的?你不知道他是你兄弟嗎?自己人打架算什麽本事?有種就列土封疆給父親看,光知道欺負自己族人算什麽本事?我打死你個小畜生算了!”
三叔一邊劈頭蓋臉的給虞賦一頓毒打,一邊指桑罵槐的指責我。
我就坐在馬上看著三叔打虞賦,直到虞賦被打的在地上打滾,我這才跳下馬來,慢吞吞的走進了二爺爺的院子。
沒有人敢攔我,連一臉怒氣和心疼表情的二爺爺都不敢。
“三叔,這是做什麽?幹嘛打賦弟弟啊?萬一打壞了,三嬸豈不是會心疼的很?”
我伸出手作勢攔住三叔,而三叔也趁勢停了手,踢
了虞賦一腳喝道:“還不夠丟人嗎?給我滾進去!”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虞賦進去擦藥了,我知道三叔是下力氣打虞賦了,隻是打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地方,雖然疼痛難免,卻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所以我也樂得看三叔教訓虞賦,這孩子就是欠管教,吃了苦頭之後也就不會再和虞斌打鬥爭搶什麽了。
虞賦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在他的心裏麵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的這一頓打是為什麽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和泥土,虞賦跑進了房子找母親哭訴去了。
我看了一眼虞賦離開的方向,能跑,看來打的並不重嘛!
“這孩子總是不聽話,唉,三叔這也是沒辦法,都怪你三嬸太疼孩子了,斌兒沒什麽事情吧?”三叔將話頭轉到了我弟弟的身上,這件事能不能完結,還要看這虞蓮肯不肯放過孩子了,打成這樣,也該夠了吧?
“二弟倒是沒什麽大礙,就是這幾天在外麵不敢回家,這腿也傷了,還沒有錢買藥,一直在拖著哪,都不知道能不能養好,萬一留下個什麽病根就糟了,他還年輕,少一條腿,日後怎麽辦啊?”
我將虞斌的病情誇張了十倍百倍,仿佛那騎在馬上的人根本就不是虞斌,而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三叔聽明白了我的意思,這意思就是打了兒子還不夠,還需要拿錢出來才行。
三叔心裏的火氣別提有多大了,餘光看了看父親的神色,隻是父親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微微點頭。
三叔隻好將藥費的事情答應下來,笑著對我說:“不回家可不好,外麵總是沒有家裏好的,這樣吧,三叔拿十兩銀子,給斌兒治病,你看可好?”
“十兩?”我撇撇嘴,這點錢夠幹啥的?夠不夠我這些人馬一天吃的?我拉了這麽多人來,就為了十兩銀子?我隨隨便便帶著隊伍出去掃蕩一遍山匪土匪的,也能得到十兩銀子以上,我還在乎你的十兩銀子?
“那……二十兩!”三叔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數目加到了二十兩。
“五百兩,我們轉頭就走!”我用馬鞭將三叔的兩根手指壓了下去。
“五……百……兩?”
二爺爺和三叔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舌頭都不會轉彎了。
五百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二爺爺一年的全部收入都加起來,也不過是這個數目而已,這還不算各項支出的費用,如果拿出了五百兩,二爺爺一家恐怕會將積蓄都拿出了一半,由不得他們不心疼。
而我就是要將他們的底子掏幹淨,不然他們總是給我父親給我找麻煩,鬧騰一次我就敲詐他們一次,看他們還能鬧騰幾次!
“不給?那我可就自己取了!”
我用馬鞭敲敲自己的手心,真不給的話,我可自己下手搶了,鬧完之後,我就帶著人去農莊,有這二百人馬在,我看誰敢去農莊抓我!反正這個破家我也不想呆了。
(本章完)